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婚礼(三)
“换好了么?我们去那边开始吧!”
陆少帆就像是她身上的追踪器,当她刚踏进宴会现场时,本还在招待客人的陆少帆就转过头,俊脸上,慢慢地浮现出满意的笑意,朝着她,步履优雅地走过来。
闵婧盈盈一笑,也默契地走向陆少帆,她穿着玫红色的旗袍,披着雪白的披肩,明艳雅致,高挑纤美的体资,踩着高跟鞋,就像是画中走出的佳人,慢慢地走进属于她的才子。
纤白的手臂环上陆少帆的臂弯,两人就这样站在宴中,却已赚尽了宾客的眼球,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天造地设,当他们在宴桌间穿梭时,耳边是各式的赞美之声。
作为伴郎的沈晋函和安远南,早就准备好了烟酒,只等陆少帆带着闵婧开始向在座的宾客开始敬酒。
“走,去爷爷那张桌!”
陆少帆从服务员那里端过两杯红酒,递给闵婧一杯后,就牵着她来到陆峥嵘那张主桌边,和陆峥嵘坐一块的,除了穆鸣森就是陆少帆的叔辈,都是在官场和商场上打拼的任务,打量人的眼神犀利而精锐,却没有穆鸣森的目光来得专注。
闵婧刻意忽略那两道深沉的目光,举着杯子,带着微笑,和陆少帆一起向陆峥嵘敬酒。
“穆司令,请。”
陆少帆从安远南手里接过红酒,亲自为穆鸣森倒上,才拿过自己的酒杯,跟闵婧一起态度谦和地敬酒。
穆鸣森深深地瞅了一眼,略显紧张的闵婧,并没有摆官架子,端起酒杯,在陆少帆和闵婧的注视下,一饮而尽,给足了面子。
“鸣森的酒量更胜从前啊!哈哈!”
看着陆峥嵘愉悦地拍着穆鸣森的肩膀,夸赞地聊天,闵婧才松了口气,陆少帆淡笑地对几位叔伯点头,才拉着她,朝另外的宴桌而去。、
陆少帆之前受了枪伤,还未痊愈,所以,并没有一杯又一杯无忌弹地灌酒,都只是轻抿一口,尽到礼数即可,几桌敬下来,也没有故意为难的客人。
“祝两位早生贵子啊!我就干了这杯!”
和陆少帆年纪相近的宾客,都表现得比较豪爽,看到新郎和新娘,到站起来,又是敬酒有是要新郎亲新娘,陆少帆始终是翩翩贵公子的形象,也是有求必应,淡笑地一次又一次吻上她的红唇,带着酒精的气息喷洒在闷热的脸颊上在他再次堵上她的唇瓣时,闵婧忽然觉得,陆少帆似乎不亦乐乎?
当敬酒进行到中途时,一道戏谑轻蔑的男声,硬生生地打断了宾客们的祝贺,闵婧心头一紧,自然知道那是谁!
“陆少帆,要不是孬种,就喝了这酒!”
重物被狠狠地扔置在桌面上,发出的响声也吸引了宴会宾客的目光,闵婧闻声握着杯脚的手收紧,一回眸,就看到瞿懿辰邪笑地依靠在椅背上,那轻狂的脸色充斥着轻蔑的笑意。
菜肴碗盘被扫到桌边,空敞的半张圆桌上,是一箱还未开封的酒水,闵婧不解地眯眸,模糊在箱子上看到“伏特加”的字样,而瞿懿辰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边,挑衅地睨着陆少帆,眼角的余光却是落在闵婧身上,刚硬的唇线坏坏地一勾,口气是着实地欠揍!
“陆少帆,你敢么?”
和瞿懿辰同桌的宾客都知趣地转移了桌子,只剩他一人,闲散地坐在杯盘狼藉的桌边,挑战者陆少帆温雅有礼的底线。
不管瞿懿辰是刻意地刁难还是无意地玩笑,拿这么一大箱烈酒闹事,如果陆少帆明天还想好好地站在她面前,这酒,他是绝对不能喝的!
闵婧刚想迈出脚步,却被一旁的沈晋函拉住,只看到沈晋函示意她不要出头的眼神,而安远南也低声附和道:“嫂子别急,要真的不行,不是还有我们两个么?”
他们是想为陆少帆代喝?可是,张狂如瞿懿辰,会允许事情朝着这么简单的方向发展么?
闵婧猜得一点也没错,当瞿懿辰邪笑地从箱子里,慢悠悠地拿出一瓶又一瓶的高浓度伏特加时,伴随而来的是他讥诮的嗓音:“别想着让其他人代喝,今天是你陆少帆结婚,如果真心爱新娘,就喝了这些以表心意。”
瞿懿辰的说辞截断了陆少帆所有的后路,拿陆少帆对她的感情来当赌注,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未免太过卑劣!
闵婧注意到身旁的沈晋函和安远南面色的y沉,也明白,瞿懿辰那些针对的话语估计就是说给他们两个听的,到底是怎么的恩怨,会让瞿懿辰这么不计后果地挑衅陆少帆?
男人之间的冲突无外乎金钱,名利,女人……
闵婧倏然直视着一脸蔑笑的瞿懿辰,一身军装,不辞辛苦地从北京赶来,还和陆少帆是旧识,当太多的巧合凑到一起时,她不得不将一个人的名字和瞿懿辰联系在一块。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就不要凑热闹了!”
闵婧能听到不远处陆峥嵘的劝说声,目光偏转,就看到陆母正一脸担忧地从椅子上起来去,却被陆峥嵘及时地制止住。
依陆峥嵘对陆少帆的期望,他是绝对相信陆少帆有能力应付瞿懿辰的为难,就算过程会比较麻烦。
“瞿懿辰,你够了没!”
女子冷冽的呵斥声,在门口响起,是穆琳秋,闵婧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名字和眼前这张喷薄着怒气的脸庞,瞬间重合。
穆琳秋没有穿笔挺的军装,一袭高雅的晚礼裙,穿在她修长清瘦的身体上,有些宽松,即使是这般柔美的打扮,也无法遮掩她清冽干练的气质。
穆琳秋有些气急,胸膛上下剧烈的伏动,一头短发有些紊乱,她穿着高跟鞋走路有些不稳,却还是努力踩稳每一步,不减她傲然自信的本色,疾速地走向陆少帆他们。
“你还是来了啊!”
和穆琳秋的怒发冲冠相比,瞿懿辰笑得有些没心没肺,刚才和陆少帆对峙的冷肃神情在对上穆琳秋愠怒的目光时,一扫而空。
爱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或单刀直入,或默默守护,而瞿懿辰却是要选择第三种,为心爱的女人夺回心上人么?
“瞿懿辰,你快给我离开,立刻,马上,给我回北京去!”
