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经过门卫,让里面的王老伯帮忙联系油漆工,务必要将墙上的字体在下班回来前弄干净。《辣+文+网手机阅读wenw》
公司那边事先请过假倒没什么,桌对面的孙琏见她整天魂不守舍,“苏苏,这两天去哪了?”
苏凉末回神,手状似摸向鼠标,“没事,就跟我一朋友出去玩了两天。”
“我见你魂还没收回来呢,工作可别有差错啊,试用期马虎不得。”
苏凉末点头,只得强打起精神撑到下班。
买了新手机将卡补办好,苏凉末赶紧给妈妈打个电话,得知她已经领着苏泽回家且语气并无异常,苏凉末这才松口气。
挤上拥挤的公车,以前爸爸还说过等她毕业就给她买辆车,不舍得宝贝女儿风里来雨里去的,这才半年时间不到……
公车猛地刹车,司机骂骂咧咧后重新提速,下班高峰期,当真是人挤人,苏凉末扣住吊环,人也随之晃来晃去,疲倦得索性将脑袋靠向手臂。
夕阳斜照,透过一层窗户落到她脸部,她五官精致长相姣好,微垂的眼里有些微落寞和悲伤展露,她不想要车,哪怕每天步行上班也愿意,她只要爸爸能平平安安回来一家团聚。
靠站停车,苏凉末走回去还有十来分钟,晚上听妈妈说没什么菜,她穿过一条小街打算去买半个烤鸭。
街上平日里来往的人本就不多,苏凉末加紧步子往前,隐约觉得不对劲,她朝后一看,见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并肩而走,几乎占了整条小街,她掉过头想要继续向前,却见前面的路也被堵死了。
她下意识握紧手里的包,走过去几步不见对方有让开的意思。
“苏凉末?”
为首的男人停稳脚步。
四人将苏凉末围堵在中间。
“你们是谁?”
刚才的男人右手摸向腰间,“我们老大三天前死在城北仓库,今天是要提着你的命去祭他。”
苏凉末倒抽口冷气,一管黑洞洞的枪已经直顶她脑门。
她听得清楚,保险栓在慢慢拉开。
砰!
一连四声。
苏凉末压紧的嗓音在濒临崩溃之时猝然爆发,她捂住脸尖叫,有温热溅到脸部,目光从指缝间看到四个人相继往下倒,许是被这社会的金丝网给保护得太好,这么近的距离,缩人命!以往只有从电视上看见的画面,如今却在几秒钟内真切还原!
她几乎瘫倒在地,连摸爬滚打离开的力气都没有。
呼啸而至的警笛声,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而来。
苏凉末感觉到有人搀扶她的手臂,一直到被带进警察局。
年轻的警察问半天,她却像是哑巴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
“凉末,凉末?”
她怔忡抬头,明显被吓傻了,声音却出奇平静,“张叔叔。”
“那些是什么人,谁杀的?”
苏凉末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他们想做什么?”
她还是摇头。
张正颂有些气恼,手里的笔丢在边上,“他们是被狙击手枪杀的,每个都是直击心脏而死,凉末,这件事关系重大,再说你之前跟城北仓库的案子可能也扯上关系,你别怕,告诉张叔叔。”
苏凉末心里总算一寸寸平静下来,越是这样,越是想得透彻。
她抬头看向张正颂的脸,想到他先前的冷漠,“张叔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人,是不是占东擎派来的?”
苏凉末抿紧唇瓣,现在她找不到有人能保护她们,唯一的办法是不能再给自己惹麻烦。
直到下半夜,她才被放出去。
妈妈在外接她,张正颂把她叫到边上交代了不少话。
回到家,屋外的墙上已经处理干净,苏凉末咬死牙关只说那些人想抢劫,至于怎么会被枪杀一概不知。
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接下来御州大小电视台相继轮番报道,连排的别墅群内灯火通明,韩增不以为意瞅了眼,“费这么大的劲做什么?要我说还是把她逮过来,一天不开口一天找个人玩她。”
宋阁呸了声,“就你他妈花思多,我看是你想上她吧?”
韩增自然是为城北仓库无缘无故昏倒的事耿耿于怀,“妈的,我还没这么憋屈过。”
宋阁见占东擎眉目阴冷,使个眼色令韩增闭嘴,五大三粗的汉子瞅了眼占东擎,竟乖乖地噤声。
占东擎微拧的眉角,便知道他已然情绪不高。
电视画面定格在苏凉末脸部,占东擎起身走向前,她菱唇倔强地紧抿,也将本该泄露出来的恐惧隐藏其中。占东擎抬起手,修长指尖顺她眉眼往下抚摸,透过冰冷的液晶屏幕,摸不到细致紧滑的肌肤。
“老大,我去把她绑来吧?”
占东擎食指弯曲,指关节顺苏凉末脸颊往下,由于他背对挡着,后头的人看不清他往后的动作,“还没到时间。”丢下句话,男人收回手径自上楼。
韩增眯起眼角,“你说,老大方才的动作是不是很色情?”
宋阁一笑,“看得出来就好,以后别打这女人的主意。”
苏凉末睡到后半夜,是被一股浓烟呛醒的,妈妈带着苏泽穿了睡衣就冲进她房间,“凉末,赶紧起床!”
“妈出什么事了?”
“好像起火了,”宋梓矜咳得厉害,“快打119。”
苏凉末急忙摸出手机,冲到客厅内见宋梓矜正要拉开门,“妈!”
她出声制止,一把按住宋梓矜的手,“看火势是从门外烧进来的,千万别开门。”
消防车很快赶来,整个楼道被烟熏得焦黑,玄关处的墙壁也未能幸免,苏凉末抱着吓坏的苏泽站在客厅内,邻居全部被惊动,苏家门口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什么啊?”
“哎呦,吓人!”
苏凉末定睛一看,有些还未来得及烧尽的人体模型的残肢断腿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愈发诡异惊悚,她赶忙捂住苏泽的眼睛,剧烈跳动的心脏撞得胸腔疼痛无比。
待火熄灭,全部弄稳妥时已近凌晨。
看热闹的邻居也已一哄而散,宋梓矜捂着嘴忍受不住弯腰,“凉末,我们到底得罪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