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脸上一红,感到难为情之余,更生气地白了张文一眼。这过分的话,让她感觉心一下就疼起来,有些哽咽地说:「你欺负完我妈,还想来欺负我吗?」
「没有、没有!」
张文顿时有些慌了,赶紧将敏敏抱进怀里,见她又哭出来,一边吻去她的眼泪,一边信誓旦旦地说:「敏敏别哭了,表哥也是因为喜欢你才忍不住碰你的,你要不愿意的话,我不勉强你。」
「骗子……」
敏敏这次没有反抗,顺从地蜷缩在张文的怀里,一边低声哭泣,一边不满地轻叱着。其实意乱情迷间她也差点就顺从,但一想起刚才张文和陈晓萍做过的事,想到两人间的甜言蜜语,心里根本无法接受此时和张文亲热,即使感情上并不排斥。
「我没骗你!」
张文有些紧张地亲着敏敏梨花带雨的小脸,柔声地安慰说:「敏敏,我很喜欢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不然我哪会一直想把你留在身边,不让你走啊!」
「不信……」
敏敏使劲地推着张文,不过看起来力道小许多,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颤声地说:「反正你现在别碰我,我不喜欢!」
「好好,不碰!」
张文怕敏敏哭起来吵醒陈晓萍,当然什么都说好。敏敏也借这个机会从张文怀里挣脱出来,背过身去躺到炕边。张文看着敏敏娇小的身躯还一颤一顔的,低低的啜泣声也没有停止,他感觉心疼极了。
「敏敏!」
张文试探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肩膀!
「别碰我……」
敏敏一下就把手拍掉,哽咽着说:「我好乱啊,别说话行不行!」
「行!」
张文只能老实地躺到敏敏的身边,心疼地看着往日活泼可爱的表妹,看她这么个哭法,他的心里真不好受。
敏敏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分外的柔弱,让人想抱住她,好好地安慰一番,但她表现得坚决,张文也怕自己一个冲动会刺激到她,也不敢再有亲密的动作。
「对不起,表哥……」
过了一会儿,张文脑子有些迷糊间,突然听到敏敏轻如蚊蚋的呓语,他顿时就有些傻了,什么对不起?
「你说什么?」
张文疑惑地问了一句,确实也是听不太清楚。
「没什么,睡吧!」
敏敏身子轻微地颤动,拉起被单盖在身上,说了一句。
「嗯!」
张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再解释又怕刺激到敏敏,只能把被子一盖,看着黄黄的屋顶发呆,现在只祈祷敏敏能保守秘密了。
恐怕这时候睡得最香的只有陈晓萍,她甜蜜的沉入由甜言蜜语和令人陶醉的幸福所构成的梦乡,丝毫没察觉到在她的身边,敏敏的初吻没了,也没察觉到晚上这大起大落的情况!更不知道她跪在张文胯下、乳交的场景,已经被敏敏看到,甚至连她的舌头是如何的舔弄都清晰无比,让自己女儿幼小的心灵震动之余也是心乱如麻!
第四章 少女情怀总是诗
昏昏沉沉的一夜呀!心事重重的烦恼呀!
张文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直到敏敏哭累了,睡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有松懈的时候。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微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等到敏敏呼吸均匀时,张文才有了困意,看着睡得香甜无比的陈晓萍母女俩,欣慰之余不由得苦笑一下。
睡得迷糊间,张文感觉有点头疼,不过昨晚没喝多少酒,这种情况还真没出现过。张文郁闷地翻了个身,使劲揉了揉脑袋,还是无法缓解头疼的感觉,或许是昨晚思绪太多造成的吧!
张文习惯性地伸手一摸,身边却连半个人都没有,令他诧异地睁眼一看,大炕上只剩自己一个人,陈晓萍母女俩的被窝早早收拾好叠在一边。
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有几分的暖意,让人感觉很舒服,完全不像中午时的毒辣,起码照到身上,不会让你感觉不自在!不过看这个亮度,也是快接近中午,自己居然睡得那么死?连她们起床了,都没半点感觉,真失败呀!
