双姝献身
这里是起居室一排屋宇的后面,丁少秋离开之时,叮嘱姬青萍、池秋凤两人在这里的,如今他赶着回来,目光掠过,却不见两人的影子,心中还并不着急,因为这时除了言凤姑,已经没有对方的高手了,何况言风姑面对丐帮帮主李铁崖,已是孤掌难鸣,纵然发现两人,也没有能力把两人擒回去。
那么两人不在这里等候自己,很可能因等得时间稍久,不耐烦了,四处去找自己也说不定。想到这里,立即长身掠起,跃登屋脊,举目朝四处眺望,这时二更已尽,三更半夜,这片大宅院黑压压的房舍,不见一处灯光,自然更没有半点人声,她们两个会到哪里去了呢?
丁少秋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双足一顿,纵身掠起,穿房越脊,在每一进房屋上细心搜索。他看到丐帮另一位长老姜长贵率领丐帮二十名弟子,在大天井左首长廊下歇足,可见他们帮主李铁崖等人尚未离去。前进既然没有两人踪影,自己不如到后进去找找看,当即转身又朝后进掠去。
他由左而右,再循着每一进房屋,一路找到后进,依然毫无眉目,而且据自己日耳并用,所经过的房屋,确实是没有人住的空屋,只要屋中有人,岂会听不到一点呼吸声音?现在整座大宅院,几乎已经踏遍了,还是找不到人,心中不由急了起来,举目看去,和后进相连接的,是一座广大的花园,树木蓊郁,隐隐还有楼阁,一时无暇多想,纵身掠上墙头,朝园中飞落。
园门内是一条铺着白石板的大路,丁少秋无细看,一路循着石板路飞行,查看可有两女的踪影?但见整座花园占地极大,所有楼台亭阁,俱是一片黝黑,不见灯光。正在奔行之间,瞥见右首一片枫树林中,似有一点灯光隐隐透出,不,似有一个女子的嘶声尖叫之声,隐隐传来。
丁少秋心中一惊,立即身似飘风,穿林而入。林间有一条小径,曲折通向一透围着清水砖墙的楼字,一点灯光,正是从楼宇窗口透出,现在已不闻女子尖叫声了。丁少秋艺高胆大,双定点动,一道人影穿林而出,轻轻落到楼宇窗前,还没朝里看去。
只听一个明森尖细的声音笑道:“两个小宝贝。在这里叫是没有用的,只要侍候得祖师爷高兴。这辈子你们就可以风风光光的过惬意日子了……”话声甫落,忽然回身喝道:“窗前是什么人?”
丁少秋听得暗暗一惊,自己飘身落地,已是极轻,这入耳朵倒灵异得很,心中想着,人已悄悄隐人窗下,侧脸凝目朝里看去。这一看,真把丁少秋看得心头狂跳,怒不可遏。原来窗内是一间布置得相当精雅的宽敞的卧室。这时桌上正点着一支儿臂粗的红烛,一个身穿墨绿道袍的老道人,面向着卧榻正在宽衣解带。
卧榻上,正有两个只穿亵衣的女子,被紧缚着四肢,一动不动,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这两人秀发披散,双目紧闭,那不是姬青萍、池秋凤还有谁来?丁少秋那还容缓,左手朝前挥出,砰然一声,破窗飞人,口中大喝一声:“该死的淫贼,还不给我躺下?”右手抬处,连鞘长剑闪电朝绿袍老道背后点去。这一下他是急怒交进,出手奇快无比,从破窗而人到点出剑鞘,当真动作如电。
但那绿袍老道却也不是等闲人物,他已经脱下绿色道袍,随手朝后挥出,人已一下从横里闪出,右手一探,抓起长剑,随即一下转过身来,两道阴绿的眼睛落到丁少秋身上,口中发出尖细的笑声,说道:“小子,你闯进来作甚?难道没听师长说起过阴山祖师的为人,想要英雄救美?嘿嘿,阴山祖师今晚心情很好,年纪轻轻,生命是宝贵的,别随便丢了,好了,你快出去吧。”
他这一转身,丁少秋才看清楚,此人脸长如驴,白眉下垂直到眼角,鹰鼻阔嘴,双颧突出,脸色红润,白发飘胸,本来颇有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之慨;但最使人觉得诡异的是他双目之中,绿光瞵瞵,阴森可怖,再听他自称“阴山祖师。”
丁少秋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对了,这老道原来就是自称阴山老祖的闻人希,江湖上传说他精擅采补,是个老淫虫,今晚我要为世除害。”心念转动,目中射出两道逼人精光,沉喝道:“闻人希,你淫恶滔天,今晚季某要为世除恶,你可以亮出剑来。”
这话,阴山老祖闻人希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听人对他说了,听来觉得甚是新鲜,不由睁大一双绿阴阴的眼睛,赫然尖笑起来,忍不住问道:“小子,你是那一门派门下?”
丁少秋因二女昏迷不省人事,不欲和他多说,锵的一声抽出倚天剑,喝道:“季某华山掌门是也,老淫贼,你授首吧。”
“倚天剑。”阴山老祖虽没把丁少秋放在眼里;但倚天剑神兵利器,可在他眼里,口中说出“倚天剑”三字,人已一晃而至,右手一探,劈面朝剑柄抓来。左手用剑鞘点向丁少秋胸前「捣尾穴」。这一记夺剑手法,奇快绝伦,令人目不暇接。
丁少秋身形向右一侧,左手握着的剑鞘划起一个小圈,化解对方袭来的剑鞘,但听「嗒」的一声,两支剑鞘交击,各自后退了一步。这下可把阴山老祖看得大为惊异,心中暗道:“这小子居然能和我平分秋色。”他心念方动,丁少秋大喝一声,剑光乍闪,宛如灵蛇缠颈,朝他肩上削来。
丁少秋既已知道阴山老祖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出手一剑,当然要使最厉害的剑法。阴山老祖今晚当真阴沟里翻船,他几乎连拔剑都来不及,匆忙之间,吸气后退出去寻丈来远,骇异的道:“小子,你不是华山派的人,你……会是崆峒乙清的传人,这老不死还……还没有死?”
他阴山老祖一生傲视江湖,只有在四十年前败在乙清老道长的剑下,当时不是逃得快,早就没命了,因此认得出丁少秋使的正是「崆峒九剑」剑法。丁少秋一剑落空,冷然道:“你可是怕了?”
阴山老祖心头纵然不无顾忌,但数十年积怨,和今晚丁少秋闯进来破坏他的好事,自是极为愤怒,双目绿光暴盛,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厉笑道:“很好,小子,你就算是利息吧,祖师杀了你,再找乙清老贼算帐。”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凌空作势,长剑遥遥对着丁少秋刺了三下。
他虽然只是遥遥作势,但丁少秋立时有了感觉,只觉三缕极细的阴寒之气,已朝自己身前激射而来,劲力之强,宛如从强弩射出来的三支长箭。丁少秋长剑一圈,剑凝「乾天真气」,把对方三缕阴寒剑气一下化解无形。但就在丁少秋长剑堪堪圈出,阴山老祖忽然尖笑一声,人如魅影,一下欺近过来,手中长剑一下幻出十七八支长剑,从四面八方密集刺到。
这一下来得突然,丁少秋长剑堪堪圈出,再待遇剑护身,已是不及,好个丁少秋,就在瞬息之间,把倚天剑迅交到左手,朗喝一声,右手指处,挥出一道青朦朦的剑光,绕身而起,寒芒四射,森寒剑锋,比方才阴山老祖从剑上逼出来的三缕阴寒之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听一阵嗤嗤轻响,青光闪处,把阴山老祖十七八支剑影削得片片堕地。
阴山老祖眼看自己一支长剑被对方寸寸截断,心头又惊又怒,左手拍出一记掌风,双足一点,纵身穿窗而出。丁少秋早已存下为世除害的决心,岂会容你穿窗逃走,口中大喝一声:“老淫贼,你还往那里逃?”右手一抬,青霓剑脱手飞出,朝阴山老祖背后激射过去。
阴山老祖几十年来,从未有今晚这般狼狈的,不但长剑被人家削断,而且还要穿窗逃走,他堪堪穿出窗口,陡觉身后有一道剑光衔尾追来。他简直弄不懂方才丁少秋倚天剑明明已经施展不开,何以还会有一道寒气浓重的青光,破了自己剑招?这道剑光居然还能脱手飞出,难道这小子练成了以气驭剑之术?可惜他明白的太晚,剑光一闪,一声惨叫声起,从半空洒下一片血雨,阴山老祖闻人希被拦腰斩成两截,这也是老淫魔作恶多端的报应。
※※※※※※※※※※※※※※※※※※※※※※※※※※※※※※※※※※※※※※丁少秋将剑捡起,擦拭干净,然后返身入屋,缓缓朝榻前走去,姬青萍、池秋凤两人只着亵衣,被老贼紧紧缚住手脚,「大」字形仰卧在榻上。这两副上帝的杰作,宛如两个白玉雕刻的艺术精品,峰峦毕露,晶莹细腻,光致无暇,直把血气方刚的丁少秋看得面红耳赤,血脉愤张。
他不敢多看,但又不能不看,缚住她们双手、双脚、和腰、股间的绳索,不但坚纫无比而且因时间较久,又有过挣扎才会深陷肉中,除了只能用手解结,无法用剑把它挑断。当下只好耐着心从她们由颈及肩、腰、股、手脚,把一个又一个的死结慢慢解开。
替这个解好了,又要命解另一个,这真是既香艳,又刺激的苦差使,等到两人马上的绳索都解开了,丁少秋已经满头大汗,汗流浃背,站起身,用手背拭了把额头汗水,长长吁了口气。再从卧榻边上,找到两位姑娘的衣衫,替她们放到身边,然后拉过一条薄被,盖到她们身上,才伸手在两人身上拍了俩掌,解开她们被闭的经穴。两位姑娘嘤咛一声,同时张开眼来。
丁少秋忙道:“不可动,等我出去之后,赶快穿好衣衫再说。”说完,急忙从窗口穿了出去。
他刚刚穿窗而出,只叶两位姑娘在屋中忽然惊叫起来,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敢情她们一下掀开薄被,发现自己全身几乎赤裸,才尖叫出声的。一阵工夫,两位姑娘结束停当,双双从窗口跃了出来,看到丁少秋站在窗外,两人都胀红了脸,目含泪水,异口同声的叫了声:“丁大哥……”底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不约而同的扑入丁少秋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丁少秋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揽着两人香肩,柔声道:“你们快别哭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姬青萍抬起头,问道:“是大哥赶来救我们的?那该死的老贼呢?”