闵婧在穆琳秋脸上找到了难堪和怒意,瞿懿辰今天的言行,是在帮她出气,可是,骄傲如她,又岂会领下这份情,在她看来,瞿懿辰这般刁难陆少帆,只会让给她在人前更加抬不起头来。
“这是一小时后的机票,如果你真把我当朋友,就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穆琳秋手中是一张机票,她望着瞿懿辰的眼神,带着决绝的无情,在这一刻,闵婧有些同情瞿懿辰,他和穆琳秋两个人,一直周而复始着一个执念,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瞿懿辰直直地凝视着愤怒的穆琳秋,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烈,带着痞笑的目光掠过一干人,最后稳稳地落在一脸冷漠的陆少帆身上,轻哼道:“我只是ugh祝贺老战友结婚,见证他们恩爱的时刻罢了。”
“瞿懿辰!”
穆琳秋的警告隐忍着气恼,但是瞿懿辰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刚硬的五官上邪魅的笑意,浓眉一扬,无聊地叹息:“本来还想看陆少帆动心后的痴情决定,看来,也不过尔尔!”
瞿懿辰慢吞吞地将桌边的伏特加扔进箱中,轻视地扫过陆少帆,唇角得意地勾起:“小秋,机票给我吧,昨晚从部队出来,好像忘了请假!”
最后一瓶伏特加从瞿懿辰手中滑落,只是,并没有落入箱内,一只骨节分明的白哲大手,轻稳地拖住瓶底,宴会内,除了瞿懿辰嘲讽的话语,还有陆少帆清冷极致的声音。
“我是不是真心爱我的妻子,那就请瞿中将睁大眼看清楚!”
掷地有声的宣告,让本晃神的闵婧蓦然循声望去,却只看到陆少帆挺拔的身影,还有他手中,还未开启的一瓶伏特加。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瞿懿辰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歪着头,嘴角挂着讥嘲的笑意,不理会穆琳秋对他的怒气,紧紧地注视着陆少帆的一举一动。
服务员拿着开瓶器,不到一分钟就轻松地打开了瓶盖,又将伏特加递回了陆少帆手中。
闵婧不晓得她是怎么来到陆少帆身边的,当陆少帆为了证明对她的感情,不顾身体要喝下那一瓶甚至更多瓶烈酒时,她体内的愤怒因子咆哮地冲破了理智。
气陆少帆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气瞿懿辰的步步紧逼,也气自己为陆少帆带去的麻烦!
难道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那样地柔弱无依么?需要陆少帆一个人,一次一次地面临他们婚姻路上的荆棘和阻挠?
沈晋函和安远南,不是没有拉她,只是当她坚定了心头的意念时,选择了毫不犹豫地甩开沈晋函的阻拦。
纤柔的小手骤然抓住陆少帆高抬起的手臂,在陆少帆错愕的神色下,垫脚夺过他手中即将倾泻而出的烈酒,转身,倔强地迎上瞿懿辰惊讶却又玩味的眼神。
“少帆是不是真心爱我,我比谁都清楚,相反,作为妻子的我一直没勇敢地对少帆说出我对他的爱,今天,我想要告诉他,我的真心!”
闵婧目光灼热,不予动摇地直视瞿懿辰,忽略穆琳秋怔愕的神色,也不去在意周围宾客的目光,她挺直脊梁,举着酒瓶,扬起脑袋,没有一丝畏惧地将烈酒倒入口中。
冰凉的液体滑过咽喉,似要将喉舌冰封,胃部仿佛有熊熊大火在燃烧,闵婧有些微醺,却没有退却,还欲往口中倒酒时,皓腕被一只大手紧紧地箍住。
略带迷离的眸光,迟缓地转到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上,不见往日的温润儒雅,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疼和自责。
手中的酒瓶被拿开,当她不满地想要去夺回时,纤柔的身姿,被一股大力霸道地掠入怀中,淡淡的薄荷香让她逐渐涣散的意识一点点的回拢。
“你对我怎样,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证明!”
陆少帆抱着她的力道在加大,耳畔是他有些气恼的责怪,闵婧娇憨地仰起头,灯光下,看到他清隽眉间的褶皱,愣愣地探出手指,轻柔地抚上他的眉间,为他抚平那些折痕。
“是不用证明,可是,一直让陆少帆独自一个人去面对那些硝云弹雨,也是会累的!”
“所以,这一次,就让我保护陆少帆一次,好么?”
他英俊的脸在视线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闵婧不真切地伸手,在触到那片温热时,才安心地露出甜美的笑容,望着他下撇的唇角,赌气地送上一吻,想要吻去他的不悦,也想吻去他对自己的担心。
“如果我醉了,陆少帆,你要在我身边!”
明媚的笑靥在小脸上展开,闵婧没有去拿回陆少帆手中的酒瓶,因为她知道,陆少帆不会给,所以,她忍着晕眩,指使着看好戏的瞿懿辰道:“把瓶盖都打开,快点!”
五瓶伏特加一字排开,整齐地放置在她的跟前,闵婧深吸口气,不去管陆少帆收紧的手臂好阻止的力道,探出身,将一瓶伏特加揽入手中。
冰凉的瓶口刚触碰到唇瓣,就被大力地挥开,握着瓶身的小手背上是干燥的手心,陆少帆拥着她的力道,紧得足以让她窒息。
闵婧吃惊地抬眸,只看到陆少帆白净的脖间,喉结上下滚动,还有液体下咽的细微声响,高纯度的酒味刺激着她的神经,也让她不安地在陆少帆怀中挣扎起来。
“陆少帆,你如果爱我,就把瓶子给我!”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醉酒
安寂的宴会上,一张凌乱的圆桌上,歪歪斜斜地倒着几个空瓶,一身优雅装扮的新娘,正从桌边掠过一瓶酒,仰头往嘴里倒。
周围是凑热闹的宾客,她都无暇去顾忌,只要她的身后,还是那堵温热的肉墙,她就有勇气喝下瞿懿辰所给的刁难。
辛辣苦涩的液体流淌过咽喉,犹如火焰般,吞噬着她的器官,眼前是一片五彩绚烂的模糊,她机械地灌着伏特加,胃部涨得难受,似乎酒水已经涌到咽喉里,可是,她还是没有停止往嘴里倒酒。
肩上的大手在收紧,即使是在意识抽离身体的时刻,她还是能体会到陆少帆对她的心疼和责怪,怪她不该逞强,可是,面对那些挑衅的阻力,她做不到一声不吭,只是做一个躲在他身后的小女人。
陆少帆喝下这些烈酒,不只是想要证明他爱她,更多的是,想要给她安全感,让她相信,陆少帆不是个懦夫,连自己的妻子和婚姻都守护不了。
是她以前表现得太过敏感,爱错后的不自信让他不得不像个战斗士,面对瞿懿辰的挑衅,冲动地喝下这些对他的伤势会雪上加霜的烈酒。
她既然是他的妻子,就该分担他身上背负的重担,如果一定要给瞿懿辰和穆琳秋一个了断,那么,也务必让她陪着他,而不是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他一次次地想要夺下她手中的酒瓶,却都被她的倔强弄得束手无策,那双清隽的眉眼间,担忧和自责在延展,搁在她肩头的大手,捏得她骨骼发疼。
陆少帆,穆琳秋曾经为你做的,我没有办法回到过去,重复她对你的付出,可是,在你的未来里,我希望那个为你不顾一切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当瓶口和唇瓣之间,再无冰冷的液体流出,闵婧蓦然将酒瓶置桌边,忍着胸口烧烤火燎的难受和上涌的酒嗝,被酒意染红的桃花眸,直视着还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的瞿懿辰。
“酒也喝了,戏也散场了,瞿中将,不送!”