张文打了个呵欠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脑子里还有些发昏。屋内似乎还散发着精液刺鼻的味道,伴随着昨夜陈晓萍母女俩的体香,给人一种恍惚又不实际的诱惑!
「我靠!」
张文想起床了,心里想得太多连床都赖不下去。可是一见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早上充满活力的命根子直直地翘着,在被单上顶出一顶大大的帐篷。他才想起昨天的衣服都洗了,这会儿连半点遮挡的衣物都没有,怎么出去呀!
听到张文的咒骂,敏敏立刻从外面走进来。
敏敏一副笑呵呵的表情,看起来很清爽,不过一对黑眼圈显示昨晚她也睡得不好,因为哭过的关系,眼袋还有一点发肿!
敏敏悄悄地瞄了张文的晨勃、露在外边的健壮身体一眼,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显得有几分扭捏,不过还是恢复往日活泼的样子笑了起来。
「表哥,你醒啦!」
敏敏脸红红地看了命根子一眼,这才轻挪小步走过来。从身后拿出一个塑胶袋递给张文,轻声地说:「这个你换上吧,应该挺合适的!」
「嗯。」
看敏敏表现得这么自然,张文反倒有些不自在了。接过袋子后就打开来,也不敢去猜想敏敏这活泼的小脸下,到底在想什么,昨天还哭成那样,这会儿怎么就一副笑咪咪的样子!
袋子里有一条新内裤、一条农村常见的短裤和一般中年人才会喜欢的白色薄背心——最古老的款式,一穿上估计连都没办法遮住,就是乡下大叔乘凉用的衣服!
这些衣服只在电视上看过,张文倒是有几分好奇,捏了一下后有些诧异地问:「怎么是这些衣服?我的衣服呢?」
「还没洗呢!」
敏敏有几分难为情,不好意思地说:「昨晚那么个闹法,你觉得谁有空帮你洗呀!」
「那、那倒是!」
张文尴尬地挠了挠头,紧盯着敏敏。那意思就是:我要换衣服了,你怎么还站在这呀!
敏敏娇羞之余给了张文一个顽皮的微笑后,小跑出去,不过却没出屋,而是将门关上后转过来看着张文,她羞怯中带着几分狡黠地说:「你可以换啦!」
「你在这我怎么换?」
张文顿时有些无言,看敏敏活泼的样子,感觉有些作贼心虚,虽然不怕在她面前脱衣服,只是她这样大方让人感觉很奇怪。
「你换着,我看着咯!」
敏敏嘟起小嘴,娇笑一下,有点自我调侃地说:「反正我没看清楚过你那地方,今天就要好好地看看到底长怎么样!嘻嘻,反正你都亲我了,还怕什么嘛!」
敏敏的羞笑中带着几分妩媚,又隐隐有点调戏的味道,看起来是那么的活泼顽皮,似乎昨晚的事对她没造成半点影响,她看起来似乎是忘了昨晚发生什么事。
张文瞬间感觉骨头都有些发寒,这情况未免太诡异了吧!这小丫头是要干什么?她把手放在身后做什么?不会是藏着一把大剪刀,只等着自己把命根子一露,她就来个替天行道、斩除淫根吧!
想到这张文顿时打了个冷颤,有这个嫌疑,小丫头也不是什么老赏货,昨晚还那么伤心,现在却那么活泼,肯定有鬼呀!
「你干嘛!」
见张文久久没有动静,敏敏立刻不满地娇嗔,妩媚地白了张文一眼,嗔道:「是不是在我面前不好意思啊!装什么纯洁嘛,又不是没碰过你那东西!」
「不是!」
张文被她说得又愣了,狠狠咬了咬牙后,觉得死就死吧,看她刚才也没带剪刀,难道还会用嘴咬下来不成!
张文把被单一丢,早上充满活力的命根子就弹出来——又长又粗,充满了侵略性的力量,散发着男人的气息和别样的吸引力!