丁少秋道:“被我斩成两截。”两人依偎在丁少秋怀里,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丁少秋因她们受了惊,安慰的道:“这老淫贼淫恶滔天,我杀了他,可以说为世除害。”
姬青萍身躯一阵颤抖,张目问道:“大哥……我们是不是……失去了清白……”
池秋凤道:“我们真要失去清白,那就生不如死了……”两位姑娘忽然又在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丁少秋忙道:“两位妹子,你们怎么了?你们好好的清白之躯,白玉无暇,怎么会……会……”一时之间,当着两位姑娘,难以启嘴,接着道:“这样想的?”
姬青萍抬起头,胀红了险问道:“大哥,你说我们真的没有……没有……被老贼……”
池秋凤接口道:“大哥,我们……没被他……”
丁少秋搂着她们香肩,说道:“真的没有,你们是清白的,我赶来的时候,老贼刚点了你们手脚,你们怎么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
姬青萍拭着泪水,说道:“但……但……”
池秋凤道:“是啊,我们……我们……”
丁少秋被她们两个火热的娇躯一左一右紧紧偎在胸前,早已汗流浃背,柔声道:“你们要说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们只管说出来好了。”
姬青萍把一颗头埋在他肩窝里幽幽的道:“大哥,今晚的事……”
丁少秋忙道:“你们只管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姬青萍扭了一下身子,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咯。”
丁少秋道:“那你……”
姬青萍把头埋得更低,幽幽的道:“我和秋凤妹子,都是女孩儿家,今晚……我们都给你看见了,你……还替我们解开绳索,我们……我们……”
丁少秋柔声道:“我是大哥,对不,方才是救人要紧……”
池秋凤双手抱着他肩膀,猛摇着头道:“不对,不对。”
丁少这一怔道:“我那里说错话了?”
池秋凤鼓起勇气说道:“我们都给你看到了,大哥,我们只有……只有永远跟着你了……”
姬青萍连忙接口道:“秋风妹子说的,也是我要说的,我们两人今后就是你的人了……”
丁少秋听得心头一阵狂跳,忙道:“两位妹子,这是你们终身大事……”
姬青萍低着头道:“大哥,我们从天南庄偷偷的出来,早就决定了的,何况今晚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你要不要我们,我们都是你的人了。”
池秋凤也道:“大哥,这些,我们早想和你说的,也好表白我们的心意,我们是认真的,大哥你不会不要我们吧?”她缓缓抬起头来,红馥馥的脸上,霎着一双清澈的大眼,流露出一片羞涩的期待神色,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脉脉含情。
丁少秋心头一阵激动,忍不住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低声道:“两位妹子,这样多情,丁少秋极为感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们放心,我不会辜负你们的。”
姬青萍也抬起脸来道:“只要大哥心里有我们就好,我早就在心里起过誓,就算不做丁家的人,我也要做丁家的鬼……”
丁少秋俯下头轻轻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说道:“你干么说这些话,我不会辜负你们的。”姬青萍羞涩的「嗯」了一声,赶快躲开脸去,心里却感到甜甜的。
丁少秋拍了拍两人香肩,轻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三人走出院子,月光如洗,还不过三更多些,丁少秋领着二人走在枫树林间的小径之中,一面哦了一声,问道:“你们怎么会遇上阴山老祖的呢?”
池秋凤抢着道:“大哥走了之后,我们一直等在那里,过了好久,依然不见你回来,我们放不下心,悄悄跃登屋脊,就在这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一声尖笑,就是那老贼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天南庄的人,站在这里作甚?」青萍姐姐冷声道:「你管我们是谁?」
老贼双目绿光闪烁,盯着我们,桀桀笑道:「原来还是两个小姐,妙极。这样好了,你们可以拜祖师爷为师,随我回转阴山,包你们学到独步武林的绝技……」我说:「我们才不稀罕呢。」
老贼尖笑道:「你们知道老道是什么人吗?」青萍姐姐道:「我们管你什么人?秋妹,我们走。」老贼呵呵一笑,拦在我们前面,说道:「老道就是阴山老祖,你们总听师长说过吧?今晚是你们仙缘巧合,遇上老道,又得老道垂青,看上了你们,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要随我回阴山去了。」
我说:「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到阴山去?」说话之际,我们顿顿足,连袂飞掠而起,一连几个起落,掠出十数丈外,等我们落到地上,前面丈许光景,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人,那不是老贼还有谁来?
先前我和青萍姐使眼色的时候,就是我们约定的暗号,早已把太阴针、透骨针取在手上,这时眼看老贼依然挡在前面,自然要先下手为强,我们脚下丝毫未停,继续朝前走去,左手扬处,两把飞针同时出手,朝他激射过去。
那老贼连动也没动,两把飞针打到他那件绿袍上,一闪而人,就像泥牛入海,没有了踪影,只听老贼尖声笑道:「两个小宝贝,你们这点小玩意,如何伤得了祖师爷,好了,随祖师爷走吧。」我们眼看飞针失灵,正待拔剑,那知老贼话声一落,双手一张闪电抓来,我们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糊里糊涂的被他一手一个挟起就走,带到这里,双手双脚都被缚了起来,后来……好象被他拂中穴道,就不知道了。”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吁了口气道:“要不是大哥赶到,我们真不堪设想……”
丁少秋笑道:“现在已过去了,你们也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姬青萍问道:“大哥,今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还没有说给我们听呢。”
丁少秋心想自己杀死古灵子的事,池秋凤迟早总会知道,不如由自己告诉她的好,这样一想,就举目看去、自己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荷花池边上,这就伸手一指,说道:“我们到亭子里休息一会,这段话说来可长哩。”
当先走向石亭,招呼二女一起在石凳上坐下,就把自己如何在运功之际发觉气机不顺,显是被人在茶水中下了毒,起身下床,又发现房门竟是铁铸的。自己如何划破铁门,又有两管黄蜂针朝窟窿中射入。姬青萍气道:“这是什么人在暗中捣鬼呢?”
丁少秋笑道:“你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接着又从自己如何破门而出、落到地上,才知已落在五大高手的包围之中。
池秋凤紧张的道:“这五个高手是谁呢?”丁少秋就把围着自己的五人说了出来。
姬青萍口中啊了一声,担忧道:“大哥那怎么办呢?”
丁少秋道:“还有更急的事呢,盛世民要我束手就缚,这时你们那扇房门打开了,老苍头一手一个挟着你们走出,胁逼我放下长剑,原来他竟是昔年横行江淮的独行大盗驼背邓峰。”
姬青萍道:“大哥,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池秋凤急着想听下文,问道:“后来呢?”
“你们中了他的迷毒,自然不知道了。”丁少秋又把自己在情急之下,脱手掷出长剑,杀了邓峰,那围着自己的五人,眼看自己长剑脱手,正是最好的机会,不约而同五件兵刃一齐出手,朝自己急攻过来,那知自己这一记掷出长剑,竟暗合久练无功的一招剑法,招手就把长剑招了回来,正好五人一起攻到,自己无暇接剑,只好圈手挥出。
姬青萍道:“你徒手能硬接他们五件兵器吗?”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这一圈一挥在我来说,只是本能的反应,那知飞回来的长剑却受到我真气的导引,刹那间剑光暴长,随着我挥出的右手,盘空一匝,又回到我手中……”
姬青萍眉毛一挑,问道:“把他们五人的兵器都削断了,对不?”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我做梦也想不到一直没有练成的一招剑法,竟会在这一刹那间豁然贯通,长剑居然随着我这一圈一挥,盘空飞出,剑气进发,光芒耀目,令人睁不开眼睛,那五人的兵器立被绞成碎片,五个人也被剑光拦腰截断……”
池秋凤骇然尖叫道:“大哥,我师父被你杀死了?”
