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知道的,林如海也被他老婆科普过了,甚至还把大夏律搬了出来做为证据。淘肉文当然,你私下里坏事作绝,只要包装的好,不露出来,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公然叫出来,那便是你私德有问题以,或者说双q欠费,该交了。
只是这种涉及到男女私情的风流名声,基本上属于沾上就洗不清的那种。王小小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当众叫破,就算林如海不回头找如仙,他的名声也算是被抹黑了一半。哼,让你看不起我们,名声臭了也活该,想到这个,她心下快意非常。
如仙拉了拉王小小衣袖,轻轻的摇了摇头,晶莹的珠泪滚落,衬着苍白的面容,格外可怜,“小小,咱们走吧,原是我认错了人。”
“姐姐你”王小小恨恨的跺了跺脚,还是长叹一声,恶狠狠的瞪了林如海的背影一眼,道:“咱们走。”
眼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似真似假的演完了便要退场,污水都泼给林如海了,杨泽恨得牙根痒痒,却没法开口说话。
林如海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他就没处理过这种事。眼下这种情况却也知道,不能任由她们说完就走了。再见几条花间小路,隐隐都显出人影儿来,情急之下,开口唤人:“玄一!”
“在!”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立刻站了出来。
“如海,这是”杨泽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时之间呆住了。他才被自己老爹关了几天,林如海身边居然出现这等莽汉!
“润之咱们走吧,这里交给玄一。”林如海扫了玄一一眼,他心领神会转身奔着哭得伤心,走一步摇三摇,行半步,哭一哭的如仙和王小小处。
他动作极快,几步来到扶着如仙的王小小身边,瞪起铜铃大眼,粗声粗气的道:“卑|贱之人,也敢直呼主人姓名!”一面说,一面扬起大手,直接给了王小小一个耳刮子。他到也没用太大力气,却也把王小小打得眼冒金星,半天才回过神,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连哭都不会了。
如仙那里想到,温润如玉的佳公子林如海出来,身边常伺候的居然不是清秀的书童小厮,竟是个粗野的武夫。而这个武夫,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
那边杨泽目瞪口呆的旁观了玄一处理事情的经过,真真是干净利落,打完人,回来还跟林如海解释:“姑爷,姑娘说了,像这等初犯之人,只给点教训便可。若是不听劝告,依然如故,再下重手不迟。”说完,还抓抓自己的头发,嘿嘿一笑,“姑爷放心,小的不会打死人的,顶多折个胳膊、腿儿的。”
尼玛,这还不叫下重手,你还想干什么!如仙、王小小被吓的,那里还敢出声人,丫头也不扶了,提着裙子,跑的那叫一个快,好像身后有恶鬼在追她们似的。
林如海也震惊着呢,玄一、两仪、三才、四象这四个人,是他老婆跟他老丈人要的,职责就是跟他出门,负责保护他的安全。用他家夫人的话说,就是保镖,主要起震慑作用。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们还充当了打手一职。
“玄一他们都是我家娘子的陪嫁。”林如海笑了笑,然后有些僵硬的挥了挥手,“好了,玄一,你下去吧。”其时他刚刚就是想叫玄一过去吓唬一下王小小,放点狠话啥的,在流言传出之前,怎么的也得反污一下她们,不能光自己吃亏,那里会想到他直接动手揍人啊。艾玛,今天是头一次带他们出来,夫人明明说过,都已经交待过了,处理事情决对合心合意的!赶情,他们走的就是一力降十会的路线啊!
杨泽直愣愣的看着玄一的身影消失在花丛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叫玄一?”
“嗯。”
“弟妹的陪嫁?”
“对。”
“不只一个吧?”
