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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枪上传来肉壁阵阵的痉挛,六郎手伸到她柔软的酥胸身捏着粉嫩蓓蕾,她前后摆动圆白屁股迎合六郎,娇呼中显露出满足的表情,把光滑迷人的美腿摆到六郎的臂弯来,摆动柳腰主动顶撞迎合。《+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六郎对她的抽送慢慢的由缓而急,由轻而重百般搓揉。
她玉手紧紧捏掐着六郎的胳膊闷哼着。
随着肉袋敲击着她的臀肉,她收缩的幽谷夹得六郎一阵酥麻。
皱折的花壁在枪头凹处刷搓着,六郎不禁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龙枪上布满着充血的血管,使她幽谷更狭窄,增加磨擦。
鲜红的花瓣随着抽送间而被拖进拖出。
六郎不停向前推进,使得明歌郡主的腰向上弯曲,细嫩的圆臀被六郎弄得悬在半空中,伸的直直的大腿。
“啊……喔……太深了……啊……”明歌郡主口中不住大声的咿唔,星眸微闭急促的呼吸。
纤纤柳腰摇摆颠播,吸吮吞吐。
娇喘吁吁,美腿摇摆着,秀发散乱得掩着粉颈,美妙娇哼紧闭双眼,晃动着粉脸。
早就把门外的好友明歌郡主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狭窄深邃的幽谷里灼烫异常,淫液汹涌。
六郎把龙枪向前用力顶去,她贝齿紧咬朱唇哼叫着用手抓紧被单,圆白翘臀强有力的耸动,明歌郡主情不自禁的大声吟哦,一阵阵突然袭来,让她全身都沉浸在湿热的愉悦中,“喔……啊……我要……完了……完了……”泄身之后,明歌郡主整个娇躯软瘫下来,只有酥胸急剧地起伏,带动那对浑圆高挺的乳峰颤颤巍巍,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则不住地张合,吐气如兰,星眸迷离,粉颊潮红。
六郎俯身望着身下正娇喘细细、香汗淋漓的明歌郡主那清丽绝伦、娇羞万千的绝色丽靥和她一丝不挂、滑如凝脂的雪白娇嫩的玉体。
只见明歌郡主星眸半睁半闭,桃腮上娇羞的晕红和极烈交媾后的红韵,令绝色清纯的丽靥美得犹如云中女神,好一副诱人的欲海春情图。
见她这副即清纯可爱又婉媚娇荡的模样,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道:“美不美,舒服不舒服呀?”
明歌郡主似是羞于回答地‘唔’了一声,六郎在她雪白的肥臀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又吻了她的粉颈和酥胸、乳沟,初经人事的她,那受得了这种挑逗,小嘴里娇哼连连,双颊又涌上了一片霞红的春潮,媚眼中荡漾着万般风情,白玉羊脂般的上,一阵心痒难耐地扭动着。
六郎口中如婴儿吸乳般咬着她的猛吮不已,从她口中轻泄出一阵迷人的浪吟声。
六郎吐出了被吸得涨成大大的,于是又展开了第二波攻势,龙枪挺动之中,酥麻、酸痒、舒服又畅美,浪荡的娇哼声与时的唧卿声,交织成一片迷人的曲。
六郎使出浑身解数,让她飘然欲仙,魂儿差点要美得出窍了。
明歌郡主已快到疯狂的境界,麻痒得她骚态百出,舒服得她摆腰扭臀,痛快得她狂流,娇喘吁吁,香汗霪霪,浑身抖颤。
六郎继续狂插猛干着,越战越猛,越插越重,渐渐地卧房中又充满明歌郡主那喘气声和迷死人的浪吟声,她的欲火又再次地被六郎点燃了,扭摆着肥臀款款迎凑,叫道:“哎哟……哼……嗯……爽……快死了……嗯……”
六郎也激动异常地猛力插干着,毫不留情地压着她狂抽猛干着,下下到底,次次直抵花芯深处,明歌郡主的花芯被六郎的龙枪碰得直抖,一张一合地夹着枪头吸吮。
明歌郡主爽得浪语春声不停地叫着,肥臀抛挺回转,腰肢也不时地悬空着,扭动着白嫩的,带起了那对极具弹性的,一颤一抖地抛动晃荡着。
尤其乳峰顶端那两粒涨成紫红色的,在六郎的眼前摇晃得幻成两道旋转的弧线,煞是好看。
六郎忍不住伸出手去一颗一颗地把握住它们,抚捏揉搓着,手感细嫩梁美,用力地揉搓抚摩,食指、姆指夹捏起小巧微翘的樱桃,揉捻旋转,同时低头轻咬另一边樱桃,像婴儿索食一样,大力的吸吮着。