结婚的大好日子,新娘子当众赶客的大胆行为,在政要的圈子里着实少见,如果不是喝了太多的酒,闵婧也不会有这个胆,敢当着这么多高官的面,冲撞瞿懿辰这位中将。
只是,当被搅乱婚礼的不快在酒意的熏染下,瞬间扩大无数倍,若不是陆少帆正拥着她,指不定早已冲上去找瞿懿辰开架。
闵婧的无礼只是让瞿懿辰扬眉一笑,挺拔的身姿悠悠地站起,没有再把目光投向相拥的陆少帆和闵婧,转身,看着一脸神色难测的穆琳秋,淡淡道:“看清楚了么?这个男人的真心,还有他的女人的,如果你还是不肯放手,我可以……”
“闭嘴!”
穆琳秋的身体有些颤抖,狠狠地瞪了眼瞿懿辰,望向陆少帆的目光忧伤得让闵婧本能地环住陆少帆的身体,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还不忘抬头瞅瞅陆少帆的表情。
陆少帆只是淡然地看着穆琳秋,眼神有同情,也有无奈,唯独没有穆琳秋奢求的爱意,他的爱,都给了怀中的女人,给得太明显,也扼杀了穆琳秋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的理由。
穆琳秋苦涩地一弯唇角,眼圈有些微红,却还是笑着对陆少帆和闵婧道:“祝福你们!”
穆琳秋走得很潇洒,转身之际,闵婧隐约看到她眼角飘落的泪滴,就算是脆弱,她都是独自一个人扛着,在陆少帆跟前,永远是那个能干理智的女人。
“小秋!”
瞿懿辰一改嬉皮笑脸的德行,深味地看了眼陆少帆,就急匆匆地追了出去,也预示着结束了一场闹剧。
处于战备状态的大脑顷刻间松懈下来,闵婧的眼皮一沉,浑身无力地倾靠在陆少帆的怀中,难受地凝起眉头。
“以后不要再逞强了,我不希望和我在一起的你,还是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熟稔的悦耳男声,拨开云雾传入她的耳内,闵婧的脑袋蹭了蹭陆少帆的胸膛,才茫然地抬起头,愣愣地盯着陆少帆。
“我以为我给你的会是终生难忘的婚礼,没想到,真的是终生难忘,难忘我的怯懦,难忘我给不了你完整的保护。”
陆少帆自嘲的语调让她心疼,酸涩感在鼻尖缭绕,也让她生气地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整张嫣红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前,闷声道:
“陆少帆,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你这么辛苦,你在我眼里,从来不是胆小的懦夫,我们真正的婚礼,是爱尔兰那一次不是么?那会是我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幸福时刻!”
陆少帆的手臂收紧,牢牢地圈锢着她,闵婧紊乱的意识中,似听到恶劣他的轻叹声,甜甜地漾起唇边的笑意,回拥着他,不想就此离开彼此的温暖。
伏特加的后劲很大,当闵婧满脸通红地在陆少帆怀中轻吟出声时,陆少帆立刻让服务员去拿湿巾,担心地为她擦拭潮红遍布的小脸。
宴会没多久就结束了,陆母一边送着宾客,一边赶到陆少帆身边,看着喝醉的闵婧又是疼惜又是无奈,嘱咐陆少帆道:
“你先送小婧回房间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陆少帆没有推脱,眉宇微皱,瞧了眼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的宾客,将湿巾丢在桌边,抱着闵婧朝电梯走去。
闵婧晕晕乎乎地依靠在陆少帆的怀中,闻着他身上清淡的香味,痴痴地轻笑出声,两只小手不安分地扯着他笔挺的领带,娇艳的红唇娇憨地撅起,随着陆少帆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
闵婧打了一个酒嗝,闻着浓烈的酒精味,皱起黛眉,因为酒精而猩红的脸颊,似有烈火在不断的焚烧,让她难受地往陆少帆清凉的胸前靠近,想要减轻身体的不适。
“叮!”
朦胧的意识里,突然出现的响声让她柔软的身体猛然一怔,美眸微掀,迷糊中,瞅见自己身侧的那张俊美的脸庞,才安心地又闭合起眼。
有陆少帆在身边,什么都不用担心……
总统套房的门被打开,一阵暖气扑面而来,淡黄的灯光射入她的视野中,闵婧慵懒地打着哈欠,扁着红唇,身体往前倾,想要离开陆少帆的怀抱。
“小婧,乖,别乱动!”
陆少帆诱哄的嗓音在她晕眩的世界里萦绕,闵婧眨眨眼,聚焦着迷醉模糊的视线,一转头,就看到陆少帆那张熟悉的俊脸,还有他宠溺无奈的神情,不禁傻傻地笑弯了美眸:
“呵呵,是陆少帆……嗝,不对,老公,是老公……”
摇晃的身体一个不稳,就要往地上栽去,却被陆少帆的大手托住腰际,醉醺醺的闵婧没有注意到,陆少帆在扶住她的那刻,眉宇间的微蹙,那是牵扯到伤口的痛楚。
优雅挽起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落在鬓间,肩上的披肩早在她进入房间时,就被她胡扯着丢在角落,美眸疲倦的微眯,脖颈无力地低垂,将脑袋埋入陆少帆的颈间。
冰凉的鼻尖,轻蹭着陆少帆的脖子,憨憨地嚷道:“老公,我好热,想要洗澡!”
“好,先坐在这里,我去放水。”
陆少帆温柔地摸了摸她熏红的脸蛋,将她扶到床边,看到她安稳地坐下,才起身朝着浴室而去,还不忘回头注意着就像是老僧入定般,垂头坐在那里的闵婧。
哗哗的水声从浴室内,隐隐地传来,闵婧突然睁大眼,眼媚的桃花眸中,闪烁着清明的亮光,丝毫不见醉酒者的窘态,倏然起身,一个没站稳,重重地跌倒在床上。
“怎么了?”
清越温雅的男声就像是一道清风,吹拂过闵婧被酒气熏染得迷醉的大脑,侧躺在床畔,美眸里,走入一道欣长而优美的身影,清俊脱俗的完美外貌,雪白的衬衫,两只袖子被卷得高高的,露出他白皙精瘦的手臂。
闵婧望着朝她走近的陆少帆,思绪迟钝了几秒,然后头疼地捂着太阳穴,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摇晃着身形,就要往外走,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陆少帆的大手扶住晃动的纤身。
“不是要洗澡么?怎么还乱走?”
