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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他一边笑,一边动手。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双修长漂亮的手脱掉我的衣服,只剩一件蕾丝文胸在身。我抬起头,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在这里?”

    他幽深的黑瞳迸发出星辰一般的光芒,含笑说:“你不喜欢?”

    我的脑子都成浆糊了,哪里分辨得出喜不喜欢?但可以确定的是——我愿意。他低头,温柔地亲吻我的锁骨。我已经意乱情迷,转了个身,依然坐在他的腿上。

    然后,我们一起滚到地板上。

    热吻像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在肌肤上,那炙热的温度,仿佛就要透过皮肤表层直达灵魂最深处。

    “诺言、诺言……”我轻喃他的名字,紧紧地攀附着他。

    第25章 明天我要嫁给你(4)

    我们的身体纠缠在一块,带着原始的眷恋。

    疼痛与快感一齐涌上头皮层,如飞一般美妙。

    他贴着我的脸,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落在我的耳里轻得如一声缠绵的叹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也没错。

    隔天的面试,我状态好表现突出,人事部的经理当场表态录用了我。看得出他们公司真的急需人手,我办理好入职手续,答应后天就来上班,设计部的组长是一个中年男子,台湾人,个子不高,穿着一件亚热带风情的花衬衫,两只精光的小眼睛藏在黑色橡胶眼镜后面。我去跟他打招呼,他用一种质疑的目光打量了我老半天,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今年刚毕业?”

    “对。”

    “听说你之前在bo实习,怎么不在那继续待下去?”他的眼神依然不太友善,带着咄咄逼人的高姿态。

    “我们公司更适合我。”

    “哦?”他推了推眼镜,正眼看我,“怎么说?”

    “我的英文不太好,跟那些老外交流起来有困难。”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来,“欢迎加入衣玥,以后合作愉快。”

    我笑着将手递过去,“谢谢,您是前辈,请多指教。”

    走出衣玥公司大门,我给文琳打了个电话,多谢她提供的小道消息。

    “聪明!”她听完我的陈述,夸了我一句,“那个戚组长比女人还善妒,我一个同事,当年第一份工作就是栽在他手里,被恶意辞退还落了个办事不力的罪名,真是比窦娥还冤。碧玺你记住,他让你做的事你花个七八分力就够了,不必精益求精,挑不出大毛病就行,你做得太完美,一点瑕疵都没有,这样会令他这个上司丧失一定的乐趣。还有,他没说的事你千万别做,吃力不讨好的,除非你有把握爬到他头上去。”

    我忍俊不禁,连连称是。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大智慧从来没有,小聪明倒是一堆。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我现在是幸福的已婚少妇,没兴趣跟那种老男人争风头。

    想到这个,我忙说:“对了文琳,我结婚了。”

    方文琳一怔,尖叫:“什么时候?跟周诺言?你这死女人——”

    “昨天的事啦,我们只是去登记,没举行婚礼。”

    “为什么?结婚是一辈子的头等大事,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她说出了我的心声,但我仍替周诺言说好话:“他妈妈跟他弟弟的事够他烦的了,哪有心情筹备婚礼,再说他那么忙……”

    “何碧玺你完了!”方文琳在线的那头笑得肆无忌惮,“你以前不是这么想的,你说过你很向往在教堂举行婚礼,我还记得你给自己手绘了一款婚纱设计图,你说将来一定要穿上它嫁给心爱的人……现在倒好,一切从简啊,被周诺言迷得七荤八素的,一张结婚证明就满足你了?看来爱情真把你给改造了。”

    我无语,如她所说,我被爱情改造了,爱人出现之前,择偶标准定得尽善尽美,恨不得将世间所有溢美之辞全部附加上,就算遇不到十全十美的男人也要十全九美才甘愿嫁,可一旦命中注定的人出现,那些条条框框就见鬼去吧,管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美是丑,管他有没有良田千亩豪宅大院宝马钻戒,总是照爱不误。

    这毫无道理的爱情啊……

    打车去西餐厅,诺言的妈妈已在那里等候。

    我忙走过去,“阿姨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我来早了。”她微笑,招来侍应,要了两份黑胡椒牛排。今天她跟初次见面时一样的装扮,只是项链换成了周诺言送她的那条,化了淡淡的妆容。整个人的状态虽然没有之前好,但经过这几日来的调养,再加上周守信答应与她一同回墨尔本,她的气色好转许多。

    “碧玺,今天特意约你而不约诺言,是因为我有一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我点点头,诚恳地看着她,“您说。”

    “关于我跟诺言他爸爸的事,我想诺言一定没有说太多让你知道,这孩子不在我身边长大,但知子莫若母,他的脾气我还是清楚的。”

    我静待她说下去。

    “他爸爸曾是一位很成功的商人,我们是在墨尔本的拍卖行里认识,当时我是留学生,在那里打工赚生活费。两年后我们结了婚,很快有了小诺言,那几年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在诺言三岁的时候,因为他爸爸生意上的需要,我们举家迁到了中国来。我是学油画的,但在婚后完全放弃了这个专业,一心一意当起了家庭主妇。之后,他爸爸比在墨尔本还要忙,夫妻间经常一连几天都见不上一面,他爸爸怕我辛苦,给家里请了保姆,照顾我和孩子的一切起居。不久,诺言被他安排进了幼儿园,我变得很沉默,每天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总是心生恐慌,于是开始想给自己找点事干,原打算重拾旧业,但他爸爸不允许我出去找工作,”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冲我无奈地一笑。

    我感觉出她隐忍的哀伤,忍不住问她:“那您反抗过么?跟他说说您的想法。”

    她缓缓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惘然。“我不会反抗,从来也没有过。你相信么?我们做夫妻的那些年,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愿,除了……守信的出生。”

    我不忍心看她,低下头默默地喝了口果汁。

    “守信的生父是我们当时住那栋房子时的邻居,一个老实热心的小警察,他的太太早年因为难产过世了,他就没再娶。那阵子我很苦闷,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日子久了就和他成了朋友,我们关系很清白,在一起不过是聊聊天,偶尔也会说心事。有一次请他过来品尝红酒,他跟我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不能和他妻子拥有一个孩子,然后他说了很多很多关于他亡妻的事,我看得出他还是很怀念他妻子,想起自己的不如意就越发觉得落寞。那晚我们都喝了很多酒,把彼此当成了心里的那个人。”

    我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