忽然,明歌郡主两手死命的抓着六郎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的夹缠着六郎的腰部,浑身急遽抖颤,花房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夹紧,好像要把六郎的龙枪给夹断般,花房深处更紧咬着龙枪顶端不住的吸吮,吸得六郎浑身急抖,真有说不出的酥爽,一道热滚滚的春水自花房深处急涌而出,浇得六郎胯下龙枪不停抖动,只听六郎一声狂吼,胯下一挺,紧抵住深处,双手捧住明歌郡主粉臀一阵磨转,双眼看着泄身时明歌郡主的姿态。
这时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明歌郡主受不了泄身的极度快感,竟然一口咬住六郎的肩膀,经过绝顶后的明歌郡主,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空似的,整个人瘫在六郎的身上,那里还能动弹半分,只见明歌郡主玉面泛着一股妖艳的红晕,星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鼻中娇哼不断,迷人的红唇微微开启,阵阵如兰似麝的香气不断吐出,整个人沉醉在泄身的快感中。
看着明歌郡主这副妖艳的媚态,六郎内心有着无限的骄傲,虽然胯下龙枪还是硬涨涨的叫人难受,他还是不想再启战端,明歌郡主那柔软如绵的娇躯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胸前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在他胸膛轻轻的磨擦,更令六郎感到万分舒适。
慢慢的扶起了明歌郡主伏在肩上的粉脸,肩膀上被咬的地方还留着阵阵的刺痛,看着明歌郡主绝美的脸庞,红艳艳的樱唇微微开启,唇角上还留有一丝丝的血迹,更添几分妩媚的气氛,只见明歌郡主还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全身软绵绵的任由六郎摆布,一张嘴,再度吻上了明歌郡主微张的红唇。
一手在明歌郡主有如丝绸般滑腻的背脊上轻轻爱抚,另一只手仍留在明歌郡主菊花洞内缓缓的活动着,胯下龙枪更在明歌郡主花瓣内不住的跳动,只见后的明歌郡主仍沉醉在飘渺的余韵中,口中香舌本能的和六郎侵入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对六郎的轻薄丝毫不觉。
六郎甜甜地吻着她,舌头灵巧地带着她的小香舌起舞。
享受着少女芬芳的气息,六郎慢慢地进入着她。
六郎每次轻抚重揉、每次吻舔,无不让她陷入了快乐和酥麻难耐交杂的美妙感受之中,让她娇滴滴、羞答答地向六郎渴求。
六郎特意放缓了节奏,让身下的美人更能承受六郎的款款温存。
明歌郡主早已经融化了,连骨头似都软酥了。
她感觉得到六郎正温柔地啜吸着她,在她最娇弱敏感的处所,一点又一点地将她的精华吸取,这蚀骨的快活,真可以说是让她欲仙欲死。
“嗯……哼…六郎…用力爱我吧……”
纤腰款摆、柳眉娇抒、面如桃花、娇痴迎合,明歌郡主配合着六郎的柔缓抽送,一次又一次地暴露出最柔弱的所在,任凭六郎的龙枪狠猛如狼地吮吸着,美得让明歌郡主芳心都飘飘然了“啊……再来……啊……好深……”
明歌郡主的娇躯在六郎身下痉挛着,一双似雪柔荑紧紧地搂着她的脖颈,将六郎的头拉向她傲挺的胸前。
六郎自然不会让她失望,灵活的舌头在那紫红的葡萄上不断地舔、吮,刺激得明歌郡主大声呻吟了起来。
“啊……好痒……六郎……啊……啊……再重点啊……我还要……”
明歌郡主被她的轻抽慢插挑逗得欲火焚身,忍不住开口求欢。
六郎微微一笑,双手扶住她的腰部,火红的龙枪用力地起来,“噗滋……噗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明歌郡主的呻吟声也逐渐变得高亢起来。