关切的声音近得让闵婧停下脚步,扭过脑袋,上下瞅着陆少帆的五官,黛眉一拧,纠结地咬着红唇,美眸转动着,似在思考着什么。
“先把旗袍脱掉吧,不然等一下在里面不好脱。”
当那只大手袭上她胸前的盘扣,闵婧骤然瞪大美眸,警惕地大力拍掉那只准备脱她衣服的修长大手,一脸羞愤地瞪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儒雅斯文的男人。
“拿开你的咸猪手,不然本小姐告你非礼!”
闵婧轻嗔一声,推开面色略显讶然的陆少帆,就迈着踉跄的步调,往门口走去。
“小婧,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陆少帆几步追上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臂,俊眉不解地蹙起,清润的黑眸观察着闵婧晶亮的目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想甩开却没成功后,闵婧懊恼地盯着陆少帆,不客气地回道:
“当然是回家去啦,难不成还在这里过夜?”
回家?陆少帆微眯着黑眸,扫视过闵婧红润的脸颊,和清亮得过分的眼眸,恍然地弯起唇角,长眉高扬,望着闵婧对他张牙舞爪的模样,淡笑着道:
“小婧,我们今天结婚了,你不会忘记了吧?”
“结婚?”吃惊的音调在攀高,闵婧不敢置信地瞅着眼前这个笑得春风得意的英俊男子,皱眉思忖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地指着陆少帆,呵呵一笑道:“你是新戏的男演员吧?就说嘛,长这么好,一定是化妆和灯光的效果!”
陆少帆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抽,看着闵婧目光四处张望,像在寻找着什么,无可奈何地叹息,宠溺地将她轻拥在臂间,柔声哄道:
“小婧,不早了,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睡觉吧!”
“我们?!”
闵婧质疑地重复着自己听到的字眼,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紧眼前这个,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般暧昧露骨词眼的男人,大脑中的机能迅速地运转。
“当然,我们是夫妻。”
陆少帆理所当然地接下闵婧的反问,温和一笑,修长的手指,已经主动地去解那些繁琐的盘扣。
柔软的天鹅绒被上,她慵懒地仰卧在雅致的床头,性感的乳白色衬裙半挂在她纤柔的身体上,将她诱人的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润顺的长发铺落了一枕,削肩上的吊带,俏皮地滑落在臂间,纤白圆润的指尖被她含在唇边,媚眼如丝,她只是单纯地望着他,却足以成为最蛊惑他心神的迷药。
“不是说洗澡的么?”
闵婧迷糊地嘟囔着,神智被酒精主导得忘了身置何处,身下柔软温暖的被褥让她舒服地像只小猫,轻嘤地叹息:
“难道有安排床戏?可是……我头真的好晕,能不能明天拍啊?”
“床戏?”
床边屹立的男子放置旗袍的手一滞,回头看向床上胡言乱语的性感女人,自喃着那两个字,俊脸上的温润儒雅渐渐地散去,在闵婧准备从床上爬起来时,倏然欺身而上,修长的手指捏住那削尖光滑的下颚,细细地摩挲:
“小婧还演过床戏?怎么演的,能给我示范一下么?”
亲昵温柔的低语,薄削的唇瓣,轻轻地贴上她玉润般的耳垂,清新的薄荷味让她暂时寻回几抹清醒,呆愣地盯着眼前这个两手撑床,虚俯在她身上的男人。
干净雅致的俊颜带着蛊惑人心的浅笑,黑眸眯起,蔷薇色的唇畔稍稍地勾起,明明是性感而优雅的迷人模样,却让她莫名地一个冷颤,感觉到危险的靠近,害怕地缩起纤瘦的身体。
“其实,那个……尺度很小,就是拉拉小手,亲亲……”
对着那张笑意更甚的俊脸,闵婧一咽口水,所以的话语都噎在了喉底,酒意随着他略带酒味的呼吸而在体内上涌,疲倦地闭合美眸,嫣红的双颊是醉人的妩媚风情。
“你让开,我真的要回家了!”
凭着仅剩无几的清晰意识,闵婧勉强地撑起无力的上身,仰着醉醺醺的小脸,对着和她只有几厘米之差的男人,命令道。
两手推着他精瘦的胸膛,却毫无作用,闵婧气恼地抬头,迎面而来的是始料未及的火热深吻,缠绵悱恻的吸允,若有似无地啃噬,丰满的浑圆上,被一阵炽热包裹,暧昧的揉捏让她如雷击,倏然睁大眼眸,迷离的眸中闪过惊慌和震惊。
“老婆,怎么了?”
他痴迷地吮吻着她饱满的红唇,对于她忽然的走神,被情欲控制的黑眸内,盈起淡淡的不豫,好看的大手一点点地,带着诱哄,想要褪去她的衬裙,耳边是他,满意的轻叹声。
“老婆……”
他深情缱绻的轻唤只换来她的战栗,两只小手抗拒着他的亲热,却又阻止不了他的进一步索要,她就像是受他掌控的木偶,只是无措地躺在他的怀中,任他予取予夺。
美丽的锁骨上,落下火热的吻痕,他迷恋地轻啄她白洁的肌肤,一道又一道冲破理智的欢愉,在她的大脑中肆意游走,她仿若置身于他营造的情潮中,在慢慢地沉沦。
耳边响起警铃的威胁声,闵婧惊愕地低头,模糊地望着在自己身上点火的男人,一个猛颤,眸底精光闪过,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大手,柔声撒娇道:
“我们换种方式好么?”
她娇媚地一眨美眸,秋波流转之际,是让他身体内的欲望疯狂地蔓延,穿透血液,冲击着他理智的边界。
她翻身而上,妩媚蕴藉的瞳眸紧紧地盯着他染着热度的黑眸,纤长洁白的小手抚摸过他的胸膛,缓慢地掐上他的脖子,在他专注的目光下,缓缓地坐在他的腰际,小脸上,是女王般高傲的露骨风情。
“你这是在诱惑我么?”
嘶哑的低沉男声,泄露着某种信息,炽热的眸光中,闪烁着强烈的欲火,俊雅的面容上是纵容宠爱的笑意,伸过手,紧紧地扣住她纤细的蛮腰。
她挑眉斜睨着他,忽然俯下身,玉葱素指触上他的唇瓣,忽略着那熨烫的温度,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嫣红的唇,轻轻吻着他笔直高挺的鼻梁,娇柔沙哑地低声喃语:
“不要说话,闭上眼。”
深邃的黑眸内,滑过耀眼的亮光,唇角微微地勾勒出愉悦的弧度,大手抚过她的纤腰,循着她优美的曲线,就要上移到她的柔软上,却被她捣乱的小手按住,停滞在她平坦的腹部。
“不是让你闭上眼么?”