“岳父给了九个。”林如海很痛快,一拉杨泽,“边走边说。”
“玄一、两仪、三才、四象,这四个专门跟我出门。”林如海侧头冲杨泽笑了笑,“五方、、七星、八卦和九转,单跟着家中女眷的。”
杨泽倒背着手,想着玄一利落的身手,还有身上时隐时现的血腥煞气,心中有了谱儿,“想必都是跟荣公几经沙场之人吧。”绝对都上过战场,而且杀过的人还不会少,不然能有那么重的煞气。刚刚不过是略瞪了瞪眼,就把那两个女人吓得,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是的。”这几人确实都是贾代善的亲兵,跟着出生入死的。林如海也没想到,贾代善会这么宠女儿,他媳妇写了信,这边就把人送过来了。
“这个”杨泽摇头叹笑,“看来我以后出门,要时常跟着如海一起了。”多好的武力,有了这个四个人,林如海足可以在京中所有学子中横行。或者说,有一多半的纨绔子弟,也得绕着他走。
“不过”杨泽眼带好奇的问:“弟妹怎么想到,跟荣公要了这几个人呢?”谁家千金小姐有事没事的给自己老公几个武装人员啊。
提到这个林如海就想到他媳妇当初的话:“怕你这良家妇男,被那个恶霸给强抢回家。”这话必须不能跟基友说,他选了个比较过得去的答案,“岳父是看我身子不大强健,派他们过来陪我练练骑射的。只为强健筋骨,下场时也不至于太过艰难。”听说,科举考试都是春天或秋天举行的,秋天还好些,春闱多在二月,京中雪尤未消退,还不让穿棉的,冻都冻死了。具说,要在一个小房间里呆上三天,还木有门。
从知道科举考试时的变态制度起,林如海每天的晨练时间增加了不说,晚上还会在院子里打上几趟拳,慢跑上几圈。
“这个到是,每次春闱之后,都有好些人大病一场,十天半个月的都起不来身。”杨泽赞同的点头,他爹也让他平日里多活动一下,免得到时熬不过去。
两人嘴里说着话,脚下不停,很快便到了亭边,贾赦正与人划拳,偶然抬头时,看到自甬路上过来的林如海,微一愣神,接着便松开怀里的女子,起身迎出过来,“哈哈,妹婿也出来散心。”
林如海拱手作揖,贾赦还礼,方才道:“同窗相邀,不便推却,不曾想,遇到了大哥。”一面说,一面给杨泽引见,“这是我的同窗。”“这是我的大舅兄,荣公长子。”
杨泽一拱手,“杨泽,杨润之,见过贾兄。”
贾赦初见杨泽容貌也是一愣,只是他于男色上头兴趣有限,若杨泽是个女人,这会贾赦说不上色与魂消,至少也要魂不守舍一会。到是杨泽这一通名,他立刻便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连带的自然也知道他出身那家。
“原来是杨大人家的二公子,久仰久仰!”贾赦连忙回礼,同时侧身引手,“请。”
张文昌原正与一边的唱曲儿的小子们调笑,眼角的余光瞥见贾赦引了两个人过来,转身细瞧,当时大喜过望。杨泽与林如海,都是他平日里见得见不到的人。当下笑着起身,“如海兄、润之兄,好久不见。”是的,他们认识,也曾受教于同一老师,可惜他没念两天,就被开回家去了。
“张兄。”杨泽皮笑肉不笑的随手拱了拱手,算是见过礼了。
张文昌也不计较,笑嘻嘻说:“快坐快坐。”又转头吩咐人撤去残席,再上新的,叫多上些好酒来。
今儿原不是他作东,这么一吩咐,自然有人不乐意:“今儿作东的是我吧。”
“不就是幅席面,值几个钱子钱?”张文昌当着杨泽和林如海的面儿,自然不肯落了面子,“今儿这席,我请了。”说得极为豪气,把作东的那位气了个半死。
贾赦、张文昌几人,虽然没坐多一会儿,却喝了不少的酒,此刻个个酒意上涌,脸上就带了出来。那些个唱曲儿、陪酒的小子、妓子,自林如海和杨泽入席时,便站起了身。等他们重新落坐,一时间也没敢再坐回去。
张文昌坐在离杨泽和林如海对面,越看这两人心里越痒痒,可他挨过杨泽的揍,到也不敢造次,只敢拿眼睛去看,占占便宜。当着杨泽,他甚至都不敢劝酒,只能在心里恨恨的道:“等你那天落在老子手里的,看老子怎么调弄你。”
林如海刚才在水榭那里看得并不真切,到了亭中才发现,陪酒的不光有涂脂抹粉的女人,还有好几个涂脂抹粉的男人,一个个看着油头粉面的,到比妇人还娇。甚至有一个,在林如海的目光扫过去时,掐着帕子,对着他含情一笑,差点没让林如海把隔夜饭吐出来。
“既过来了,得吃几杯酒,听上几曲儿再走。否则,我是不依的。”今儿作东的赵平伯,与林如海和杨泽也是旧识,当下起身亲自执壶给两人倒酒。他素来知道,林、杨二人不喜有人陪酒,故而也不令妓|女们坐下来,只点着其中一个清俊的小子道:“捡你拿手的,唱来听。”他的意思很明显,老老实实的唱曲儿,别弄那些艳词儿。
偏有人商智欠费,多嘴了一句:“就唱你昨儿跟长风在房里那曲儿。”
赵平伯的脸当时就红了,咬牙恨道:“少犯浑,吃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