感受着明歌郡主花房吸啜快感的我盯着眼前美人浪荡诱人的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已半闭,散乱微沁香汗的黑亮长发有几缕黏上熟透的脸颊,甚至有一两丝秀发给她咬在微张的性感唇齿间。
其于的散落在香肩两侧,浑圆丰腴的酥胸上下抛动,显示出诱人的动感,只有拥有这样美好身材的明歌郡主才能给六郎如此悦目的视觉享受。
没有多于脂肪的腰腹也起伏不定,与软乱的芳草下肥软的幽谷一起蠕动。
六郎尽情地抽动龙枪,在火热花房的深处钻探,在紧窄的花壁内膨胀,六郎俯身吻住她柔美鲜红的香唇,她羞涩地银牙轻咬她的唇肉,轻分玉齿丁香暗吐,六郎用舌头卷住她的香舌,但觉檀口芳香,玉舌嫩滑、津液甘甜。
含住她柔软香滑的舌尖吸吮,她樱桃小嘴被封,瑶鼻里连连甜美娇哼,六郎的龙枪同时也在她娇小的花房内,枪头在花房肉壁的强烈摩擦下阵阵酥麻,明歌郡主娇小紧窄的花房内的嫩肉紧紧夹住龙枪收缩痉挛。
湿滑淫嫩的膣内黏膜死死地缠绕在龙枪身上蠕动吸舔。
六郎猛吸口气,将龙枪往火热紧窄花房深处插去‘啊’她银牙紧咬,黛眉轻皱,不知是舒爽还是疼痛的晶莹珠泪从紧闭的秀眸中夺眶而出,光滑雪白的紧紧缠绕在六郎身上,六郎的枪头深深顶入紧小的花房深处揉动挤压。
“啊……我不行了……啊……啊……”
明歌郡主猛地一阵痉挛,紧紧的抱住她的腰,热烫的径水一泄如注,六郎将枪头顶着花芯,在温暖多水的花房内浸泡着滋润着,他尽情享受着明歌郡主玉体的温馨。
第460章花蕊夫人:温念蕊
柴明歌接到无双城的飞鸽传书,展开一看,内容大致如下:无双城遇到强敌来攻,炼狱门修罗界高手云集,徒儿恳请明歌师兄能够出山助我温家一臂之力。落款是梅儿。
六郎问:“明歌,你的师妹吗?”
柴明歌说:“就算是吧。不过她只是在我天山派呆过一段时日,我也只见过她一面,而且她的武艺,也是由其他师兄代传。不过她的身份却不一般。”
六郎问有何不一般。
柴明歌说:“这个梅儿的姐姐乃是后蜀国主孟昶最宠爱的妃子,花蕊夫人。”
六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打算怎么办?”
柴明歌说:“虽然是我们天山御剑记名弟子,但终究是我天山派弟子。她的家族出了这么大的危难,我没有理由不管,可是我……为了救你,功力几乎全部耗尽,没有三个月时间,没法恢复。”
柴明歌娥眉紧敛。
六郎想了想说:“郡主,不如就由我代劳,踢你走一趟西蜀吧。”
柴明歌说:“六郎,那就有劳你了。”
六郎临行时候,一名修神界弟子朱信说:“六将军,我有一结拜兄弟,名叫岳北楼,住在剑阁,你可以找他一下,他在西蜀认识不少人,也熟悉那里的道路。”
六郎记住了,告别柴明歌,直奔西蜀。六郎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利用拯救无双城这件事情,搭上花蕊夫人。既可以得到举世无双的美女,又可以利用花蕊夫人收复西蜀。
六郎又将云罗叫过来,对云罗说:“我去一趟西蜀,最多一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内,银霄殿所有事物全交给掌管,加强警戒,防止黑山血妖偷袭。”
云罗说:“明白。”
六郎又说:“前阵子,因为被姥姥震怒,杀了戴青娥和祝星辰。司徒清雅和不少姐妹害怕收到姥姥的株连,不知所去。逼走的这些修神界弟子,你派人寻找一下她们的下落。将她们召回来。我不希望我们修神界的弟子有事。”
云罗点头答应,四小姐和萧绰互相看看,问六郎是不是由她俩陪六郎进西蜀。六郎说:“不用了。我去办的事情,不带你们正好。你们俩留下来协助云罗守护云霄殿。明歌现在有伤,一旦要是黑山血妖来强迫穆桂英,你们只可智取,不要硬敌。”
明歌郡主说:“六郎,你就放心好了。即使黑山血妖亲自前来,我们这么多人,他也休想轻易得逞。另外,我会亲笔修书给我师叔石玉棠,让她前来助阵。”
萧绰说:“这样最好。我也修书给我师父,让他们全都来,咱们等六郎回来,一块把黑山血妖办了,将修罗界彻底铲平。天下也就太平了。”
商议好后,六郎告辞众人,动身前往剑门关。
四小姐和穆桂英送六郎离开月影峰,四小姐对六郎说:“你这坏蛋,不带我们一个人去西蜀,一定是去泡花蕊夫人。哼!”
