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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把承业叫来再检查检查。”

    “我没事,刚才可能空气太闷,包汤呢?妈去接了?”

    “嗯。没说你的事,免得妈担心,也没人承业告诉肃肃,但你这样……要不我让妈过来看看?”

    “不用,再吓到她,这两天熬夜本就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还去

    多了。还去买东西吗?我陪你一起去。”

    苏安宁给他擦擦手:“不去,看他们在躲清静而已。”

    庄严靠在安宁身上笑言:“出事就发现老婆真好,有个人依靠。”

    苏安宁笑,夫妻的意义很深的一层就是相处扶持,在你老的不能动,我老的不能动,儿女也开始嫌弃时,还剩你我一起说说话,絮叨絮叨生活的不易,感叹感叹时光的流逝,那时候只有你我还把彼此当成世界的全部。

    所以一直觉得婚姻尤其神圣,连死了也要在一起的沉重,因此尤其珍惜。

    后来觉得我认为重要的,对你或许没有意义,你即便是晚年也定儿孙敬仰,商界传奇,你生病了,你的学生你的同僚还有各界媒体也不会让你感觉孤单;

    甚至你真走了,你的讣告,也是文坛大家执笔,而愿意陪在你身边的也无需你全力争取,以有人排队等候。

    是不是因此,你从不觉得这些重要,需要用心用忠诚去维护。

    “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说的话感动了。”

    “是啊。”

    你可以睡前不洗脚,可以吃了大蒜过来吻我,可以进门就把鞋甩在客厅的沙发上,你可以抱怨我做的饭菜难吃,你可以嫌弃我是不是太过虚荣,你可以抱怨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手不提肩不能挑的老婆,你甚至可以不心疼我,不接孩子。

    但!你绝对不能不忠诚!

    有钱也不可以!因为我不容忍!

    决定离婚时,尤其要放大你的缺点,否则在收支平衡的婚姻里,我怕我会自我唾弃。

    所以。

    对不起,为了我牺牲你!

    “别闹,另一只手放哪了,先擦擦手。”

    ……

    一大早睁开眼,庄严翻个身,本能的看向身边的安宁,她侧着身睡相很好,头发散在枕头上柔和的墙角灯照在被子上折射在她的脸上,安静祥和。

    庄严下意识的伸出手,摩擦着她光滑的脸颊,心想,你一定不想背叛我,你善良、安逸,不用坏心思揣摩任何人,就算当年你那样生气甚至恨我,哭的那么伤心,也给我们留有余地。

    你怎么忍心想要离开我们,怎么会以我的错误惩罚自己,平日连别人多看你一眼,也觉得不开心的你,与男人都保持这礼貌的距离和疏离。

    所以你绝对没想过离开我、离开家,你,只是那天偶然遇见他,那么一次偶然而已,对不对。

    庄严看着她、盯着她,脑海里不其然便是孟子曰牵着她的手,而她又没有拒绝的一幕一幕。

    庄严的目光陡然冰冷,手中的力道陡然加重。

    苏安宁纵然被疼醒。

    庄严赶紧缩回手,脸上的恨已经被笑意取代:“你醒了,我都醒了你还睡。”

    苏安宁觉得脸上特别疼,再看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你干嘛了!”说着起身走入浴室,打开灯在镜子前照了照,左脸通红:“庄严!你要死了!”

    庄严可怜兮兮的站在浴室门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拍了你半天你也不醒。”

    “不醒你就掐我!”

    庄严立即投降:“下次不会了。”嘴里低估着:“我在生病你还睡那么熟,心里不平衡。”

    “不平衡你就——”苏安宁看着他的病号服,生气的扭过头,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什么都没说:“走开!”

    庄严掐完就后悔了,从下床到现在一直在给安宁献殷勤:“我给你削苹果?吃不吃栗子我给你拨?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别生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生气!”安宁把用过的被子收起来,整理好床铺和自己,暖红色的高龄t恤外面是一件冲锋衣,准备下楼。

    庄严赶紧拉住她:“别走。”

    “我不走,要吃什么?”

    庄严笑了:“等一下,我也下去。”庄严赶紧去换衣服。

    安宁见他一早上身体都没有问题,想着总在病房里他也闷,施恩的点点头;“准了。”说完刚要给自己加条围巾,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立即冲进厕所干呕。

    庄严目光一愣,既而脚步恍惚的走进卫生间,呆愣愣的看着趴在洗涑台前干呕的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声音却细如蚊蝇:“你怎么了?”

    “说话!你怎么了!”庄严一拳砸在洗手间的门上,玻璃瞬间顺着受力点开裂,丝丝血红从拳头中部漫延,但这些都抵不上他眼中侵染的血恨!

    他不可能不多想!

    孟子曰的每句话和她现在的表现,冲垮了他最后一层理智!他就是再怂!再能忍!多能缩着当只龟!也受不了最亲近的人给他的当头一棒!“你说话!”

    苏安宁打开水龙头,从镜子里看着站在门口的庄严,他盛怒的神色和他此刻想吃人的凶狠。恍惚间什么都明白了,他知道。

    苏安宁以为她会胆怯、会害怕,却发现前所有的平静和伤感,对,平静过后是汹涌而出的伤感。

    突然而来的一切和让她再觉得委屈的婚姻突然走到重点时,这种伤感几乎要超过伤害本身,让你觉得依旧是晴天霹雳。

    不像想象中平静,也没有语言中表现的洒脱,只觉得压得喘不过起来,甚至还有对自身那次错误的厌恶和恨意。

    让她的婚姻陷入彼此伤害的地步,让两个人都遍体鳞伤的离开!

    何必!

    何必!

    安宁看着镜子里的他,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庄严突然大喊,眼睛凸出仿佛要瞪出来,血红一片:“你哭什么!孩子难道不是我的吗!你是我老婆,不可能不是我的!既然是我的!你哭什么!苏安宁你哭什么!

    这是喜事!你转过身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的!你说!你听到没有!你给我转过来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

    苏安宁趴在水池上,泪眼模糊,泣不成声,对不起庄严!我没想到会这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