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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呼应她
    “难道——”穆晨光想了一下,说:“是白洁跟他串通,让他故意呼应她?”

    “是啊!”高岩想了一下,说:“还真是说不准,白洁串通张延企,让他给我施压呢!”

    “好吧——”穆晨光寻思一下,说:“他们施压就让他们施压吧,我不在,我看,他们还能跳过我?”

    “可是——”高岩不由的担忧,说:“要是,他们真的跳过你,又该怎么办?”

    “什么?”穆晨光不由的一哼,神情透出清冷,含着蔑视,说:“跳过我,难道,他们眼里还有公司制度吗?再说,如果,他们真的跳过我,真正得罪的恐怕不是我,而是黄谟吧!”

    “是啊——”高岩恍然大悟,说:“制度是黄谟建立的,他们不遵守,得罪的自然是黄谟——”想了一下。“要说,你这一步棋走得还真是精妙呢!”

    “是啊——”穆晨光吁了一口气,可又冷笑一下,说:“谁让对手不好惹,难不成,咱们还真的势单力薄跟他们单挑——”

    “是啊!是啊!”高岩连忙的呼应,说:“名正言顺,背靠着制度,也就等于拉着董事长当做靠山吧!”

    “不过,要想靠上,可也不太容易哦——”

    “怎么说?”

    穆晨光想了一下,说:“谁让我跟他之间还隔着张延企和一大帮人呢?”

    “是啊——”高岩吁了一口气。“谁让咱们是地方官——”

    挂断手机,穆晨光陷入沉思,陆文绮试探着,说:“为什么不直接诱敌深入,让白洁跳过你,直接把《可研》送交张延企呢?”

    穆晨光一笑,神情透出阴冷,说:“我不是说过,要看看高岩对我到底忠诚不忠诚吗,不让他死扛着,我又怎么能够知道他是否忠诚,况且,对我多忠诚?”

    “多忠诚?”陆文绮不由的一怔,说:“什么多忠诚啊?”

    可是,穆晨光却有意所答非所问,随手一摆,说:“替我扛得多,扛得久了,他自然就忠诚!”

    一阵清风抚过,带走热气,可也让茶香飘散,陆文绮手托着茶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要说,世上,好事还真是两难全——”

    穆晨光伸手,拿过陆文绮的茶杯,摆弄,说:“可是,下次,拿天青色甜白影青釉面的泡,至少,看起来,会清凉吧!”

    “看起来?”陆文绮一白,不由的怨怒,说:“毕竟,不是喝起来吧——”可又一怔,说:“晨光,这是将就吧,你怎么也将就起来了?”

    要了一把锡的,放在桌上,穆晨光说:“既然没有天青色甜白影青釉面的,索性,咱们将就,就将就到底吧!”

    陆文绮气恼,狠狠地一白穆晨光。“将就?我看你都快赶上‘自暴自弃’了。”

    回到省城,陆文绮连同穆晨光已经风尘仆仆,一前一后,两人走下悬梯,白洁迎面走来,狡黠的一笑,透着冰冷,说:“穆晨光,高岩,可是没少找我麻烦哦?”

    穆晨光一笑,目光转向高岩,明知故问,说:“怎么,你又招惹美女了?”

    高岩憋屈,可又无可奈何,说:“是啊——”一呲牙。“我还真是没少给美女找麻烦!”

    开车,白洁拉着陆文绮、穆晨光,连同高岩往市区走,说:“美女,我给你接风,说吧,去哪吃?”

    陆文绮实在累了,说:“还是改天吧!”

    可是,白洁却不依不饶,一瞪明眸,说:“这怎么成,改天,难道,还叫‘接风’吗?”

    吃饭,可却不去酒店,陆文绮说:“去寺吧!”

    “寺?”白洁一怔,说:“干嘛去哪啊?”

    高岩一哼,不由的嘴欠,说:“素斋,堪称天下一绝呗!”

    “是吗?”白洁恍然大悟,可是,透过后视镜,一白,目光投向高岩,还是不由的透出厌恶,下车,白洁拉着陆文绮走进寺,高岩踹手,和穆晨光紧跟,说:“知道吗,金秋来,这才美呢!”

    白洁一白,目光扫向高岩,简直厌烦死,可是,陆文绮却好奇,说:“怎么美了?”

    高岩紧走一步,贴近陆文绮,说:“蓝天、红墙、配上银杏,叶子金灿灿的一片,流火天边,你说,美不美?”

    “是啊——”脑子浮现出一片美景,陆文绮一笑,不由的脱口而出,说:“还真是美呢!”

    “而且哦,一场秋雨过后,阴霾一扫,空气格外的清新,一吸,浸透肺腑,真的很爽呢!”

