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谷来此,一是来拜年,二是谈谈业务上的问题,他打算辞去行长之职,专职做基金经理人,伍谷为人太过认真,虽然资历老,工作经验丰富,却仍被行内人排挤,挤到那个偏僻的分行,因此早有退意,正好有银行前来挖角,伍谷便打算借着这股基金热潮,改换职位,基金经理人的工作纯粹得多,靠业绩提成。他希望沙凌能继续将他们家的业务交给他做。
沙凌低头沉吟片刻,自他真气转换完成,耳力眼力、判断力都不同以往,看人眼色,就能将人的心思猜摸出大部份,百~万\小!说,也基本上是过目不忘,就算不是倒背如流,也差不了多少,他估计这是真气对身体包括大脑的自然改造。
他察颜观色,看出伍谷在行内混得并不如意,想到自己一家人对理财方面的不擅长,遂道:“伍行长,我有个建议,说得唐突,伍行长听着不满意,就当我没说,可好?”
“沙先生客气了,请说。”伍谷微微笑着,有礼地道。
“我想招募一位私人理财师,一是为处理投资事宜,二来我想将所赚利润都投入慈善事业,这些事,都需要一位专门的人手打理,不知道伍行长愿不愿意屈就?”
伍谷一怔,他真没想到沙凌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银行内虽然勾心斗角,混得不太愉快,但是他换了银行,总会好一点,银行毕竟工作稳定,不像私人理财师。
“薪资方面,就按照资金增长额的五个点,如何?”沙凌不知道行内对他们的提成奖励是多少,自己估摸了一个比例。几次交道打下来,沙家人对这位话不太多,但是行为举止斯文有礼,温和有气度的男子颇有好感,若非如此,沙凌是不会向他提出这个建议的。
伍谷心内盘算开来,半年时间,他为沙家赚了二千多万,五个点,也就是自己能拿一百多万,这个数字绝对不小了。
这二千多万,动用的沙家的本金还只是一小部份。
更重要的是,若为沙家工作,他就摆脱了朝九晚五,也许能多些时间照顾一双儿女了。
伍谷一咬牙,当即立断地道:“可以,但是我要求至少签十年的约。”十年,他若操作得当,绝对会累积一笔丰厚的资金,足以让自己一辈子不用工作,依然吃吃喝喝,过得舒舒服服的。
“好,没问题。”沙凌一拍掌,算是将事情定了下来。
当天下午,他们去律师事务所签下协议。
伍谷又用了几天时间,将银行的事情交接完毕,再次来沙家报到的时候,他已经是以沙凌的私人雇员身份了。
身份不一样了,两人相处起来,就比以前随意和熟络一些,沙凌甩手又扔了一个亿的资金给伍谷,让伍谷除了家中有五千万的资金额不许动用外,其他如何使用,是炒股还是投资基金、期货、房市,都随他的意。
伍谷见沙凌对他这么信任,既感动又紧张,又见手上资金额颇大,好好做,年内翻一番,都不是问题,也激起雄心壮志,打算好好干上一场。
两人一番闲聊,对伍谷的家庭情况也有所了解,伍谷一对双胞胎儿女,都才考上高中,妻子早已离异,伍谷又当爹又当妈,总觉时间精力不够,这也是他接这项工作的主要原因。
沙凌笑道:“这下好了,你可以多多照顾他们了。我这里,有事时来转转就行了。不需要天天来。”这么大的资金额完全交给伍谷,沙凌没有不放心,一者两人之间签有协议,每一笔投资,伍谷都按规定附上补充协议和收条,二者沙凌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位浑身透着书卷气的银行行长说话都是温言细语的,更像一位谦谦学者,而不是在钱眼中滚来滚去的行当。
陆锐的身份,沙凌称是管家一职,伍谷心中暗暗吃惊,他怎么看陆锐都像个保镖之类的角色,居然是个管家?
事毕,沙凌亲自送伍谷出门,目送伍谷走过拐弯道,去一旁的停车处取车,忽听一阵轮胎急剧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伴随的还有伍谷一声惊叫。
沙凌和陆锐同时闪身出去,十数米距离,眨眼即到,拐过路口,他们就看到伍谷跌伏于地,而一辆撞在路边栏杆上的越野车里,一名波浪长发女子张着小嘴呆着,显然也吓住了。
沙凌和陆锐快步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伍谷,伍谷痛苦地皱着眉头,任由两人架着,嘴角一丝血迹不绝如缕。
沙凌心里一紧,大叫不妙,不用问,伍谷定是被撞伤了内腑。
顾不得追问谁的责任,沙凌对着长发女子喊道:“立刻送他去医院!”
那女子相貌年轻,大概二十二三的样子,这会儿缓过劲来,瞟一眼溅得浑身血的伍谷,厌恶地拧着眉头,娇声道:“等一下,他身上太脏了,我马上打电话让佣人们开车过来,送他去医院,放心,医药费都算我的。”
沙凌和陆锐的火气腾的一下窜起来,这个女人说的什么话!嫌人家吐血脏,她怎么不看看是谁撞的人?
伍谷伤势这么重,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怎么可能有时间等谁开车来!
沙凌脸色一沉,冲陆锐使个眼色,陆锐二话不说,冲上去,一只手拎起那个女孩子,就像拎起一斤白菜般轻松,恶狠狠地道:“立刻送我们去,否则剥光你吊在树上!”陆锐平时一副憨厚神气,但是他在军旅中打斗就是出名的狠,后来又在黑道里混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凶神恶煞起来,真是让大男人都会浑身发寒,何况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大小姐惊得一个哆嗦,颇为识时务地尖叫道:“不要,我马上送你们去,送你们去!”
“走!”沙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不知何时,他已经抱着伍谷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