她娇嗔着瞥了眼同时敛起俊眉的男人,却未停下另一只手的动作,纤指有条不紊地揭开他的皮带,绯红的脸颊上,红晕直延至脖颈,他就像是看穿了她的紧张,低低地笑出声,大手覆上她轻颤的小手:
“有些事,还是男人主动点比较好。”
她仿佛是被老师批评了的孩子,窘迫地挥开他的手,小野猫炸了毛般冲着他,哼哼道:
“你难道不知道女王受么?”
“女王受?是谁?”
当她成功地抽下他的皮带,才满意地仰着下巴,对于陆少帆的疑惑,坏笑地眨着美眸,挑逗地抚摸着他干净的下颚,圆润的指尖,暧昧地描绘着他完美的唇形,咯咯轻笑道:
“我咯!你呢,就做忠犬攻好啦!”
氤氲的灯光下,她双瞳剪水,绝美的五官就如一个炽热的烙印,烙在他的心口,一生都无法剔除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打量地眯着黑眸,陆少帆索性放任自己,慵懒地躺在床上,嗓音是优雅的戏谑和愉悦之情。
“只要你喜欢,就做你的忠犬。”
闵婧偷笑地一抿唇,狡黠地转动着美眸,昏昏沉沉的大脑在发出某种暗示,她轻甩开肩头的长发,也挥散了不断聚拢的睡意,握住陆少帆的手腕,嬉笑地往上举,看到他不解地扬起眉梢,神秘地轻声道:
“你自己答应我的,不能反悔,而且,很好玩的!”
手背触碰到冰凉的床柱,真皮皮带一圈又一圈地缠住他的双手,连带着床柱,一起紧紧地捆缚在一起,而她的脸上是兴奋激动的神情,就像在玩一个刺激的游戏。
“小婧!”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头疼,却又无法对她这番古怪的行为生出一点怒火来,手臂一动才发现自己真的被绑住了,还绑得很结实,目光回转,只看到闵婧那诡异的坏笑,还有她俯低的身姿。
玩味地扬着红唇,素指抚摸着他英挺立体的五官,轻扯他纤长稠密的睫毛,嫉妒地一撅唇,“比女人的还长,过分!”
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暧昧诱人的姿势,让他的眼底升腾起男性的渴望,刚侧过脸,想去吻她喋喋不休的唇瓣,却被她轻易地躲开,和他的不满懊恼相反,她是计谋得逞后的狡猾笑意。
捂着小嘴,懒散地打着哈欠,闵婧瞥了眼面色难看的陆少帆,轻嗔地从他身上下来,往旁边的空位上一躺,一把扯过被子,在酒意浮上大脑时,呼呼地大睡过去,已然忘了自己身边正在备受生理和心理双重煎熬的丈夫!
“小婧……”
“啪!”
“别吵!”
温暖的手心,突然袭上他冰凉的脸颊,伴随着他小娇妻的不满嘟喃声,控诉着他扰人美梦的恶性。
细匀的呼吸声在身边响起,一转脸,入目的是她安详沉静的睡颜,唇角挂着微笑,轻幽地叹息,仰望着天花板,陆少帆苦笑地发现:原来,色字头上真的是一把刀!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小间谍
酒精的作用经过一夜的沉睡早已挥散得差不多,朦胧中,闵婧倏然睁开眼,聚焦的视线仰望着天花板。
奢华如梦的房间,让闵婧清楚地回想起自己昨天举行了婚礼的事实,她后来逞强地喝下了所有的伏特加,再然后……
闵婧略感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拽了拽蒙住半个脑袋的天鹅绒被子,疲倦的从床上坐起来,挠着长发,身上的衬裙半挂在身上,妩媚而性感。
陆少帆呢?这么早就起来了么?
闵婧刚掀开被子,目光就被床另一侧的情景吓得呆愣了表情,不敢置信地眨着美眸,陆少帆怎么会是这么狼狈的模样!
两条长臂被反绑在床柱之上,白色的衬衫凌乱地半敞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胸膛,腰间的皮带早已易位,成为犯罪的工具,正牢牢地系在陆少帆的双腕上,闵婧低头看看身上的被褥,再瞅瞅陆少帆身上的空无一物,有些反应不过了。
昨晚她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少帆怎么会被绑在床上?难道是她酒后乱性!
闵婧观察着陆少帆的俊颜,素来神采奕奕的清俊脸庞,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让她担忧之际,忙俯身解开陆少帆的束缚,将大半被子盖到陆少帆冰凉的身子上,愧疚地唤道:
“少帆,少帆,醒醒。”
温热的柔软身体,紧紧地拥住陆少帆,想要将自己的体温传给他,纤柔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在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时,闵婧又心疼又自责,轻拍着他的脸,急切叫唤:
“少帆,你还好吧?少帆,你醒醒,别吓我!”
她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也很难想象昨晚的自己到底做了多疯狂的事,竟然不给陆少帆被子盖,让他就那样,绑着躺了一个晚上!
稠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如孩童般透着单纯的纯净,在闵婧的不安中,他幽幽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燃烧着难受的火焰,墨色的长眉微微地皱起,闵婧能透过衣衫感受到他身体的潮热。
“少帆,是不是很难受?”
看到陆少帆在移动手臂时,眉头之间的褶皱愈甚,闵婧慌忙凑过身,小手帮忙揉着他显得红肿的手腕,小心地朝红痕处吹着气,脸上懊恼之色冉冉升起。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整理着她脸侧的落发,僵硬的动作,带着疼惜和无尽的包容,闵婧一抬头,就望进陆少帆略显疲倦的笑眸中,心头一酸,难受地扁起唇瓣,明明很不舒服,却还反过来安慰她,陆少帆的睿智理性,都去哪里了?
“你先睡会儿,我去帮你买药!”
闵婧的速度很快,或许是心有牵挂,只用了几分钟就整理好仪容出了门,等她急匆匆地从外赶回来时,陆少帆正迷糊地阖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
听到开门的声响,陆少帆就从浅睡中醒过来,转过头,望着进屋后,忙碌地倒水拆药的纤柔身影,唇角上扬起淡淡的弧度。
闵婧转身就看到陆少帆正痴痴地凝望着自己,那似春蚕吐丝般缱绻缠绵的目光,透着深深的眷恋,嘴角的笑意里蕴含的满足让闵婧动容地弯起唇角,缓缓地走向他。
“把药吃了!”
小心翼翼地将陆少帆扶起,让他轻靠在床头,闵婧一边递过水杯,一边将两颗药丸放进他的嘴里,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熨烫的唇瓣,只要轻轻地一碰,仿佛都能擦出绚烂的火花。
他的眼神过于炽热,迷恋中带着病人的虚弱,让闵婧尴尬之余不知如何拒绝,只能接过水杯,匆匆躲进了卫生间。
尽管他们是夫妻,也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往往只要陆少帆那样看着她,她就莫名地心跳加速,害羞地抬不起眼看他。
望着镜子里娇媚动人的女子,唇边,情不自禁地荡漾起甜蜜的笑纹,忽然间,她有了一种热恋中,幸福感,她和陆少帆,是先婚后爱吧?
