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我和五龙谈完后,我们就开始实施针对好兄弟黑狗的老婆,郑晴的抓奸行动,这个狗血的行动分成二块,一是监视,现在是暑假,身为教师的郑晴,由于性格关系,不太爱出门,在家的时候较多,而我和五龙都有自己的工作,也不可能全天24小时的监视,所以,我们只在傍晚时分,到郑晴家的小区去监视一段时间,只要是她一个人在家,到八点,我们就撤,监视的重点当然是有没有男人上门,至于白天会不会有男人上门,我们就没有精力顾及了。监视的地点也是经五龙实地勘测确定下来的最佳位置。二是追踪,郑晴如果傍晚出门,我们就跟在后面跟踪。按单双日,我和五龙排班监视,太阳的,这叫什么事。
监视持续了大约一周后,郑晴是个安分的女人,晚上很少出去,这期间只回娘家一次,和女伴出去逛街一次,再无其他可疑行为,我越来越怀疑我们这个狗血的抓奸计划,不想干了,而五龙坚定的说,有收获的狗仔都孤独的坚守者,再等等吧。
算了,事由我起,我怎么能至身事外,再说,现在和苏雯的关系也出了问题,她天天晚班,我一个人回家也没什么意思,也许我潜意识里就是不想回家看看空荡荡的屋子。继续吧。
郑晴和黑狗这几年生活一直没有大改善,由于经济原因,租住的铁路小区很差,在城乡结合部,早先原是铁路职工宿舍,现在原住户大都搬走,住在这里的都是来地各地的租户,公共设置破败不堪,但治安还好。监视所在的位置是五龙选的,在小区外边的一条偏僻的便道上,一边是小区,一边是拆迁场。透过半倒塌的小区围墙,用五龙提供的俄式军用望远镜,可能很清楚的看到位于二楼的黑狗家的厨房和客厅。
一个炎热的周末晚上,我又无聊的坐在车里,玩着手机,快到七点了,天还没完全黑,过一会儿我要回家洗澡,天太热了,坐在开着空调的车也不行,按五龙的方案,是不能坐在车里的,车目标很大,但我受不了那个热,我实在没想到这却是后
这时望远镜里却有了新发现,一个男人,瘦瘦的,个子不高,年纪看来至少有四五十岁,他不知何时出现黑狗家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而穿着睡衣的郑晴则站在边上,说着什么,这是谁?我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望远镜,电话却可恨的响了。
是我的顶头上司联络处周主任打来的,他的朋友来江城,晚上正在外面喝晚茶,要我去陪陪,其实就是要我当司机,这是不可推的任务,我只好打电话给五龙,说了情况,他一听就说“你先去忙,我马上到”。
时间的指针转到了晚上11点,我把领导和他的朋友都送到位后,给五龙打了个电话,五龙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你来,有情况”。
我给老婆打了电话说声晚上有应酬不回来了,就赶到黑狗家的小区。在那条便道上却怎么也找不到五龙,电话联系后,按他的指示,我才发现,他在约100多米远的拆迁工地上,那里折的如同二战现场一般,残垣断壁,只有一幢四层小楼的一半还孤单的挺在那里,而五龙就在这个小楼的顶上,我好不容易爬上去,刚想发火,却被五龙的行为给震住了,一个巨大的镜头架在支架上,后面连着一个单反相机,五龙正爬在上面认真的看着,他听见我来了,看向我,笑了笑说“这是专业人士打鸟用的远摄镜,连在相机上可以清楚的拍下一公里以内的任何事物,你看看吧,郑晴又给我们惊喜了”说完嘴角轻轻一翘,有种说不出的轻蔑。
我看向镜头,这个位置真好,不仅可能看到黑狗家的客厅,还能看到卧室的大部分,以及卫生间的一部分,只是镜头里的画面再次冲击了我的三观,卧室的床上,两个光光身体,一黑一白,一个美丽,一个丑陋,如胶似漆的扭在一起,看起来象是云散雨收后,两相偎在一起说着情话,这本是夫妻间的私密事,现在却出现在二个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人身上。
“够大胆前卫的,还有更精彩的”,五龙把相机拍摄的画面调出来,一共拍了一百多张,相片拍的极为专业,清晰度很高,郑晴和那个黑瘦老男人,灯也不关,连窗帘都不拉,从客厅开始,先是接吻,再是脱衣,然后是69互舔,再是做爱,完了去卫生间清洗,清洗的过程中二人再次激情上演,然后去卧室,由于光线的原因,卧室部分不是很清晰,但能看出二人又来了一次,最后相拥而眠,开眼了,郑晴,你真的让我开眼了。
从学生时代起,我就很嫉妒黑狗,他有个完美的爱人,美丽,贤惠,善解人意,出身城市的郑晴没有一点城里女人的娇骄二气,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家人的反对,还是现实生活的不如意,她从没有改变对黑狗的爱,他对黑狗好,对黑狗的朋友——我们也好的无话可说,我们称她嫂子是发自内心。有次五龙喝高,对黑狗说,如果你哪天不要嫂子了,我一定会要她。结果差点被缺乏幽默感黑狗揍了一顿。黑狗说:“你永远没机会,只要我不死,我会永远爱她。”
五龙拿出一提罐装破,我们二人坐在半拉小楼的楼顶上,默默的喝着,直到天明,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