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从头亲到脚

    王岩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打过来，这还是头一次。

    他有些兴奋的将电话接了起来，生涩的“喂”了一声，问道：“你找谁？”

    那边的人愣了一下，惊喜的道：“王岩啊，电话装到你的小卖铺了？”

    王岩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正是郭慧枝。

    王岩笑呵呵的道：“这是自然了，有郭领导帮忙，电话自然要搬到我这个准村长的家里了。”

    郭慧枝跟王岩瞎扯了几句，埋怨道：“王岩，你是不是得罪欣芸了，她刚才来见我了，跟我说了几个小时的话，几乎每一句话都在骂你。”

    王岩委屈的道：“郭领导，天地良心啊，我咋敢惹小泼妇，她就那样的人，不骂人嘴痒。要是她骂我生孩子没，那我就和她去生。”

    郭慧枝气得笑了一下，道：“你这人说三句话就没个正经了，我告诉你啊，欣芸她办完手续了，开学之后就来槐树湾学校了，你到时候好好照看她，可别欺负她。”

    王岩差点跳脚了，忙道：“你咋不拦着她，她是疯子，你和她一块儿疯啊，真是气死我了。”

    郭慧枝也生气了，道：“你这人咋回事哩，不就让你照看一下她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槐树湾有啥不好了，槐树湾学校在县里都是有名的，有多少人想去里面任教都进不去，你要是嫌麻烦了，就别管她了，当我白认识你好了。”

    王岩被郭慧枝骂的有些不好意思，道：“郭领导，你骂了半天，累了吧，让我说两句吧。”

    “我捂着你的嘴了吗？”郭慧枝松了口气。

    王岩又道：“郭领导，我不是怕麻烦，照顾她，甚至给她找个婆家，都没有啥问题的。”

    郭慧枝忙道：“你想得美，要是让我姑姑和姑父知道她要回槐树湾，不把她腿打断才怪哩。让她先在槐树湾干个两三年年，弄个下乡的名额，我爸就能把她转成干部了。”

    听到这个解释之后，王岩非常失望，原以为李欣芸来槐树湾是奔着自己来的，没想到是为了将来转干部用的。

    王岩沉默了一下，心情郁郁的道：“我会照看她的，不过你也知道，她简直是个泼妇，不来找我麻烦就罢了，我咋敢去惹她，你的担心多余了。”

    郭慧枝一想也是，笑了一下，道：“欣芸心肠很好的，你不要跟她计较，要是她少一根头发，我就找你了。”

    王岩敷衍道：“好的，我知道了，我要挂了啊！”

    郭慧枝忙道：“先别，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礼拜天有没有空，我带欣芸来山上找你，看看槐树湾的环境。”

    王岩朝外面问道：“啥时候是礼拜天？”

    外面还没人回答，郭慧枝已哭笑不得的回应道：“笨蛋，就是后天。”

    王岩哦了一声，道：“那你还是别来了吧，我礼拜天没空，公安局局长请我喝茶，我得去陪他。”

    郭慧枝一下子慌了，说着啥，可王岩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王岩收拾了一下，跟赵顺顺和李瑞华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村里来了一辆警车，李云霞已经在车上了。

    李云霞仍然是那么好看，随便往哪儿一坐，一生气，都让王岩心痒痒的，若不是张钩子在，他还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把李云霞给摸两下。

    瞧她那长长的腿、大大的肉球、肥肥的屁股，简直要命啊。

    王岩朕有些后悔，要是那天在大葱地里把她给日了，说不定早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李云霞再能抗，也不可能在他的火枪下面还能不心动。

    王岩无比邪恶的想着，脸上那淫·荡的笑，连司机都看到了。

    司机是个中年人，皮肤很粗糙，不像是细皮嫩肉的警察。

    王岩要坐到李云霞身边，被李云霞一眼瞪了回来：“坐远一点，小心我给你戴手铐。”

    张钩子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王岩和李云霞在后面，无法离的太远，李云霞却吓的贴在车窗上，可是在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坐了。

    王岩也不理她，坐到车上，和张钩子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张钩子对他还算客气，王岩对他有了好感。

    在经过梁上的岔路口之后，就是李云霞他们翻车的地方。

    王岩看着那个地方，故意提起了旧事，道：“张叔，那次可真是惊险啊，警车翻到了坡下面，你没见到那场景，我把他们从车里往外拖的时候，都被压扁的车夹住，动不了了，幸亏我力气大，才把他们给挖出来的。”

    李云霞终于说话了，生气的道：“那与你无关，我只是晕了，没有你，我照样能醒来，从里面爬出来。 ”