她爱他,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现在拥有的幸福,足以让苍白的过往黯然失色,而陆少帆这个男人,值得她用一辈子去相守!
闵婧拧了一块湿毛巾,细心地为陆少帆擦拭着五官,那双灼热的黑眸一直没有离开她的小脸,当她回到卫生间时,闵婧还能感应到,那两道投注在她背上的温柔目光。
闵婧回到房间时,陆少帆还没睡下,就那么,依靠在床头,倦态满布的黑眸在望见她时,闪烁起清亮的明光。
“好好睡一觉吧!”
抚摸着陆少帆的额头,感觉不再如刚开始的滚烫,闵婧才放松下心情,为他掖好被角,才起身准备去外间,腰间却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扣住,背脊是一阵温热的触觉。
“别走,陪我一起睡会儿。”
沉闷的语调里是从未有过的任性,双手的力道大有她不答应誓不罢休的趋势,闵婧艰难地转过身,就发现抱着自己的陆少帆,已然脱离了被褥,半坐着紧紧地搂着她。
轻微的喷嚏声,就像一个重锤,狠狠地敲在闵婧的心口,心头一软,心疼地将陆少帆憔悴的俊脸,轻按在身前,这样的陆少帆除去睿智干练的外表,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生了病的小男孩。
明明是个三十岁的男人,却和豆豆一样,只要一个哀戚的眼神,就能激发她体内所有的母爱,明知道,他可能是装的,可怜巴巴地想要博取她的同情。
因为太在乎了,所以,只要是关于他的一言一行,她都会去在意,哪怕是故意示弱的神态,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要让他开心,扫除他所有的烦恼和不悦。
“嗯,那你先躺好,我睡那一边。”
“说了一起睡,怎么又分左右?”
陆少帆并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抱着她的手臂一扯,一个翻身,就已将闵婧成功压制在身下,身后柔软的舒适感却不能让闵婧安心享受,双手推着如铁墙屹立不倒的陆少帆,嗔道:
“别闹了,好好睡觉!”
陆少帆病态的俊颜上,是愉悦的笑意,暗淡的黑眸在欣赏她羞红的脸颊时,瞬间犹如点亮的灯火,明亮得晃眼,嘴角带着促狭的弧度,慵懒地轻贴着她的身线,不肯听话地离开。
炽热的呼吸尽数吐在她微热的脸上,英俊的脸庞慢慢地靠近,双唇触到她嫣红的唇瓣,还没来得及深吻一番,就已自动退开,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闵婧刚闭合的眼眸,再次撑开,那张如罂粟般惑人的俊脸并没有在她跟前,正埋在她的颈间,耳边是他失落的低喃声:
“真是要命,老婆……”
身上忽然一轻,陆少帆已经翻身而下,双臂去没有放开她,将她纳入怀中,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闵婧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转头凝视着身边貌似已经睡着的男人,心中滋味万千,她岂会猜不到陆少帆的心思,他是怕把感冒传染给她,才会在吻上她的时刻犹豫地移开了唇瓣。
傻瓜!
闵婧轻幽地叹息,侧过身,回抱住陆少帆的身体,主动地将润泽的红唇,凑到他薄削的唇边,温柔地贴上,轻柔慢捻,无比地小心,察觉到他的回应,美眸盈起淡淡的幸福之光。
呼吸越来越困难,闵婧纤臂,闵婧纤臂紧紧地圈着陆少帆的脖子,想要退开,却被他扣住后脑勺,不容她逃避,沉迷地吸允着她柔嫩的唇瓣,闵婧能听到陆少帆粗重而急促的呼吸,还有那令她面红耳赤的身体异样。
“少帆,你的身体……”
她的劝告都被他吞没在唇间,他的大手探入她的衣服内,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的bna,蛊惑般的抚摸,让她急喘地想要制止陆少帆冲动的行为,却被他霸道地禁锢住身姿,只能乖乖地在他的亲吻中缴械投降。
密密麻麻的吻,从额头到鼻尖,唇瓣,下巴,脖颈,当一阵湿热出现在胸口时,闵婧才恍然大悟地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陆少帆抽掉,两人之间的坦诚相对让她一阵羞赧。
陆少帆的胸口还缠着纱布,闵婧情迷之际,还保持着一份的清醒,担[饭饭 烟。默染 转载制作]忧地避开陆少帆的索吻,轻抚着他的伤口,道:
“今天先不要了,我担心你的伤势……”
闵婧至今还记得那天主治医生望着她的眼神,仿佛她就一欲求不满的怨妇,整日缠着受伤的丈夫不放手,现在想来还心有戚戚,况且,今天的陆少帆还病了。
可是,貌似陆少帆并不打算停下,细碎的吻越发地疯狂,手指上瘾般揉捏着她柔滑的肌肤,炽热似火的呼吸,喷洒在她胸口,让她禁不住地轻颤,低低地轻吟出声。
“老婆,是担心我的体力么?”
陆少帆沙哑粗重的笑声让她又气又羞,迷乱的视野中,是他迷人的笑容和扑朔深邃的目光,那里,有着对她的宠爱和深情,也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的需求。
“妖精!”
风光旖旎的房间内,热浪驱走了寒日的冰冷,错落起伏的床垫在娇媚的嘤咛声和男子粗重的低喊声中,回归于平静,静谧的房间内,只有男女急促的呼吸声。
汗水浸湿了长发,激情的余温熨帖着两颗彼此相爱的心,闵婧浑身无力地痉挛,却紧紧地挂在陆少帆的身上,眼波流转,泄出丝丝美眸的风情和满足。
“少帆,少帆……”
她一遍又一遍地叫唤着他的名字,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回复她的只有他更加用情地深吻,薄削的唇,辗转厮磨着她红肿的唇瓣,和她的香舌纠缠追逐,用行动证明她对他的重要性。
她不知道这场体力活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当一切结束时,她连抬起一个指头的力气都被抽干,掀起眼缝,只看到窗外落下的夕阳,想要抱怨,可是,看着他满足愉悦的拥着自己,所有的话语都只换来一声幽叹。
纵欲过度的下场,不止是体力的损耗,还要雷打不惊地面对各种异样目光。
陆少帆淡笑自如地拥着她,坐在陆家的沙发上,而闵婧却要顶着陆母那别有深味的打量目光,还有梅姨进出客厅时,暧昧不明的瞥望,难道她和陆少帆白天做的好事已经昭然若揭了?“爸爸,妈妈!”
闵婧一转头,就看到豆豆被年轻的保姆从楼上领下来,而豆豆一瞧见客厅里相依而坐的两人,就高声喊着,扬着快乐的圆脸,朝着两人奔来。
虽然昨天刚见过豆豆,却有种久别重逢的感叹,闵婧伸手接住扑过来的豆豆,在那张粉嫩的小嘴印上她的脸颊时,闵婧也重重地回亲了一下那张肥嘟嘟的面颊。
“我们豆豆越来越可爱了!”
