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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恶心死他,他睡过的女人随随便便就跟别人睡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玩女人!”

    “就是,就是!”

    王珍芬的神色一变。

    下面的人立即缩头无言。

    王珍芬看着他们就来气,一圈笨蛋:“出去,都出去。”想了想又道:“吴天留下。”

    吴天跟了王珍芬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孟子曰长大的,他和王珍芬一个月也不见得联系一次,这次王珍芬住院,他去看了,两人又有点藕断丝连的意思。

    吴天身份普通,跟了王珍芬这么多年也依然普通,不换工作,不接触商业圈,也不跟着王珍芬认识她那个圈子的人。

    他是位中学老师,热爱他的行业,十几年来还是一直是位老师,主任都没捞着,总体来说是位只知道奉献不会钻营的一个普通人。

    这才不算,就连长相也没有凸出的地方,反而因为天天宅在家里,看起来有些迂腐。也不知道他当初怎就和明艳照人的王珍芬好上了。

    王珍芬不服气的坐在孟子曰身边骂骂咧咧的告孔祥国的状:“两个泼妇在病房里就打了起来!也不害臊!一把老骨头还找小年轻的玩他也不知道行不行!”

    孟子曰快速按着键盘,还差一点过关。

    “我跟你说,你别跟你爸一样好像没有见过女人似的!老色鬼!没脸没皮!也不怕他祖先从坟里爬出来埋了他!还有脸过来要你,让他找外面的女人生去!看他能生出一个破烂货来!”

    吴天闻言不急不慢的提醒:“你不是不准他在外面生!”

    “你给我闭嘴!”王珍芬立即喊回去:“我刚才脑子进水让你留下来!我不准他做的事多了,他哪样没有做!”

    “至少他就没有弄出私生子来,你就不能别这么大火气,多少年了,你管他做什么!”

    “有你什么事!闭嘴!没用的东西。”

    吴天也不跟她计较,干脆不说了。

    孟子曰开始下一局。

    王珍芬继续开炮:“小曰,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我跟你说——”

    ……

    夜色越来越黑,不一会飘起了小雪,万家灯火,往家赶的人步伐匆匆。

    纪辞苦做饭很好吃,摆盘也讲究,可能做程序的人天生心思细腻、吹毛求疵,每个细节他都处理的很认真。

    “排骨乱炖你最喜欢吃的,怎么不动筷子,今天的排骨不软乎?”

    “小葱拌豆腐好吃,都塞嘴里了,吃不下。”

    纪辞苦失笑:“你呀,喜欢吃的非要一次性吃过瘾,吃完就打入冷宫,何必呢。”

    安宁可怜兮兮的开口:“我怕我惦记它,我得看腻吃腻,然后换菜。”

    “那我呢。”

    “嗯……你是一盘让你看不腻吃不腻的绝顶好菜。”

    “谢安宁夸奖,不胜感激,喝口汤别总是吃饭。”

    “不要,顾不着。”

    纪辞苦闻言,习惯的找来勺子趁她换口的空挡喂她:“想起什么换发型了,挺好看。”

    安宁一笑,算是回答。

    纪辞苦喂她一口鸡蛋汤。

    雪下的有点大,纪辞苦知道安宁是不走了,这个时间过来一般不走:“你先歇会,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要不热不凉的。”

    “是,给你又温又暖的。”

    安宁靠在沙发上,没有饭后运动的自觉,她更喜欢吃饱了窝着,把享受放到最大化,至于会不会长胖,过了这一会再说。

    不知不是最近看孟子曰的脸看多了,有些审美疲劳,也看不清别人长什么样子,只觉得凑着能用。

    于是可怜的纪辞苦就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

    安宁躺了一个苹果的时间,纪辞苦喊她去洗澡。

    “我帮你脱。”

    安宁快速躲开:“我自己来,出去出去啦,空间都被你沾满了。”

    纪辞苦缩回手:“那好,我在书房,有事喊我。”纪辞苦出来,站在浴室外,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最近安宁很不一样。

    以前她也有说有笑,但除了这些会捡一些工作中生活中有意思的事与他分享,问问他最近学业怎样、公司里的人关系如何?

    但最近没有,她好像已经问完了一样,吃吃饭,然后睡觉。说些话她说到一半又停住,似乎在思考是不是说过了。

    纪辞苦听到水声,进了书房,门开着,方便安宁喊他。

    等纪辞苦忙完,早已经是半夜十一点,雪好像已经停了,关了所有的灯进了卧室。

    安宁早已经睡着,呼吸浅浅的,新发型蓬蓬软软衬得脸小小的,现在这样窝在粉段的被子里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戳戳看。

    纪辞苦伸出手含笑的戳了一下,皮肤自动弹起,更显红润。

    纪辞苦这样看着她,用手撩起她一根烫发。

    可,她没有跟他提起新发型,好像换了很久不值得提一样,但他明明是第一次见。

    纪辞苦躺倒她身侧,侧过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用最温和的方式给了他一切,却想在他长成时离开。

    两年来,他们最紧密的举动是在这里接吻,且只有一次,她如果拒绝时,扣人的力度很精准,让你觉得根本不能挪动一下。

    难怪她敢如此放肆,是她有不让人越雷池一步的资本:“这么自信,也不怕我来阴的。”

    纪辞苦伸出手,撩撩她的头发,微有弹性的发丝打着圈从指端滑落,纪辞苦想,她一定不喜欢他,甚至连从他身上找征服感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是那么巧的落入了她的视线,然后走到了一起,自然而然的偶然越矩,却不会有其他。

    他应该高兴的,身为男人,在他有能力撑起一片天的时候,身边让你觉得羞耻的恩主转身离开,只要他抹平这段过去,谁也不会知道他曾经多么的不堪,表面的浮华不干净的来源。

    但,纪辞苦的手伸了一半缩回来,枕着胳膊忧伤的看着她,她为什么不爱他呢?两年多了,真的就没有一点感情?

    而且最近……

    她是有别的男人能代替他了吗?

    纪辞苦闭眼上,突然觉得胸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