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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天,秦楚楚为什么要穿的那么漂亮,那么的在乎服饰。我一直不得其解,直到后来有一天我才终于明白,可是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2)
管灵儿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和楚楚在拍大头贴。管灵儿在电话里说,母亲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已经住进了监护房。管灵儿在电话的另一端带着哭泣的声音说。大头贴拍了一半,楚楚正在兴头上。突然接到管灵儿的电话,楚楚显的十分生气,说,钱无名,跟我在一切你就不能把手机关掉嘛!一个下午而已,一个下午,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陪我一个下午。说完楚楚掉头郁闷的坐在那里。拿出烟,开始抽烟,屋子顷刻间白烟缭绕。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楚楚抽烟,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双手一摊,一脸无可奈何的说,同学嘛!她妈病重,不能耽误。楚楚,我需要回去给她取钱,你看,我今天没有办法再陪你了,改天,改天我一定好好的陪你一天,作为今天对你的补偿,好嘛?我以为我这样说,楚楚会理解我,她就不会再那么生气。但事实是,她听到这样的话却更加的生气,烟燃烧的速度更加的疯狂,如痴如醉。
滚,你给我滚。谁稀罕你来补偿,你以为我稀罕你的施舍啊!我是人啊,我也是人啊,我也会死,你知不知道,难道她们对你来说都重要,我就不重要嘛!楚楚像发了疯的狮子,疯狂的乱吼着。我要你陪我,是真心实意的那种,我不希望把它建立在交换的基础上,你知道嘛!我是个女的,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样来讨好你,这些还不够吗?楚楚越到后来越无助,语气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哀伤,其实,我也需要有人照顾……
楚楚完全失去理智。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楚楚是那么的不可礼遇。我肚子里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没想到楚楚怎么会如此的泼辣,蛮不讲理。
一位女工作人员过来,胆怯的说,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不允许抽烟,麻烦……
操。工作人员还没有说完,楚楚就把手中的烟使劲往地上一砸,顿时烟头火星四射。楚楚一头站了起来,暴躁的说,怎么了,在这儿抽烟怎么了,连你也想在这里耍威风啊……说着楚楚就冲了上去,对那女工作人员大打出手。啪的一声,那女工作人员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楚楚响亮的一记耳光。我见状赶忙上去一把抱住楚楚。这时,女工作人员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清楚的烫在脸上。脸浮肿了起来。
看的我都觉得惨不忍睹,楚楚真是太过份了。
谁知,那女工作人员也不是一个吃素的草包。两个袖子一晚就冲了上来,破口骂到:*****的,你赶打老娘,你以为老娘是吃素的啊……说着厚重结实的巴掌就冲楚楚的脸上来势汹汹的捂了过来。我估计那娘们是练举重的,矮胖的身体,结实的肌肉,掌中虎虎生风。我估计,这一掌要是实实在在的捂在楚楚的脸上,楚楚就要变烧饼了。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那犹如熊掌的手即将捂在楚楚漂亮的脸蛋上时,我一把架住了那根擎天柱,我的虎口一阵麻木。我心头一惊,这丑娘们力气果然不小,幸亏我及时拦住了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楚楚吓的一声尖叫,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
看着楚楚胆怯的模样,我突然又心生几分怜悯!