敏敏顿时脸色微红,呼吸有些加快地看着这根熟悉而又陌生的命根子,顗声地说:「原来长得就这样,真难看!」
张文趁敏敏恍惚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拆开内裤的包装,虽然款式很老,而且这种便宜的布料穿起来也不会舒服,不过还是赶紧穿上比较好,多耽搁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呀!
敏敏这时突然走过来,没等张文反应,细嫩的小手就一把抓住他的命根子。
她有些好奇的捏几下,脸上尽是羞怯的红晕,看起来格外的漂亮。
「你想干嘛!」
张文一脸的忐忑,这时候反而像个要被强奸的女人!尽管敏敏这一捏十分的舒服,但他还是警戒地看着她,即使确定她手上没有凶器也不敢大意,要是被那两排小牙一口咬下来,也绝不会好受。
敏敏脸色通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命根子看。她突然抬起头来用闪亮的眼睛看了看张文,将手放开轻声地说:「没事了,你穿裤子吧!」
「哦……」
张文紧张得要死,见敏敏的手一松开,赶紧外裤连带内裤一起穿上。不过因为天热的关系,他还是没套上背心,直接光着膀子就下了炕。
敏敏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文,看到张文着上身时,不由得噗哧一笑,眼里流露出丝丝的柔媚。虽说是最普通的农家衣服,但让张文一穿,看起来倒有几分休闲服的味道,并不像其他人有股邋遢的感觉。
而且张文的身体白皙,并不像她印象中,别的男人光膀子时的黝黑。他的身材非常匀称,比例也特别的好,即使没有夸张的肌肉,看似削瘦的身子却也十分结实!敏敏看得有些呆了,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姨妈呢?」
张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边往兜里装着钱和手机,一边轻声地问道。问的时候神情不禁有些尴尬,没看见陈晓萍总觉得心里怪怪,但当着敏敏的面问,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
敏敏暧昧地笑了笑,嘟起小嘴似是吃醋般的问道:「昨晚和我妈恩爱那么久,这会儿不见就想啦?」
「是啊!」
张文差点就要本能地摇头,但话一到喉咙还是决定承认比较好,要是说不想,倒显得自己薄情寡意,恐怕敏敏会更不乐意。
「真恩爱哦!」
敏敏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突然顽皮地一笑,凑上来推了推张文,笑咪咪地说:「好啦,你先出去洗把脸!我还要收拾搬过去的东西,一会儿你再帮我搬就好了!」
「好!」
张文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敏敏这一如既往的亲密,此时敏敏的活泼可爱让人更有罪恶感。他赶紧像逃一样地跑出屋外,在井边漱口洗脸。
没牙刷真是麻烦呀,不过张文也没办法,简单地清洗后看院内的树下有座树头,他想也不想地坐上去,拿出烟来狠狠抽了几口后,思索起敏敏这反常的表现。
这也太诡异了吧,昨晚还哭成那样,今天就恢复活蹦乱跳的样子,虽说敏敏一向开朗,但这样给人的感觉更是毛骨悚然。难道她真的不计较自己和陈晓萍的事吗?不可能呀!
再说,这丫头年纪不大,鬼是鬼了一点,但也不是狡猾的人,莫名其妙的来这一出,让人感觉更加害怕。如果她是生气地哭闹,或者是不理会自己,这才比较正常。现在却和以前一样腻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文忐忑不安地愣神儿,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不知不觉间都抽掉大半包,还是没理出个头绪来!不经意间回想起刚才她握住自己命根子时一脸的柔媚,心里顿时又有些发痒!
敏敏本想出来叫张文帮一下忙,却看到他独自发着呆,忧郁的样子和眼里的迷茫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疼,眉头微皱的模样带有几分让人心动的帅气,整个人充满令她无法抗拒的男人味。
敏敏感觉心里一颤,走到张文身边,柔声唤道:「表哥,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张文有些慌忙地踩灭烟头,心虚地看了敏敏一眼,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柔情,他顿时感觉有一丝惊讶!
