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被杨昆拿眼神一扫,她吓得连忙收了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娇‘艳’动人的脸蛋上惊怯未消,再‘混’杂着几分俏皮的表情,令人望之垂怜。
杨昆收回视线,瞪了虎子一眼,“没出息,去外面问清那小子的情况,让他写个证明材料。”
也不能怪虎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太过香‘艳’,连杨昆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虽然这位郑美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过从刚才进‘门’时的惊鸿一瞥,便不难猜到被子下面的风光是何等地令人血脉贲张,看她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保养得体的肌肤细腻红润,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蛋上挂着楚楚可怜的表情,再联想到她被一个五十开外的糟老头压在身下肆意玩‘弄’的场景,真是太……邪恶了!
郑爽见他沉‘吟’不语,猜不到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问:“杨……杨老板,你的问题,我都如实‘交’待了,你们是不是可以……不是不是,还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我一定配合,要是……有什么别的要求,我也……”
听她语气不对,杨昆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咬着下‘唇’,看向自己的大眼睛中弥漫着水汽,一双小巧‘精’致的脚丫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钻出了被窝,染着鲜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紧紧并拢着,一下一下地抓挠着‘床’单,原本遮在‘胸’前的被子也滑落了一些,‘露’出半边雪腻的弧线,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无言的‘诱’‘惑’。
杨昆就有点懵,怎么着,想给哥们使美人计?
他猜的没错,郑爽的确正在动着类似的念头。
给人作小,尤其是给那些智计、权势过人的高官巨富们作小,光是年轻漂亮、温柔体贴、贤惠大方、善解人意还不够,不但要上得了‘床’,还要下得厅堂、进得厨房,‘荡’~‘妇’、贵‘妇’、主‘妇’多种风范兼具,缺一不可。
否则的话,同样是双‘腿’一叉、俩眼一闭,虚情假意地娇喘低‘吟’,凭什么人家一次只挣一两百,凭什么你就有房住、有车开、有钱‘花’、有工作?
在郑爽眼里,严顺开是棵足以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缠绕在这棵大树上的藤蔓却不止她一根,大家都从同一棵树上汲取着水分和营养,想要争宠得利,得具备一定的智商和情商。
能把严顺开‘迷’得神魂颠倒,郑爽的智商和情商都不算低,尤其在如何揣摩、迎合男人的心思方面,更有其独到之处。
在‘床’上,她想方设法搞来一堆录影带和杂志,一是用以助兴,二是认真学习各种体位、技巧,提高自己的专业技术水平,掌握男人的肢体语言,尽可能地控制好节奏,帮严顺开延长时间,以满足他心理上的征服感和成就感;
在厨房,她费尽心机搜集各种食疗、‘药’膳的配方,变着法地给严顺开改善、滋补,勾住他的胃,顺便勾住他的心;
在厅堂,她订阅、收集各种时尚报刊,悉心研究成功男士的衣着用度,不惜工本地帮严顺开塑造、维持公众形象,藉此来潜移默化地暗示他,自己不但是他圈养的金丝雀,更是他的“贤内助”。
在尽力逢迎、讨好严顺开的同时,深知红颜易老、男儿多薄幸的郑爽也没忘了给自己多留条后路。
眼下正光着屁股坐在客厅里的男人,就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之一。
能在两个已婚男人之间左右逢源,能在一堆莺莺燕燕中独享荣宠,郑爽的眼光、心计和手段可见一斑。
和杨昆接触了没一会,一问一答之间,她就猜到了他的来意。
杨昆的意图很明显,抓‘奸’是假,借刀是真。
先不说他这把刀能不能伐得倒严顺开这棵大树,只要今晚的事传扬出去,她是肯定没法再靠着这棵大树乘凉了,即便严顺开看着做了几年‘露’水夫妻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却也绝对不肯再帮她维持现在这种舒服、安逸的生活条件。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再让她出去抛头‘露’面、为生计奔‘波’,郑爽想想就觉得天都要塌了。
出于对未来的恐惧,她强迫自己将心底的惧意抛到一边,开始为今后的生活做打算。
人不能可着一棵树上吊死,严顺开这棵大树依附不下去了,那就想办法换一棵。
看着杨昆瘦削的脸庞,郑爽的眼睛亮了。
为了求她帮忙说服严顺开,郑凯这几天没少在她跟前替喜羊羊吹嘘,除了强调人家店里的人气有多旺、生意有多火、利润有多高之外,捎带着也提到过杨昆这个幕后大老板的情况。
回想起郑凯说他在易阳开着好几家连锁店,市区还有几家分店正准备开业,郑爽就知道,这个看起来跟普通中学生没什么区别的小男人很有钱。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暗自拿他跟严顺开做了番比较。
严顺开有权、有势,来钱也快,可他手里的钱绝大部分都见不得光,‘花’起来也是提心吊胆。
这位则不然。
更重要的一点,杨昆不但有钱,还很年轻。
年轻,就意味着能干,也意味着自控能力不足。
郑爽背着严顺开红杏出墙,除了给自己找后路之外,也是嫌他空有干劲却常常力不从心,同时自控能力太好,不轻易受她的意识左右。
有钱、年轻、单身,还有比这更理想的靠山么?
从小到大,郑爽一向是个敢想敢干的‘女’人,关系到自己的未来,只要有那么一丝机会,她就不会轻易放过。
当然,目前的形势有点尴尬,甚至有点敌对的意味,不过她认为这都不是事。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男人血气方刚,‘女’人一丝不挂,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勾搭机会么?
从杨昆半夜撬‘门’进来拍照,联想到他找人到福满楼搅和的手段,她就知道他八成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对自己的姿‘色’和手段很有信心,在她看来,只要稍稍假以辞‘色’,便不难把这只鸟关到自己的笼子里。
可惜的是,她只猜对了一半。
杨昆的确不是什么好鸟,但他能管住自己的鸟。
像她这样的‘女’人,他自认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