这时,店老板赶了出来,事情最终以我付那女工作人员两百块钱的医药费而告终。
楚楚突然一改先前的凶悍,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用儒弱的眼神看着我。我依然生气着。付过老板钱,极不耐烦的说,走吧!我把楚楚让在前面,怕女服务员在后面报复给楚楚来玩阴的。
我们站在大街上。这时,法拉利也凄凄惨惨戚戚的停在那里,一改先前的靓丽风景,就像现在我和楚楚的状况,与周围的气氛极为的不和谐。我打开车门,楚楚坐了进去。然后,我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楚楚坐在车里怯怯的安静的看着我。
(3)
我关好车门,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准备回学校。楚楚这时立即打开车门,从车里跑了出来。等楚楚从跑下车的时候,我的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了出租车内,楚楚在身后冲我喊,大声的喊,喊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因为我没有回头,她喊了一半就突然住口了。车子缓缓启动,楚楚一个人站在法拉利的前边。天空逐渐被黄昏夺去了金碧辉煌,冬天的树叶哗哗的在空中乱舞,犹如这个寒冷的冬季,让人心寒,略感酸楚。
我坐在车里,等车子走远时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寒风中的楚楚。楚楚依然一个人站在那里,失落的,寂寞的,孤独的,凄惨的,就像冬天西安的城市。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楚楚富足后面的匮乏,在金钱世界,她是富有的,可是在感情的世界里,那一刻,我突然就感觉了她的贫瘠。一种心痛,一股潮湿,涌了上来,我隐约体会到了她的寂寞,孤独,与失落……
在那个黄昏,我突然想调转车头,在落寞的尘世里陪她,陪她一个下午,让她幸福的渡过黄昏。可是,我却又没有。如果那一刻,我调转了车头,如果那一天不是管灵儿打电话,如果那一天不是管灵儿母亲病重……我想我那天一定会陪她一整个下午。手拉着手,一起走过那个寂寞空旷的黄昏,给她我能给的幸福。
车子越走越远,楚楚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小,开始变为一个点,再后面便什么也看不见。这正如她在我生活里一样,终有一天,她在我的生命力彻底消失了,悄无声息。我回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遥遥头,我那时的心情,我想,只有天知地知我知,我是多么的痛苦。
车子在繁华的大都市穿梭。可我,却感觉到眼前一片荒芜。出租车司机问我,那是你的女朋友啊?
我没有应声。准确的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到。结果那出租车司机以为我默认了,一副羡慕我的眼神,说,法拉利是你女朋友的啊?!那家里一定很有钱吧,小伙子,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哄她开心,更不会撒手离她而去。你看我,无论天晴下雨,每日出车,到头来还不是混个温饱。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这会,司机到说的唉声叹气。感天动地。
这时,我才主要到开车的司机是一个中年男子,中等个子,略显发福,背微微有些驼。精神不怎么好,一副病态模样。估计是常年开车,日子清贫所致。
我最讨厌吃软饭的人,我正在气头上说,听着司机的话,更是火上泼油,就冲司机毫不客气的说,你还开不开,钱你到底还挣不挣……不挣早说。
挣,挣,挣,当然挣,不挣我们吃什么啊!司机慌忙说。赶紧踩了一脚油。
我说,少屁话,挣钱你就好好开你的车,其他的事情你就少操那份闲心。你一个开车的,瞎想个什么劲啊!撑破了,你终究还是一个开车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结果,司机气的面红脖子粗,青筋暴突,但他又能拿我奈何。还不得忍气吞声的开车。我估计,自打从他娘胎里出来,他都没有那么委屈过。要不然,他怎么会用头去撞方向盘呢!!!
(4)
法拉利。第四军医大医院。
秦楚楚安静的坐在韩主任的诊断室里。窗外已经一片混沌,霓虹灯四处闪烁。韩主任坐在秦楚楚的对面,穿一身白色外挂,手中捏着一份报告单,神色凝重。韩主任轻轻的往上推了推眼镜。这时,屋子一片安静,气氛十分古怪,像是死了人。
秦楚楚终于率先打破寂静,说,韩主任,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好可以治疗的办法嘛?
韩主任凝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十分缓和的说,楚楚,没有办法,我们已经尽力了。你是我的学生,又是我的病人,再说我跟你父亲又都是几十年的至交,于公于私,我都会竭尽我权利来帮助你,让你尽快康复,可是,我们实在已经尽力了。不瞒你说,不单在我们这里没有办法治疗你这种病,就是在全亚洲也没有任何一家医院可以治疗。你要尽快到美国去治疗,那里的医疗条件好,或许可以,你可以去试一试。我已经把你的病历传真给那边的医院,他们一有消息就会联系我。同时,我也把这情况传真告诉了你还在国外的父亲。大概,他明天中午就会乘机赶回来带你到美国去。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说完,韩主任轻轻叹了一口气。
(1)
屋子突然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国内不可治。听到这样的结论。秦楚楚的心情格外凝重。因为死毕竟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避免。但是秦楚楚有太多的依恋,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些牵挂。去国外,代表着什么,秦楚楚当然比谁都更清楚。出国,就意味着分开,而这次的离别很有可能就是绝别!