六郎说:“四姐,我泡花蕊夫人,主要目的是收服后蜀,然后,后蜀,大宋,大辽,西凉,楼兰,五国兵马合一,我们誓灭回鹘。回过头来,再收南唐和吴越,天下就此统一。”
四小姐叹口气:“既然这样,六郎你一路保重。”
六郎打马上路,不几日就来到蜀地,前面道路艰难,只能弃了战马,徒步前进。
又走了两日,翻过前面的山梁,日当中午,六郎正走在大道上,仍是低着头,走得很慢,忽然他后面来了两骑奔驰如飞的快马,一白一红。白马在后,马背上骑着一个白发白髯的老公公,不过他的精神饱满,满面红光。红马背上骑着一个温谨梅儿,全身红,肩插剑,长得美极,处处美,美得笔墨难以形容。路人一见马匹来势过猛,早已向两旁闪开,可是六郎竟毫无所觉。
红马冲近了,小姐发出喝叱之声:“前面那该死的东西,你还不让路。”
这一声又尖又锐,六郎听到了,回头一看,他大吃一惊,避之不及了。温谨梅儿骑术精绝,缰绳一提,红马前蹄一起,呼的一声,连人带马竟从六郎头上跳过去啦。
温谨梅儿大气,勒马回头,举起马鞭娇叱道:“你是聋子……”
“子”出口,手中马鞭一扬,啦啦啦,一连三鞭,那小姐儿的鞭法奇绝,响声清脆,势如灵蛇,幸亏六郎武功卓越,六郎轻灵地闪过,怒视着这骄横的温谨梅。
后面的老公公赶到了,只听他大声拦阻道:“梅儿,你又打人了。”
小姐儿停了手,但仍气道:“打他几鞭教训他,免得日后死在马蹄下。”
六郎毫未感到痛,可是羞得满面通红,心想,你既然过去就算了,大不了回头责备我两句,犯不着这样侮辱我。他心中有恨,不自觉的怒目圆睁,紧紧的瞪着温谨梅儿,他似要认清她。
红衣小妞儿哼声道:“不服气是不是?”
六郎不由点点头,但始终不开口。温谨梅儿叱道:“凭你这副死相,不服又怎样,我叫温谨梅……”
温谨梅儿说完,拉转马头,飞驰而去。
老公公哼声道,摇摇头,大有莫奈其何之慨,他向六郎道:“公子,你贵姓?”
六郎见他和气,接道:“我姓杨。”
老公公道:“小孙女刚才冒失,希望杨公子见谅。”
六郎淡然道:“这年头弱肉强食,我不唯见多了,而且也受够了,老丈,你请罢。”
老公公觉出他这几句话含意深长,同时更看他不是平凡之人,立知日后必有麻烦,摇摇头,又叹了一声才去。
这时旁观的人中,有一个中年人面色严肃的走近六郎道:“小子,你可知道这老人和小姑娘是谁吗?”
六郎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有空的时候再去拜访。”
中年冷笑道:“你别作梦,你不检讨自己态度还想报仇。他就是”西蜀霸王温东来“,小姑娘是他最心爱的孙女,人称”川中飞凤“温谨梅,连剑门关大帅都对这祖孙敬畏二分。”
六郎冷笑道:“难道他孙女打过我还要向他叩头?他管教不严,徒负虚名。”
中年人嘿嘿笑道:“小子,我也是西蜀剑门关人,这倒要看你将来报仇了。”
六郎不再理他,举脚再行。
是日夜晚,六郎落在拜金城,可是真巧,他择来择去,竟择到那祖孙二人所落的客店,当他吃过饭走进自己的房门时,忽听后面有个小姑娘呸声道:“盯上我啦,今晚倒要小心,人家来报仇啦。”
六郎回头一看,确是那个小姑娘,他没有理她,顺手将房门带上。从比以后,“弱肉强食”四字在他脑子时刻激荡着,愈感到弱者可悲,因之他对练武的决心坚不可破了。不久,店中突然人声大哗,他不知发生什么大事,由床跳起,急急开门外望。忽然他看到两个大汉,身上带着伤,血还在流,后面跟着很多人。
“对面房子第三间。”
一个青年追上来,告诉那两个大汉。两个大汉面色苍白,大概是流多了血,他们依着青年指点,直朝那第二间房门行去。
当二人还没走近,那房门开了,居然出来那温谨梅儿,她一见两大汉,似乎也吃了一惊,娇声问道:“五叔,六叔,怎么了?”
前面大汉立住了,问道:“谨梅,你爷爷还没回来?”
温谨梅儿点头道:“大概要明天才回来,五叔,你们到底怎么了?”