丁少秋歉然道:“秋妹子,我很抱歉,我也并不想伤人,当时在令师等五人围攻之下,情急发招,收不住势……”
姬青萍道:“是啊,这也怪不得大哥……”
”师父……嗬,嗬,嗬……”池秋凤双手掩面,站起身急奔而去。
“秋凤妹子……”丁少秋急忙起身追去,姬青萍也紧跟着丁少秋身后奔来。池秋凤一直奔到前进左首院落,冲进起居室,但见地上血迹殷然,但南天一雕和师父等人的尸体业已不见。想起师父教养之恩,不觉双膝一屈,哭拜下去。
丁少秋缓缓走到她身后,伸手拍拍她肩膀,柔声道:“秋凤妹子,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令师投效天南庄和天下武林为敌,迟早总会玉石惧焚的,你也不用难过了。”
池秋凤缓缓站起,转过身来,垂泪道:“大哥,我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一下扑入丁少秋怀里,又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丁少秋揽着她娇躯,只是柔声道:“你别再哭泣了,哭也无益。”
姬青萍道:“秋风妹子,当时大哥不挥出这一剑的话,在五个高手围攻之下,大哥还有命吗,我舅舅不是也死了吗,你看我有没有哭,舅舅从小就疼我,对我也很好,但我们既然脱离天南庄,就是正邪不并立,我舅舅和令师即使不死在大哥剑下,也会死在别人剑下的,八月中秋那一场大会,正邪双方,不知要有多少人丧生呢。”
池秋凤终于停止了哭泣,脸上还挂着泪珠,点点头道:“我知道。”
丁少秋忙道:“好了,我们走吧。”
※※※※※※※※※※※※※※※※※※※※※※※※※※※※※※※※※※※※※※这晚,三人宿在一个客栈,两位姑娘一间,丁少秋一间,不想吃过饭之后,两位姑娘一直呆在丁少秋的房中,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丁少秋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没想到二女都没有答话,丁少秋不由奇怪地抬头一看,原来二女都娇羞地低垂头不说话。
丁少秋奇怪地道:“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姬青萍娇羞地道:“我和秋凤妹子想留下来陪你。”
丁少秋迟疑地道:“这样不太好吧?”
池秋凤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们?”
丁少秋一听这话头都大了,他已经与多个女子有过经验,他担心地是怕敌人借此中伤,但是眼前的形势,他没有别的选择。他笑道:“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求之不得……”他一伸手就把姬青萍紧紧抱在怀里。姬青萍绵绵地任凭他搂在身上,她还主动仰起头来迎接丁少秋的亲吻。
俩人的唇紧贴在一起,丁少秋的舌伸到姬青萍的口内钩住她的香舌。丁少秋的手已经按捺不住地游进她的衣内,抚摸她平滑柔嫩的肌肤。姬青萍丰满的乳房,润滑的阴户被丁少秋的手翻来覆去地耕犁着。姬青萍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了,丁少秋慢慢地替她除去身上的衣服。
丁少秋看着身无寸缕的姬青萍,赞叹道:“萍妹妹真美啊,我怎么能配的上妹妹呢?”姬青萍含羞地低下头,丁少秋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看着她一双玉乳雪白无遐、挺拔高耸;平坦小腹滑若凝脂;双腿根部密发丛丛、乌柔亮丽,丁少秋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双唇在她的肌肤上连连亲吻。
姬青萍闭着眼躺在床上,静静地享受着丁少秋给她的快乐,当她决定献出自己的贞操后,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丁少秋赶快给她最大的满足,可丁少秋仍在欣赏她的美妙的身躯。当丁少秋的手捻着她的幽黑发亮的阴毛并用舌尖轻轻挑逗她的阴蒂时,姬青萍再也忍不住了,她鲜红诱人的小穴张开成一个桃子形状,淫水从小小的洞中孱孱流出来。口中也发出了「啊、啊」的呻吟。姬青萍顾不得少女的羞涩,开始出言哀求丁少秋:“好哥哥,别在折磨妹妹了,快让它进来吧。”
丁少秋一面脱衣一面调笑说:“萍妹妹,让什么进去啊?”
姬青萍大羞,双手紧捂着脸,嘴里哼着:“啊,好哥哥,你别折磨我了。”
丁少秋伏在姬青萍身上,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的宝贝对准她的小穴,很慢很慢地往里推进。当丁少秋光滑的龟头,冲过姬青萍的处女膜时,轻微的疼痛从下体传来,姬青萍不禁「啊」地叫了一声。丁少秋停下来,爱怜的问她:“妹妹很疼吗?”
姬青萍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别停啊。”
丁少秋的宝贝继续前进,一直到他的龟头定顶住姬青萍的子宫。丁少秋慢慢抽动起宝贝,快感从姬青萍下体传来:“啊……啊……好舒服哟……好棒……没想到……这么……这么……舒服啊……再快一点……对对……大力一点……”
丁少秋待了一会儿,开始轻抽慢插地她的小穴,姬青萍也扭摇着屁股配合丁少秋。慢慢等她适应了之后,丁少秋就用龟头研磨着她的花心,三浅一深,左右插花,各种调理女人的花招统统搬出来整治她。丁少秋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宝贝在姬青萍的爱液的浸泡下,变的越来越粗大。
姬青萍舒服得紧紧抱住丁少秋,左扭右摆,迎合挺动,并且浪叫着道:“嗯……好美啊……大哥……妹妹的小穴……被你搞得……美死了……丁大哥……好厉害……的……大……大宝贝……哥哥……啊……碰到……花心了……妹妹……舒服死了……哦……哦……可让你……插死了……啊……啊……哎呀……痛快死妹妹了……哟……要飞了……妹妹……不行了……要……泄了……呀……哦……”
姬青萍很快地泄出了她第一次的身子,她花心一泄之后,子宫口咬着丁少秋的大宝贝,猛吸猛吮,滋味无限美妙,使丁少秋感到无比的舒畅,继续猛插她的小穴。姬青萍香汗满面,粉脸东摇西摆,秀发飞荡地淫声叫道:“哎……哎呀……妹妹……被你……顶穿了……又酥又麻……妹妹可让……你……玩死了……快……吸妹妹的奶……啊……对……好舒服……要……要泄……泄给你了……啊……又要泄了……啊……啊……啊……”她紧闭双眼,泄了又泄,全身无力地躺着。几番征战,姬青萍泄了又泄,最后她实在没力气了。
※※※※※※※※※※※※※※※※※※※※※※※※※※※※※※※※※※※※※※池秋凤早已将一副美丽的身材一丝不挂地裸露出来,她的乳房白得如粉如霜,虽然跟姬青萍比起来,显得略微小巧玲珑一些,但傲立如山,而且微微地向上翘挺着,乳晕则和姬青萍一样是粉红色,乳头颜色却更鲜艳红润,阴毛长得不太多,平均分摊在阴户周围,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缝,红红的,湿湿地挂着水渍。
池秋凤躺在一旁,美目圆睁睁地看着丁少秋插干着姬青萍,又听着姬青萍的淫荡叫床声,自己猛揉着小巧的乳房,不能自己。丁少秋见姬青萍已不堪再干了,就从她身上爬起,把池秋凤拉过来,躺在她身前。她那张娇脸,红的不能再红了。
丁少秋再趴上她的胴体,揉着她的乳房,把大宝贝顶着她的穴口,低头在她的耳边道:“秋凤妹妹,刚开始你会很痛,但是你一定要忍耐,一会儿就好了,知道吗?”
