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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顾不得去捡。她在想什么?!她,她居然在质疑公子寂?!

    被这个想法吓到,苏仪纯勉强定了定心神,拾起了已经断成两段的白玉篦子,对外唤到:“小绫!”

    一个蓝衣婢女推门而入:“小姐有何吩咐?”

    苏怡纯有三个贴身婢女,分别是:温婉的小绫,照料她生活起居;活泼的小罗,为她打点苏家;沉稳的小绸,为她传递消息,收集消息。近来又多了一位,冰冷的小缎,是公子派下来保护她,做事的,小缎代号是“月”。

    苏仪纯把白玉篦子放到小绫手中:“去换一个吧。”

    小绫点头,退了下去。

    这时,小缎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对苏仪纯道:“苏姑娘,公子让我问您,您是否已经向那些长老们提出了?”

    苏仪纯道:“对。”

    小缎上前几步,递给她一张纸道:“看完了,还请苏姑娘及时销毁。”

    说罢,她退了出去。

    苏仪纯展开一看,微微皱眉,眉间阴云多了几分,神色更是凝重起来。

    看完之后,她急急地把纸放在烛上烧了,表面风淡云轻,平静无波。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养了大半个月,殷容肆终于恢复了正常,也没脸在墨浅寂这赖下去了,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至此之后,他就借着这个理由日日来访。连着到了六月,墨浅寂竟是习惯了。

    然而,这份安宁,总要打破的。

    殷容肆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趴在窗上道:“阿寂。”

    墨浅寂道:“嗯。”

    “有个问题,我想很久了,我觉得我真的应该问出来了。”

    墨浅寂不知为什么,莫名的多了几分心慌,抬起眼睛,直视殷容肆。

    果然如他所料,殷容肆目光逼人:“我只要活着,天下就会一直祸乱不断,若我真的祸世,你会如何?”

    “没有可能。”墨浅寂皱眉,目光如冰。

    “假如呢?你回答我一下吧!”殷容肆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没有假如。”

    “阿寂……”殷容肆的眼睛眨巴眨巴,委委屈屈地期待着他的答案。

    “我会…亲手杀了你。”墨浅寂觉得吐出这几个字极为艰难,他从喉咙里往外蹦音般。此言一出,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他仅不愿抬头看殷容肆一眼,更也可能,不敢。

    殷容肆早就知道,这种平静的生活不会维持太久的,他二人的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可真正知道答案时,还是心口一痛,像是被人用利器挖了一个大洞一样,痛到无法自拔:“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的…”殷容肆的声音从未如此遥远,仿佛是他自己的声音离体发出来的一样,他打开窗户,跃了出去。

    墨浅寂坐了半个时辰,春天的寒风蹿的进来,他才站起来,走到窗前,眸色沉沉浮浮,望向窗外的竹林,不知在想什么,思绪却又是飘到了那人的话里:阿寂,三月的风是整个春天里面最冷的,要多穿衣服…

    其实,三个多月的相处,早已让他对殷容肆动心了……

    是在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呢?是他毫不嫌弃的夸自己的饭是山珍海味的时候,还是他听到自己可能会出事,连消息是真是假都不考虑就往过跑呢,亦或是一句一句的叮嘱…才至现在,墨浅寂才惊觉,那红色身影,早已铭刻他心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有点爽~嘿嘿嘿~(→^▽^)→

    第9章 天煞孤星又何妨

    在殷容肆名下的小酒馆中,那道平日总是把笑挂在脸上的红衣身影,此时,那笑却是不见了,取代的是无尽的哀伤,以及…空洞。

    有的时候啊,人和人遇到了,可能不是天长地久,可能只是一见钟情,但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怎么改都无法改变,无论是怎么样的相处过程,最终都是遇到了,爱的深入骨髓。

    殷容肆仿佛失去了知觉,玩命一样的把酒当成水灌。

    直到此时,殷容肆才发觉,千杯不醉,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多想醉了,多想忘掉那句刺耳的话,多想忘掉,那时墨浅寂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一路上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回了殷府,连平日最在意的仪容,此刻不再去顾及了。

    次日。

    一盆冰凉的水泼到了殷容肆身上,殷容肆猛的打了个哆嗦,从床上蹦了起来。

    能干出这样对待他的,也只有他那泼辣的妹子了。

    殷容肆揉了揉眉心,头疼的坐了起来,“葵贞啊……”。

    这一声中,千百种情绪,都包含了,痛苦,哀伤,求之不得……苏仪纯听着这一声,竟是无法在下口责骂了。

    她只得伸手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满腔无限心疼这个哥哥的怒火,愣是被那三个字尽数浇灭,无奈的道:“肆哥哥可是累了?累了,就休息吧,别去找公子寂了。”

    殷容肆闻言,不禁皱眉道:“那怎么可能!葵贞,你以后莫要说这种话!”

    苏仪纯眸色沉静,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道:“公子寂,根本就不在乎你。”说完,拂袖走了。

    殷容肆再也撑不住了,晃了晃,从床榻上栽了下去。

    也对,这么长时间,铁打的身子都要受不住了。

    可殷容肆总是在昏迷中却依然保留着自己的思考,脑中不断翻滚着,很显然他知道苏仪纯说的,很可能是对的。

    直到他感到,在昏迷中,有人在守着他。给他降温,给他喂药。殷容肆残留的那一丝丝意识让他拼命的想要看清楚那人是谁,不过只是徒劳而已。

    反正,不可能是墨浅寂。

    殷府一向没有下人这个概念,什么都是殷容肆自己亲力亲为,那人照顾了他整整两天,他愣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他也懒得知道了。

    竹院。

    已经习惯了殷容肆日日到来,如今人突然就不来了,墨浅寂竟是不习惯,心中生出了几分思念。

    好在,世界上有一种人。喜欢让别人给自己调理,把自己的情绪调理好之后,再去调理别人,这种人有创伤,却又有治愈感,是最给人温暖的。就比如此刻不请自来的白无然。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守护天下苍生,任你招惹了人家,就想这么快就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