「想我妈就说嘛!」
敏敏娇羞地笑了笑,双手拉住张文的胳膊撒娇地摇了两下,吐着舌头顽皮地说:「不是我要捣蛋,我妈说家里要搬的东西挺多的,你的车可能载不完,所以一早就先坐别人的车回你家,留我在这再收拾一点小东西就可以了。」
「是这样呀!」
张文这才恍然大悟,也是啦,虽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一幅摩托车要挤三个人还要载东西确实很难,陈晓萍还真细心。
「表哥,你来!」
敏敏羞怯地笑了笑,拉着张文的手就往屋后边走,少女的娇羞让张文一时间有些恍神。
「去哪啊?」
张文有些不知所措地跟上去,眼前的敏敏如此温柔,真是让人不适应,尤其是语气里的亲昵和可爱的浅笑,虽然动人但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小手纤细又柔软的触感让张文无法抗拒地跟着敏敏走,特别是敏敏说话时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似是欲语还羞的模样更是可爱,小脸充满青春的活泼,让人无法有半点的不从。
张文任由敏敏牵着,绕过屋子来到后院时,张文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打动,有些失了神,好漂亮的山谷秀地呀!
昨天夜色正浓,到处是阴暗的一片,才没有发现这幅美景。没想到这破败的小屋后边,竟然有这样的一片天地,远远的可看见一座花红柳绿的山谷,清脆的鸟声不停地响起。
屋子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半山腰,一眼望过去就可以将整片美景尽收眼底。一条小溪缓缓流过,静谧的河水只有在冲刷鹅卵石时才会发出悦洱的淙淙弹。清澈见底的水流十分明亮,在清晨温和的阳光下映着粼粼的水光,穿梭在翠绿的树林问,宛如一条长龙在面前金闪闪地流过,光是一眼就让人陶醉不已!
「好漂亮哦!」
张文不禁感慨一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要一抬头,到处都是让人痴迷的美景,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呀!
或许是都市里的钢筋水泥抹杀人们对自然的向往,让他们纠结的又想住高楼大腹又向往绿色的环境,天造地设的美则在各种压力下成了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
即使推行所谓的绿化,都市里却连要找一棵营养不良的树都显得奢侈!
所谓的都市人一直在追求的,不就是这样的清新吗?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美得让人震惊,可这种纯粹的美,却在现代化的名义遭到人们的践踏,人们却又反过来,费尽心思地想用科技去拯救这些被他们破坏的美丽,真是可笑呀!
「美什么嘛!」
敏敏看张文那么陶醉倒是有些不解,毕竟从小就在这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对她来说都太熟悉了,以至于她一点都不在意。
「景色呀!」
张文啧啧地感慨着,如果不是自己没什么绘画天赋,还真想拿起画板把这幅景象画下来纪念,可惜没有相机,不然拍下来也是不错。
「无聊……」
敏敏不解地看了看张文,这景色她看了十多年,早就麻木得没有感觉,对于这些好奇的小姑娘来说,高楼大厦更值得她们憧憬。
敏敏见张文像傻子一样的陶醉着,也没去打扰,反而小跑到一棵参天大树底下。她用一把小铁锹小心翼翼地挖开底下的泥土,像在寻找什么宝贝般的谨慎,挖的时候一点都不敢用力,温柔得让人感觉有些奇怪一张文欣赏景色一会儿后,才看到敏敏奇怪的举动,也走过去蹲下来,一边用手帮她挖开泥土,一边好奇地问:「敏敏,你这埋了什么东西呀?该不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吧!」
「宝你个头啊!」
敏敏没好气地白了张文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柔媚,娇滴滴地说:「不过确实是宝贝!」