    “是吗?”陆文绮仰头,目光投向天空,不由的向往。

    “还有哦,地上铺着一层层银杏叶子,衬托着柏油路,墨色分明——”

    “是吗——”陆文绮不由的心急,说:“要不,现在,带我去看看——”

    信步,四人往寺深沉走,一棵棵松柏,举目皆是,陆文绮估算一下,怎么也要有几百年,不过,相比起松柏的苍劲有余,她更喜欢银杏的柔美,停住,一棵银杏树近在咫尺,枝头挂满叶子,已经脱去属于春的嫩绿,变成属于夏的碧绿,不过,在陆文绮看,这虽然也没,可却自然比不上属于秋的金黄,随手,捡起一叶,转动,穆晨光站在一边,不由的感慨,说:“听说,银杏树,三十年,才能成才,跟咱们在一起,实在不搭配——”

    “怎么说?”白洁一白,目光横扫向穆晨光,穆晨光一笑,神情透出意味深长,说:“咱们说到底都是商人吧,自然急功近利,要说——”想了一下,说:“泡桐杨柳容易长成,倒是更适合咱们赏玩吧!”

    “泡桐杨柳?”陆文绮脸色一变,透出冷清,可是,想了一下,又说:“要说,连成一片,绿树成荫,也挺不错的嘛!”

    “是啊——”白洁一撇唇角,声音透出尖酸、刻薄,说:“反正大风一来,落下一地,不也全都是金黄的?”不过,明眸一转,目光扫向银杏树,神情透露出的,却又是恋恋不舍的。

    就近,让人摆开桌椅,四人坐下,穆晨光拿过一把折扇打开、折起,默然不语,高岩侧过身,手托着一杯茶,打趣,说:“听说,银杏树分雌、雄,你们猜猜这棵到底是雄的,还是雌的呢?”

    白洁一白,果决,说:“无聊?”

    陆文绮手托着茶杯,品了一口,目光转向银杏树,说:“叶茂孙枝缘荫肥,应该是雄的吧!”

    “怎么?”高岩一笑,说:“叶茂孙

    枝缘荫肥,才是雄的吗?”

    白洁愤恨,果断插话,说:“高岩啊,找茬,是吧!文绮随口一说,难道,你也要强拉硬拽关联上?”

    “不过——”穆晨光神色阴沉,截过话茬,说:“‘缘荫肥’,说的,倒真是莫非王者吧!”

    白洁一怔——难道,穆晨光要发飙,可是,话又说回来,打狗看主人,她跟高岩都得你死我活,穆晨光对她发飙,又凭什么“不”呢?可是,却又出乎白洁意料,穆晨光话茬一转,说:“世外沧桑阅如幻,开山大定记依稀。”

    “怎么?”白洁一笑,说:“穆晨光,你看破红尘了?”可是,话又说回来,“开山大定”才是重点吧,这白洁却又偏偏给忽视了。

    走出山门,陆文绮回头一望,神情透出恋恋不舍的,穆晨光一笑,说:“要不,搬迁回去两棵,载到大厦门前?”

    “是啊——”高岩插话,说:“门前,景观,真不知道怎么设计的,一草坪光秃秃的,走着进门简直把人晒死了,要是来两棵树,不,两排树夹道,正好可以把阳光给挡住——”

    “怎么?”白洁一哼,神情透出轻蔑,说:“晒一下,你还能融化吗?再说,你又不是美女,肌肤金贵啊!”

    “可是——”高岩自然不是省油灯,况且,让白洁挤兑的,早已憋着一肚子气,说:“文绮是美女吧,公司,上上下下,美女,数一数,也不下三四百吧!”

    白洁一怔,神情透出冰冷,说:“怎么,转移矛盾啊?”

    高岩一笑,口是心非,说:“哪敢,我哪敢跟你动心眼!”

    白洁愤恨——要说,高岩还真是没少跟她动心眼。

    回到公司,总经理办陪着浴室,穆晨光让陆文绮洗了一下,说:“去,会议室,一起议议吧!”

    陆文绮乏累,可也没有办法,拿过长裙穿上,跟着穆晨光往外走。

    会议室,稀稀拉拉的,坐着十几个人,可却都是高管,韩颖侧身,坐着,目光投向一幅画,穆晨光进门,迎面,目光碰到画,不由的一愣,调笑,说:“谁啊,消息还真是灵通呢!”

    韩颖笑了一下,说:“刚才,白洁过来找我闲聊,听说,你还是因由着银杏树作诗,一时兴起,我让人画了一幅铅笔的,不知道意境,跟你的诗是不是搭配?”

    “诗?”穆晨光自嘲,说:“我作的也叫‘诗’,不过,就是随口乱说嘛——”

    “穆晨光——”韩颖随手一摆,说:“别太谦虚哦,要说,‘世外沧桑阅如幻,开山大定记依稀’透出气势,可是,连我家张延企可都没法比拟哦——”

    穆晨光一怔——怎么,韩颖找茬,或者,憋着给他设套吗,不过,神情依旧平和,说:“哪里,哪里啊,不过只是即兴说说嘛,再说,纵然有什么气势,我又怎么能够盖过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