豆豆胖乎乎的小手环着闵婧的脖颈,小脸带着满足的窃喜,乖巧地依偎在闵婧怀里,咯咯笑着,晃动着两条短腿,浑然不顾自己的小脚正在拼命踢着自己父亲的西装裤。
“妈妈,豆豆昨晚要找你一起睡觉,奶奶说不行,那今天呢,豆豆可以和妈妈一起睡么?”
豆豆软糯的哀求声,让闵婧招架之力,正想答应,陆少帆忽然探过身,将豆豆从她怀中抱离,无视着豆豆的控诉,笑吟吟地摸着豆豆的蘑菇头,教导道:
“豆豆是男子汉,要学会一个人睡,女孩子可都不愿意和胆小鬼做朋友的!”
“爸爸骗人!爸爸每天都和妈妈一起睡,可是,妈妈愿意和爸爸做朋友,豆豆不相信爸爸的话!”
豆豆嘟着小嘴,不满地大声反驳道,小身板死命地在陆少帆的怀中摇晃,两条萝卜臂渴望地朝闵婧张开,巴巴地瞅着闵婧,只差没掉下两滴泪。
“既然豆豆喜欢妈妈,那就和妈妈睡吧!”
客厅内,陆母的突然开口让陆少帆眼角一抽,也让闵婧不解地看向陆母,而陆母只是慈爱地笑望着一脸开心的豆豆,不忘嘱咐道:
“以后爸爸要是晚上和豆豆抢妈妈,豆豆就告诉奶奶,奶奶帮豆豆骂爸爸!”
闵婧隐约猜到了陆母的意图,侧眸看着陆少帆略显苍白的脸色,再垂眸盯着正喜滋滋地眨巴着眼的豆豆,无奈地一笑,看来陆母对他们的不信任,已经到了安排豆豆这个小间谍的地步了!
第83章:往事如烟
“明天,我们去拜祭岳母大人吧!”
闵婧正在铺被的动作一顿,在背后袭上熟悉的体温时,没有反抗,任由陆少帆将她拥入怀中,坚毅的下颚摩挲她的削肩,紧紧地扣着她,似要将她融入体内。
陆少帆对她母亲的称呼尊敬而恭谦,和对洪岚的有礼疏远形成了鲜明对比,难道,陆少帆不知道外界对她和她母亲的不耻传闻么?
小三和小三生的女儿,这个丑陋的烙印从她二十年前回到闵家的那一刻起,就如影随形,外界人的指指点点,她可以弃之不顾,唯独心爱人的看法,让她一直不敢将母亲的事向陆少帆坦白。
因为太在乎,她怕,陆少帆一旦出现鄙夷的神色,她会不知所措,会让现在的幸福从指缝间流走。
在他的怀中,回过身,谨慎地望着他认真的申请,在那对深邃澄澈的黑眸中,她找不到任何伪装的虚假,心头一酸,依赖地伸手环过陆少帆的脖子,吸着鼻子,闷闷道:
“谢谢你,少帆!”
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秀挺的鼻尖,眸底是柔情似水的疼惜,陆少帆只是更加抱紧了她,在她的额头落下轻吻,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给了她直面痛苦不堪往事的勇气。
“爸爸,你又来和豆豆抢妈妈了!”
房间门口,刚洗好澡的豆豆两条小眉毛像拧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胖嘟嘟的小手控诉地直指抱着闵婧的陆少帆,小嘴撅得高高的,噔噔地跑到闵婧身边,仰着蘑菇头冲陆少帆嚷道:
“爸爸,你不乖,奶奶让你睡客房,你就来偷豆豆的妈妈,豆豆要告诉奶奶去!”
闵婧尴尬地从陆少帆怀中退离,目光扫视着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俩,无奈地将长发拨志耳后,蹲下身,包过一脸不满地豆豆,哄道:
“爸爸没有和豆豆抢妈妈,豆豆误会了,爸爸正打算回去睡觉呢!”。
豆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怀疑,霸占性地搂住闵婧的脖子,瞅着同样面露淡淡不悦的陆少帆,驱赶道:
“豆豆和妈妈要睡觉了,爸爸快走吧!”
陆少帆微微眯起眼,淡若的的眸光有些气恼,唇角往下撇了撇,闵婧知道这是他在发表无声的不满,却也只是假装不知,转头整理起豆豆因为匆忙赶过来而未穿戴好的睡衣。
“小汉奸!”
这是陆少帆离去钱,唯一留下的一句话,怨妇般的语气让闵婧抱着得意洋洋地豆豆,忍不住摇头轻笑。
“妈妈,我们睡觉吧!”
豆豆从闵婧怀里蹿出,两条短腿吃力地往上爬,小脸上是殷切喜悦的表情,扭头小大人般朝还在蹲着的闵婧唤道。
闵婧望了一眼房间门口,垂眸漾起唇角的笑意,起身掀开被子,陪着豆豆躺进了被窝里。
淡黄的温暖灯光,营照着一室的和祥,床柜上的手机发出响声,闵婧担心把豆豆吵醒,忙拿过按下,就看到屏幕上的短信,是陆少帆发过来的。
瞅着上头撒娇意味的内容,闵婧抿起唇角,甜蜜地弯了美眸,慵懒地躺靠在床头,指尖触碰屏幕,给他回了短信:
“吃了药,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看我妈呢!”
闵婧瞅了眼身边睡得安详的豆豆,粉嫩的脸颊上,是两颗小酒窝,小嘴咧开着,是在做美梦么?
闵婧欣慰地抚着那颗蘑菇头,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了三个字,不是想要矫情,只是忽然间,很想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即使他们之间的相处,不需要时时刻刻挂着那三个字。
疲倦地打了个哈欠,闵婧刚准备放下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躺下睡觉就察觉手心一震,闪亮的屏幕上是他简短的短信:我也是。
闵婧的某地氤氲起暖暖的笑意,并没有再回复短息,而是选择了关了灯,带着满满的幸福,轻拥着豆豆,进入了梦乡。
陆少帆对去看她母亲的事,很上心,一大早就&她去买了拜祭用的物品,生怕遗漏了什么,还纡尊降贵地询问店里的服务员,慎重的言行让闵婧心暖而感动。
“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开车吧!”
陆少帆没有回绝闵婧的建议,勾起唇角,看着闵婧关切的神态,愉悦地拿着东西,坐进了副驾驶座。
闵婧的母亲埋葬的地方时本市上好的墓园,闵婧还记得记忆中为母亲操办丧事时,洪岚心不甘情不愿的摸样,嚣张跋扈地指着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母亲,肆意地污蔑,全然没有让死者安然的意思。
紧握着方向盘的小手上,是陆少帆忽然伸过来的大手,他温柔地覆盖着她的手臂,闵婧停下车子,侧眸看着陆少帆关心的目光,悠然一笑,也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我们上去吧!”