「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张文好奇心顿起,看着敏敏羞面如花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动,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不会是你的嫁妆吧!」
「懒得理你!」
敏敏脸色更红,头微微地一低,难得的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抿着下唇让她看起来更加动人。
挖了一会儿,便挖到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盒子看起来很粗糙,被泥土侵蚀得几乎失去本来的面貌,像是最低劣的玩具包装一样。
张文顺手拿起来,摇了两下后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敏敏有些发呆的看着这个盒子,愣了一会儿后,才没好气地说:「先放一边啦,帮我继续挖!」
「哦,好……」
张文也没在意,顺手就将盒子放到一边,继续帮她挖土。这次敏敏不敢用铁锹,而是用她纤细秀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刨开脏兮兮的泥土。
看来这次挖的东西更加珍贵,敏敏一脸的凝重,十分专注地挖着,似乎是怕弄坏了一样。只是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插进脏兮兮的泥土里,张文不禁有些心疼。
一直到挖了半米深的时候,他们才隐约碰到一个硬东西。此时敏敏却是脸色通红,阻止张文继续帮她挖,轻声地说:「表哥,你手劲大,别弄坏了!我来就好了,你去帮我打点水,一会儿洗洗这些东西。」
「好!」
张文不知道敏敏想玩什么花样,不过看她一脸的谨慎和若有若无的柔媚,还是点了点头跑回井边。
打好了两桶水,张文洗完手刚点上烟的时候,敏敏已经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小坛子走过来,张文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坛子不算大,黝黑的外围布满泥土,看起来非常肮脏。
虽然是不起眼的东西,但敏敏却珍惜地抱着,仿佛是在抱什么值钱的宝贝一样。她略红的小脸上有说不出的妩媚,抿着嘴唇的样子更是娇嫩无比,让人一看就不自觉地怦然心动。
敏敏轻轻地放下坛子,又折回去拿回小盒子,她先在桶里小心翼翼地洗着这个破旧的木盒,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复杂。张文不由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一个小玩具。」
敏敏红着脸继续洗。洗过的木盒跟沾满泥巴时差不了多少,都一样破烂,不仅是最不值钱的压缩木材做的下等货,而且早就被虫子蛀得千疮百孔,几乎就要烂透了!
张文有些纳闷,这破东西也不是什么古董,值得那么谨慎吗?当然了,看敏敏小心珍惜的样子,他也不敢把话说出口,只是静静地期待着,想知道盒子里到底有什么宝贝,能让这一向活泼的表妹变得那么温柔。
敏敏将盖子轻轻地滑开,里面装着的东西,顿时让张文有些失望。那并不是自己期待的会让人惊喜的东西,更不是贵重的宝贝。相反的它非常普通,就是只小时候常见的铁青蛙,一按就会跳起来的玩具,这东西有什么好宝贝的?
敏敏敏锐地捕捉到张文的郁闷,眨了眨眼后笑嘻嘻地说「失望了?是不是以为埋的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倒没有!」
张文懒懒地看着敏敏,难掩失望地说:「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普通而已,这不就是那种一按就跳的铁青蛙嘛!」
「呵呵,确实就是这样呀!」
敏敏童心未泯,兴致勃勃地把玩了一会儿铁青蛙后,却突然有几分惆怅,沉默了一会儿,她小声地说:「表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许和我妈说好吗?」
「说吧!」
张文温柔地看着敏敏,可爱的敏敏会和自己分享什么秘密,真是期待呀!