池秋凤点了点头,丁少秋就把大宝贝慢慢干进她的处女阴户中。她的阴户里淫水分泌极多,使丁少秋的进入并没有花多少力量,她皱着眉头,竟能不喊痛地只是哼着,丁少秋大力猛地一下干进去,她惨叫了一声,面色苍白。丁少秋忙为她吻去额上豆大的汗珠,又为她吹口渡气,按摩太阳穴,她泪痕斑斑地吻着丁少秋,丁少秋的手不停地捏揉她的小乳房,让她渐渐忘掉处女开苞的痛楚。
丁少秋缓缓抽出了大宝贝,再猛地刺进去,一急一缓之间,使她的痛觉和痒觉交互刺激着她的阴道神经,慢慢地就不再感到痛苦了。渐渐地她也学起姬青萍的动作,把屁股摇晃上挺,好配合丁少秋的抽插,丁少秋见她如此骚媚地进入了状况,便也将操穴的动作加快了,处女的阴道紧小无比。
干了一阵子,终于把她的小穴插松了,池秋凤媚眼半闭着,随着大宝贝挺进的节奏浪叫道:“啊……秋哥哥……有些……舒服了……啊……哦……嗯……嗯……好……舒服……我……不晓得……小穴……穴……被干的……滋味……这么美……哦……这么舒服……”
“好美……哦……好舒服哦……秋哥哥……你大力弄……弄吧……啊……小穴……美死了……哦……哦……我好像……好像要……出……出来了……啊……啊……要出来了……啊……太美了……哼……哼……”
池秋凤猛抛丰美的屁股,小穴包得丁少秋大宝贝好紧,一阵浪水直冲,把大龟头泡在阴道的温水袋中。丁少秋让她歇息一会儿,才开始再插,她又摇扭着屁股随着丁少秋大宝贝插入的快慢,而迎凑着,姬青萍刚才的动作是最好的示范,使她很快地便学会了如何使自己获得最大的满足。
池秋凤抬摇着丰肥白嫩的屁股,口中也再度浪叫着:“秋哥哥……美死了……妹妹被你插得……太爽了……喔……好胀……这下……干到穴……穴心了……啊……又……不行了……妹妹……要丢了……丢了……啊……啊……美……死了……”
池秋凤被丁少秋干得又爽快地丢了一次,丁少秋也在将近二个时辰的大战中,猛操了这对姊妹两只紧窄窄的小穴几千下之后,心神舒爽地把大股的精液飙进池秋凤的小穴里,伏在她的娇躯休息着。
姬青萍在一旁观赏着丁少秋和池秋凤的开苞攻防战,见丁少秋泄了身,温柔地凑过头来和丁少秋吸吻着,池秋凤也加入了他们的深情之吻,三个舌头在三张不同口型的嘴旁舐来舐去,直弄得脸上都是彼此的唾液。二女轻声细语地对丁少秋诉说,说他把她们带到了极乐的境界,满心喜悦地感谢他的赐予。一直到四更,三人才心满意足地相拥睡去。
※※※※※※※※※※※※※※※※※※※※※※※※※※※※※※※※※※※※※※男女之间,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姬青萍、池秋凤与丁少秋享受过鱼水之欢之后,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他。第二夜又是三人同床,丁少秋将二女紧紧抱住,二女也将身体依偎在丁少秋的怀里。丁少秋在二女的脸上轻轻一吻道:“萍妹妹、凤妹妹,你们可真漂亮。”
二女齐道:“可惜都嫁给了你这个大色狼。”
丁少秋嘿嘿一笑道:“好哇,你们这样说我,看今晚我要怎么收拾你们。”说完捉住姬青萍,便脱她的衣物。池秋凤在一边也帮着丁少秋,脱光了姬青萍的衣物。
不一会儿,姬青萍便被二人脱了个精光,迷人的胴体呈现在丁少秋的眼前。只见姬青萍胸前一双饱满挺拔的玉乳,平滑的小腹上一点香脐,下面乌黑浓密的阴毛遮在两片粉红色的阴唇之上,是那样的迷人。再往下是一双圆润修长的玉腿,此时还在不停的扭动着。
丁少秋看着姬青萍泛红的双颊,不经想起昨晚的激情,忍不住低头向姬青萍的樱唇吻了下去,一双手则攀上了姬青萍胸前的那对高峰。在上面不停的揉捏抚摸着,渐渐的姬青萍的两粒乳头硬了起来,丁少秋于是低下头,用牙齿轻咬着她那粉色的乳头,舌头还在来回不时的轻舔着。
此时池秋凤为丁少秋脱去衣物,接着又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光,此时三人身上已经全是一丝不挂了。池秋凤的一双小手也开始在姬青萍的身上抚摸着,由上往下,画着圈,轻轻的在姬青萍的身体上滑移着。在两个人的挑逗下,姬青萍的阴道内流出了淫水。
姬青萍口中呻吟道:“啊……啊……好难过……呀……大哥……我……下面……好……好……难受……里面……里面……好像……有东西……流出……流出来了……”
姬青萍受不了阵阵酥麻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嗯……嗯……啊……啊……”的喘息声,双手紧抓住丁少秋的背部。
丁少秋伸手在姬青萍的私处一摸,湿湿的一片,于是将两只手指伸入到姬青萍的阴道之中,在阴道壁上扣挖着,一阵阵麻痒爽快的感觉直冲姬青萍的脑际。随着丁少秋指的游走。姬青萍的身体产生了一阵阵颤动。
“啊……啊……嗯……我……噢……我……好……好痒……呀……好麻……我……啊……唔……唔……嗯……”姬青萍口中发出不确却的呻吟声。
丁少秋见姬青萍已经是春心难耐了,于是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早已经挺立涨硬的宝贝对准姬青萍的阴道口。下身一挺,只听「滋」的一声,宝贝整根没入其中。虽然昨天姬青萍已经失身于丁少秋,但是丁少秋宝贝插入时姬青萍仍然感到一丝丝的疼痛,但是这一丝疼痛很快便被汹涌的快感淹没。
姬青萍发出满足的叫声:“唔……喔……好……爽……噢……啊……啊……喔……嗯……啊……啊……大哥……”
姬青萍把丁少秋的宝贝夹得紧紧的,丁少秋一边揉捏着姬青萍的乳房,一边来回不停的用力抽插着。姬青萍随着阵阵的舒爽,兴奋得双手缠抱着丁少秋,丰盈的肥臀也不停上下扭动迎合着丁少秋的抽送动作。
“嗯……嗯……啊……”的呻吟不已,姬青萍享受着丁少秋带给她的舒爽感觉。听着姬青萍的呻吟声,丁少秋更加用力的抽送着,随着丁少秋宝贝的进出,姬青萍的淡红的阴唇也随着宝贝的抽送翻出,淫水也随着丁少秋抽插的动作而流了出来,床上已经湿了一片。
“啊……好……好舒服啊……我……爽死了……太好了……我……不行……了……啊……啊……唔……太……太好了……”一股股淫水汹涌而出,姬青萍已经被丁少秋送上了高潮,身体软软的瘫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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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秋凤在一旁早看的春心大动,下体淫水横流,此时见姬青萍达到高潮忙上前扶住丁少秋,说道:“大哥,萍姐姐已经不行了,让我来服侍大哥吧。”丁少秋见姬青萍的样子确实已经不行了,于是抽出了宝贝,一股淫水随着流出来。
池秋凤此时躺到床上,将双腿大张准备迎接丁少秋的插入,丁少秋将宝贝对准池秋凤的阴户直插了下去。「啊」的一声,池秋凤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一阵子说不出的快感通过宝贝传了过来,丁少秋只觉得宝贝又硬了三分,于是更加用力的抽插着。
“啊……啊……好……太好了……嗯……嗯……啊……哎呦……啊……真太好了……大哥……我……好……好舒服呀……啊……啊……”
丁少秋伏在她身上,抽插了二百多下,突然提起她两腿,搁在肩膀上接着抽插,这样池秋凤的腰肢就凌空抬起,屁股亦离开床面,丁少秋将枕头塞入池秋凤的屁股下面。池秋凤此时全身汗水直冒,忍不住:“哎唷……哎唷……啊……啊……”的呻吟起来:“轻一点……哎……啊……啊……唔……唔……啊……嗯……嗯……好……好舒服……”
“哎……噢……啊……啊……”池秋凤不断地耸动着她的臀部迎合着丁少秋的动作。池秋凤的阴道十分的「紧窄」,丁少秋每抽插一下,她都会发出欢愉的「唔」、「噢」之声。
丁少秋捧着池秋凤的腰肢,连连的插了一百多下,跟着他又伸手向前,玩弄着她的两只乳房,不但弹性充足,而且十分柔滑,令人爱不释手。春情荡漾的池秋凤肉体随着丁少秋抽插的节奏起伏着,她灵巧的扭动肥臀频频往上顶,口中不断叫着:“哎呀……大哥……你……碰到……人……人家的……花心了……哦……好痛快……哟……喔……好舒服……”
丁少秋一下一下的深入着,每次都一插到底,抽出时都会带出一股淫水,由于淫水的润滑又会便于下一次的插入,淫水顺着两人的结合处一滴滴的缓缓流到床单上。
“嗯……嗯……啊……啊……太舒服了……啊……好……大哥……你……你真……厉害……啊……弄的……妹妹……好……好……好舒服呀……啊……啊……哎呀……唔……唔……啊……嗯……嗯……啊……啊……”池秋凤随着丁少秋的动作不停的呻吟着,口中的叫床声更加刺激着丁少秋的欲念,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池秋凤的双手不停的抓挠着,头部左摇右摆,满头的青丝散乱的遮在脸上,双目紧闭,一脸舒爽痛快的表情:“啊……啊……嗯……嗯……大哥……我……要……不……不行了……啊……我……要……要泄了……唔……唔……啊……要……就要出……出来了……啊……啊……来了……”
丁少秋听着池秋凤的呻吟,更加用力的抽插着,也加快了速度,池秋凤阴道紧紧包裹着丁少秋的宝贝,一阵阵的快感也不断的传到丁少秋的脑中,只觉得自己的宝贝开始颤动起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丁少秋的大脑。
“啊……大哥……妹妹……完啦……啊……啊……”池秋凤娇躯一阵急速的扭动,一股淫水又浇到丁少秋的宝贝上,给丁少秋带来更大的刺激。
“啊……”随着丁少秋一声长叹,丁少秋又是急速的挺动了几下,宝贝一抖,一股滚烫的精液直射而出,冲入池秋凤阴道的深处,直烫的池秋凤又是一阵哆嗦。两个人同时达到了人生的舒爽顶点,丁少秋趴在了池秋凤的娇躯上,喘着气。池秋凤也是全身瘫软,再也不能动弹了。
妖婆惜才
第三天中午时光,丁少秋、姬青萍、池秋凤三人赶到高河埠。这是一个相当繁荣的镇集,因为南通安庆,北通桐城,这里是中间站,来往的商旅,不在这里住店最少也得打个尖,就因为这样,高河埠茶楼、酒肆、客店,无一不有,这样一来,两条街就热闹了起来。
丁少秋三人就在一家饭店里打尖,点了饭莱之后,伙计也退了下去,姬青萍悄声道:“大哥,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呢。”
丁少秋笑道:“他们已经跟踪我们三天了。”
池秋凤惊奇的道:“我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发觉呢?”