后面大汉接口道:“我们经过越城岭,遇上两个无名小辈拦路打劫。”
越城岭距此不远,温谨梅儿大声道:“这样近,城里怎么毫无消息,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前面大汉道:“进房再说,总之对方的武功高深莫测。”
房中说话听不真切,加上门口又挤满了人,六郎一时好奇,他也走到对面门口,挤进去。两大汉正好坐在门里正面,六郎还可看到,这时正在吃药,敷药,忙个不停。
那温谨梅儿一看门口人多,跳起来道:“你们走吧。”
啦的一声,门关上了。
当此之际,忽然有个人在六郎背后冷笑道:“够神气。”
六郎偷偷回头,发现那竟是个英俊的采花大盗。大家一见关门,于是乎都散了,六郎却跟着那个青年,显然想探探消息。青年一直向前面走,结果落在客堂的一角,他竟喊酒保要菜、要酒了。未几,门口又进来一个青年,采花大盗一见就起身招呼道:“二哥,我在这里。”
那青年闻声侧顾,笑道:“老三,你怎么在这里喝酒?”
采花大盗道:“二哥,今天竟栽到家啦,我是追他们的。”
六郎一看食客仍不少,他一面听,一面也到那边角上的邻桌去,同样叫酒叫菜。
这时那青年坐下道:“早看到他们进城,不料你先到。”
青年说:“这件事,等大哥回来就明白了。”
采花大盗骇然道:“大哥去越城岭了。”
青年道:“他今早送走岳北楼的时候,正是越城岭这条路,他怕老张遭险,因之前去看看。”
六郎闻言一怔,立即向青年拱手道:“兄台,我是岳北楼的贤弟,请问……”
他还未说完,那青年就打断道:“你叫六郎。”
六郎闻声道:“是的。”
青年道:“糟糕,你义兄一路打听你的下落,他今早走了。”
六郎大急道:“有危险嘛?”
青年道:“很难说。”
六郎拱手告退,他酒也不喝了,立即要回房去。
青年急急道:“你去哪里?”
六郎道:“我住在这店里。”
青年道:“令义兄与我们是好友,你不要离开,明天我们送你过越城岭。”
第461章
六郎口中答应着,再拱手告别,但他心中却另有打算,回到房里,立即叫酒保算帐,显然他竟要冒险去了。一点不错,他算完帐,付过银子,一个人事起行李,偷偷的出城去了。岳北楼以义待他,六郎铭刻在心,他不问自己有无力量,但心中觉得非去不可。越城岭到底距城有多远,六郎不知道,两腿加劲,一意前奔,他自己也不知道走得多快,假使有人看到,准会认为他是一只飞鸟。不到一个时辰,前面有一峰挡道。
六郎看到了,喃喃道:“大概到了,真不远。”
一路上毫无动静,他就直朝峰顶奔去。
未到本峰,突然有人大喝道:“什么人?”
接着他面前出现一个大汉,问道:“你是什么人?”
六郎见其长相虽猛却不恶,道:“我是来寻义兄的。”
大汉立即消了敌意,再问道:“你义兄叫什么名字?”
六郎道:“他叫岳北楼。”
大汉点头道:“有这样一个人,你跟我来。”
六郎跟着他转进一座森林,忽然发现里面有灯光,知道要到了。大汉忽然停步,挥手道:“你朝灯光行去,不可乱走。”
六郎依言行去,原来那森林中一处空地,在空地上搭了一座大草房。他走近时,听到里面竟有很多人在谈话,于是他张口大叫道:“北楼哥,北楼哥……”
草房里闻声,立即走出岳北楼,一见六郎,竟是惊喜道:“六郎,你如何能来……”
他有说不出的高兴,亦似有满肚子活要问,但忽然停住,扑出抱住六郎道:“快告诉我,这段日子你在那里?你又如何来到这里的?”
六郎就将自己最近的情况简单告诉岳北楼。
岳北楼道:“我们不少人都在此,但没有危险,因为人家不是对付我们。”
六郎轻声道:“是怎么一回事?”
岳北楼轻轻的拉他一把,悄悄的道:“后蜀现在兵荒马乱,南面大理和吐蕃的大军正在攻打玉葵关。大宋又虎视眈眈,孟昶心中害怕啊。”
六郎道:“那为何温氏兄弟又负伤?”
岳北楼道:“无双城人太神气了,双侠不服,加之温氏兄弟经过这里逞能,因此大败。”
六郎道:“大哥被拘束在此?”
