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小人跟邪恶小人正在激烈开战,最后欲望战胜了理智,他打开手机,点了外卖,烤羊肉串十个,再加四串烤面筋,韭菜藕片也不能少,最后再来个烤茄子弄碗凉粉搁上两勺薄荷,简直美得上天。
他不清楚季薄言睡得深不深,特意在外卖上备注了,进来时候悄悄的,到了就发短信,关键别敲门。
送外卖的跟做贼一样,陈一对了暗号,踮着脚出去拿。他在备注上顺便也写了,记得多打几个包装袋,以防味道出来。
陈一手里提溜着外卖很苦恼,下单容易这可怎么吃啊,蹲门口吗?
最后他想到了卫生间里。
他把门关了,开了一盏小灯,刚扯开袋子整个人都快沉醉了。
妈诶!烧烤好香啊!这个茄子烤得好好!
他赶紧拆筷子,先把茄子吃了,生怕凉了味道变了。
这边陈一在卫生间里大吃大喝,那边季薄言酒喝多夜里迷糊爬起来想上厕所。
季薄言踹了被子,整个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看着自己地上的裤子,酒醉后理智尚未恢复。
是的,陈一为了报傍晚的仇,把他裤子也扒了。
季薄言身上套着史努比睡衣,眼镜也被陈一摘了,迷迷糊糊地看到一点点灯光,伸手去摸,发现是门。
顺着木门的纹理,他一把抓住把手,一转,陈一吃东西的动作戛然而止。
emmmmmm季哥你他妈的怎么醒了!
陈一有些崩溃,他不敢说话,就退到浴缸边上,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季薄言倒是没注意到他,眼前一片白乎乎的,他摸了摸,发现是马桶,拿膝盖测算了下距离,就脱了裤子方便。
陈一背对着听声音,很尴尬。
季薄言释放完了穿裤子,闻到洗手台上的味道,歪着头傻不拉几:这是什么?
陈一赶紧捧着凉粉给他:吃的吃的。
季薄言第一反应是摇头:便后要洗手。
说完他去摸水龙头,宾馆水龙头是红外线的,他一伸过去就出水了,陈一盯着季薄言洗手,不免吞了吞口水。
哇哦,季哥手真好看!
季薄言洗完手下意识甩了甩,他正对着陈一,就甩了陈一一脸。
陈一内心是刷着弹幕一样的吐槽。
呸!让你贪图美色!
季薄言甩完后才伸手:要。
陈一又沉浸于美色里,赶紧给他。
他一手捏着勺子,整个人跟平时气场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睡衣关系,看起来十分呆萌。
陈一非常恶趣味地想,如果拍下来是不是就成季哥黑历史了。
当然他也只敢想一想,季薄言吃完后把塑料碗递给他,就往厕所外走,陈一目送着他爬上床,居然自己还盖了被子。
……这么乖的醉酒吗?!
陈一烧烤吃完赶紧守在他旁边,最后自己叶眯着眼打盹了。
季薄言这边做了个梦。
他记得自己去上了个厕所,结果上厕所时候旁边还有个人,一直在跟他说着什么,他忘了,叽叽喳喳的,很烦躁。他要走,那个人递给他一碗东西,冰冰凉凉的他不怕下毒,就吃了,那个人又比划着,再然后就忘了。
睁开眼看到天花板的季薄言思考了几秒人生,这是哪个三俗招待所!
为什么天花板装三花聚顶!
酒醉后的头痛加起床气,季薄言直挺挺地醒过来想发脾气,一转头模模糊糊看到整个人趴在床头柜的陈一。
他怎么在这里?
季薄言记得之前跟他说过,把他丢在宾馆里确定没死就行,赶紧回家。
不得不说看到陈一后,季薄言气稍微消了一些,他一掀开被子,摸到另个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
下去的气现在又冒头上了。
妈的谁扒老子裤子换老子衣服的?!
陈一醒过来就是被人抓着衣领子,季薄言的脸距离他30厘米。
季薄言面无表情:给你10秒钟解释一下。
陈一大惊:这是有原因的!
季薄言:8,7,6……
陈一:你吐了自己一声我拿衣服去洗了!
季薄言:哦那裤子呢,3,2……
陈一:你自己脱的!
季薄言停止了倒数,把手松开,很是疑惑:真的?
陈一赶紧点头:我向天发誓!
妈诶!酒醒后尴尬怎么办!太难处理了啊!
第二十六章 迟来的紧迫感
季薄言的表情更奇怪了。
陈一:季哥你忘了你夜里起来上厕所嘛!我……我又不会故意扒你裤子!
季薄言摸了摸下巴:虽然你讲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陈一故作无辜摆手:我扒你裤子……能落得什么好吗,指不定被你说成猥亵你呢……
季薄言恢复镇定:那我衣服呢?
陈一:你吐得太厉害了,我拿回家让我妈洗了,我家里也有烘干机,应该早上就弄好了。
季薄言看看他,不说话。
陈一被看得毛骨悚然,总担心哪里被看穿。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季薄言撑不住了:那你现在给我拿过来?
陈一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马上马上。
他蹦起来往门外跑,不忘把房卡也抽走了。
季薄言看他身手敏捷,不免有些郁结。
早知道我还不如醉死在那里!
陈一回家时候爸妈都还没醒,他开了门就看到季薄言的衣服跟地毯叠好放在桌上,他拿了衣服以后肚子又咕叽叫了。
……都忘了现在早上了。
他摸了摸自己口袋,发现手机没带。
算了!不管季哥吃什么了!
陈一去抓了一把厨房柜子里的零钱,把衣服装进袋子里,然后先去小区门口的早餐店给季薄言买早饭。
陈一就记得季薄言吃炒粉不能喝奶,其他也犯了愁,最后打了一碗豆花,买了几个素馅肉馅的包子,一手拎着衣服袋子一手拎着早饭回宾馆去了。
季薄言起床把睡衣脱了裤子穿起来,顺便洗漱了一下,就等着陈一带衣服回来。
他看了看表,6点45分。
昨晚喝酒太凶了,又没吃什么,胃这时候隐隐作痛。
季薄言想了想胃药,感叹又要去医院开点了。
陈一拿房卡开了门:季哥!吃甜豆花嘛!
季薄言一愣:都吃,我不挑。
陈一把东西放下,袋子里掏出衣服给他:那就好那就好,我怕你不吃甜豆花。
陈一妈妈昨晚洗得很干净,专门拿漂**浸了半小时再给他搓了,洗衣液带了些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又特地拿熨斗熨了,看起来很舒服。
季薄言穿上,慢条斯理一颗颗扣好扭扣,陈一背着他啃包子: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就买包子了,素的肉的都买了,包子褶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