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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着欢喜,竟也忘了这等大事。」她看着颜姝,道,「那就等颜老太爷的寿辰过了之后再说此事,到时候可不许你再来推辞我这个老人家了。」

    颜姝侧过头嫣然一笑,「到时候就算外祖母关着门不让我来也不行呢。」

    苏老夫人被逗得眉开眼笑,「原来也是个小机灵鬼呢。」

    说着便又看向还杵在一旁的苏云淮,「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祖母这是不待见孙儿了么?」苏云淮撇撇嘴,故意作出一副委屈模样来。

    苏老夫人见他耍宝,不由笑骂道,「你娘可还等着你去给她请安呢。」

    苏云淮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几变,连忙辞了苏老夫人就匆匆地离开了。

    苏老夫人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又看了一眼正逗着胖团子玩的颜姝,不由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膝下几个孙子,除去早已娶妻生子的苏云洋和苏云濮外,苏云淮的年岁是最合适的,只可惜…

    颜姝在平阳侯府留宿了一宿后,第二日一早就被颜老夫人亲自派来的人接了回去。

    前些日子,颜老爷子耐不住儿子、孙子轮番上阵劝说,又兼着颜姝又是千里迢迢特意赶回来给自己拜寿的,因此便松了口允许府里开始操持他六十大寿。

    寿辰是陶氏主持张罗的,胡氏和孟氏各自领了任务帮忙搭手,一天天下来倒也有些吃不消。

    这一日傍晚,颜柏才从衙门回来,一进门就看见胡氏气嘟嘟地坐在桌子边,不由赔笑道:「这是谁惹了夫人不快了?说出来,为夫替你去教训教训!」

    胡氏冷笑了一声,「还不是你的好三弟和三弟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弟他们远在平州怎么招惹到夫人了?」颜柏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胡氏索性将这些日子因为操办寿宴而存的一肚子怨气都撒了出来,「老爷子的寿辰我们二房出力这是没话说的,可三房呢,这十几年来除了每年那几万两银子还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老爷子寿辰这么大的事,他们俩倒也心大,就派个病歪歪的千金大小姐回来,什么忙都帮不上!」

    颜柏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声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大嫂不是也没说什么?」

    胡氏轻嗤了一声,「大嫂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可不得摆出气度来?」

    颜柏揽住胡氏的肩膀,笑着与她道:「你的气度从来不输大嫂,如今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顿了顿,颜柏又与胡氏道,「此次三弟和弟妹会把阿姝送回信陵

    ,我没猜错,这平州怕是要不太平了。他们也都不容易,你啊,也多照拂照拂阿姝。」

    「我知道了…」

    在颜老爷子大寿前三天,有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传回了京城。

    蛮子举兵南下进攻平州城,来势汹汹,平州战事吃紧…

    第15章 太子领差

    战事吃紧的折子递进宫里,云惠帝看罢面沉如水。

    「蛮夷着实欺人太甚!」

    龙威动怒,满朝皆颤。

    「陛下息怒。」兵部尚书卢远道从朝班中走出来,拱手对云惠帝道,「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即派兵增援平州,以及军饷粮草辎重也是刻不容缓吶!」

    此言出,朝中一片附和之声。当然也有人想趁着此番时候出来搅一搅浑水。

    「镇南将军颜桁驻守平州十余载,多次上折子提及边关风调雨顺,粮食充沛,如今战事才起就道粮草吃紧,这怕是说不通吧?」那人说着顿了一顿,才又继续道,「更何况蛮夷不过边关小国,何足为惧?莫要再长蛮夷小国的威风,灭了自家的志气!」

    卢远道一听这话立即胡子就吹了起来,瞪大了眼楮,道:「宋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兵马未行而粮草先行本就是常识,再者而言,蛮夷此次来势汹汹定是有备而来,宁可高估莫要轻敌,才是正道。」他手捻胡须,斜了宋戈一眼,「宋大人到底是年轻了。」

    「你——」宋戈气得脸都红了,可当着云惠帝的面到底不敢过分造次,甩了甩袖子就站了回去。

    云惠帝摇摇头,半晌才开口道:「此事就依着卢爱卿的意思去办,至于这押送粮草去平州的人选就由温…」目光在朝班里逡巡了一回,没有看到那道鸦青色的颀长身影,云惠帝后知后觉地记起温羡已经被禁足尚书府的时,当即便改了口,看向定国公温恢道,「这人选就由定国公来定吧。」

    温恢哪里没听出来云惠帝本来的意思,这会儿却只能当作啥也没听明白,只对云惠帝道:「依老臣看,粮草军饷为重不错,但士气也是极其重要的。」

    「定国公还有何主张?」

    温恢拱手道:「这押送粮草去边关的差事,臣以为该由太子殿下亲自走一趟。」

    一言出,众臣又都被惊到了。

    太子可是国之储君,黎国未来的国君,此番平州战事混乱,这定国公就不怕太子去了有个闪失?须得知这太子可是定国公唯一的胞妹淑妃的独子啊…

    站在大殿上的太子显然也没料到会突然被自家舅舅点名,心下一慌,当即就扭过头看向定国公。

    亲舅舅您这可不是要坑害外甥么?

    太子正当欲哭无泪时,就听见云惠帝问道:「太子怎么看?」

    平州打着仗,这对从小养尊处优的太子来说实在有些吓人,可是他身后有定国公,面前又有云惠帝,再加上满朝文武都还盯着在,他少不得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份差使。

    「下朝后,太子就奔着淑妃宫里去了,看来定国公举荐之前并没有同太子商量过。」常信将密探传回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与专心作画的自家大人说了,见他笔锋不停,一时也摸不清他的意思。

    一幅山水画收了尾,落了款,温羡才扬起了眉梢,道:「温恢这是一心为太子铺路,太子拎不清,淑妃可不胡涂。」

    云惠帝后宫无后,淑妃进宫早,先生下皇长子被册立为太子。太子养尊处优二十多年,不说知晓民生疾苦,便是一两桩令人称道的政绩都没有。

    如今云惠帝春秋渐高,太子若是再不立起来,岂不是要给那些盯着太子位的虎视眈眈之辈以可乘之机?

    温羡将画悬至一旁吹干,勾了唇道:「太子被赶鸭子上架也好,正当是个试探的好机会,我想皇上该也是这个主意。」

    常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大人…」

    「此事不必插手。」温羡抬头看向窗外,「平州那边可有消息回来?」

    「目前还没有万俟先生的音讯。」

    「好。」

    温羡按了按眉心,忆起连月来夜里的梦境,他的心头有一阵不安。

    若此番平州战事果然应了验,那么梦境到底是真是假?

    颜姝…

    「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