敏敏一脸的难为情,轻声地说:「这铁青蛙,我一直不敢让我妈看见,埋在地下都好几年了,因为买的钱是我偷的!」
张文稍微愣了一愣,不过马上又释然了。做小孩子的时候,谁没偷过爸妈的钱啊!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现在想想这事更是正常,就连小丹那鬼丫头都曾做过,敏敏干过这样的事倒也不算什么,说不定就连一向老实的秀秀都做过这样的事。
敏敏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接着诉说起来。
陈晓萍家一直很穷,孤儿寡母过的生活一向很拮据,兄妹俩别说买新衣服,就连买件小玩具都是奢侈的事。
这一带尽管穷,但也有不少人家在外地打工,捎点东西回来也是经常的事,一比之下这个家更是窘迫的不像样。
敏敏只读到五年级就辍学了,那时候家里根本负担不起两个人的学费。家建又刚好要去乡里上初中,陈晓萍只能忍痛让幼小的女儿放弃学业。不过即使只让家建上学,那笔费用对这个家庭来说还是很难凑齐。
收拾鱼网、分鱼类、采莲角、织鱼网,母女俩干的杂活特别多,几乎是有活就干,忙里忙外地凑着那笔对别人来说并不困难的学费。
最后一天,从村民手里拿过十多块钱的时候,陈晓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在开学前把学费都凑齐。劳累了几天的她,将钱随意地塞进枕头底下,开心又疲惫地睡过去。
敏敏当时不懂事,做完活看见别人家有玩具,自然羡慕得不得了。刚好村里有小贩在卖这些小玩意儿,不少玩具引得孩子们口水都快掉下来。
敏敏像被鬼诱惑了一样,悄悄地回家偷了钱就把铁青蛙买回来,不过她害怕得很,将铁青蛙藏在院里,根本不敢拿回家里玩。
陈晓萍一觉醒来发现钱没了,心底顿时一阵慌乱,当时并没有怀疑到这个从小懂事的女儿身上,只是暗自责怪自己粗心大意,迷糊得以为是自己把钱弄丢了!
第二天就是家建交学费的日子,陈晓萍虽然无奈也只能找邻居借了点钱,这才算是把学费凑出来。
敏敏算是松了一口气,幼小的心灵难免有一点小得意,心里很想早点拿出铁青蛙摆弄一番,在伙伴面前好好地炫耀一下。但她暂时还没那个胆子,只能继续藏着。
「那你怎么把它埋到了地下?」
张文好奇地看着敏敏,虽然这故事非常老套,听起来却让人感觉很温馨,充满了孩童时期的趣味!
「呵呵……」
敏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羞红着脸说:「因为那晚上,我妈一直很自责,还拼命地哭着,说赚的钱是她弄丢的,害我白白干了两天活。后来她打了份散工,还用还给邻居后剩下的钱,帮我买了条小裙子,虽然不贵,但我妈给我的时候可高兴了,我很少见她笑得那么开心!」
「我当时后悔死了,不知道自己脑子哪里坏了,非得买那不实用的东西,气起来就把它埋了,一直埋到现在!」
敏敏说到这,语气里充满自责,从小懂事的她,把妈妈泪流满面的一幕深深地烙印进回忆里。
母慈女孝,张文不由得感慨着,这样的家庭再怎么穷都充满幸福。陈晓萍对孩子那么慈爱、温柔,难怪敏敏在这样穷困的环境下,也能这么的活泼开朗!贫困并没有让她们屈服,反而是浓厚的亲情让生活充满回忆和乐趣。
「那这坛子呢?」
张文好奇地看着黝黑的小坛子,直觉它里面不是装咸菜就是装酒,在乡下这种坛子特别常见。
「酒啊!」
敏敏顺口解释一句,随后脸上有些不自然地扭捏一下,抬起头来用疑惑又复杂的眼神看着张文,轻声地问:「怎么?你没喝过吗?」
「酒肯定喝过啊!」
张文感到郁闷。心想: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这丫头做那么奇怪的表情干什么,估计这酒里有古怪吧!
「嘿嘿……」
敏敏有些顽皮地看着张文,狡黠地说:「那就是说秀秀姐没给你喝啊!」
「到底什么意思啊?」
张文有些着急了,追问道:「什么喝过没喝过?这酒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
敏敏开心地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你自己去问她,她要不给的话,你就惩罚她!」
话刚说完,她就蹦蹦跳跳地抱着洗好的盒子和坛子跑了。
留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张文在原地。心想: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酒的,秀秀那么乖,哪会灌我喝酒呀!
疑惑归疑惑,不过进屋看到敏敏辛勤地收拾东西,累得小脸都有些发红,张文也不好再打扰她,只能挽起袖子帮她一起整理,只是收拾完东西后,张文都有些傻眼。心想:她们真是省到家了,居然连被子之类的都要搬,甚至连点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