秦楚楚谢过韩主任,她叫他韩伯伯。顷刻间,仿佛天要塌陷,地要崩裂,秦楚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大门的,如何下的楼,如何就来到了法拉利的面前。
漂亮的车,不知道曾羡煞多少旁人。而现在,它是乎在嘲笑楚楚。它的漂亮,美丽,无法让楚楚走出死亡的阴影。风华正茂,正值青春年华,然花骨朵还没有完全展开,可花儿却面临着随时掉下枝头。
秦楚楚没有心情开车,特别是一辆漂亮的让人嫉妒的法拉利。那是一种不幸,她怕它让自己更难受,于是,她选择了打的。车自然有人会来处理,她给公司的司机小李打了电话。
(2)
秦楚楚赤着双足,坐在一个没有阳光的角落,任黑暗吞没着她。风起窗帘吼,窗帘随风舞动。秦楚楚披散着头发,落魄的坐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双膝,头无精打采的搭在膝盖上。可能,是因为夜晚她害怕,更或者是因为她怕冷。可是她却并不去关上窗户。
此时窗外,霓虹灯柔柔如水;而室内,思念渺渺如烟,音乐如流苏般弥漫四周,是李琛的《窗外》:
今夜我又来到你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明天我就要离开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
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
想一想你的美丽
我的平凡
一次次默默走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
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
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烟头掉了满满一地,整个屋子弥漫着呛人的烟味。手机在不远的桌子上跳舞,秦楚楚懒懒的抬起头,片刻,又继续着抽烟。秦楚楚望着天花板,目光涣散,黑暗的屋子,没有开灯,她能看见什么呢?不知道。秦楚楚任手机在那震动,丝毫没有接的意思。而《窗外》一遍又一遍熟悉的在秦楚楚的耳膜处重复着。
夜,一片安静。
爱,是什么呢?秦楚楚烦恼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红河,带着割痛喉咙的剽悍,穿过大脑中枢神经,让她难以平静。整个屋子,像着了火,烟雾缭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如默默的流水。
秦楚楚想给钱无名打一个电话,告诉他她的身体出了大问题,说她想让他陪着她,她好害怕。秦楚楚无力的伸出手去拿手机,可是,很快她又抽回了手,她的手在空中发抖。楚楚突然又改变了注意,她不想告诉他,她怕钱无名担心。可是,她实在又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她太爱他。她怕失去他,在有限的时间,她想尽可能多的和钱无名呆在一起,因为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终于,秦楚楚鼓足勇气,拿起电话,她拨了——1599……只差最后一个数字3,然后再轻轻按一下发射键,秦楚楚就可以和钱无名通话,告诉他她是多么的爱他,她得了……可是,她没有。秦楚楚暴躁的摔掉了手中的电话,机身被摔成了两半!在黑暗的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响。响声,撕心裂肺!
秦楚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黑暗中,苦苦守候着天明!
我拿着中国银行卡到学校门口自动提款机查看帐户。管灵儿紧紧跟在身后,焦急的眼神,疲惫的身体,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破风筝,随时会散架。此刻,已经八点多钟,天彻底的黑了,如墨一般浓的化不开。提款机前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不像中午时间,要排上几百米的队伍。我把卡插进去,按照程序输入密码,为了保证钱是否已经到位,我特意来查询帐户。
一看屏幕,我惊呆了,十三万。卡里整整十三万。
怎么卡里会有十三万呢?
看着这个惊人的数字,我感到有些迷茫。我原本卡里有三万块,加上秦楚楚借给我的三万块,应该是六万块。其实,手术费只需要五万块,我之所以多借一万块是想用这些钱来改善病人的生活。没有好的调养,病人怎么会康复的快呢!现在突然蹦出十三万,无故多次七万块。看着屏幕,我想这一定是秦楚楚的杰作。可是,她为什么要打这么多呢?