    王岩冷笑了一声，意味声长的道：“我终于明白为啥那么多人都不愿意助人为乐了，连警察都是这个德性，更何况我们没见过世面的山里人了。下次我要是见到有人翻车了，我拿铁锨扔点土给活埋得了。”

    李云霞理智上还是很感激王岩帮他们的，但自从被王岩压倒欺负过之后，对王岩就彻底改观了，对他一点好感没有，不愿意承认王岩帮过他们的事实。

    张钩子也有些不高兴了，心想王岩的确是帮过李云霞，她为啥这么狠王岩，处处针对他哩？

    张钩子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用教训的语气道：“云霞，身为一个人民警察，你咋能说出这种话来？”

    李云霞一下子就蔫了，不再说话了。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快下山的时候，王岩忽然想到了牛二的案子，问道：“张叔，你们是咋找到王虎娃家的？”

    张钩子的脸上一下子布满了阴云，道：“说起来也真够奇怪的，我们经过赵村长家上面的那条巷子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说王虎娃是凶手。我们回头一看，根本没有任何人，就抱着试试看的心去王虎娃家看了一下，结果恰好看到王虎娃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刀在院里面不知道干啥。王虎娃一下子就慌了，爬上墙壁逃跑了。我们回去之后，会发出通缉令，他泡不不出县城的。”

    王岩也非常奇怪，一个女人说王虎娃是凶手，这个女人是谁哩？

    莫非是瓜婆娘？

    不对，瓜婆娘说话说不利索，如果是她，张钩子一定能够辨别出来的。

    王岩想着问题，不经意间瞥到了旁边坐着的李云霞，一下子就怔住了。

    李云霞交叠着两条长腿，靠着窗子坐的笔直，身材饱满，两条腿更显得修长好看，这么摆出的姿势，足以让王岩了。

    这一刻，她变成了一个美丽、高傲的女子，简直像电视里面的人一样美丽。

    这一刻，李云霞在王岩的心中变得不可替代了，李云霞的美，让王岩都不敢亵渎了，只想这么看着她，将这一刻牢牢的记住。

    李云霞时刻都注意着王岩的一举一动，王岩那痴迷的表情，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了。

    她厌恶的看了王岩一眼，浑身都有些发毛，坐立不安起来了。

    可是张钩子和司机就在旁边，李云霞也不能发作，只能让王岩去看了。

    李云霞被王岩折磨着，王岩却被她深深的吸引着。

    王岩巴不得车子永远这么开下去，可李云霞却希望这一刻马上结束，先把王岩关到警局里再说。

    一直反感王岩的李云霞，终于忍不住看了王岩一眼，只见他的眼睛很明亮，很清澈，并非那种色眯眯的眼神，而是一种迷恋，心中动了一下，觉得王岩也不像刚才那么讨厌了，反而有点喜欢被王岩这么看的感觉。

    车子终于开到了县城，天色都晚了。

    张钩子让司机先把李云霞送到家去，然后再找个地方履行自己的诺言，陪王岩喝两杯。

    司机在李云霞家的楼下面停了下来，王岩就激动起来了，心想李云霞家就住在这儿，以后可以来找她了。

    王岩本来想旁敲侧击的问一下李云霞家住在第几单元的第几层，可张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竟然说他不知道。

    王岩并没有死心，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将李云霞的住址给找出来，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是真的进警局，一定得把她重新抱在怀里亲热一番，让她在座位上坐好，重新摆好刚才那种姿势，让他从头亲到脚，将她摸个遍。

    有了那的一刻，王岩总是心不在焉的，跟着张钩子去了个小菜馆，要了一个热菜，一个凉菜，一个肉菜，一个汤，外加一瓶白酒，和王岩喝起来了。

    如果是以往，王岩肯定要说张钩子仗义了，可这一刻脑中想着的全是李云霞，对张钩子的仗义也变得冷淡了。

    吃完饭之后，王岩就跟着张钩子去了他家，让王岩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

    张钩子住在郊区的独院里，条件也一般，不过够宽敞，够大，大夏天的，王岩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随便找了个房子，就睡下了。

    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想着李云霞，做梦的时候，还梦到和李云霞在大葱地里面的一幕。

    等王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王岩还在回味着车上那的一刻，揉了揉脑袋，难受的想道：“格老子的，老子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咋会像着了魔一样哩？格老子的！”

    王岩用凉水洗了把脸，跟着张钩子去吃了小笼包子，就去公安局了。

    一想到又能看到李云霞了，王岩就有些激动。

    可是，刚到公安局，就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女子的声音。

    王岩紧张起来了，矮着身子偷偷瞥了一眼，心一下子跑到嗓子眼了，没想到她也到公安局里来了。

    李娟！

    张大海的婆娘，引诱王岩，让王岩去说服秀秀的李娟。

    这时的李娟，竟然在跟警察吵架，双方骂的不可开交。

    王岩听了一下大意，更是惊讶不已，张大海竟然让警察给逮了进来，李娟不服气，说警察应该把骗人的巩大爷给抓起来才是，一个女警察正在跟她吵，双方都脸红脖子粗的，就差掐架了。