岳北楼道:“大概是的,你要知道,绿林作案,不问当劫不当劫,只要经过他的地盘就不许动。反抗则比,不抗则留,非等到他们离开后才能走。”
他说完,拉着六郎向草房走去道:“我带你会会”潇湘三义“老大,你在店中会见的采花大盗是老三文登,青年是老二黄香,大哥叫叶俊德,他们都是疏财重义之人。”
进了草房,只见里面三五成群,老少都有。
一个高大的壮年这时向岳北楼笑着迎上道:“这就是岳兄贤弟嘛,真巧,他到来找你了。”
岳北楼哈哈笑道:“快喊叶大哥。”
六郎见过礼道:“叶大哥,二爷和三爷正在店等你回去哩。”
叶俊德笑道:“老弟,那没有关系。”
岳北楼笑向叶俊德道:“叶兄,我这贤弟连一点功夫都不懂,你得指教两手。”
叶俊德大笑道:“岳兄,这你就高抬我了,有你这位义兄,杨公子还怕学不出拿手货。”
他们走到一只桌子旁坐下,六郎惊奇道:“这种地方还有桌椅?”
岳北楼笑道:“不但有桌椅,后面还有睡觉的地方哩,吃有吃,喝有喝,我们是客呀。”
正谈着,忽有一个大汉走到草房门口拱手道:“诸位,请忍耐一霄,明早我们就送客。不过今晚有”川中飞凤“要来,到时希望诸位袖手旁观。”
说完再拱手,转身而去。
叶俊德郑重向岳北楼道:“好戏开锣了,那个温谨梅一来,只看双侠的功夫了。”
岳北楼笑道:“我们眼福不浅,快点养好精神,这场非打到天亮不可。”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娇喝声:“被困的人都出来,我们救你们下山。”
草房中人闻声,齐向外面奔出。
叶俊德噫声道:“这是川中飞凤,我们也出去看看,马上就要开始了。”
六郎忽然一拉岳北楼道:“大哥勿动。”
岳北楼骇然道:“为什么?”
六郎道:“我们不理她。”
岳北楼忽然想起他说起的经过,笑道:“好,你有志气。”
里面的人都出去了,连叶俊德也到了门外,讵料忽然黑影一晃,六郎面前竟立那温谨梅儿:“你为什么在此?”
六郎见她有点诧异,冷声道:“高兴。”
温谨梅儿格格笑道:“我救你来了。”
六郎哼声道:“我不领情。”
小姑娘呸声道:“我救错了也不救你。”
六郎转过头去道:“我总有一天叫你流眼泪。”
岳北楼怕出事,喝声道:“六郎住口。”
小姑娘冷哼一声,又一闪出门。但在这时,门外有人朗声道:“姑娘,请赐教。”
岳北楼闻声,轻轻一拉六郎道:“飞天侠来了。”
只见草房前的空地上立着一个蒙面少年,他手中倒握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
空地周围是森林,原先出去的人群,这时都立在场地的边缘围观,其中当然也有叶俊德。六郎仍然不出草房门,他伴着岳北楼立在门内,今晚的决斗,他并不关心谁胜谁负,甚至连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小姑娘此来,当然是要替其两位叔叔雪耻,最主要是为争面子,因为她白家的名望太高了,也许从来没有失过手。
二人对了面,小姑娘冷笑道:“你是老二,杀伤我叔叔的是你?”
蒙面人摇头道:“本来有个是我的,可是我老大太贪心,他一个人独占了。”
小姑娘冷笑道:“我的剑加在你身上也是一样。”
蒙面人大笑道:“听说你不仅得到令祖的全部精华,而且另有更大的成就,所以川中飞凤之名竟压倒西蜀武林,可是我就不信。”
小姑娘突然拔剑在手,娇叱道:“不叫你身上见血,谅你也不会服气。”
说罢,俞起万道毫芒,带出尖锐厉啸,直取蒙面人胸窝。
蒙面人一见,大笑道:“原来你是”天山御剑“之徒,这套”二十八宿剑法“我早就见过啦。”
小姑娘突然闪开,娇声道:“你会过我师哥?”
第462章
蒙面人大笑道:“你师兄冯万春是我所逢的第九个用剑高手,你不会强过他。”
小姑娘又扑上去,剑势加强数倍,人影隐于剑气之内,大有排山倒海之威。
蒙面人知道遇上强敌,不再开口,拔身而起,剑势大张,同样化成一团银花。两团剑气一触,异声似万铁交鸣,劲风激荡,威力绝伦。旁观者受不了劲风排荡,全被迫进林内,连十丈外的树木也震撼得枝折叶飞。这一斗,真正是棋逢对手,一直斗到东方发白仍旧分不出胜负。
这时候山下又来了两人,六郎看到就是店里所见的温家兄弟。他们衣服换了,表面已看不到伤处,立向岳北楼道:“小丫头来了帮手。”
岳北楼摇头道:“不会,这边还有入地侠,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仍旧是那两人。”
六郎道:“白老头今天要回来哩。”
岳北楼道:“西蜀霸王名声太高,他不会出手的。”
这时那蒙面人突然闪出围外大喝道:“你我功夫互见,再打下去也没有结果,现在天色已亮,应该收手了。”
温谨梅儿冷笑道:“好的,我查出你们的根据之地时,叫你安身不得。”
蒙面人大笑道:“我等着姑娘来时再决胜负。”
他说完又向旁观的道:“诸位,这几天招待不恭,希请见谅,不送了。”
说完他拔身纵起,就这样结束了,观众也纷纷散去,温谨梅儿又走到小房门口向六郎道:“你看到了。”
六郎点头道:“强盗让你打走了。”
温谨梅儿哼声道:“你若不想吃鞭子就少讲风凉话。”
她扭转身去,招呼温氏兄弟道:“叔叔,回店去罢。”
大汉之一问道:“你来的目的是试探他们的武功,这人的剑术到底是什么路子?”
