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冰冻三尺非日之寒
王干警见大家都不作声,又加重了语气说道:“都听明白了吗?”
这下,大家立刻都齐声回答道:“听明白了。”
王干警这才满意地点头。她走到范姐身边,脸上带着微笑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号长了,凡事要以身作则,带领大家好好学习,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去。”
范姐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大声回答道:“是!王干警”
王干警又对其他人训斥了几句,然后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随着号子门被关上,老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她盯着范姐说道:“行,算你狠,外面走着瞧。”
范姐当了号长,自然又硬气了几分,没多久,她的号子里有两个犯人被释放,又新来了两个犯人。
对新进来的囚犯的训练基本上是半军事化的,新犯人进监狱是要有个适应的过程的。而这个过程就由号长来负责。
范姐把新来的两个犯人编在自己一组,成了“三联号”,即三人互相监督小组。
从这一刻起,她们三人在任何地方都要在一起了,哪怕是去上厕所也必须互相跟着。
监狱夏令时是每天5:00起床,冬令时则6:00起床。起床后必须先叠好被子,这叠被子也是经过训练的,就像是部队里一样。
范姐开始就不会叠被子,每次起床,都是把被子往床上一推,现在经过几个月地训练,她也能叠好被子了,如今又成了新人的教练,教育她们来叠好被子。
监狱里的生活是单调的,每天早晨被子叠好后,范姐就带着大家坐在凳子上等待干警来“开封”,也就是开监室的门。然后是每一个监室的人出去洗漱,上厕所,再回到监室吃早饭。
这所有的事情必须在1个小时之内完成。1小时以后就是全体排队出工了。
入监队里的纪律十分严格,范姐懒散的性格有点不大适应。每天一大早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列队操练,然后是一整天的学习和背诵监规条文。她知道关在这所监狱里的犯人,大多是15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监狱里共编有四个中队,每个中队有一百多人。据了解,约有60的人是无期徒刑或死缓。她这个监舍还不错,最重的就是老花了,而自己是刑期相对最短的囚犯了。
坐牢不是坐在房间里没事干,自然少不了要劳动和做工。范姐作为号长,每天晚上都要去干警那里接受第二天的任务,然后早上去领所有人的工具。
晚上,劳动了一天的女犯们都躺在床上聊着天,一个长着“水蛇腰”的女犯捶着自己的腰说着:“真她妈的受罪,我还从没干过这样的重体力活。”
范姐坐在床沿上问道:“活重吗?”
“水蛇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是当头的,自然可以清闲了,我可是弯腰弯了两个月了,你去试试,百八十斤的东西去抬抬,我的妈呀,肯定不止百八十斤。”她说着,不禁脸一苦,发出一种似笑不是哭的声音来了。
范姐笑了,接着说道:“你也别羡慕我了,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现在当了头,也要带头作用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扛活了,记着有什么累活就提醒我一下,别让我傻呼呼地一个人扛。”
“水蛇腰”说道:“那没说的,你是头,我不伺候谁伺候?”
一旁的老花听了,气得脸都白了,但又无法发作出来。
“水蛇腰”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她摆了摆手说道:“不多说了,我先睡了。”说完,扒在床上睡着了。
范姐也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两个人的谈话都被老花听了歌一清二楚,她摸着自己鼻子上,无声地冷笑了几声。
第二天,犯人站好队,迈着正步朝生产车间走去。经过一段用铁丝网围着的围墙时,在墙那边是男犯人在劳动,这些人看见了女犯,全都停了下来,直盯盯地瞅着,有的人还忍不住吹起了口哨,而女犯人似乎也很兴奋,有胆大的还故意扭起了屁股,冲着那边的男犯人挥起了手,嘴里还发出夸张的惊叫声。
一时间,和调戏的口哨声此起彼伏,令范姐奇怪的是那些干警们对此事聪耳不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范姐向身边的一个老资格的女犯问道:“怎么政府不管?”
“管这些干嘛?”那女犯说:“要是不让他们有个发泄,在这里闹起来,对他们也没好处。”
范姐仿佛明白地点了点头。她一边走一边朝男犯人堆里望,想着能不能找到陈刚,但看了好久,也没见到陈刚的影子。
范姐叹了口气,只好死了这条心。
范姐和其余的犯人来到了劳动的车间,按照规定,她们要分组负责给铁板打孔和搬运。好在铁板还不重,范姐推了一辆车,就搬运了起来。
刚搬运了几车,范姐就听见有人喊:“把车推到这里来。”
正干得起劲的范姐根本就没听见是谁在喊她,答应了一声,推着车就过来了,等她走了几步才发现喊她的是老花。
范姐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老花嘴里浮现出一丝冷笑,喊道:“你他妈傻站着干吗?不知道是喊你吗?”