    王岩非常奇怪，张大海挟持秀秀，可那件事情应该了结了才对，怎么会被警察给抓起来哩？难不成他想不通，又跑去跟巩大爷闹事，才出事了？

    王岩有些紧张了，如果出现在李娟面前，肯定会被她给纠缠的，心想赶快躲开，等会儿再进去，可才一回头跟张钩子说话，张钩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拿出一副手铐，肃着脸道：“王岩，别让我为难，我现在要公事公办了。”

    王岩虽然有些窝火，可张钩子对他还不错，昨天请他吃饭喝酒，晚上又给他找地方，两个人聊的也挺开心，感觉张钩子这个人还不错，就不想让他为难了。

    “张叔，我知道轻重的，不过里面那个跟警察吵架的女人认识我，你也给我留点面子，跟她错开吧。”王岩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苦着脸道。

    张钩子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下，也不知想到了啥，忍不住笑道：“在槐树湾的时候，听说你很有女人缘，咋地还怕个大嗓门的婆娘？好吧，正好今天礼拜六，人少，我给你从简。”

    王岩伸出手去，虽然头一次被戴手铐，挺有新鲜感，但总感觉这东西一戴上，就失去了自由，心中很不痛快。

    张钩子宽慰了两句，带着王岩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哪知，眼尖的李娟跟中年女警吵了半天没有结果，一看到又有个警察，就跑了过来，在张钩子的肩上一拍，还没说话，就看到了王岩，惊讶不已的道：“啊，王岩，你……你咋进来了？”

    王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觉得老没面子了，念头一转，笑呵呵的道：“局长请我来喝茶。你哩，咋进来的？”

    李娟呸了一声，道：“没事鬼才来着破地方哩？你就胡说八道吧，是不是把哪家的寡妇给睡……哦，一定是把局长的老婆给睡了吧，看不出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真是小瞧你了。”

    王岩笑了一下，道：“张大海到底犯了啥事？”

    李娟的火气一下子上来的，瞪着张钩子，指桑骂槐的道：“你说这当警察的是咋了，一天到晚除了好事，啥都干，一个个比古代的黑心捕快还要黑，我汉子大海，你知道的，他被老不死的给骗了五万块，昨晚又去找老不死的去要钱，就被黑心警察给逮进来了，你说，我上哪儿去说理去？这次要是放了我汉子就罢了，要是不放，我就到天安门去告御状！”

    张钩子对应付这种事情早就有了经验，也不生气，笑道：“大妹子，你消消火，我们警察办事，是要讲究程序的，是白的，不会给你涂成黑的，你说谁又那闲心啊。”

    李娟又朝地上吐了口痰，呸道：“放屁！我这次算是彻底看清你们了，啥是警察，警察就是一天到晚把法律、证据、程序挂在嘴边黑心捕快，证据、证据……我要是有证据了，他老不死的敢不退钱？老娘就见到警察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去喝张驴儿（窦娥冤中人物）勾结，也没见警察嗅着鼻子积极的去找证据。”

    李娟说的唾沫星子横飞，口水都喷到张钩子的脸上了。

    张钩子知道跟李娟吵是行不通的，擦了一下脸上的唾沫星子，道：“大妹子，你稍等我一下，我把王岩带过去，来看看你这儿到底是咋回事。”

    李娟语气缓了一下，道：“你要是敢溜走，我今天就不走了。”

    张钩子笑了一下，带着王岩离开了。

    王岩被带到了一间审讯室，张钩子给他倒了杯水，就要去处理李娟的事情。

    王岩忙喊住他道：“张叔，云霞在哪个办公室，让她来审我吧。”

    张钩子想了一下道：“今天是礼拜六，她在山上累了好几天了，今天不一定来的。”

    王岩一下子变得非常失望，本来对这一天充满期待的，现在却有些烦躁起来了。

    王岩懒洋洋的坐着，脑中又浮现出了李云霞的那个动作，集高傲与美丽与一身，让王岩迷恋的那个动作。

    王岩越想越难受，就算找个人说说话也行啊，这么下去他就要憋疯了。

    又过了一会儿，王岩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敲了敲门，在门口喊了两句，可还是没有人回应。

