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有另一个人,以这样的姿态,以这样的语气,对着她允诺“好”。
但只是感觉而已,她该想不起来的还是想不起来,那一瞬间的熟悉,多半是错觉罢了。
现下可没空想那么多,当祁冕答应帮她解开锁拷的时候,白染墨就知道,她可以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了。
白染墨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她踢了踢脚踝上的大粗链子,瘪了瘪嘴道:“这东西好像更难受,祁冕~你先帮我把脚上的解开吧!”
男人颔首,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准备起身。
白染墨急忙拉住他,“诶等等,我……我现在想解开手上的,我觉得脚上绑着东西好像更安全,更安全嘻嘻。”
她早就发现了,脚上的那一条铐链是有锁的,就是有钥匙孔的,而她手上的这两个是没有钥匙孔的,也就是说只能靠什么机关来打开。
所以她才想出这一招,假意说要解开脚环,确定了钥匙在祁冕身上之后,她就可以临时换掉让祁冕把她受伤的这两个东西给解开,双手一自由,她就让劫生咬祁冕一口。
劫生大爷现在虽然和她一样很废很咸鱼,不会那些厉害的折磨人的大毒,但咬一口让人昏迷三五个时辰还是没有问题的。
笑话,劫生大爷再怎么辣鸡那也是南疆传世之蛊,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会。
这就像那些整天说自己脸黑的欧洲人,脸再怎么黑但骨子里还是欧洲血统,抽奖的时候照样能“一不小心”就脸白回去了。
而劫生把祁冕咬昏迷之后呢,她就可以在祁冕身上找到钥匙解开脚上的铐链,以她的能力加上又ai小天使打掩护,跑出去的概率up啊!
但这一切天衣无缝的计划的前提是,祁冕会给她解开手上的环拷。
头顶上只有男人绵长深沉的呼吸声,许久不闻他有所动作,白染墨的心跳越来越快,心情越来越忐忑。
祁冕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白染墨险些忍不住想开口发问的时候,他指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胖手。
指尖微凉,掌心柔软。
也不知他干了什么,只听“咔嚓”一声,白染墨手上的环拷就已经脱落了。
这么轻松的吗?
为何她前面死活掰不开呢?!
白染墨:怀疑人生.jpg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要自由啦!
白染墨正想就在这时候趁祁冕不注意让劫生给他啃上一口时,男人倏地笑了起来。
他温润柔和的俊美面孔上,淡粉色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醉人的弧度,仿若六月拂面而来的微风,令人不由自主的舒缓放松了起来。
这一笑,恍如高峰之上傲然挺立的雪松,即使熬过了严严寒冬的冰天雪地,迎来了百花争艳的春天,依然苍翠挺拔,淡雅傲然,令世间万物为之失色。
第67章 萌宝万万岁
白染墨:皇桑你笑什么笑呀!你笑得虽然很好看,但本宝宝莫名心方方啊!
尤其是她打算干坏事的时候,突然给她来这么一下诡异的笑容,让她的心更虚了,甚至都怀疑祁冕是不是会读心术,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乖巧的圈住他的腰,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常,“怎么了?”
祁冕抱着她的头,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缓缓闭上眼,话语沉重而执着,“白白,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白染墨心道朕马上就会让你失望了,面上却不显分毫,拍了拍他的后背作回应,趁他不注意,果断的放出劫生。
不到两秒,白染墨就听见劫生的“小主淫~毫,毫,好啦!”
身上男人越来越沉,几乎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白染墨把耳朵贴紧他的胸膛,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传入耳蜗,平稳的不像话。
确定睡着了!
白染墨悄悄探出半个小脑袋,小肉手在男人精壮的腰上摸啊摸啊,却摸到了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
白染墨:emmmm
她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吓得赶紧松开手,已经差不多完全泯灭的羞耻心又燃了起来,映照着女孩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通红通红的。
好在她的运气比较好,下一秒就碰到了那一个梦寐以求的钥匙。
她一喜,把钥匙从他的腰带上摘下藏在了衣袖里,放缓呼吸,战战兢兢的看了身旁男人一眼。
以她这个角度,看祁冕刚好是仰视,传说中的颜值死角。
可是祁冕的这张脸,似乎没有死角可言。
男人的五官棱角清晰,轮廓分明。樱色的薄唇即使睡觉也紧紧的抿着,白皙莹润的鼻尖似乎泛着一层光圈,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落在并不明显的卧蚕上,墨眉飞入鬓角,当真是那画中公子,温文尔雅,举世无双。
祁冕也有浅浅的卧蚕。
又或许说,祁冕一直都有卧蚕,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她动作轻柔的拂了拂他的睫毛,暗自嘀咕不满:“这么现在男生一个个睫毛都长这么长,吃什么养的啊!男生要这么长的睫毛有什么用呢?招蜂引蝶吗!这睫毛要是安到我身上就好了……”
祁冕并没有回复。
哦对,他现在昏迷了。
她得趁他昏迷赶紧溜!
她小心翼翼的把他拥着她的铁臂慢慢移开,爬到床的另一边,用手中的钥匙解开脚上的铐链。
这大金链子可重了,就算她再贪财也不会带着这么个累赘逃跑。
也是这时候,白染墨才看清自己所在这个房间的全貌,但是当她看清以后,就不得不感慨,祁冕这厮真是个衣冠禽兽。
这个房间挺大的,按现代的计算方式,起码有一百多平了,房间里除了这一张床,还有一张小床,小床上安静的放着几条粗壮的铁链,带着斑驳的血迹。
其他地方分别摆放了许多桌子,桌子上则是各种瓷瓶或药草,还有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刀。
第68章 萌宝万万岁
这些刀有大有小,有的光滑利落像是手术刀,有的刀面大而钝,像是杀人的刀。
这个房间无疑是极为干净的,从一丝不苟的刀具放置到一尘不染的光滑地面,都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是个洁癖+强迫症。
而这些还不算,最让白染墨头皮发麻的,是那星罗棋布占据了一整面墙的标本。
各种各样的标本。
她看到了人的眼睛,人的脸,人的手,她也看到了不动的蝴蝶,沉睡着的雪狐……
ohmygod!
想起祁冕如画般美好的面容,白染墨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这,特么的,是个变态?
#再次深刻意识到“人不可貌相”系列#
天知道,作为一个没节操的咸鱼颜控,她是打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