丁少秋道:“他们有三个人,轮流着跟在我们身后,你自然不会发觉了。”
姬青萍道:“大哥早就发现他们了吗?”
丁少秋含笑道:“这点跟踪方法,只要稍加留意就可发现。”
池秋凤道:“大哥,要不要把他们打发了?”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不用,看他们跟踪下来的目的,不外乎两点,一是要知道我们的去向,但我们赶去黄山,对方早已知道。这第一点就不存在了,第二,是他们有后援赶来,怕找不到我们,关于这一点,他们就算有高手赶来,我们也不在乎,就让他们来好了,在后援的人还没有赶到之前,何必去为难这些不堪一击之人。”
池秋凤斜睨着他,甜笑道:“有大哥这样本领的人,才可以说这样口气的话,我们就不敢说了。”只听邻桌有人沉嘿了一声。
池秋凤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头戴阔边凉帽,手中提着一个竹篓,极似渔夫的矮胖老人起身朝门外走去,看到的只是他的后形而已。姬青萍悄声问道:“方才冷嘿的就是走出去的老头吗?”
池秋凤点点头道:“很可能是他。”
姬青萍披披嘴道:“下次再给我遇上,非教他识得厉害不可。”
丁少秋微笑道:“这老人家一身功力,只怕合你们两人都不是他对手呢。”
姬青萍道:“大哥怎么看出来的?”
丁少秋道:“他出门时,只是平常走路,但却脚不点地,如同行云流水,极其自然。”
姬青萍道:“真可惜,早知这样,我一定要斗他一斗。”
丁少秋笑了笑道:“他既然在这里现身,你还怕遇不上他吗?”说话之时,伙计替三人人上饭菜,三人也就低头吃了起来。
饱餐之后,付帐出门,刚出高河埠,老远就看到大路有首一棵大树下站着四个人。这四个人,丁少秋认识的有三个半。那是言凤姑、常清风、鄢茂元、另外半个,就是刚才从饭店走出来的那个矮胖老者,头戴阔边凉帽,须眉已白,脸色黝黑,身穿蓝布短衫裤,左首腰间挂一个竹篓,右手持一支细长钓竿,如果不和三人站在一起,只是一个钓鱼的渔夫而已。
姬青萍看到这四人,不禁冷哼一声道:“他们果然在等着我们。”
池秋凤道:“看来还有一场厮杀呢。”
丁少秋叮嘱道:“你们且莫妄动,可能他们的后援还未到呢。”
姬青萍道:“难道我们还怕了她们不成?”
丁少秋道:“我们只管过去,但要装作不见,别理他们,看他们如何?一切自有我会应付的。”于是由丁少秋领头,姬青萍、池秋凤跟在他身后,昂首阔步朝大路行去。
大树下四人好像是在遮阳的地方休息,直到丁少秋等三人渐渐走近,相距不过两丈来远,岳麓观主常清风拂尘一挥,喝了声:“三位请留步。”
丁少秋目光一抬,问道:“道兄有何见教?”
常清风深沉一笑道:“阁下可是自称华山派掌门人的季少游吗?”
丁少秋豁然笑道:“道兄说得一点不错。”
常清风目光一扫姬青萍、池秋凤二人,阴笑道:“那么这二位该是姬青萍大小姐和古灵门的池秋凤姑娘了?”
丁少秋怕姬青萍开口,忙道,“不是。”
常清风道:“那么她们是什么人?”
丁少秋道:“他们是我两个小兄弟一个叫祁青莲,一个叫时秋枫……”
常清风点头道:“那就错不了,好,我问你,你们曾在水家湖大宅投宿,盛庄主等六人遭人杀害,可是你们三人下的毒手?”
丁少秋嘿然道:“在下记得那晚你们硬说是丐帮李帮主杀的,结果还大动干戈,独角龙王敖前辈曾说凭李帮主一个人要杀死他们,还没有这份能耐,季某一个人有这份能耐吗?你们找不到真正杀人的人,于是如今又赃栽到季某头上来了,在下真不知道道兄是何居心?是不是只想找个人顶罪,好向上面交差?”
这时矮胖老者忽然走上几步,沉喝道:“年轻人,证据确实,你还狡辨什么?”
丁少秋看了他一眼,微哂道:“老丈如何称呼?”
矮胖老者双目一瞪,大声道:“老子山无名渔父就是老夫,北峡老人夫妇,和你何怨何仇?老夫立誓要为他们讨回血债才来的,你有多少能耐,只管使来。”
姬青萍叫道:“大哥,让我来伸量伸量他。”她一开口,就露出少女声音来。言凤姑、常清风互看了一眼,暗暗点着头。
丁少秋一摆手道:“不用,你们只管站着就好,”一面抬目朝无名渔父问道:“你要如何动手?”
无名渔父一掂手中钓竿,说道:“你手里不是拿着剑吗,老夫会等你亮出剑来再动手。”
“哈哈。”丁少秋突然目射精光,朗笑一声道:“在下剑在囊中,随时都可以出鞘,只不知你老子山无名渔父需不需要季某拔剑?你要动手,尽管出手好了。”
这话在无名渔父听来,自然说得很狂,沉嘿一声道:“很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来不来得及拔剑?”口中说着,手中钓竿一抖,咻的一声,顿时在空中幻起八九条竿影,朝丁少秋当头抽落。
丁不秋只侧了下身,就让过去了,他连剑也未拔,右手抬处,连鞘长剑已闪电般点出,九缕尖风同时朝无名渔父身前九处大穴袭到。无名渔父不禁一呆,赶紧往后跃退一丈光景,目光如炬盯注着丁少秋嘿然道:“好剑法。”他只说了三个字,身形已倏然欺来,手中钓竿连扬,一片竿影像漫天雨丝般洒洒飘飞,绵密无间。
丁少秋展开避剑身法,进退之间,不出三步,但咻咻竿影,只是在他身边擦过,连半点衣角都沾不上,但丁少秋每一出手,都是九剑同发,虽然长剑不曾出鞘,光是从剑身上透出来的缕缕尖风就劲直如矢,快速如电,有时真还逼得无名渔父忙不迭的后退。
站在一旁观战的瞎子鄢茂元,侧耳凝神,听得暗暗惊异不止,心想:“无名渔父这一阵钓竿所挥出来的招式,几乎已绵密到毫无空隙,这小于是如何闪避开去的呢?
“哦,这小子剑法竟然有这般快速,而且九剑同发,没有一记是虚招,无怪无名渔父除了闪避,毫无破解之法了。”他仅凭听觉,分辨两人交手情形,已听得津津有味。
只可惜没法看到丁少秋的「避剑身法」,使他始终想不通丁少秋既不封架,何以能在无名渔父绵密的竿影下和人动手的?两人不过片刻工夫,已经打出三四十招。丁少秋使的只是「避剑身法」和「护华剑法」,和对方以快打快,虽能保持不败,但无名渔父数十年修为,功力深厚,要想胜他,也非易事。
无名渔父心中也在暗想:“这小子年纪不大,但剑法神速,身法古怪,一身所学在江胡上已算得是一流高手,怎会名不见经传?但以他这身功夫,若说盛庄主、古灵子、北峡老人夫妇等五人,是他杀死的,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就在此时,突听大树上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沉喝道:“你们给我住手。”这句话声音不响,但听到每一个人耳中,宛如沉雷一般。
姬青萍更是如遭雷击,打从心里发出一阵颤动,暗暗叫了声:“会是姑老太太来了。”
池秋凤低低的道:“你怎么了?”
姬青萍附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是姑老太太来了。”这时,正在激战中的两人业已停下手来,各自后退了三步。但就在他们后退之际,场中已经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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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一头白发,鸩面瘪嘴的瘦小老妇人只身穿锦缎道袍,右手却拨着一串檀香木佛珠。她,赫然竟是自称圣母的姬七姑。丁少秋心中暗暗一震,暗道:“会是这魔头亲自赶来了。”他迅即把剑囊交到左手,因为这老魔头才是他唯一的大敌,把剑囊交到左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剑来,及时应敌,他内心纵然感到紧张,但在外表上却丝毫不露,傲然抬目道:“你叫我们住手,有什么事吗?”
