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那样的表情,统统打死!
“你们到底是谁?这里可是洛家,快滚!”两个练气的守门人对视一眼,并不觉得自己遇到了高人,而是觉得自己碰到了神经病。
这俩神经病还喜欢演戏,真是日了狗了。
练气的修士在两人面前和普通人毫无差别,所以樊珂也好沉舟也罢,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喂,你们两个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咯!”
“走吧。”沉舟反握着樊珂的手,另一手前伸,作推门状。
“你是不是……”有病啊!
话未出口,至少三尺远的门被推开了。
守门人:“……”见鬼了!
洛家的大门乃玄铁打造,重逾千斤,他们平时开启都要费一番功夫,这居然居然隔空推开了?莫非是隐藏的大能?两个守门人对视一眼,砰地一声跪了下来——不是他们想跪 ,是腿软了!
沉舟推开门后,便大步走了进去,樊珂紧随其后,至于两个守门的小家伙,根本没人搭理他们。
洛家已经不是那个洛家,可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没有丝毫变化,这些魔修似乎想用这种方法证明这里确实是那个闪耀一时的洛家。
看着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场景,沉舟狠狠闭了闭眼,方才将萦绕在心头的哀伤驱除。洛家早在一千年前便不复存在,他的仇恨和愤怒也在一千年前,在深爱之人为自己献出神魂的那一刻耗尽。他不能再让这些情绪控制自己,否则不知何时,悲剧便将重演。
而且,洛家上下的命,他已经用了百倍的魔修之命偿还。他今日的目的,是要亲手毁掉这个假冒的洛家,让一起让尘归尘土归土,也算为往事做一个了结。
“难道,这里的魔修都撤走了?”樊珂看着冷冷清清的宅子,诧异极了。
“应该是。”来之前沉舟有所猜测,所以现在也不怎么吃惊。他虽然不知道魔修为什么一直顶着洛家的名头,可显然有他们的用意。之前盘古楼抢夺夏晟灵草,背后也有魔修的影子,再加上玄天宗那个魔窟,以及这一次的事件。
他不知道已经入魔的慧虚要做什么,但种种迹象已经清晰地表明,他需要一枚丹药,一枚毒丹甚至魔丹。炼制这种丹药的材料他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但炼丹的人尚未找到,这才会盯上丹师大比。
而慧觉,显然知道他的意图,所以特意为丹师大比造势,吸引小世界的炼丹师,为的便是引蛇出洞。
他不知道他们洛家在其中被迫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但无论什么,只要联想到洛家魔鼎的体质,便知不会美好。但现在,只差炼丹师的慧虚,显然已经不需要洛家,丹师大比又需要人手,这里,自然不会留人。
需要的时候自然牢牢抓在手中,不需要的时候便弃之如敝履……摇了摇头,在他答应慧觉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怎么现在如此伤春悲秋?
其实,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慧觉是敌是友。友,他是佛修,心中向佛,又是樊珂的主人,父亲一般的存在。敌,将洛家灭族的是他的师兄,他虽然一直与其相斗,但两人从未对对方下死手,颇有些相爱相杀的意味。慧虚需要炼丹师,樊珂轮回回来之后点亮炼丹天赋。慧虚要在丹师大比上动手,慧觉便为之造势,吸引整个大陆的佼佼者,樊珂也在其中。
他甚至不知道,樊珂决定参赛和慧虚决定对丹师大比下手,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沉舟看着担忧不已的樊珂,冲他笑了笑:“走吧,去宗祠看看。”
不管慧觉怎么想的,他始终帮他救回了樊小珂,没有让他在献祭后魂飞魄散,也是他仅仅用了一千年的时间便让樊珂恢复灵智成人,而不是一只懵懂无知的灵兽。所以他愿意暂且相信他,但如果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也不是没有后手。
“宗祠?”樊珂有些懵。这地方已经毁了几次,当初的宗祠怕是早就被他毁了,现在即便有也是重建的,有意义么?
“嗯。”明明已经在魔修手下千年,明明已经两度毁灭又重建,沉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要看看才放心,好像有什么在呼唤他一般。这种感觉……
以他们的脚程,几乎转瞬之间便到了宗祠,在这之间他们只遇到几个筑基期的修士,那些修士看见他们根本都不过来,畏畏缩缩地躲在一边。
宗祠什么的,也没什特别的嘛。樊珂看了看这个所谓的宗祠,并不觉得他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不过沉舟执意要来他也不好阻止就是了。只是,预料中的快意恩仇并没有如遇而至,反而是这么个空壳子,总让他心里不得劲。
在靠近的时候宗祠的时候,沉舟一把拉住了樊珂:“有人。”
啥?有人?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是从里面打开的。
“你们总算来了,我等了大半个月呢~”门内人一身张扬的红衣,明明是个男人,长得却比女人还要美,还要媚,面若桃花身如蒹葭,一看就是个受。
“你是谁?”红衣男子表现的十分随意熟稔,甚至还有几分亲切,但沉舟并没有放松警惕,可以说反而愈加戒备起来。
“我们大人说了,有份大礼送给你,但作为交换,得请你帮个忙。”红衣男子撩了撩额前碎发,顺带抛了个眉眼。
“你是谁。”可惜,他的媚眼抛给了一个瞎子,这个瞎子眼中没有他的美貌,冰冷的眸子里只有防备和憎恶。
“一点都不可爱,还是这一位可爱一些,算了,这礼不送你了,送给这个小可爱好了!”红衣男子见他无视自己,立刻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那模样简直不忍直视。
身为一个受,樊珂觉得自己很正常,虽然喜欢的是男人,而且是下面的那个,但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娘炮。可是眼前这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够“受”?
不对,娘炮是娘炮,受是受,谁说受就要娘炮的?
“这位道友,我家大人这份厚礼,你可愿意接受?”红衣男子继续抛着媚眼,媚眼如丝当真勾人,“只需要帮我家大人做一点小小的事就好了,很容易哒~”
“……你到底是谁?”一个大男人,做这些动作,未免太辣眼睛了吧!
“我自然是我咯~”
红衣男子咯咯的笑着,樊珂听着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要吐了,忍不住叫停:“你能不能正常点?”
“嗯?正常?我很正常啊。”红衣男子依然笑眯眯的,“怎么,不喜欢吗?那咱们换一种风格可好~”
“你的主人是慧虚?”沉舟凝眉,“他究竟意欲何为。”
“我家主人自然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红衣男子敛了那番作态,脸上虽然依然挂着浅浅的笑,但却令人舒服了很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