难道钱对于她来说就不算是个东西吗?想怎么挥霍就可以怎么挥霍?!
我好奇的想。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好奇是人的本性。一时间,我可能想的有些投入,也或许是管灵儿太关心母亲。管灵儿看着我一脸迷雾,心想,大概卡里没钱,我是跟她吹牛,哄他开心。于是,管灵儿在旁边焦急的问,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啊?都急死人啦!
经管灵儿这么一问,我突然清醒。哦了一声,说,有,而且还不少呢!我冲着管灵儿一个神秘的笑。
管灵儿问,不少是多少啊?
我一边退卡一边说,管它呢,反正够你用就是了。
我把卡塞在管灵儿的手里,又从上衣兜里掏出提前写好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卡号密码。我强调说,这个密码你一定要保管好。卡一定要放在安全的地方。让她带钱,我实在不放心。
说话的功夫,郭芙开着奔驰赶了过来。里面坐着李坏,李坏匆忙的从车上下来,我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票弄到手了吗?
在我打的回来的路上,我同时给李坏郭芙打了电话,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弄一张到南昌的车票,不论条件如何,要不择手段的办成。
这时,李坏从裤兜中拿出一张咸阳至南昌的飞机票,说,没有办法,到南昌的特快太难搞了,再说这样在路上又耽误时间,还不安全,我跟郭芙商量,最后决定买一张飞机票,这样省事。我们已经尽力了。
飞机票!?
我估计,管灵儿还没有坐过飞机,这是新媳妇坐花轿——头一着。土豹子,到什么时候都是土豹子。眼见着医院里都快青黄不接,病人等着江湖救急,这边,管灵儿还在计较飞机票太贵。
管灵儿心虚的问,这得多少钱啊?
多少钱。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关心钱,病人难道不比一张飞机票重要?!
我实在耐不住性子,一边把管灵儿往车上推一边说,管她呢,快上车,时间不多了,你怎么还有时间在乎个这些。
我本来说把钱打过去就好了,可是管灵儿非要回去。她说,她想照顾母亲,顺便带过去,就不用花费一笔冤枉的手续费。我没有办法,结果只好遵照她的意思。
李坏说,你烦不烦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这那的,赶快上车吧,李坏瞧了一眼自己左手腕上的劳力士,还有一个多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放心的走吧,这飞机票是我跟郭芙送给你的,你就放心的去吧,不要你还。
平日里,李坏跟管灵儿并无什么过深的交情,没想到在危难之时,李坏到很仗义。我关上车门。郭芙载着管灵儿直奔飞机场而去。
本来,我也打算去的,可是心情实在不好,又觉得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送过去,自己还不是要回来。想想,算了,就郭芙一个人去了。
看着汽车远去。李坏拍着我的肩膀说,走吧,咱们下来做什么?
我说,无事可做,只好睡觉啦!
李坏神秘兮兮,一脸诡异的笑着,抱着我的膀子说,睡什么觉啊,你睡的着嘛!走,我带你打野鸡去!吃点野味,可嫩,可新鲜着呢!
打野鸡?
我一时不明白李坏说的意思。寒风凛冽,伸手不见五指,又在市区,到那里去打野鸡啊!?
李坏见我糊涂。带着自鸣得意的口吻,笑着说,看,这会傻了吧,平日里让你跟我们多学点吧,你不听,这回不知道了吧!此野鸡非彼野鸡,打这个野鸡就是针对性的一对一作战,而平日我们都是五打一,集体。
五打一??我听的更是一头雾水。
哎!就是啦,笨蛋,难道你平日不是五根手指跟一挺机枪作战的嘛?!李坏气急败坏的说。我估计,这小子是要疯了——见过比猪还蠢的,可还没有见过我这么蠢的!