姬七姑对丁少秋的举止,显然十分注意,当然也明了他把剑囊交到左手的用意,但她并不在意,两道凌厉的目光紧盯着丁少秋,冷厉的道:“说,你是什么人?”这时双方的人,都摒息凝神,几乎连大气都不敢透,空气像是突然凝结了一般。
丁少秋朗笑一声道:“在下季少游,忝掌华山派。”
姬七姑冷然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
丁少秋道:“在下不是季少游?那么你以为我是谁?”
姬七姑冷哼道:“你是丁少秋,对不?老身面前,你还不把面具拿下来。”他会是白鹤门下的丁少秋?言凤姑、常清风、鄢茂元三人,都不觉听得一楞。
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丁少秋既然被她一口叫出来了,也就不用再装下去,口中朗笑一声,恢复了他原来的口音,同时也举手从脸上揭下面具,抱抱拳道:“圣母果然高明,看来在下确实不用在圣母面前一再戴这劳什子。”
姬七姑看了他一眼,脸色稍霁,问道:“你自称华山派掌门人,可是真的?”
丁少秋笑了笑道:“在下在圣母面前,岂敢谎言?在下这廿五代掌门人,乃是第廿四代代理掌门人齐师伯所传,岂可假冒?”
“唔。”姬七姑微微颔首道:“你练成华山派失传的「护华剑法」,这也是事实……”接着又道:“我问你,盛世民、古灵子、荀吉、和北峡老人夫妇,还有驼背邓峰,这六个人可是你杀的?”
丁少秋昂然点头道:“不错,他们是死在在下剑下的,只是在下当时并无杀死他们之意,只是一时收不住势。”这话听得言凤姑等人更是一怔,这六个人居然会是丁少秋所杀的。
尤其方才和丁少秋动过手的无名渔父心中更是十二万分的不信,这小子方才和自己打出三十招以外,除了身法古怪,剑法使得神速无比,但也别无奇处,他能一招之间杀死五大高手?姬七姑看着丁少秋,颔首道:“你还算老实。”这句话的口气,竟然有嘉许之意。言风姑深觉奇怪,圣母对这小子居然会有如此容忍?
丁少秋道:“圣母问完了吗?”
姬七姑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说道:“丁少秋,你师父松阳子,联合江湖各大门派,和我作对,他们只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你轻轻年纪,有此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只要你肯投效老身,你仍是华山派掌门人,而且你们丁家和白鹤门、武功门,我都可以不和他们计较,而且此后也可保存这两个门派,你认为如何?”
丁少秋自知绝非姬七姑对手,心想自己最好敷衍她一阵为是,这就说道:“圣母条件似乎不错。”
姬七姑道:“你同意了?”
丁少秋故意迟疑了下,才道:“在下既是华山派掌门人,此事自然要有派中长老一致同意才行,在下一个人也作不了主,至于武功、白鹤二门,也各有掌门人,在下更作不了主了。”
姬七姑沉哼道:“丁少秋,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身只是觉得你不失是个人才,才给你一个大好机会,你投效老身,老身不会亏待你的,你仔细考虑考虑。”
丁少秋为难的道:“圣母盛意,在下至为感激,在下说过,在下忝为华山派掌门人,一举一动,都代表华山派,在下投效圣母,岂不连华山派也投降了?此事不经敝派长老一致同意,在下如何能作主呢?”
姬七姑目光渐渐冷厉,哼道:“丁少秋,老身言出如山,天下武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已经别无选择。”
丁少秋心想:“看来她是逼我摊牌了。”一面故意攒了下眉道:“圣母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姬七姑只哼了一声,忽然目光朝姬青萍投来,冷然革:“青萍,你过来。”姬青萍吓得赶忙低下头,不敢作声。
丁少秋身子挡在姬青萍前面,说道:“她是找在下来的,我希望圣母不要逼她。”
姬七姑怒声道:“她是我姬家唯一的后代,自然要回到老身身边来,你站开去。”
丁少秋道:“圣母原谅,她若是肯回去,就不会逃出天南庄来了。”
姬七姑沉哼一声道:“没有人敢在老身面前强出头的,好,丁少秋,你既然真心喜欢青萍,老身可以作主,把她许配给你为妻,只要你投效过来,就是老身的曾孙女婿了。”姬七姑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老身耐心有限,你到底如何,考虑好没有?”
丁少秋道:“在下还是一句老话,此事在下一人作不了主,要和派中长老商量之后,才能答覆。”
姬七姑怒声道:“你想不想活下去,难道自己也作不了主吗?”
丁少秋爽朗的道:“生死大事,自然是由在下自己作主。”
姬七姑道:“你如果拂逆老身,自己就作不了主了。”
丁少秋大笑道:“那倒只怕未必吧?”
姬七姑沉声笑道:“好,你如果在老身手下走得出三招,老身今天就暂时放过你。”
丁少秋大笑道:“圣母说来说去,还是要和在下动手了。”
姬七娘哼道:“丁少秋,老身赶来,原是取你性命来的,后来看你是年轻一辈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才有意把你收归门下,这是你最后的机缘,老身还是希望你仔细想想。”
丁少秋道:“兹事体大,在下一人实在无法答覆圣母。”
“你真是憨不畏死。”姬七姑脸有怒意,喝道:“好,那你是准备接我三招了,你亮剑吧。”
丁少秋抽出长剑,斜抱胸前,说道:“圣母请赐招。”
姬七姑杀人不眨眼,但说也奇怪,对这个青年却会有怜才之念,也许她手下都是些唯唯诺诺的人,很少见到傲骨天生,敢对她倔强的人,才感到人才难求。但一想到自己对他如此优容,这小子却毫不领情,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一念及此,她两道目光渐见冷厉,宛如两把冰刀,朝丁少秋射来,冷喝一声:“你小心。”喝声甫出,右手抬处,似拍似拂,朝丁少秋迎面拍去。
观战的人但觉圣母这一记手法甚是简单,拍去的手掌好像极为刚强,但转手一拂,又极其轻柔,动作也并不快,看去毫无出奇之处。但在丁少秋就不同了,他只感到一道无形潜力,像一片乌云当头压来,重逾千钧,令人气为之窒,差不多寻丈方圆,尽在她掌力笼罩之下。不,在一片压力之中,隐约可见对方掌影飘忽无定,朝自己缓慢印来。
他一直紧记着乙清老道长的话,万一遇上姬七姑,和她动起手来,只要施展避剑身法,和「崆峒九剑」中的前面八招,已足可应付,不到紧要关头,千万不可使出第九招来,尤其对方如果不使出阴极掌来,更不可轻易使「乾天指」,以免激起她的杀机。
此时眼看姬七姑手掌飘忽,那敢怠慢,立即展开身法,身形一侧,长剑登时划出一片剑光,护住全身,在掌影中闪动游走。对方掌势看去缓慢,那只是你的错觉而已,其实掌法瞬息变化,快逾闪电,身外压力愈来愈重,几乎妨碍自己使展不开身法,差幸有剑光护身,还能化险为夷,也要接连变换两三式身法,才能躲闪得开她一式手势。
这是非常吃力的交手,但值得丁少秋欣慰的是自己仅凭「避剑身法」,已可躲闪得对方的掌势,长剑只是仗以护身而已,要向对方出手攻击,十招之中,大概只有一、二招的机会。言凤姑乘姬七姑向丁少秋下手之际,就朝姬青萍、池秋凤两人喝道:“姬大小姐、池姑娘,你们还不过来,随我回天南庄去?”