范姐知道她可能要算计自己,有心不去吧,已经快到跟前了。去吧,又可能会上当。她看了看不远处有干警在,心想:“你还能吃了我吗?我就过去看看,如果你有胆子在干警面前闹,我就认你当老大了。”
范姐走到老花跟前,看了看她脚底下的物品,也不说话,弯腰就去搬。
老花也跟着弯腰,低声地对她说道:“我们的事完不了,等着瞧吧。”老花冷笑了几声,然后才直起腰,和范姐一起把东西搬上了小车,哼着小曲,推着车走了。
范姐盯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干完了一天的活,大家都有些累了,吃完饭洗完澡,所有人都想着赶快上床睡觉。
范姐刚把自己的床清理完,就被从身边经过的老花撞了一下。
范姐把手里的枕巾往床上一扔,揷着腰冲老花嚷道:“你他妈的没长眼吗?”
老花急了,瞪着眼睛嚷嚷道:“哟!看不出来你刚当了几天的号长就想逞威风了,不服气呀!行,今天也该让你知道知道号子里的规矩了。”她一扬手,一巴掌扇在范姐的脸上,嘴里还吼道:“老子让你这个泼妇嘴硬!”
范姐的气猛地上了头,她只觉得血往上涌,不要命地扑到了老花的身上,喊道:“我跟你拼了!”
老花没有防备,一下子被萧范姐摁到了地上,范姐得势不饶人,一手揪着老花的头发,一手在她的身上乱拧、乱抓,老花嘴里嗷嗷地叫着,一只手也扯住了老花的头发,另一只手在她的背上狠劲地打着,旁边的人看呆了,不明白怎么演成了全武行。
过了一会,她们才醒悟过来,连忙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范姐从老花身上拉开。
老花有些狼狈,她的衣服被范姐扯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戴着硕大的胸脯,胸脯上还有几道带血的痕印,头发也被扯掉了几缕。
老花从没有吃过这个亏,她从地上蹦起来,连胸脯也来不及掩,就扑到范姐面前骂道:“我操你这个臭婊子,今天不让你长点记性,你不知道姑奶奶姓什么了!”虽然她已经不是号长了,但毕竟是老资格的犯人,余威犹在,再加上她一贯心狠手辣,大家自然都怕她。
老花一挥手,几个人把范姐揪得更紧了,一个女犯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拼命地往下拽,范姐因为疼,不由得把头仰起了,老花一扬手,扇了她好几耳光,范姐的嘴角渗出了血迹。
范姐忍住疼,一脚踢到老花的腿上,老花的气更大了,跳着脚的吼道:“好,你有种!”她嘴里说着,手一使劲,把范姐的囚服给拽开了,怒气冲天的喊道:“你狠是不是?今天我不把你的臭袜子塞你嘴里,算是佩服你有种。”说完,老花猛地一把扯掉了范姐的胸罩,范姐雪白的胸脯暴露出来了。然后老花用手捏着范姐的下巴,让她张开了嘴。
老花丛范姐的鞋子里掏出她的袜子,塞进了范姐的嘴里,一边往里塞,一边冷笑着说道:“你个臭婊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范姐的嘴被堵上了,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扭着身子,想挣脱开,但抵不住人多,胸脯因愤怒而激烈地起伏着。
老花的脸上浮现着一丝轻浮的浪笑,说道:“你个臭婊子,我知道你的本钱不小!”老花伸出手,在范姐的乳/头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怒道:“你不是想当老大吗?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当老大。”老花说着,用手狠狠地拧着范姐的乳/头,范姐疼得身子几乎立了起来,她踮着脚,跟着老花的手指转动,老花嘿嘿笑着说道:“怎么样?滋味好受吗?现在应该知道对老大的礼节了吧?嗯?”
范姐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老花哈哈笑着,一种的心理开始在她的心里浮现,她明白,今天要是把范姐收服了,以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保住了,不管民警任命谁当号长,自己还是老大。因此,哪怕今天血流牢房,也要把范姐好好教训一顿。
老花想到这里,把手一举,吼道:“妈的,把这个臭婊子给老子摁到床上。”
几个囚犯抓住范姐,把她摁到了床上。
范姐拼命地想扭动身体,但被人压住不能动弹,她想摆头,但头也被摁住了,她只能一点一点地抽动着身体。
老花察觉了她的反映,不禁得意地笑着说道:“臭婊子,你不是挺能的吗?现在,你该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了吧?”老花一摆头,旁边的人立刻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夹子,递给了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