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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弯地笑着,眼眸里满是涉世未深的单纯,却又藏着点儿年轻男孩特有的狡黠,这模样看得贺音杭眸光一沉。

    他低咒着轻啧一声,有些烦躁地一把将手柄往沙发里一扔,二话不说,就托着叶挚的腋窝将人一整个给拎了起来。

    初时叶挚还有些恍惚,直到臀部触到一团鼓囊囊的硬物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嬉笑一声,立马手脚并用,像是泼猴上树一般,飞快地将自己挂在贺音杭身上。将下巴搭在贺音杭的肩上,乐呵呵地在对方耳边吹着气,喃喃道:“一根腿毛换一炮,不亏!”

    贺音杭闻言,没好气地低声一哼,随即低头看了眼叶挚雪白的后颈,无奈地轻笑一声,挥着大掌往叶挚的屁股蛋上一拍,抱着人进了卧室。

    40分钟后的外卖小哥:???咦!怎么没人!

    第49章

    集合的地点是在半山腰。

    实中和附中两所学校的客车并排着停在了酒店门口,两边的领导和老师还正在寒暄,学生们就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吵吵闹闹地在停车场旁的松林前拍起了合影,当然这样散漫无纪律的欢快氛围只限于实中学生。

    而附中那边儿还规规整整地排着队列,由班长清点着人数,十分的秩序井然。

    叶挚晕车晕了一路,此时焉了吧唧地被贺音杭和郑秋秋给从车上搀扶了下来。

    这时候地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积雪,车外的空气虽比平地上更稀薄,但凌冽之中带着点儿醒人的清爽感。

    叶挚此时刚一着陆,稍微缓上了一会儿,就没事人一般,没心没肺地满血复活,在雪地上蹦跶了起来。别看这人小小一只,一疯起来,贺音杭是抓也抓不住的,得等到人在雪地上摔了跟头,才会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

    反观费应行这边儿,孟涟从下车到合照结束都一声不吭。

    他平时本就话不多,安安静静不惹是生非,此时格外消沉的时候,也很难让人注意到。

    不过费应行一直走在他旁边,总归是发现了孟涟此刻的不寻常。

    他揽过孟涟的肩头,沉声问道:“不舒服?”

    孟涟条件反射似地摇了摇头,却见费应行仍是满脸的不信,一双英俊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不打算移开,像是在等他说出实话。

    见此,孟涟犹豫了一会儿,才妥协道:“没事,可能有点高原反应,要适应一段时间。”

    闻言费应行的眼里有些担忧,他轻声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张老师那儿拿瓶氧过来。”

    其实出现高原反应的人,并不只有孟涟一人。

    善松山的海拔有三千多米,但植被茂盛,一般来说这样的环境不易产生高原反应。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因此学校特意准备了小型携带的喷式氧气瓶。

    孟涟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费应行再回来时,他手里不仅拿着一个小罐,连同着两人房间的门卡也一并带了过来。

    没等孟涟起身,费应行就二话不说地提上两人的背包,轻瞥一眼孟涟道:“走,我们先上去再说。”

    酒店的电梯一共就三个,此时两校的学生们大多都拿到了自己的房卡,一时间电梯前竟排起了长队。

    费应行刚带着孟涟排进了队伍里,就听见前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哥!”

    堂妹费应知不知何时竟站在两人队伍的前面,此时正转过头来朝着费应行挥了挥手。

    费应行闻声抬头一看,立马颦起了眉。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们学校不是高一学生参加吗?”费应行的声音里,没了平时对着孟涟时那份柔意,此时正带上了点儿兄长的威严来。

    费应知见他哥满脸质疑还凶神恶煞的模样,立马不乐意了,理直气壮地解释道:“高二的怎么就不能来了?这个活动是我们学校宣传部负责跟进的,作为部长肯定得尽职尽责地全程陪同。”

    高一宣传部的干事又不是没人了,非得要高二的部长亲自出马,那个叫做傅一荻的不就是现成的吗?

    费应行懒得听他鬼话连篇,随口拆穿道:“我看你就是想正大光明地逃课出来玩罢了,没必要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费应知气急了,也就不和他争辩了,无奈地白眼一翻,“行吧,你是哥,随你怎么说。”

    孟涟在一边儿听着,心里憋着笑,只觉得这兄妹俩相互质疑的相处模式倒挺有意思。

    谈话之间,几人排上了电梯。

    电梯内十分逼仄拥挤,这一趟除了孟涟和费应行,大多是穿着蓝白校服的附中学生,本来电梯内还欢快地充斥着女生们交谈笑闹的声音,可在费应行领着孟涟进电梯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交谈声都消失了。

    不仅仅是女生们屏住呼吸、噤了声,连同着一旁的附中男生,都明着暗着打量起了身前两个个子高挑模样帅气的男孩。

    费应行这个名字,在附中学生里也并不陌生。

    因为在z市读书的同级生里,大多的朋友圈子都是相通的。

    况且费应行初中时在z大附中的初中部读了一年,多多少少还有人记得那个半路就突然转走的校草。

    此时费应行手里正拎着两人的背包,他能很敏锐地感受到身后有数道视线朝着他们俩的方向投来。

    他撇了撇嘴角,不着痕迹地朝着孟涟的方向挪了两步,将孟涟往身前一揽,一举将身后的视线全部遮挡了干净。

    费孟两人的房间在酒店的11楼,且是走廊最里头那间。

    握着门卡,站在房门前,费应行没忍住低头看了眼身边的孟涟。

    此时孟涟的脸色有些苍白,见费应行握着门卡傻站着不动,孟涟也抬起眼睫偏头去瞧他。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相对上,只见费应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扬起唇轻笑一声,旋即压低声音问道:“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偷偷出去开房的高中生情侣。”

    这哪里是偷偷出去开房,分明就是学校官方分配的房间。

    孟涟心里憋笑着没支声,只笑着拿过费应行手里的房卡,“哔”的一声将房门给解了锁。

    房间不大不小,总体还算是干净整洁。朝西的方向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就能看见终年积雪的善松主峰。

    此时正值日落,皑皑白雪的主峰遥遥望去染上了一层金黄的余辉,风景宁静而寂寥。

    而屋内不出所料地摆着两张单人床,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空间过于狭小,两张单人床摆得极近,中间别说过道了,就只留了一条缝隙,将两张床独立出来。

    孟涟看得有些面红,他尴尬地抬起眼同费应行对视一瞬,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正准备转过身去收拾背包,却倏然听见一声闷闷的撞击声,旋即是费应行无辜带笑、状似无心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