姬青萍道:“我不去。”
言凤姑沉着脸色道:“你娘要我把你们拿回去,你们不听话的话,我只好把你们拿下了。”
姬青萍哼道:“你来试试看。”
言凤姑听得大怒,喝道:“我不把你们拿下,就不叫言凤姑了……”
无名渔父豁然笑道:“言女侠何用亲自出手,区区小事,老朽就可代劳。”话声出口,左手突然朝姬、池二人扬去,随着他的手势,飞出一蓬淡淡烟云,在二人头顶霏霏朦朦的飘散开来,缥缈下降,原来竟是一幅以极细蚕丝织成的渔网,扩散开来,足有一丈方圆,朝二人头上撒下。
姬青萍口中冷哼一声,青萍剑呛然出鞘,手臂连摇,剑光参差朝上砍去。池秋凤也不怠慢,同样举剑朝上乱挥。姬青萍手上这把青萍剑,削铁如泥,原是一把名剑,当年姬青萍生下来刚满月的时候,他爹的朋友无意中购得一柄古剑,就把这剑送给她爹,作为贺礼,她爹就以剑为名,给她取了青萍这个名字。
青萍剑锋利得吹毛立断,削铁如泥,但此刻朝又细又薄几乎透明的渔网上砍去,却竟然连一根细丝都砍不断。渔网已经完全罩落,姬青萍、池秋凤两位姑娘只是在网底下挥动长剑,斩不断,柔且软,当真已感到一筹莫展。
无名渔父得意一笑,左手倏地一抖,手中绳索一收,渔网立即收拢,网着两人离地飞起,朝他手中投去。本来两名姑娘被渔网网住,只希望能把渔网刺破,因此一言不作只是全力在挥剑,但等到发现这幅渔网看去虽细,却是坚韧无比,连青萍剑都无法把它砍断,渔网已经随着无名渔父抖手之间,凌空飞起,两位姑娘又惊又怕,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丁大哥。”
丁少秋正在全心全意施展避剑身法之际,耳中陡然听到两位姑娘的这声尖叫,急忙抬目看去,只见她们被一个大网网着凌空朝无名渔父手中飞去,心头不由大急。好在对付姬七姑的掌势,原以「避剑身法」为主,手中划出的剑光,只是护身而已,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把倚天剑交到左手,右手迅速从身边取出寒铁青霓剑,扬手朝渔网截去。
他在情急之下,连自己也不知已经走上全力,青霓剑脱手飞出,就化作一道朦朦奇亮无比的长虹,矫夭如龙,朝无名渔父手?飞射过去,三丈以内,森寒剑气砭人肌?无名渔父但觉自己被一股森寒剑气所笼罩,连眼睛都睁不开来!等到青光乍敛,又变成一柄尺余长的短剑,飞回丁少秋的手中,无名渔父视作至宝由天蚕丝织成的渔网已被剑光割断,连他一条左臂,也被削断,犹不自知,张目叫道:“好小子,你砍破了老夫的渔网……”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左臂隐隐作痛,低头看去,但见血流如注,手臂已被削断。
姬青萍和池秋凤两位姑娘正迅快的从破网中钻了出来。这一下不仅言凤姑、常清风,看得依然动容,连姬七姑也深感意外,暗道:“丁少秋这小子果然练成了以气驭剑之术。”
鄢茂元看不见剑光,但砭骨寒气,他自然察觉了,心头暗暗骇异,忖道:“剑气,圣姑使出剑气来了。”
丁少秋收回青霓剑,才发现姬七姑已经停下手来,双目射出两道冷电般的目光,沉声道:“丁少秋,你这驭剑术是从那里学来的?”
鄢茂元听得大奇,刚才的森寒剑气,会是这小子使出来的?奇怪,这小子每次遇到他,他武功好像一次高过一次。丁少秋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糕,刚才救人心切,在她面前露了一手,果然有麻烦了。”一面答道:“在下这一手叫做丢手剑法,是在下无意中参悟出来的,并不是驭剑术,更没有师承。”
姬七姑脸色渐渐狞厉,沉哼道:“丁少秋,你敢在老身面前胡说八道……”
丁少秋道:“在下说的是真话,有一天在下练剑之时,不小心脱手飞出,怎知长剑在空中划了个弧形,又飞了回来,在下有此发现,就天天练这手丢剑法,就是这样练成的,哪里胡说八道了?”
姬七姑看他说得不像有假,唔了一声道:“老身果然轻估了你,丁少秋,现在你更非投到老身教下不可了。”
丁少秋道:“在下已经接过圣母三掌了,圣母言出必践……”
姬七姑怔得一怔,嘿然道:“好,老身给你三天时间,逾期老身绝不留情。”话声甫出,人已腾空飞起,一道人影快如射箭,瞬息之间已不见踪影。
丁少秋暗暗吁了口气,望望言凤姑、常清风等人,含笑道:“言女侠,在下三人,可以走了吧?”
无名渔父左臂血已止住,须发戟张,嗔目喝道:“姓丁的小子,你给我记着,断臂之仇,老夫非找你算帐不可。”
丁少秋大笑一声,正容道:“老丈隐迹老子山,垂钓自娱,本是清高之士,只因一念之差,卷入江湖是非之中,在下还以为断了一臂,应该醒悟了,若是依然执迷不悟,下次再断一臂,就悔之晚矣。”
无名渔父听得勃然大怒,厉声道:“好小子,老夫和你拼了。”正待奋身扑起,言凤姑急忙伸手一拦,说道:“君子报仇,三年未晚,老丈何用急在一时,咱们走吧。”
姬青萍也故意叫道:“丁大哥,咱们也走啦。”走出半里来遥,姬青萍亲昵的叫道:“大哥,方才真把我吓死了,真没想到姑老太太会轻易放过我们。但她说过三天为限,我担心她三天之后,一定会找来。”
池秋凤道:“那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到了黄山,有各大门派的高手在那里,就不用怕她了。”
丁少秋微微摇头:“不成,黄山万松山庄,虽然齐集了不少门派的人,但没有一个人能是姬七姑的对手,咱们去了,反而会增加他们的麻烦,万一激怒了她,痛下杀手,定会有很多人遭她毒手。”
池秋凤攒着蛾眉道:“那该怎么办?”
姬青萍道:“大哥的意思,就是暂时不去黄山了。”
池秋凤一怔道:“不去黄山,那我们到那里去呢?”
丁少秋想了想道:“有了,九华山在黄山之西,和万松山庄相距约二百里,我们就到九华山去,找个地方歇下来,就在那里等姬七姑,和她决一死战。”
姬青萍忧心仲仲的道:“大哥,你能胜得了姑老太太吗?”
丁少秋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败在她手下的。”
姬青萍望着他,问道:“你有把握?”
丁少秋道:“我学的一套剑法,正是克制她的武功,大概她也看出来了,所以非逼着我投效她不可。”
池秋凤道:“我们那就快些走吧,到了九华山,找个地方住下来,大哥也可以趁她还没找来之前,好好的用功练剑。”
丁少秋道:“对了,你们也可以跟我练避剑身法,学会了,就是遇上了姬七姑,也可以闪避了。”
池秋凤道:“就是大哥和她动手时使的身法?”
丁少秋点头道:“不错,学会这套身法,任何人都伤不了你了。”
姬青萍听得眼睛一亮,喜道:“真的?那我们快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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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由安庆渡江,再一路东行,第二天傍晚时光,来到九华东麓的朱备镇,再向附近山家打听,说自己三人要一幢稍幽静的房舍,经山家指点,找到镇外偏北山麓间一幢三间两进的瓦房,还围着一道围墙,和镇上人家相距有半里之遥,对自己三人也最适合不过。
池秋凤走上前去,叩了几下门,没有人答应,再叩了一阵,才有人答应着,又过了一会,才开出门来。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村妇,打量着池秋凤,问道:“相公可是来游山的,想在这里借宿?”
池秋凤点着头道:“请问这位大嫂,可是这里管屋的人吗?”
那村妇道:“不错,相公三位要几间房?”
池秋凤道:“我们要住半个月,只是怕人打扰,想把这里全包了。”一面探手入怀取出一锭约有三两重的银子送到村妇手中,又道:“这些银子不知够不够?”
那村妇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连相公半个月的伙食都够了。”
“不。”池秋凤道:“这些银子是给你的租金,我们的伙食费不用包括在内。”
村妇迟疑的问道:“三位相公不在这里吃饭吗?”
池秋凤又取出一锭三两重的银子,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伙食费,和你的工资,由你给我们做,但一定要最好的,有!时,我们高兴,也会自己下厨去做。”
那村妇第二次接过银子,连每个毛孔都钻出喜色来,连连躬身道:“三位公子请进,我一切都会听公子爷的吩咐。”
三人跨进大门,那村妇把他们领到中间一间客厅落坐,一面巴结的道:“三位公子请坐,我烧水去。”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丁少秋站起身道:“走,我们先去看看房屋。”
三人一起走出堂屋,左右两间都是客房,越过小天井,同样一排三间,格局和前面一般无二,中间是起居室,左右是房间,都收拾得相当干净。后面是厨房和柴间,柴间旁有一间小屋,是看屋的村妇住的。三人商议的结果,大家都住第二进,丁少秋住左首一间,姬青萍和池秋凤两人一间,住右厢。
回到前面堂屋,村妇已经替三人沏好了茶,看到三人回来,忙道:“三位公子请用茶,时间不早,我去做饭了,今天只好请三位公子将就着吃了。”
丁少秋道:“不要紧,你只管去忙吧!。”
村妇转过身,接着又道:“我姓宋,镇上的人都叫我宋嫂,三位公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好了。”说完,才转身退出。不多一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池秋凤在上首一张长桌上取过烛台,点了蜡烛。
又过了一会,宋嫂端着饭菜进来,放到中间一张方桌上,不好意思的道:“今天不知道三位公子要来,所以没有准备,这些只是现成的东西,委屈三位将就着用吧。”
丁少秋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桌上居然有五菜一汤,虽然只是些风、卤肉、竹笋、青蔬,倒也有蒸有炒,做得十分可口,汤是干菜汤,香味颇佳。丁少秋含笑道:“宋嫂,真谢谢你,仓猝之间,还做出这许多菜来。”
宋嫂含笑道:“公子爷太夸奖了。”饭后,宋嫂收拾过碗筷,又给三人沏了壶茶送上。
姬青萍道:“宋嫂,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去休息吧。”
宋嫂退出之后,池秋凤叫道:“大哥,你现在可以教我们身法了。”
丁少秋点点头道:“这身法非同小可,如果被人听去,我们就无法自保了,所以练时要特别谨慎,现在我先传你们口诀。”说完,就要她们坐在自己身边,三个人一起俯下身,就可以附着两人耳朵悄悄说话,外人是绝听不到的。
他说完口诀,又逐句解说了一遍,然后自己在室中示范演练了一遍,功透脚心,在青石板上留下了十八个浅印,一面悄声道:“你们依着我脚印练习,我到外面去,以防有人偷窥,但这十八个脚印,你们今晚一定要练会。”说完,手持长剑,走了出去。
姬青萍、池秋凤不敢怠慢,就依着丁少秋的脚印,再对照口诀,一步一步的练去。对,好像这种身法,方法上规定你怎么做的,你就要怎么做,丝毫不能马虎,否则落脚就会不合标准。两位姑娘原是冰雪聪明的人,口诀一听就会,一会就懂,只是做起来就没这么容易,好在有两个人练习,一个做错了,另一个就及时提醒。
正在越练越觉得困难,丁少秋举步走了进来,含笑问道:“二位妹子,你们练得如何了?”