    王岩急躁的走来走去，一想今天是礼拜六，可别这些警察都去回家哼哼唧唧去了，这么一来，他岂不是要这么一直等下去？

    正在这时，两个警察推开门进来了。

    王岩刚要跟二人说话，一看二人面色不善，对他充满了敌意，就有些没底了，笑着问道：“两位，是不是该放我出去了？”

    一个年级大点的冷笑了一声：“放你出去？你想得倒美。”

    另外一个年龄小，估计和王岩差不多，脸上有一股子阴毒之气，更是一言不发，一脚朝王岩的裤裆里面踢过来。

    王岩戴着手铐，不能还手，抬起腿将他的脚踢到了桌子上，顺势一脚压在他的小腿上，惊慌的问道：“你想咋地？”

    老警察反而笑了一下，道：“难怪能把张军打残，原来真是个练家子，不过到了这儿，就连阎王，也管不到了。”

    说话之间，那老警察挥拳往王岩的下巴上打来。

    王岩在刹那间明白了过来，这两个人肯定是被局长派过来处置他的，他还真后悔来这鬼地方了。

    看到那气势汹汹的拳头，王岩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无法抑制自己想打人的冲动，将那小警察的小腿放开，一脚踢了上去，挡开了老警察的拳头。

    老警察像是撞到了铁板一样，拳头差点被撞碎，疼的脸都变形了，往后退了两步，跟小警察使了个眼色。

    王岩瞅准他们对眼的时机，抬起一脚就踢了出去。

    可是这瞬间，他明白过来。

    如果他动手了，在这警察局里面，是他们的地盘，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这口气，一定得忍。

    在槐树湾的时候，王岩打张军，想着山高皇帝远，神仙也管不到那鸟不拉屎的山沟，可在警察局里面，他还是收敛了起来。

    王岩往后退了两步，情急之中脑子飞快的转着，可没有一个对策，信口胡诌道：“你们俩想干啥，知道我是谁吗？”

    这话还真把那两个警察给唬住了，二人相对看了一眼，那个小警察骂道：“咋不知道哩，你不就是那个山沟里的土包子，仗着有几分蛮力，不将国家的律法放在眼里，将人打残的混蛋。”

    王岩嘿嘿一笑，反问道：“既然你们知道我叫王岩，那你们知道我仗的是谁的势吗？别说把张军打了，就算把他老婆给上了，他知道了老子的身份，也得乖乖的给我把烟点起来。”

    小警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脸不信的道：“格老子的，就算你是省长的私生子，在这儿，也不好用。”

    王岩握了一下拳头，将这小警察的长相认真的记在脑中，以后不找他算账，他就不叫王岩！

    王岩将椅子一勾放好，坐到了椅子上，装出一副很有倚仗的样子，缓缓道：“我今天就坐在这儿，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王岩紧张的汗都要掉下来了，他可是唬人的，能仗谁的势，要是穿帮了，这两个警察动拳，他只能反抗了，实在不行就学王虎娃逃之夭夭，等风波平息了再回到槐树湾去找金蛤蟆，找到了金蛤蟆，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小警察还是不信，想要动手，可老警察毕竟稳重点，跟小警察使了个眼色，将他叫了出去。

    老警察心中没底的道：“小黄，你去给局长打个电话，问问他咋办，我继续去问他，看看他身后到底有没有人。”

    小黄笑了一下，轻蔑的道：“老王，你不会真相信他有啥后台吧，一看就是不想挨打唬人的，咱们好不容易把张叔支开，要是他来了，就不好办了。咱们还是赶快动手吧，不然没法跟局长交代啊。”

    老王摇了摇头，沉吟道：“不成，他能把十二个人打趴下，就算戴着手铐，咱们俩要打他，加起来分量还是太轻，他不会怕咱们俩动手打他的，这么看来，他应该是有啥后台，你快去打电话吧。”

    小黄支吾了一声，就去打电话了。

    老王重新回到审讯室，坐到了王岩对面，给王岩点了支烟问道：“老实交代吧，你咋把张军打残的，是受了谁的指使吗？”

    王岩听过冯亮亮昨天的话之后，就想着自己绝不能承认这件事情，最多说把张军打了，但是残了的事情是他们开车撞墙弄的。

    他也不承认，装得像模像样的道：“警察同志啊，你说啥子哩，我咋一个字都听不懂哩，谁把张军打残了，你有啥证据？你们警察不是只将证据嘛，那就拿出证据来啊。”

    王岩一句话问的老王哑口无言，他也不能从医院把张军给背回来对峙吧。

    老王脑中电光一闪：“你刚才不说把他给打了吗，现在又不承认了，这可由不得你。”

    “我是说把他打了，但是挠痒痒，并没有把他打残，他残了，是车撞到墙上摔的。”王岩反唇相讥道。

    就在老王生气的时候，小黄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脸色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