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酱:没什么,怎么这么问?
追:以前每次问你在干嘛你没一次在闲着,总有做不完的事。今天却在待着。
沂水酱:2333你好细心啊。
追:(挠头表情)
追:回京了么?
沂水酱:还没,出了点问题,还要再待上几天。
追:噢,这样。那你住哪里?酒店?
沂水酱:……嗯。
沂水酱:住酒店。
追:在h市没朋友么?经常拍戏应该会住在hh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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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婧又想起那封尘封已久的情书。
和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
她的手微微颤着地摸摸那个粉红色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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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水酱:我朋友……呃,刚刚出了点事情。没事。我住酒店就挺好的。
追:什么事情这么急?让你一个女孩子住酒店。
沂水酱:……没事的,我自己待会就好了。
追:……
追:没关系,不想说就算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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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婧放下手机,长长呼了一口气。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她忍着手上钻心的疼,飞快在手机上打起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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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水酱:这个故事很长,你……还愿意听吗?
追:愿意。
沂水酱:那已经是七八年前了吧——
京城的天干冷干冷,气温低的让人一出门,就冷得骨头都要僵直了。
温婧拿着一杯热腾腾的豆浆,一路小跑着赶在去学校的路上。
糟糕,今天又要迟到了。
她低头看看手腕上的细带腕表,这表虽然看起来久经风霜,却还是隐隐透着原有的华贵。
马上就要上课了。
她却在教学楼下磨磨蹭蹭,迟迟不敢上楼。
昨天那件事闹得那么大,不知道有没有被阿成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 *
即便有万般不愿意,作为高中生,温婧还是得赶在上课之前回到教室。
刚到门口,早自习的上课铃便响起来。
“叮铃铃……”
响彻了整个裕华中学。
所有的同学都已经坐在作为上了,或拿着书大声朗读,或低着头奋笔疾书。
可是温婧一进来,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一定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吧。
* *
前一天的晚上,发生了高一三班开学以来最大的一件事——
裕华中学有名的女混混,大她们一届的高二学姐邢菲菲,找上了门。
她与这个校园,和校园里素面朝天的学生们截然不同。画着浓重、艳丽的妆。举手投足都带些风尘气,站在整洁的教室门口,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邢菲菲站在高一三班门前的第一句话,就是——
“叫你们班温婧出来一下。”
她明明孑然一人,那种慵懒与满不在意,却好像身后跟着千军万马。行止由心。
温婧见过她。
她是裕华中学有名的女混混,最近学校里盛传她扬言一个月追到高三的林衍成。
温婧走到门口,她不是很喜欢邢菲菲身上浓浓的烟味,默默向后退了退。
邢菲菲漫不经心:“你叫温婧?”
“嗯。有事吗?”
“听说你给林衍成递情书了?”
“我没有!”
只有她知道,那是一封自己聊以寄情的信,她从来没有打算送出去。不想送给他,也不想被任何一个人看到。下午的时候,却被那帮坏小子抢去,在班里传阅。
温婧的脸现在还不自然地红着,一双眼睛也是带着刚哭完特有的红肿。
她不知道该悲哀还是庆幸。悲哀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庆幸她离阿成那样远,不会被他知道。
然而事实上,她感受更多的是屈辱。
因为清清楚楚地听见背后各式各样的议论,都带着满满的不屑与嘲讽。字字都戳她的心窝子。
她知道她配不上他。
所以当听到邢菲菲问她是不是给他递情书,才会激动的陡然提高了声调。
她话一说完,便被邢菲菲推了一把,用更大的声音,吼了一句:“哟,你还挺横!”
温婧无端被推了一把,再好的脾气也要发作,不过人人都知道邢菲菲是出了名的小混混,她的心中到底忌惮三分,不过气势还在,愣愣说了声:“没有。”
“叮铃铃……”两人正说着,一阵尖锐的上课铃声响彻了整个裕华中学。
邢菲菲抬眼看看墙上叫闹不停的电铃,问道: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么?”
班上的同学全都在上晚自习,整个楼道都是静悄悄的,静得听得见她们两个的对话。
温婧摇摇头,顿了一顿,倏然又点点头,解释道:“我、我真的没有给林衍成递情书。”
“骗谁呢?都传我们班来了,你是不是喜欢林衍成?”
温婧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回答,好半晌,才回答:“不、不喜欢。”她这时感觉背上灼灼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整个穿透不止邢菲菲,班上所有同学,似乎都在等她的回答。
邢菲菲的耐性就要被耗光了,她伸手向后拢了一把披散的长发,说道:“不管喜不喜欢,你,给我离林衍成远点!”
这时的温婧还带着少女的稚嫩青涩,耿直地说:“阿成是我哥哥……”
说话的时候她本是低着头的,说完,再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衍成赫然站在邢菲菲身后,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别走~~~
第16章 第十六章
他穿着一身篮球服,带着少年特有的汗味,正在定定地看着她。
温婧的心颤了颤。
她刚才好像说,阿成是她哥哥……
他的眼神,她读不懂。
衍成看看两人,似乎意识到什么,说道:“上课了。”
邢菲菲一听见衍成的声音,一下便转过头去,惊喜地说:“林衍成!”
那副小女生情态,看上去与刚才的气焰嚣张全然不一样。
转而又觉得有些不对,眼睛瞪得大大的,颇有些不悦:“你怎么来了?找她的?”
邢菲菲指了指面前的温婧。
与她比起来,林衍成的态度明显就冷淡疏离了许多。
或许因为他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只是淡淡地,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在意。
面对邢菲菲也是一样,淡淡地:“嗯。”
他抬眼看了看温婧,问:“这干什么呢?”
不知是在问谁。
温婧的心思总是弯弯绕绕,想得多。
邢菲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