(1)
李坏给郭达,肖宏打电话,说出去吃野味。两小子在电话另一端显得特别兴奋。
而我觉得很难为情,但李坏刚刚帮过我,如果拒绝多少显得有些不尽仁义。我勉强的看着李坏打电话,心里六神无主。去那种地方,万一让秦楚楚或者郭芙知道,我将怎么面对她们啊。我在心理琢磨。那种地方,我从来都没有去过。而此时,李坏已经打完电话,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没事,放心吧,那里的条件很好,每一个姑娘都贼靓,绝对不比郭芙,管灵儿和你的那位秦楚楚逊色,更重要的是很安全,公安绝对找不到的,你小子,就他妈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李坏,郭达,肖宏常去那种地方,长时间以来并没有出过任何问题。李怀的最后一袭话,对我而言犹如一颗定心丸,又如一颗威力无穷的糖衣炮弹。我十分的好奇,那里的姑娘会比郭芙,管灵儿和秦楚楚还要漂亮,我突然想去看一看到底怎么个漂亮法!
十分钟后,郭达,肖宏赶了过来。两小子都他妈的西装革履,穿的人模狗样。我开玩笑说,他妈的都是要去见丈母娘,相亲不成。
肖宏一脸无辜,故意装可怜的说,没有办法啊!那里的姑娘要求好高呢!说完坏坏的一笑。
郭达拦了一辆的士。我们你推我搡的上了车。
郭达趴在窗口,嚣张的喊道,爷爷们打野鸡去啰!
我一把抓进郭达,小声在他耳边说,低调点。多难为情啊。
郭达故意让我难堪,说,本来就是嘛,打野鸡就是打野鸡,难道说时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去,那多虚伪啊!
郭达的一席话,惹的我们哈哈大笑。年轻的司机也忍不住悄声的笑了起来。
黑夜中,我们顶着严寒,开着淫色的玩笑,马不停蹄的向野鸡窝挺进。我的心里犹如揣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在严寒中,就为跑到广寒宫看一眼传说中的嫦娥到底有多么的勾魂摄魄,颠倒众生。
那一刻,我开始相信,真的可以迷失人的本性。正如后来,为了走出铁窗,我厚着脸皮给郭芙打电话一样。
(2)
野鸡窝在一条偏僻的街上(应该是一条巷子),像是条居民街,建筑物残破,灯光暗淡,并不像繁华的街道——灯光闪烁。车子在街口停了下来。李坏开玩笑的对司机说,要不要一块进去,我请客。说完给司机发了一直阿诗玛。
李坏,郭达,肖宏因为是常客,所以走的比较随意,像是回家一样率性。而我因为是第一次,就老是迈不开步子,总感觉心惊胆战,像做贼一样。
我们在巷子东转西拐,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李坏终于停了下来。我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下去,极不耐烦的问,到了?
李坏点燃一直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到了。
到了,在哪儿里呢?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建筑没有一家像是开酒吧的啊!
我又四处张望,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全是住家小户,没有一家看起来像夜总会。我问,到底在哪啊?
郭达随手一指,说,那,就在你的身后,进去就是。
就在我的身后。李坏一说。我立刻敏感的呼啦一下转过身,那一刹间我的感觉,就像自己遇到了鬼。没有兴奋,只有害怕。心头感到一阵阵的阴森恐怖。
我转过身,这时只见到一扇小门,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招牌,也没有迎宾小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老感觉到不踏实。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像是要出什么事情。
李坏抽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萧杀的说,走,攻穴去。谁今晚要是第一个败下阵来,谁就请客。
郭达,肖宏跟着起哄,连连说,好好好,谁输谁请客,刺激,过瘾啊。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向都这么嚣张。我绝对是吓的獐头鼠目。而他们所谓的请客的话,我觉得更像是对我一个人讲的。太窝囊了,实在是他妈的太窝囊了。我在心里憋足一口气,告戒自己说,小子,你他妈的可要记牢了,你就算是真死也他妈的一定要死在战场上。
我战战兢兢的跟在郭达身后,走进那家住家模样的小楼,然后下了两层,果然看见一个夜总会。没想到外边一片破败不堪,里边却是格外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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