温谨梅儿摇头道:“并非中原各派的,其剑术我一时还看不出,不过我已记得几招,回去问爷爷就知道了。”
岳北楼一见他们走后,笑向六郎道:“你对她那种态度,我生怕她向你下手。”
六郎道:“她下什么手,武功再高,她难道要对付我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人?”
岳北楼道:“她打你几个耳光也吃不消呀。”
六郎道:“现在她打我不到了。”
岳北楼哈哈笑道:“她的手出手如电,只怕连我也不易躲开哩。”
他也不问贤弟凭什么如此自信,催着道:“我们下山罢。”
六郎道:“那叶大哥呢?”
岳北楼道:“他早已向我暗示告别,我们就此上道西进罢。”
六郎道:“你饿不饿,我出城时,替你买了一包吃的来。”
岳北楼激动道:“你认为我在这里没有吃嘛?其实天地双侠对我们很客气哩。”
第二日,六郎正和岳北楼商议事情,突然伙计捎话来,有人找岳北楼。
岳北楼让六郎等会儿,他自己去见客。
六郎看出那三人都带兵器,而月人人都有怒容,立知不对,他立即偷偷的从光线暗淡之处靠过去。耳听北楼道:“大哥,多年不见了。”
年纪最大的大汉还端着酒,这时猛地放下,啦的一声,震得酒飞碗跳。
“谁是你大哥。”
大汉凶霸霸的,大有怒不可遏之势,另外两个大汉看也不看仍在狼吞虎咽。
岳北楼似也有气,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找我?”
那大汉嘿嘿阴笑道:“几年前,你不愿参加那件事情也还罢了,居然暗中破坏我的买卖,接着就藏起不见了。岳北楼,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你怎么说。”
岳北楼当护院,显然是为了逃避什么,这时被大汉点破,六郎竟也豁然了。
那大汉又待接下去,但被岳北楼摆手道:“薛汜水,慢点,当年那件事我早说过,对方是可怜人,我不干,同时我也极力阻止,谁叫你们不听劝告。”
看来是结义兄弟多年的恩怨,六郎觉得自己多听无益,就回去自己喝酒。
过了一会儿,倏地传来长长的一声惨叫,听来使人惊心魄散。在一处道旁的空地上,直挺挺的躺着岳北楼,肩上、胸前,流出一大堆鲜血,气断了,但双眼仍然睁着。六郎急的一跺脚,好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帮手,却被人杀了。
第463章
六郎独自南进,过了陈仓渡口之后,渐渐地僻人稀了,六郎有时要找个人问路都十分困难。秋天到了,西蜀一带已是北风怒嚎,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
六郎刚刚翻过前面那道山峰,已经是大雪纷纷了,他本来打算天黑再走,这下他不得不在石屋里住了一夜了,因为他还不知自己抗不抗得住寒冷。找了个避风雪的地方休息了。下半夜风小了,可是雪下得更大,巴掌大一朵,落下来噗噗作声。到了天亮,六郎走出来一看,嗨,世界全变了,举目全是白,地面竟在一夜之间,雪厚近尺。
雪还在下,他不能不走了,可是刚出门,猛的发现不远处有古怪,他低头一看,只见雪地上印有一个面盆般大的脚印。他惊骇啦,噫声道:“这是什么东西从此经过?”
脚印成长方形,前有五趾,六郎悚然忖道:“难道是雪人。”
脚印的去向好在不是他要走的方向,心中略安,急急前进。
在雪地上奔走,他也不看自己的脚印,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设或他看到,也许他要吃一惊。山中有巨怪,他夜晚再不敢停下睡觉了,整日整夜都在奔走,除了吃喝,他连休息都不敢,可是却从不感到有什么疲倦。这天雪下得少一点,他算算已下到第七天了,积雪的厚度已无由测知,估计足有尺厚啦,然而他未留意,因为他的脚始终没有陷下去过,那怕雪下是深沟他也糊糊涂涂的踏过去了,可想他遇了多少危险而一无所觉。雪下得小,视界自然远了,忽然前途有一团鲜红的东西映进他的眼帘,不由诧异的大叫道:“那是什么东西?”
