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费了不少钱修的吧。”
朱掌柜一听脸色都变了恐惧道:“不敢变,怕郡主回来不满意,所以多少钱都修。”
“难为你了”林照盯着朱掌柜开口道:“难为你拿着皇帝的银子修这天居阁了。带路”
“唉唉唉”朱掌柜可不敢接话,怕被砍脑袋。
“早饭马上端上来,还是郡主以前喜欢的,掌厨都没变”
雅间的门一关,林照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韫亭看的不解问道:“你是做什么了?他好像很怕你。”
林照坐在床边的榻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说道:“两年前,萧琰登基不过一个月,北齐使臣进京。那时,我正在天居阁吃饭,父亲身边的人传消息,说是皇帝决定让我嫁到北齐做皇后。那年我才十四岁,皇帝驾崩不过半年。他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支走。我那时纨绔起来连我自己都怕,所以一气之下,我直接一把火将天居阁给烧了。”
“后来我临出嫁前,皇帝特意从国库里拿出钱来修这天居阁。至此,这里便是皇帝的产业了。”
“难怪,他会如此怕你了,怕你再烧一次?”韫亭双目染笑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淡的女子。
林照伸手推开了身边的窗子往下望:“待会儿,大梁使臣会从这边过?”
“没错”
“他这么早,吃过早饭没有?”林照重新关上窗户认真地问韫亭。
韫亭放下茶盏,将其往前一推,光滑的下巴扬起示意道:“渴了”
林照委屈地噘着嘴拿起茶壶往他茶盏里再添了水讨好道:“够不够?不够,再给你添一壶。”
韫亭知道这女子是在埋怨他呢,不过这小性子用的他很受用,轻笑:“他喜欢南平的薏仁粥,还有梅花糕。”
“梅花糕?梅花?”林照咧嘴,低眸瞧着自己身侧的梅花开的正好,这么巧吗?
说着,朱掌柜亲自捧了早饭上来。
“对了,你再做一道梅花糕和一碗薏仁粥送上来”林照吩咐道。
朱掌柜不敢不从应了声时就下去了。
吃完早饭等了快半个时辰,下面街道就有了响动。
林照打开窗户探出头,就瞧见街道上并列走着的几匹马,最前头的是那个穿着金贵,必是安王。
“美人送梅花,你说他敢不敢收?”林照瞧着越来越接近她的安王眼睛一眯,手里捏着的梅花枝丫越来越紧,话音刚落,手里的那枝梅花就从她手里消失了,在空中飞旋,姿态轻盈,有一片花瓣轻轻掉落,刚巧从安王的鼻尖滑落。
忽如其来的梅花掉落在他的手上,安王有些心惊,急忙抬头,却瞧见二楼一个小姑娘伸出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厚厚的戏谑,呆在他身侧的还有一个男子,五官周正,眸色晦暗。
安王停下马,转眼瞧了天居楼,嘴角一勾。
“时辰尚早,本王饿了,先去天居楼吃个早饭再说”说着就下了马,将马扔给了随从,自己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林照的雅间。
砰一推门,就喊道。
“侄媳妇儿,赶紧的,叫声王叔!”
作者有话要说:
韫亭:辣手摧花,安王,你等着。
安王:乖,大侄子~
林照:你是大侄子,我是什么?
韫亭:……侄媳妇儿啊!
第5章 骚包
门撞开的声音很响,林照也是被惊到了,一转头就见到刚刚还在底下的安王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手里拿着她的扔下去的梅花。林照放下玉著,胳膊肘抵着桌面,一手托腮歪着头浅笑看着走进的安王开口道:“王爷好心急,不如吃了早饭再走?”说着,她指了指桌子上摆着的薏仁粥和梅花糕。
“侄媳妇儿准备的很周全,想必也是等本王等很久了吧”安王走到韫亭身侧,皱着眉头凶恶地看了他一眼,不善道:“本王来了不给本王让个位置?”
韫亭随意撇了一眼居高临下瞪着他的魁梧安王,有些嫌弃的皱眉头:“位置多得是,你选其他的”
林照乍一听韫亭难得发脾气,倒是很来劲,一言不发就看着安王怎么回答,不过没想到的是刚刚还自带气势的安王就像收了脾气的老虎,软绵绵地鼻子轻哼一声,撩起衣袍坐在了林照对面的位置。
填饱肚子后,林照挑了个机会终于问道:“晚辈有句话想问王爷。”
安王眸光犀利,抬头一眼就将林照看个精光,这感觉就像一个不着衣裳的人站在他眼前一样没有安全感。林照心侧漏一拍,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这安王到底是大梁的一等亲王。
“我南平皇帝和大梁皇帝协商了什么?”林照笑着解释道:“我一介女子,自认为没有那个本领能让大梁皇帝指明要我。所以,我甚是疑惑,不知安王能不能提点一二?”
吃完饭的安王格外好商量,一瞧林照那张俏丽的脸蛋,他心情更不错,不过目光所及板着脸的韫亭他不屑地切了一声。
“你们南平皇帝有意和亲,顺便将你的生辰八字也给了。我大梁的钦天监一算,旺夫啊。你也知道我那侄子身体不太好,和他八字的又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那还不得抢过来?能续命的女人不多了,宝藏一样的护着”说着安王还不忘从怀里一掏,掏出半枚玉佩,递给了林照嘱咐道:“这是我来南平前,我那侄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交给你的定亲玉佩。好生收着,以后可有用了。”
看清楚玉佩的韫亭眸光一闪,刚上扬的唇角很快被压了下去,不经意之间与安王快速地对视了一眼。
林照看着自己手里被猛然塞进来的血色玉佩愣神了,等她回过神来,安王早走了。
“这个安王,有些不正经”这是林照的判断。
“是不正经,好好一枝梅花,采光了所有的花瓣,单拿走了那光秃秃的枝丫”
林照瞧韫亭与安王不对付的模样忽然笑了指着他身后的榻笑道:“韫亭,人家糟蹋的是你的那枝。我扔的那枝他可是完好无损的拿走了。”
韫亭被一听豁然转头一看,果不其然,之前他插在白玉瓶里的梅花此刻已经无踪影了,地上倒是落了一地的梅花,还顺带着躺了几个花骨朵儿。这个仇算是结下来,韫亭脸色铁青,看着楼下还在走的大梁使臣队伍,再瞧那在最前面的安王骚包地带了一朵花在鬓间,真是火气就冒上来了。
“你别气了”坐在马车里的林照瞧着韫亭板着脸不悦的模样忍不住靠近点儿安慰道:“府中多得是,回去再叫人给你摘就是。好不好?”
温言软语叫韫亭刚冷的心瞬间就软了,尤其是那声“好不好”,带着讨好的味道,语调缠绕,缠的他一点儿情绪都没了,只剩下那抹柔情绕心头。
“意义不一样”韫亭有些赌气。
“回去我亲自给你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