池秋凤娇声道:“大哥,你来得正好,我们越练越觉得……”
姬青萍没待她说下去,就抢着道:“没有什么困难,你快出去,我们今晚一定会练会的。”说着,双手轻轻推着丁少秋的身子。
丁少秋被她推着,只好往门外走去,一面回头笑道:“你们初学乍练,一定会有些时间不能完全中规中矩的,这要慢慢体会,热能生巧,等练熟了,这些毛病自然就没有了。”
姬青萍一直把他推出门外,说道:“我们知道。”
丁少秋问道:“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进来?”
姬青萍道:“等我们练会了,你就可以进来了。”
丁少秋笑着道:“好吧。”两位姑娘可也真用功,一直练到将近二更,才算练会。
丁少秋也一直站在庭前,一手倚剑,耐心看着天上星,只听池秋凤娇柔的声音叫道:“大哥,你可以进来了。”丁少秋举步走入。
姬青萍喜孜孜的道:“大哥,你看我们是不是对了?”
丁少秋笑道:“如果走得不对,你们不会叫我进来的。”
姬青萍不依的道:“你看咯。”她们各自表现了一趟身法,果然已经练会,只是稍欠纯熟而已。
丁少秋含笑道:“二位妹子果然冰雪聪明,一学便会,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姬青萍道:“差不多,总是还差一点了。”
丁少秋道:“练会了,只要勤加练习就好,我说的差不多,也只是不够纯熟而已,好了,现在可以去休息了,明天上午,我再传你们十八步,就完全学会了”。
池秋凤道:“还有十八步?”
丁少秋道:“避剑身法,三十六步,只是基本步法,练熟了,就可千变万化,就是敌人如何注意你的身法,也休想看得出来,所以连面对姬七姑这样超强高手,你们练成这套身法也足以自保了。”说话之时,举足在青石板上扫过,把留下的浅脚印抹去,才一同回转第二进。因为都很累了,所以各自回房休息。
※※※※※※※※※※※※※※※※※※※※※※※※※※※※※※※※※※※※※※一宿无话,翌日清晨,宋嫂替三人送来洗脸水,接着又送来早餐,她是个相当诚实的人,三位公子没叫她,她是不会进来打扰的。早餐之后,二位姑娘就要丁少秋继续教她们练后面的十八步。丁少秋因为在白天,不宜在堂屋中练习,就在她们房中留下十八个脚印,要她们留在房中练习。
自己则坐在外面的起居室里,独自揣摩着「崆峒九剑」第九招的变化,不时以指代剑凌空比划着。只觉这招剑法,完全以气驭剑,含蕴着无数变化,愈练愈觉得得心应手,若有所悟。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宋嫂走进来说道:“丁公子,可以用午餐了,还有二位公子呢?”
丁少秋点头道:“他们在房里百~万\小!说,你先出去吧,我会叫他们的。”
宋嫂了出去,丁少秋走近右厢,举手叩了两下!房门,高声道:“二位贤弟,该出去吃饭了。”
池秋凤打开房门,含笑道:“我们也练好了,大哥,你要不要看呢?”
丁少秋道:“不用了,宋嫂已经开饭了,我们快出去吧。”他用脚扫去石板上的脚印,一同走出。
只见宋嫂和一个头梳双辫,身穿蓝衣衫的少女一起站在堂屋门口,看到三人走人,宋嫂忙道:“梅姑,快来见过三位公子。”一面又指着那村姑道:“她叫梅姑,是我侄女,叫她来帮忙的。”
梅姑腼腆的低着头,说道:“见过三位公子。”
丁少秋含笑道:“梅姑娘不用客气。”
桌上早已摆了碗筷,三人刚落坐,梅姑已经端着菜看上来,今天菜可丰富了,有有鸭,有鱼有肉、六菜一汤,做得十分可口。三人都吃得很饱,饭后,梅姑沏了茶送上,就帮着宋嫂收拾碗盏。
姬青萍含笑道:“宋嫂,今天菜看太丰盛了,我们住到山里来,就是!厌倦了城市里的繁华,找个清静的地方住几天,吃些山产蔬笋,要比鸭鱼肉来得可口,所以你不用做得这样丰盛,家常便饭反而较好。”
宋嫂道:“山产蔬笋,怎么能招待三位公子呢?”
池秋凤笑道:“我们到这里来,就是要吃山产蔬笋之类才来的,你就随便一点好了。”宋嫂应着「是」,退了出去。
姬青萍倒了一盅茶喝着,一面偏头说道:“大哥,你知道今天是第几天了?”
丁少秋哦了一声,笑道:“我记得,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池秋凤道:“姬七姑真的会找来?”
姬青萍道:“姑老太太言出必践,我想她一定会来,所以大哥要早作准备才是。”
丁少秋道:“我早已准备好了,她找来了,我只有和她一拼。”
丁少秋道:“大哥拼得过她吗?”
丁少秋笑道:“拼不过也要拼,最多只是我功力不如她深厚而已。”接着又道:“你们两个趁这半天时光,快去把身法练得纯熟一点,万一有人跟随姬七姑同来,我无暇兼顾,你们就要自己保护自己,才不吃亏。”
姬青萍道:“大哥说得是,秋妹,我们还是回房练身法去。”
两人走后,丁少秋依然坐在堂屋里,独自斟着壶中清茶,慢慢喝着,心中暗自盘算,晚餐之后,自己应该四处走走,如果姬七姑真的找来了,就约她去山顶一决胜负,就不会累及姬青萍、池秋凤两人了。正在沉思之际,忽然在感觉上有人进入了十丈以内,不觉抬目喝道:“什么人?”
他这一声喝得极响亮,声音震人耳鼓,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苗条人影,怯生生的走入,说道:“我……我……是来替公子爷沏……茶的……”
这人正是宋嫂的侄女梅姑,她身上穿的虽然只是蓝布衫裤,但掩不住玲珑曲线,娇曼婀娜,尤其一双灵活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脉脉含情的望着丁少秋,使人有似曾相识之感。丁少秋昨晚并未仔细看她,这时目光投注,看得暗暗一怔,她是山村中的姑娘,虽然肤色稍嫌黝黑,但眼神居然会有如此清澈灵活,接着更觉心头一动,暗道:“她自称是给自己沏茶来的,手中怎会没提水壶?”一面颔首道:“原来是梅姑娘,你是山里长大的吗?”
梅姑道:“公子爷叫我名字就好了,姑娘二字,我不敢当。”她在说话之时,忽然想起自己给丁少秋冲茶来的,急忙走上几步,伸手从几上取过白瓷茶壶,说道:“我给公子爷冲茶去。”
丁少秋道:“不忙,在下想和姑娘谈谈……”
梅姑娘连头也不敢抬,羞急的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扭扭头,急步朝外走去。
丁少秋忽然发现自己对梅姑的身形、眼神,好像极熟,只是一时想不起究竟像什么人来?莫非她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么她是戴了面具。正在沉思之际,梅姑已经端着茶壶走入,放到几上,说道:“公子爷茶沏好了。”
丁少秋一直盯视着她,愈看愈觉得她身形极熟,忍不住叫道:“梅姑娘。”
梅姑正待低着头退出,听到叫声,只好停住,抬目问道:“公子爷,有事吗?”
丁少秋目光逼视着她,问道:“你到底是谁?”
梅姑听得暗暗一惊,不觉后退了半步,怯生生的道:“我叫梅姑呀。”
丁少秋道:“我看你眼神和身形极熟,一定是我认识的人,你究是何人,脸上是不是戴了面具?”
梅姑惊颤的道:“我不认识你,不……不知道……”她好像极害怕,转身朝门外冲了出去。
丁少秋看她后形,明明是极熟的人,但她却坚不吐实,继而暗想:“自己应该暗中查察,不该如此性急的,试想她如果肯老实告诉自己,就不会改变容貌,来冒充宋嫂的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