叫着,他向着鲜红的东西奔过去,及至赶到当地,却不由愕然一怔。
在一座深得惊人的绝谷中,冒出一股紫色的气体,恰好到达谷上就被风吹散了,有股被风吹散的紫气,奇香扑鼻,六郎看到的就是那团紫气。他这时立身之处,刚好是绝谷的东西悬壁顶上,这种又奇又险的现象,怎不叫他愕然呢?久久,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跟着升起,明知有险,可是他哪肯放弃。紫气是顺着六郎面前峭壁升上的,他探步行至极边,俯首下望,更愕然了,发现谷底足有几百丈深,谷下竟没有雪,也没有树木,满谷异花异奇,真令人不敢相信,他忖道:“这到底是什么奇境。”
峭壁上满接着古藤,他看看,虽知能冒险下去,可是一旦藤断或失手,后果将不堪设想,就是金刚不坏之体,恐怕也会摔成肉饼。紫气似有意逼他冒险,向上冒得越来越浓,香气将附近完全弥漫了。六郎如何忍得住,咬咬牙,开始循藤下谷了。大出他意料之外,藤愈到下面愈小,而且愈小愈嫩,他不禁开始犹豫起来,大有打消再往下下的决心。估计他降下已有十丈高啦,然而谷底还不到三分之一,这时他挂在那儿象一只骗幅。俯首再看看,他嘿声叫了起来:“奇怪,紫气不是由谷底升起的。”
他发现那股紫气是由脚下的峭壁间冒出,恰好是整个峭壁的中间,不过距离他已有三十余丈了。然峰脚下的藤根本不能到达冒紫气的地点,纵有一两根吧,却显然连只小兔子也吊不住的。不去,已爬了这么高,放弃又舍不得,去呢,那简直与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想呀,想呀,他仍是犹豫难决。忽然一点灵极来了,他一眼触到自己的腰间,看到两把佩剑,立时转忧为喜,喃喃道:“石壁有缝,我为什么不用两把剑借力而下呢。”
有了希望,先放了右手,拔出右边的剑,择定石缝,插进去,试一试,觉得很稳,于是他身体的重心托在剑上,再拔左剑,身体落下,托左剑,再下,哈,他成功了。终于,他到达冒紫气的地方,一看,嗨,那儿有个洞,紫气是由洞中冒出。洞不深,大约只能容两人。六郎小心翼翼钻进洞口,时当中午,阳光虽没有,但是仍能看清楚洞中一切。
洞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株古怪的树,树是绿的,透明发亮,树枝参差,却没有叶子,简直象株珊瑚,生在石上,枝头结了十几粒果子,形态,大小都象紫葡萄,可是一粒一粒结在枝上。紫气是由果实上发出,不过近了反而淡得多,六郎看了一会,喃喃道:“这是什么树,这又是什么果,不知能不能吃?”
一连串的疑问,真叫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尝尝。”
终于按捺不住,鼓足勇气,伸手扭下一颗,张口一丢。果味不但香,而且甜胜蜜,他又吃了几粒,哈哈笑道:“味道这么好,八成不会有毒。”
“啊呀。多妙的世外桃源啊。”
又走了两天,这日午后,忽然发现一队蜀军迎面来到,人数足有五百。前面十骑是开路的,十骑之后面那骑白马,披盔甲的将军是一名年轻英俊的少年。
见蜀军走的匆忙,一定是蜀军打了败仗啦。这时候后面尘间大起,呐喊震天。这时蜀军大乱。六郎混在蜀军队伍中慢慢在后跟着,可是番兵却愈来愈近了。那山口非常险要,两面是断壁悬崖,只有当中一条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地。六郎眼看蜀军都过去了,于是拔出两把佩剑,凭着他自己的已知力量,准备拚命援救这批蜀军。番兵似乎熟悉地形,这时左右两侧的追势放缓,惟中间已到山口外,直如怒潮般向山口涌来。六郎收起右剑,举掌就劈。
他掌上真气如山,凡接近到数丈内的,莫不连人带马被劈得滚翻在地,惨叫之声,立时大盛。番兵不知厉害,一批倒了,一批又来,可是来的不死即伤。约莫一顿饭功夫,山口通路尸积如山,口都堵住了,但番兵仍旧翻尸进攻,居然不知死活。六郎哪会见过这种阵势,连手都打软了。渐渐的,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