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轰鸣一声——赵议？赵议的家乡戏，演戏的还都是赵议的老乡，穆晨光狠狠地一咬嘴唇，说：“我看，他应该叫‘吕不韦’——”甩手一指，朝向戏台。“给我送来一爱姬！”

    “可是——”韩颖一转明眸，往后扫，逼宫，说：“大家可都挺喜欢的！”

    穆晨光扭身，目光随着韩颖的往后扫，一片面具，文将的、武将的、老将的、少将的、女将的，连同道人、小军、土地、麻子和尚的，摆在桌上，扣住头顶上，实在扎眼，让他不由的一惊，和愤懑，脱口而出，说：“简直——简直——”

    “简直——”韩颖接过话茬，实在忍耐不住，“扑哧”一笑，说：“人家还以为给你捧场呢，对吧！”

    “是啊——”穆晨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却其实是给赵议捧场吧！”

    接过面具，祝回细看，烈焰眉，豹子眼，侧身，说：“是武将的吧！”

    陆文绮扭身，目光扫过面具，说：“不是已经给过你？”

    祝回一瞟，目光扫向一美女，说：“她不知道呗！”

    “还回去呗——”陆文绮一笑，说：“难道，你还要双份？”

    祝回斟酌一下，说：“恐怕，一张脸，还真是应付不过来，再说，人手一个，咱们的总不能空着吧！”又要过一个女将的，细线眉、凤眼，还雕刻着蝴蝶、花草、藤蔓，祝回转手，递给陆文绮，说：“去找高岩，聊聊吧！”

    拿着面具，陆文绮找到高岩，说：“让我看看，你的是什么？”

    高岩一哼，一抬下巴，神情透出愤怒，说：“自己看——”

    一瞟，目光扫过面具，陆文绮拿起，说：“剑眉，豹子眼，我看，是少将吧！”

    高岩一哼，没说话。

    陆文绮一转目光，投向戏台，说：“一人唱，众人和，腔调跟戈阳的差不多，对吧！”

    “是啊——”高岩额头青筋暴起，说：“这还真是给谁唱了赞歌，可又狠狠地骂了谁——”

    “赞歌——”陆文绮自然知道“谁”指的都是“谁”，可是，神情却依旧平淡，说：“倒是说不上，可却着实让谁露了脸。”

    “露脸？”高岩一咬牙，可又无可奈何，说：“也就让他露脸吧！”“可是，至少——”却不料，陆文绮竟然拉回话茬，说：“也可以让露脸适可而止吧！”

    凑近穆晨光，高岩压低声音，说：“要不，再找一些人来看？”

    穆晨光一怔，甩头，目光透出阴狠直射向高岩，示意“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可是，高岩却依旧淡定，说：“让他们带着孩子来，挤着看！”

    “啊？”穆晨光一怔。“挤着看？”可又会意，说：“好吧！”可是，想了一下，又说：“总是应该找一个由头吧！”

    高岩一转目光，不由的投向陆文绮，穆晨光一瞥，说：“怎么，是她让你找我的？”

    “是啊——”高岩无可奈何，说：“是她让我找你的。”

    “主意呢？也是她出的？”

    “是的——”

    穆晨光深深地一吸，说：“高岩啊，你说，她算不算是将功补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