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开‘门’酒喝完,陆小曼就找上了杨昆,“为感谢杨晓昆同学的盛情招待,我代表306的姐妹们敬你一杯-”
杨昆笑呵呵地端起酒杯,“客气客气。”
陆小曼指指他手边的另一只酒杯,“一比二,不能赖皮哦。”
看着他两杯酒下肚,陆小曼也一饮而尽,却举着杯子不放,“好事成双,再来一杯。”
杨昆笑呵呵地帮她斟上酒,“好说好说。”
第二轮喝完,陆小曼又说:“菲儿妹子不喝酒,我替她单独跟你干一杯。”
杨昆举杯向李菲示意了一下,“感谢感谢。”
陆小曼刚放过他,乔小雨又把杯子端了起来,“大歌星同学,我也敬你一杯,我酒量不行,男生干了,‘女’生随意。”
硬着头皮跟她碰了一杯,还没咽下去呢,卢璐又站出来了,“杨晓昆同学……”
眼见306的矛头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杨昆就想耍‘花’招,和卢璐碰完杯之后,站起来说:“你们先喝,我去下洗手间。”
从雅座出来,杨昆没去洗手间,而是直接出了饭店,沿路小跑了一段,钻进了一家成~人用品店。
回到饭店,杨昆才进了洗手间,方便完出来,正洗手时,感觉旁边有人看他,扭头一瞅,眼熟,是下午在‘操’场上撞到的那伙人中的一个。
看他眼神不善,那哥们哼了一声,拿手指指他,扭头就走。
回到雅座时,哥几个正对着‘女’生们大献殷勤。
臧峰在和陆小曼拼酒,兰相怀在给李菲讲笑话,何其强更绝,拉着乔小雨的手帮人家看手相,卢璐则找上了老实巴‘交’的川娃子,叽叽咯咯地问东问西。
看见杨昆进来,陆小曼立刻撇下臧峰,语带不满地问他:“怎么去这么久,我们都连喝了好几杯了,不行,得罚。”
杨昆笑呵呵地捂住酒杯,说:“我认罚,不过不是现在,咱们先换个地方吧,到时罚多少我都认。”
臧峰觉得奇怪,“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换地方?”
杨昆说:“刚才碰见个熟人,下午那伙人中的一个,怕一会喝多了酒惹麻烦。”
当着‘女’生的面,臧峰觉得这么做有点怂,梗着脖子说:“怕什么,想找揍,哥成全他们!”
杨昆摇摇头,“咱们倒无所谓,就是怕几位‘女’士受惊。”
兰相怀想了一会,站起来说:“老五考虑得‘挺’周到,反正菜也没上齐呢,咱们就换个地方再喝。”
话音还没落地,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包括被庄老四撞倒那位在内,下午那四个人一个不落地进了雅座,后面还跟着俩青年,身高都在180以上,一个留着光头,大晚上的还戴一墨镜,另一个光膀子穿一皮马甲,右胳膊上刺着巴掌大的狼头。
407寝室的五个人腾地一下全站了起来。
戴墨镜的挨个脸上瞅瞅,又分别看看几位‘女’生,揽着被撞倒那家伙的肩膀走到桌前,问:“下午就是你们撞伤了我哥们,还想动手?”
兰相怀给何其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女’生们护到身后,自己一只手扶着酒瓶,盯着来人的墨镜说:“本来只是误会,而且是你们的人先动手的,想怎么样就直说,少跟哥们玩恶人先告状那套!”
“哟嗬,还‘挺’横的!”墨镜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胖子,这里可是四九城,说错了话,后果可是很严重滴!”
臧峰把脖子扭得喀吧直响,“少整那些没用的,单挑还是群殴,咱们出去解决,别吓到‘女’孩子!”
墨镜男歪着脑袋看看他,“还‘挺’怜香惜‘玉’的嘛,老狼,上次这么跟咱叫板的,是什么下场来着?”
胳膊上纹狼头那哥们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现在还坐着轮椅呢。”
“哥们这辈子还没坐过轮椅呢。”杨昆笑嘻嘻地问庄尼玛:“也不知道中日友好医院里面有没有骨科,接骨头的技术怎么样?”
庄老四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藏刀‘抽’了出来。
看着40多公分长的刀锋在灯光下闪着炫丽而森冷的光芒,墨镜男的眼皮子跳了几下,语气也变了:“都是文明人,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再说哥哥刚从号子里出来,还没打算这么早就回去吃牢饭呢。”
他朝身后招招手,从其中一人手里接过两瓶二锅头,“啪”的一声墩在桌上,“看得起哥哥我呢,就选个代表出来,把这两瓶酒吹了,这事就一笔勾销。”
杨昆瞅瞅酒瓶,67度的。
臧峰迎上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墨镜男说:“你谁啊你就一笔勾销,我就看不起你了怎么着?”
见那个叫老狼的家伙一声不吭地从背后‘抽’出一根管叉,杨昆拉住臧峰,“二哥,少说两句,不就两瓶酒么,我喝。”
兰相怀说:“老五,别逞强!”
“放心,我有分寸。”杨昆拧开一瓶酒,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前后不过十几秒钟,酒瓶就空了。
不等哥几个过来拉他,杨昆又拧开第二瓶,一口气倒进肚子里,酒嗝都不打一个,把空瓶放桌上一墩,看着墨镜男说:“酒我喝了,可我还是看不起你,怎么样?”
一言不发地看了他足有两分多钟,见他一口气吹了两瓶高度白酒下肚,眼神却依然清澈,半点醉意都不带,墨镜男慢慢点了点头,“行,哥们够种,这事就算两清了,哥几个,走了!”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陆小曼连珠炮似地埋怨道:“傻啊你,人家叫你喝你就喝,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还不赶紧去医院!”
兰相怀抓住杨昆的胳膊,叫道:“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跟我去厕所!”
被他和臧峰生拉活拽地拉进卫生间,杨昆抬手示意不用帮他拍背,弯腰一张嘴,一股水柱飞流直下,“哗~”整个卫生间里酒香四溢。
臧峰捂着鼻子,朝小便池里瞅瞅,很是纳闷地问兰相怀:“怎么清灵灵地一点菜沫都不带?”
看着杨昆吐完后,又从喉咙里扯出一只套套来,俩人当时就傻了。
愣了好一会,兰相怀才怪叫了一声:“我草,老五你还有这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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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杨昆随手把东西扔进手纸篓,笑嘻嘻地说:“雕虫屑,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