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林照听着怨气不由得笑了:“这大热天的,一股子的醋味,真是难闻!”
“景深哥,人家可是帮了你,你别这么小气”言妃卿听了也嘟着嘴:“何况你和嫂嫂都在一起了,人家怎么抢得过嘛?你是皇帝哎,大肚能容。”
“人家也是皇帝,就不能正人君子一点,放手也是一种美德”言景深不屑道。
“人家和正人君子啊。每次来我们王府都是带着礼物来了的,没一次空手的”言妃卿忍不住为齐灏说话:“而且,他生的就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倒是不像你,一脸谁欠你几两银子一样,就装冷峻。”说道最后言妃卿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言景深那言就像小刀一样往她那里飞,脸上貌似挺疼的。
“妃卿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言景深似笑非笑地对着她挑眉:“我给你做媒啊!”
“做你个大头鬼”言妃卿被气的蹬着脚:“哼,你自己连自己的媳妇儿都没搞定,还敢掺和我的事!活该叫人家惦记嫂嫂!”
“你个破丫头!”言景深抡起一个枕头就扔过去:“胳膊肘往外拐呢!你小的时候是谁给你买糖吃的?”
“我……”言妃卿被说的一下子就词穷了,哪有人这么不要脸揪着那点子的糖不放的:“谁让你,谁让你说我的呢!”
林照啧了一声,瞪了一眼言景深让他别再说了,转而笑着对着言妃卿道:“别理你哥哥,我看他不是伤的手,是脑子。言三岁就是她。”
“嫂嫂,你喜欢他什么呀?没一处比得上齐公子的”言妃卿故意气他。
“这,人嘛,总有被人糊了眼睛的时候”林照颇为后悔的神情让言景深一阵脸黑,然而她话锋一转:“不过,齐灏哪里好了?”
“温柔,彬彬有礼,长得模样也是极好的,而且他每次看人,眼睛里都是带着尊重和柔和,让人和舒服。”
“然后呢?”
言妃卿歪着脑袋又想了想,接着又道:“医术好,字写好看。每次我拿着方子去外头抓药的时候那掌柜的总要夸上好久。最重要的,还是,心肠好,仁心仁术嘛。”
“呵”言景深听不下去了。
林照和言妃卿异口同声:“闭嘴”
言景深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
“景深兄不要哭,要面对现实”不知何时来的齐灏走进了房间,语气里倒是添了几分得意。
这一下,让言妃卿涨红了脸,死死低着头咬着唇,心里一阵懊悔,他怎么就进来了?那岂不是她刚说的话,他都听去了?那该怎么办?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女子,背后讨论他?又或者,他觉得自己的是在奉承他,让他生出嫌弃的想法。怎么办?
满脑子混乱的言妃卿此刻就像一只鸵鸟一般,将脑袋垂的越来越低,手里来回绞着手指,那原本雪白的手指都变成红了!
林照侧眸看着言妃卿此刻的模样,只觉得这姑娘真是太可爱了。只露出一双红彤彤的耳朵,不用想,那脸颊都红的不成样子了。想着,她便将言妃卿护在自己的身后,遮住了她的窘态。
“你给把把脉,体内的毒素可是清了?”林照开口将话题重新转移到言景深身上。
齐灏眸光随意地扫了一眼林照身后低着头的言妃卿,弯了弯唇角走向言景深:“我看他面色红润不少,不必把脉就知道好了不少。”
“所以,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看——”齐灏话音一顿,转眼去看林照,不过话却不是这么说的:“看你”
“我带妃卿出去,你们两个聊”林照拉着言妃卿出去了。
齐灏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言妃卿,也就缩着脖子,耳尖儿也是红红的,这小姑娘!
出了门,林照拉着言妃卿的手往她的房间走去。
“嫂嫂”言妃卿低低唤了一声。
林照笑意不减:“嗯?怎么了?”
“我刚刚是不是很丢人?”言妃卿眼神既落寞又紧张,还这点懊悔,原本圆圆的杏眼如今浮上一层水润,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林照瞧她这样子倒是真的受了惊吓,停下脚步,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她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宽慰道:“没事,你大可放宽心。齐灏不是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不会觉得你是轻浮的人,也不会觉得你对他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或者要去攀附她。”
“你怎么猜出我所得想的”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人猜中了,言妃卿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语气都弱了不少。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林照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本来齐灏确实有你说的那样好的,只是实话实话,所以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些年,对他手这些话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他每个人都要记住?”
言妃卿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松了不少,舒了一口气:“怪热的,咱们去屋子里吧。”
屋内安王妃早就等着了。瞧二人一同一走进来,便让人赶紧上了冰饮。
“母妃,您怎么来了?”言妃卿扶着林照坐下才坐在安王妃身侧。
“来看看你”安王妃慈爱地看着言妃卿的,拨了拨她的额头前的碎发:“一脸的汗珠,待会儿洗个澡。”
林照倒是羡慕母女二人这样的亲近,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已经许久没有给他们写信了。
也许是心有灵犀,这边林照刚念叨这事儿,那边江风就带了一封信进了安王府交到她手里。
“这是南平那边传过来的,说是加急”
林照接过信认真看了一遍,神色越发不好,抿着唇角。安王妃和言妃卿二人看她脸色很差顿时追问:“怎么了?”
“没事,家里那边有些麻烦”
安王妃自然清楚林照说的“家”是指何处,便问道:“可是棘手?”
“倒是不棘手”林照摇摇头,笑道:“没事,可以解决的”说着便将信收起来了。
“我先回去了,他怕是要和齐灏吵起来了”
“别太累了”安王妃见她这几日憔悴不少忍不住关怀了几句:“我叫人给你煮点滋补品,你每日喝一点儿。”
“那就先谢谢王婶了”
林照说了一句就走了,快速回到言景深的房间,齐灏已经走了。
“怎么如此慌张?”言景深正看着折子,就看见林照跑过来。
林照就将自己怀里的信给了他看。
言景深一目十行,看完脸色也不太对:“我倒是猜萧琰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原来是为了一个术士。”
“他,不单单是简单的术士”林照音调低哑,到底是没将有些话说出来:“萧琰一直在找他,找了数年都不肯罢休。这人对他极为重要,甚至威胁到他的皇位。”
言景深没见过林照如此慌张的模样,这让他不得不也谨慎起来,但是他的谨慎不是针对萧琰而是对林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