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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宁惊恐,妈,我不会跟你一个时代的欣赏眼光吧。

    庄严在厨房里帮福婶煮饺子,下饺子的空挡,带着围裙出来:“包汤,不准用脏手给你妈拨葡萄。”

    包汤穿着红艳艳的立领小唐装,就拨。

    “你听到了没有包汤!”

    安宁摸摸包汤的头:“听到了,赶紧煮,破了的你都吃了。”

    安宁喜欢吃葡萄但不能忍受中间的葡萄籽磕到牙的声音,又不想自己拨,所以吃前要有人取子,小包汤做的不错,虽然有的看起来脏兮兮的,说不定还滴了他吃糖的口水。

    “哎呦,给奶奶也来一颗——恩。真甜。”

    庄严看眼他们,无奈的回去煮饺子。

    年三十的晚宴很丰盛,但守岁真不行。

    包汤早早的陪奶奶去睡了。

    安宁也顶不住睡了。

    庄严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守岁,群发了些祝福的话,然后挑选一些重要的,再亲自问好一遍。

    眼看要过十二点了,庄严起身去卧室洗涑。

    洗完澡出来,刚好十二点整,安宁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好几下,但,是短信。

    庄严擦着头发随手拿起来,大年初一第一天抢短信抢到各大通讯平台死机是常有的事。

    十一点半的来自付迪,顶不住去睡了给了她个去年最后的问好;还有一条是王茗艺,祝福安宁越来越漂亮,包汤越来越可爱,非常没有营养的内容。

    第三条,是陆镇海。

    看到陆镇海三个字,庄严忍不住冷笑,人不定在不在国内,还记得招呼她早点睡:“闲的你。”

    最后卡着十二点时间的是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新年好,再无多余的内容。

    庄严敏感的看着这条短信,目光突然冷冽,卡着十二点给祝福,而且只给这三个字……

    一般群发是常态,群发的内容多诗情画意,二般亲密点是乱七八糟加一堆后缀,就算陆镇海那种类型的,还有一句‘多吃饺子身体好’的废话。

    但这条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三个字,而且没有署名。

    庄严神情一肃,整个人蓄势待发,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喂。”

    庄严紧绷的心落地,他想多了。

    纪小梨看眼没声的电话:“喂。”

    “喂,喂!喂?喂喂!神经病。”纪小梨挂了,然后看眼欢闹的人群:“谁看到纪以了。”

    “去洗手间了吧。”

    “哦。”抱着瓜子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纪以家的沙发也这么舒服。

    庄严掀起被子,小心翼翼的守到安宁身边,找准姿势慢慢的抱住她,为自己的神经病好笑:“晚安,小宁。”

    初一一大早,地上盖了薄薄的一层雪,早起的规定怎么来的已经没什么在意,可实际上即便你睡到九点也没人说什么。

    但家里有老人,大年初一六点半安宁睁开眼,因为七点就要让早已等待的老人看到你。

    安宁醒来后拿起手机。

    庄严神经一绷,在一旁边穿衣服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安宁敷衍的回了几个。

    到陆镇海时,嘀咕道:“多大了,还不回来结婚,再加上他的高危行业,伯父伯母得多担心,我就给你回一个:早——生——贵——子。”发送,大恩不言谢。

    安宁翻到最后一个:“咦?这个号码是谁?没有标注。”她困倦的坐起来,撩撩头发,反拨回去。

    庄严在一旁松口气。

    “喂。”

    纪辞苦打开窗帘:“恩。”

    安宁声音含笑:“是你呀,我以为是谁呢,这是你的号码?——”

    “新年好,安宁。”

    “我记下了,新年好,新年好,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安宁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桌子上,重新缩回被子里:“让我再躺两分钟。”舍不得我的窝。

    庄严心情不错,他最近一定是太忙,总是胡思乱想,走过去吻吻她的额头:“两分钟后起来,衣服给你放好了,我去看看包汤好了没有。”

    两分钟后,安宁迷迷糊糊的起来,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刷刷牙,洗洗脸,十分钟后神采奕奕的坐在客厅里向婆婆问好。

    傅敏光彩照人的看着儿子、媳妇孙子别提多开心了,烟花烫的头发更显得精神:“吃饭,吃饭。”

    喜气洋洋的吃了早饭,她老人家又回房整理了整理发型,出来等小辈们拜年。

    安宁陪着庄严同样去一些长辈家拜年。

    每年这种时候安宁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生意场上、世家大族,几家关系不错的小辈互相走动很正常,三五成群的碰上,然后一起坐坐聊聊那就更正常了。

    好在,这种场合因为庄严的身份,安宁往往是女人中的中心,所谓中心,就是不用应付某些话题大家也不会说你不合群。

    到不是安宁装清高,而是别人聚在一起实在说的很开。她们大多数都比安宁年长,说的内容五彩缤纷能比昨晚的礼花还复杂。

    “还不是又生了一个女儿,野心不足蛇吞象,你家的呢,外面那个还在闹。”费姐年已四十,这种事应付过几十件,轻车熟路,所以喜欢传授姐妹们奴夫的经验。

    魏夫人三十六岁,长的很有气质,说出的话此刻跟气质毫不搭调:“学聪明了,不吵着要开公司了,说要先开个美发店,我觉得她就是故意降低要求回头捞大的,狼子野心。”

    “何必为了她们费心,闹来闹去还不是途那点东西,时间长了男人们自己就知道了。”说话的是搞房地长发开的夫人,家里很有来头。

    一道悠然闲适的声音响起:“她们也是没办法,没名没分的只能靠东西,如果有名分谁没事愿意不捞男人总捞钱。”

    费姐有点恼:“白夫人,你到底向着谁呢。”

    “这都听不出来,这不是摆明夸咱们站着位置好,看戏不腰疼。”

    顿时几个人都笑了。

    “老白你的嘴是越来越损了。”

    费姐说了半天想起个人来:“安宁,安宁,别发呆了过来说会话,他们在里面还有好一会呢,来王家这里老爷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