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丽说：“我以后不会再跟他”

    张斌说：“我相信你，只要你以后不跟常亚东来往，我们还是可以好好地过日子的。”

    然后张斌抱着常丽入睡，把灯关了，在黑暗中张斌俯在常丽身上不由自主地想到秦小月，自己已经成了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常丽不跟常亚东来往？

    算了，该放的还是要放一放，这就是命运吧。

    司机小宋那天回到家里对老婆孙春花说：“校长想学开车。”

    孙春花在平阳一中的初中部任教英语，也认识校长张斌，但是见面也仅仅限于打个照呼，本

    孙春花二十八岁，也是一个成熟的少妇。孙春花说：“校长学开车，你教会他了，你岂不是要下岗？”

    宋国强说：“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校长说可以把学校食堂让我管。”

    宋国强就是小宋。

    孙春花说：“哎呀，这是好事啊，这不比你当司机强吗？你确定校长只是跟你说说而已，还是真有这个意思。”

    宋国强说：“我也不敢确定，大概是真有这个意思吧。”

    孙春花说：“那你先教校长学开车，我以后再去给校长送点礼，也好探探校长的口风，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可能让你来管。”

    宋国强说：“管学校食堂有什么好嘛？”

    孙春花说：“你也不算个帐，我人学校高中部初中部加起来也有好几千人，当每餐饭买肉都得好几头猪，还有其它的菜，特别是买米买面，听说老罗以前就捞了不少。”

    老罗是以前的那个会计，上个月到年龄退了下来。

    星期天的晚上开完例会，大家都各自散了，有晚自习的去教室里辅导学生，没晚自习的也都不用在办公室里坐班，张斌也回到自己二楼的宿舍。

    张斌刚刚坐下来，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张斌起身开门，门外站着孙春花，孙春花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身体的曲线也特别突出。

    张斌说：“孙老师啊，进来坐吧。”

    孙春花进来之后坐下来，把手里的两条烟和两瓶酒从塑料袋里拿出来。

    张斌说：“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来？”

    其实学校里老师都会找各种借口给校长送礼物，譬如说代初中部的想来高中部任教，普通老师想当个教研组长的，高一高二的老师想接着代高三，代高三的老师还想继续代高三，包括出去学习，模范教师的评比、职称的评比等等，大家都要找校长。

    张斌经常玩的花招是民主集中制，要民主更要集中，譬如说选模范老师，先让大家投票选，不过选票是不公开唱票的，然后扔到垃圾筒里，几个当领导的一起开会定下来，都是各自的人，互相平衡的结果。

    每次看到老师们一本正经地填选票张斌就想笑，真是一群傻子啊。

    孙春花说：“校长，我是代表我们家小宋来看你的。”

    张斌说：“小宋给我开车一直干得挺好，我也很想栽培一下他，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聪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