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两字,占东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来的。《辣+文+网手机阅读wenw》♀
脸部维持的平静终究被心里的一点给打破,只是这痛在他看来来得莫名其妙。
苏凉末闻言,怔了怔,不明白他说的轮jian是什么意思。
躺在地上的卫则挺起上半身,眼神愤怒而悲戚,“你说什么,你说清楚!”
苏凉末来到卫则身侧,占东擎率先转身离开,尸体也被拖出去,留下一道长长的血渍。
铁门再度被拉起,她把伤痕累累的卫则扶到墙角,让他靠着墙壁坐。
“凉末……”
听着卫则如呢喃受伤的语调,苏凉末脑子也在想占东擎所说的话,她抱住膝盖头靠向卫则颈窝内,待自己的情绪稳定后,这才查看他伤势,“有没有伤到哪?”
占东擎回到休息室,里头应有尽有,书桌上的一台电脑正在随时记录仓库内的情形,他拉开椅子坐在跟前。♀
“我没事,”卫则的话很清晰,“凉末,他的话什么意思?”
苏凉末坐回他身侧,“卫则,我有很多事隐瞒你,”她头靠着他肩膀,“我当时被占东擎的人带到相孝堂,我跟他说过……”苏凉末闭了闭眼睛,“但那些人只是脱光衣服吓吓我,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思想龌龊,自然就想到那方面了。”
“相孝堂?这些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卫则……”苏凉末抱紧他的胳膊,“我们还能出去吗?”
占东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他眯起眼睛盯着屏幕内苏凉末的脸,他们显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底,占东擎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又隐约藏着些许自嘲。
“凉末,”卫则这会没时间深究以前的事,“我看得出来占东擎对你有意思,你别犯傻,能离开这就别错过机会,赶紧走。”
“我不走。”
卫则双眼警惕地扫向四周,他尽管压低了声音,可占东擎还是能听得清楚,“你先想办法出去,然后通知我舅舅,这样我们才能有一半赢面……”
苏凉末未再坚持,她扬高下巴,后脑勺则靠着墙壁。
卫则两手被拷在身后,时间久了手臂酸涩不已,“别怕。”
苏凉末咬紧下唇的牙齿松开,“我就算怕,明天开始也要在那种人面前装作不怕,卫则,”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眼里有盈盈泪光,“你说得对,他们这样的人就是人渣,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吗?邪不胜正。”
好一个邪不胜正。
占东擎手里的烟灰弹向苏凉末的脸,她当她是谁?
两人靠着彼此的肩膀挨过一晚,第二天直到傍晚才有人进来送饭,卫则瞅着转身要离开的人,“我要见占东擎。”
对方冷哼声。
“他把我们抓回来不是想要活活饿死吧?”
占东擎进来时,苏凉末还紧紧靠着卫则,听见脚步声也只是性地抬起眼帘,卫则挺起胸膛,“我们之间的事别把女人扯进来,放她走。”
占东擎盯着地上的饭盒,“你们要绝食?”
“我留在这,让凉末离开。”
占东擎踢开其中一盒,他眼睛落向苏凉末,她这会没争着说些要同生共死的屁话,占东擎蹲下身,拿起另一个饭盒朝苏凉末晃了晃,“过来。”
当是在呼小狗呢。
苏凉末抑制住冷笑,却还是顺卫则的话往下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你把我放了吧。”
“然后让你回去找警察?”
苏凉末摇头,“不,我爸的事还要靠你,我只是想离开这……”
看着占东擎嘴角的笑越来越浓烈,苏凉末后半句话愣是说不下去,她咬咬唇肉,卫则想得比她认为的还要简单,阴狠如占东擎,怎么可能相信这些连她自己都不能被说服的谎言?
卫则也只是想试试,哪怕千分之一的机会。♀sl
“要想出去很简单,只要你跟他撇清关系成了我的人就可以。”
苏凉末牙一咬,“做梦。”
占东擎打开饭盒,用匙子舀了饭送到苏凉末跟前,“张嘴。”
“你想把我们两个怎么样?”苏凉末避开他送来的匙子。
“你知道他让我损失多少吗?这笔钱你先赔给我。”
“多少?”
占东擎伸出一根手指,苏凉末伸手将它握住,“行,我赔。”
“怎么个赔法?”占东擎好奇。
苏凉末脸慢慢凑过去,“我保证让卫则今后不插手你们的事,杀死一个警察对你也没好处。”她语气越渐低柔,潭底的黑亮豁然深邃,占东擎眼角一眯,知道不好,他适时抽身,别开的目光难免狼狈。
苏凉末不由懊恼,才要装作若无其事,却见占东擎提起卫则的衣领将他拖起身。
她赶紧拉住卫则,占东擎一拳照他脸上砸去。
苏凉末趔趄起身,“住手!”
跟进来的宋阁将卫则的手铐打开,卫则几乎第一时间扑过去,占东擎脚稳住一个侧身,他身手极好,卫则甚至完全近不了他的身,苏凉末盯着厮打的两人,趁宋阁等人看热闹的时候,她弯腰捡起一双一次性筷子。身子慢慢退到墙角,利用水泥墙的粗粝将筷子磨成尖锐。
卫则被踢中后摔倒在苏凉末脚边,占东擎走过来对准他腰侧软肋重击。
苏凉末后背冒出涔涔冷汗,她冷眼看着,手里动作一下下重复,占东擎在她跟前对着卫则下死手,苏凉末好几下都磨到自己的指甲,手指破皮后疼得钻心。
占东擎抬头看她眼,以为她是被吓傻了。
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卫则嘴里淌出血,却始终不服软,“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好,”占东擎收住脚,“我先让你去地底下等着。”
他转过身,抄起一张钢制座椅朝卫则的脑袋削过去,苏凉末想也不想地扑到卫则身前,占东擎手里的力一顿,居高临下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苏凉末抬起脸,手里磨成尖刀似的筷子蓄势待发。
人在绝望的时候,习惯将希望放大。
苏凉末和卫则仿佛被困在囚笼内的两只困兽,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她几乎想也不想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