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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 冰原飞狐
    阳光灿烂,气氛庄严而热烈。《+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祭神,祭祖,祭奠亡故的英魂,“胜利日庆典”的前半部分,和往年一样,以各种肃穆的祭祀仪式为主。

    高大魁梧的战神祭司,持刀斩下牛羊等“牺牲”的首级,然后用喷溅的鲜血,在的胸膛上,抹开一道道狰狞的纹路。他们跳起狂野的舞蹈,口中发出令人热血的呼喝,漫山遍野的民众和士兵,拍动着双手,兵器,扶栏,以及一切可以发出响声的物件,为这精彩的战舞打着节拍。

    观礼台上,一坛坛美酒分发下去,就连阿莱格里面前,都被斟满了一大杯。在纳奇尼的带领下,斯诺顿的文武官员,大小贵族,以至于市民代表,尽皆举杯痛饮,是缅怀过去,亦是勉励未来,千年前那个流落风霜的牧马部落,已然成为大陆上最强盛的帝国。而不久后,它将把整个世界,都纳入其广阔的疆域之内。

    周围的山丘上,那些自发赶来的民众们,也欢呼着拧开了自己的酒囊。他们带来的烈酒,在品质上要低劣的多,但感情却同样炽烈。在某些时候,底层民众,会比高居上位的贵族更加爱国,“肉食者鄙”的道理,在哪个位面,都屡见不鲜。毕竟国家的强弱,对贵族们来说只是生活优渥程度的差距,而对平民百姓,则是生死温饱的区别。

    美酒,鲜血,仇恨。征服,所有的一切混杂在一起,酿出了一杯名为“战意”的酒。轻松灌醉了尚武的斯诺顿人。

    他们豪情万丈,醺然高歌,谁都没有发现,天边飘来一团淡淡的乌云。

    云端之上,邪神“丧钟”低头俯瞰,万民如蚁,攒动不休。

    “这股情绪。还真是……浓烈如酒啊,”斗篷下探出几缕黑气。品味着空气中充盈的战斗意志,“丧钟”拍打着王座的扶手,低声自语道,“若是‘猩红’的本体在此。想必会瞬间爱上这个国家吧。”

    柏姬立在他的侧后方,默然不语。野蛮人少女现在的状态非常特殊,她的神志依旧清醒,却完全忘却了过往的经历,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孩童,正在不断的倾听,学习,思考,以重新塑造对这个世界的观念。

    “亚尔薇特。你要记住,”老者摊开手,一只乌鸦嘎嘎叫着飞过来。停在其手腕上,他一边挠动着乌鸦颈下的绒毛,一边谆谆告诫道,“‘死魂国’并没有战争,那里充斥着绝对的静默与安宁,但在其降临之前。我们要让世间的战火,燃烧的更猛烈一些。让挑战者,应战者,以及无辜的旁观者,全部卷入其中。”

    “是,大人。”柏姬清声应答。虽然,她并不是很明白,这番话的具体含义。

    “从今以后,称呼我为‘神主’。”老者做了个手势,淡然吩咐道。

    乌鸦赤红的眸子中,泛出一抹灵动的光彩,旋即振翼高飞,转瞬就消失在邈远的天际。

    阿莱格里放下杯子,懒洋洋的打了个酒嗝。

    应该是他的审美水平还不够,所以根本理解不了这种原始的歌舞,更遑论那些长篇大论的祭文了。但旁边的贵族尽皆面色肃然,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打问,尤其是坐在他身侧的道尔格斯伯爵,腰板挺直,目光炯炯,显然也是一个标准的帝国主义者。

    如此看来,至少要等到过午,阅兵式才会进行了。

    眼见太阳慢慢爬上天顶,阿莱格里挪动着酸麻的屁股,暗自思忖道。除了刚开始跟着大家嗷嗷叫了一阵子,他剩下的时间,基本就是在发呆与乱瞅之间度过的。为了消磨时光,他甚至在密密麻麻的人头中,挨个排查到了达尔尼昂的位置,还悄悄打了几个招呼。可惜那小子不知道在想啥,根本没有搭理的意思。

    “道尔格斯伯爵,阿莱格里伯爵,”突然,身后有人轻声提醒道,“册封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请两位大人随属下前去准备。”

    “好叻。”无聊至极的阿莱格里,闻言立即蹿了起来。他的动作实在过于剧烈,引得附近人人注目。反观道尔格斯,则要有风度的多,曼斯条理的整理了一番衣着,方才起身点头道,

    “走吧。”

    那名皂衣小吏转身引路,两人随之走下观礼台。见左右无人,老伯爵刻意放缓了脚步,低声指点道,“待会受封之时,切记莫要如此冒失,那些文官,可都是鸡蛋里挑骨头的好手。”

    “晚辈晓得了。”阿莱格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恭声答道。

    环形广场正中,修建了一主四辅,总共五座高耸的石台,其间以廊道连为一体,远远望去,气势巍峨。由于贵族、官员以及市民代表,都被安排在了四周的观礼台上,所以除了纳奇尼王所在的高台之外,其余平台上并无人影,应该是另有它用。

    不过,那肯定不是为册封仪式准备的。因为阿莱格里和道尔格斯,都被引到了中间石台的后方,稍后,他们将登上纳奇尼所在的平台,接受斯诺顿之王的册封。

    “两位大人,且在此帐内休息片刻。”高台的阴影中,早已搭好了几顶装饰华美的帐篷,皂衣小吏在左首第一顶前驻足,躬身施礼。

    阿莱格里点点头,跟着道尔格斯走了进去,里面已经有两人先到一步。他一眼扫过,认出那个面色青白的贵公子,正是自己名义上的邻居,安塞尔?博列洛。至于另外一位精悍的中年军人,他则没有任何印象。

    “法比诺?”道尔格斯眉头一挑,认出了那名军人的身份,“什么时候到的?”

    “道尔格斯将军?”法比诺挺身站起,行了一个军礼,回道,“我是从奔狼原战区迂回赶来的,一路上花了不少工夫,昨晚才抵达诺曼。”

    “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如今,我只是个养老伯爵罢了,”道尔格斯似乎与其颇为熟稔,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道,“不过我还以为,鲁伯丁会亲自来的。”

    “最近一段时间,北部边境不怎么太平,”法比诺摇摇头,叹了口气,目光瞄向跟进来的阿莱格里,迟疑道,“这位公子……是?”

    ps:(玩物丧志啊!昨晚我做那个春节长者成就,兴致勃勃的绕着艾泽拉斯飞了好几圈,眨眼就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