闵婧和陆少帆一下车,就看到墓园停车场内的一辆奥迪a8,闵婧好奇地瞄到红字车牌,那是军用车,而且应该是师级以上军官才能使用的,是不是意味着这里葬着军人家属?
干净的道路上,闵婧的脚步有些沉重,模糊的记忆中,她只记得母亲过得并不快乐,等她略微懂事时,就看到洪岚闹上门来,当着邻里街坊的面,让母亲难堪,关于母亲,闵婧即缅怀着那份母爱,又为那段伤痛的回忆而想要逃避。
闵婧的母亲葬在最里面,沿着蜿蜒的小路,她带着陆少帆走过整齐的墓碑,却是在看到迎面而来的高大挺拔身影时,步伐一滞,而她身侧的陆少帆,明显也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穆鸣森,不禁诧异的停下前行的脚步。
穆明森深沉稳重的目光掠过陆少帆,投在闵婧的脸上,过于专注的眼神让陆少帆本能地往前一步,挡住了闵婧大半个身体,隐藏着眸底的不悦,恭谦地道:
“穆司令员也是在拜祭故人的么?”
穆明森作为军人,敏锐的察觉能力还是让他发觉了陆少帆隐隐的敌意,移开了注释闵婧的目光,看着陆少帆淡笑的俊脸,并未多言,只是点头认同了陆少帆的询问,然后,就迈着沉稳的步伐,和他们错身而过,离开了墓园。
闵婧转头望了眼穆明森的背影,联想到停车场的军用车,就不足为奇了,只是这位司令员,每次望着她的眼神都让她毛骨悚然,紧张得喘不出大气。
陆少帆拥着她的力度有些大,闵婧不解地望向他,却发现他英俊的面容上哪还有刚才的淡笑,循着她的目光低下头,那对清润的眸子里,是霸道而不悦的神思。
闵婧的迷惑在想到刚才陆少帆用身体挡住穆明森的视线时,烟消云散,好笑地问道:
“你不会是一位穆司令员对我······”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真的,我会让这种可能彻底消失!”
陆少帆的脸色太过严肃,让闵婧玩笑的神情也凝重下拉,扯着他的臂膀,撒娇地安抚道:“别乱想了,穆司令员都可以当我爸爸了,而且凭他跟你陆家的关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事实上,陆少帆的这份不安在看到闵婧母亲墓碑前的彼岸花束时,就该消失殆尽,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花束,同样是彼岸花,明显的,摆放在墓碑前的那束更为精细美丽,每一朵花仿佛都是经过郑重的筛选,花苞都怒放到极致,看得出来选花人的用心。
大理石质的墓碑上,雕刻着逝者的名字——叶诗绮,还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和闵婧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美丽动人,却少了闵婧的明媚艳丽,多了几分恬静的娴雅温柔。
陆少帆的视线越过俯下身去摆物品的闵婧,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墓碑上的美丽女子,长眉轻微地蹙起,眸中光芒闪逝,却是望向了他们来时的小道。
闵婧拿起那束来历不明的彼岸花,迷惑地一抿唇,知道母亲最爱的花种,看得出来祭拜者对母亲的心意,她没理由随意地丢弃,就放置在一边,将带来的东西在碑前摆放好,然后和陆少帆一起恭敬地朝着墓碑鞠躬。
“妈,我结婚了,这是我的丈夫陆少帆。”
“妈。”
听到陆少帆对母亲的称呼,冰寒的山风拂过,她却没有丝毫的凉意,紧紧地握着陆少帆的手,看着母亲的照片时,小脸上是幸福的浅笑。
妈妈,我现在很幸福,原来爱情真的不一定是一见钟情,也可以使日久生情,遇到少帆,我才懂得,什么叫做缘分天定!
妈妈,小时候,你告诉我的话,是这个意思么?
接近中午时分,闵婧和陆少帆就从墓园出来,而那辆军用奥迪a8也已经没了踪影,整个停车场的车辆寥寥无几。
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闵婧依靠在座椅上,闭着眼,沉淀着自己紊乱的思绪,车内播放着优美的轻音乐,让她的心情慢慢地平静如初。
“少帆,你为什么不问我关于我妈妈的事?”
从认识她到娶她为妻,陆少帆对她的身世都没发表过任何的看法,甚至是难听的流言蜚语读未入过她的耳,到底真是无人生事还是陆少帆可以压下了那些恶意的传言,她却不得而知。
依着她对洪岚母女的了解,她们绝不是省油的灯,也见不得她嫁得舒坦,定时造出一些事来,让她声名狼籍,而如今,一切都风平浪静,实在是匪夷所思。
听到闵婧的疑问,陆少帆只是轻扯嘴角,望着前方的车道,语调带着信任的清悦:“因为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主动告诉我的。”
陆少帆的神情笃定而自信,唇角的那抹微笑让闵婧不得不承认,陆少帆的后发制人真的对她奏效了,当她愿意告诉他关于母亲的过往时,也预示着,她将对陆少帆彻底敞开心扉。
闵婧将脑袋靠在陆少帆的肩头,和他一同望着前方的车辆,似自喃又是倾诉:“我妈妈是我爸爸的第一任妻子,只是当洪岚带着三岁的闵婕闹上门来时,我妈妈选择了放手,只是没想到,离开时却怀了我。”
“我又时在想,如果那时的妈妈只是孤身一人,那么,后来的结局会不会不是这一寸墓地?”
“后来,李阿姨告诉我,妈妈是孤儿,和爸爸是大学时的恋人,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妈妈突然间离开了爸爸,爸爸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很颓废,经常买醉,有一次不小心······妈妈在嫁给爸爸时,并不知道,妈妈嫁给爸爸两年都没怀孕,那时候的人思想顽固,再加上洪岚的闵婕的出现,闵家的长辈都逼着妈妈离开爸爸,再加上洪岚每一次都带着三岁的闵婕道妈妈面前下跪,妈妈本来就不是 狠心肠的人,却也有自己的尊严,不顾爸爸的忏悔,在离婚协议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会议着那些心酸的过去,车内即使开着暖气,闵婧还是觉得四肢冰凉,大衣下的身体微微地发颤,车子忽然开入一旁的服务站,闵婧不解地抬头,却被陆少帆的双臂紧紧地抱住。
悠扬的音乐萦绕在车内i,闵婧眷恋地依靠在陆少帆的怀中,呼吸着属于陆少帆特有的味道,让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云烟。
闵婧没有告诉陆少帆的是,她的母亲有轻微的抑郁症,后来父亲的纠缠和洪岚的闹事,让母亲的病情加重,直至后来的撒手人寰,留下她一个人面对那时的残忍现实。
“如果过去太残忍,那就不要再回首,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痛一次!”
陆少帆郑重其事的承诺,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入她的耳里,闵婧没有书画,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陆少帆,红润的眼圈内,是她强行逼回的泪水。
正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