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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的是,孟涟那边儿的画面却漆黑一片。

    在黑暗的几秒钟之后,一抹浅黄渐渐显露出来,直到画面里灯光越来越亮,费应行才看清,那抹浅黄其实是一团绒绒的羽毛。

    一只两颊橙红的黄鸡显露在费应行面前,费应行一愣,只听耳机里传来“嗑嗑”几声轻响,原来是小鹦鹉满脸好奇地立在镜头前面,时不时用喙轻啄着屏幕。

    费应行饶有兴趣地眉头一扬,轻笑着打趣道:“怎么?这只鸡怎么回事儿?我金主爸爸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镜头前的腮红鸡被一双熟悉的手给一把抓了起来,随即孟涟清亮的声线在耳边响起:“阿凤,别捣乱。”

    腮红鸡被抱离了镜头,露出后边儿孟涟带着笑意的脸来。

    此时的孟涟正穿着件格纹的睡衣坐在桌前,被室内暖黄的灯光一照,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软意。而他肩头正立着只雄赳赳的小葵花鹦鹉,肃穆地睥睨着镜头那端的费应行。

    “刚才去楼下把这两只小家伙给接了上来。最近比较忙,没时间陪它们。”孟涟柔声道。

    费应行看着镜头里两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腮红鸡,心里不免郁卒,一想到最近都没办法常常见到孟涟,只觉得他这个男朋友混得还不如两只鹦鹉,无端地就生出点儿愤懑的情绪来。

    “在背唱词?”费应行见孟涟手里拿着本厚厚的资料,下意识地问道。

    孟涟点点头,“是以前背过的经典曲目,不过今天和师爷对戏的时候,感觉有点儿手生,就回来再翻翻看。”

    “这次晚会宋秋亭大师也会登台?”费应行疑惑,孟涟的师爷宋秋亭虽是戏曲界德高望重的泰斗级大师,但因为年事已高,已经快七八年没有登过除夕夜的舞台了。

    “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师爷明年就正式收山了。”孟涟垂眸答道。

    两人不急不缓地闲聊着,转眼间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此时已经将近零点,孟涟只觉一阵困意袭来,拿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窝进了被子里。

    费应行在视频那头见孟涟躺下了身,柔软的额发顺势滑落至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来,这模样让费应行不可避免地想起平安夜那晚的场景。

    那晚的孟涟也像是如今这样仰躺着在他身下,凌乱的软发随着他操弄的频率一来一往地摩擦着被汗水濡湿的枕面。

    思及此,费应行的眸光瞬间一沉,只觉身体里一股热血就潮涌似地往脐下三寸翻。

    见孟涟丝毫没有防备的模样,他打起坏主意,心痒难耐地问道:“两位老太太都睡了吗?”

    孟涟闻言一顿,不知道费应行为何突然关心起他家里的两位老太太的情况来了,只得疑惑着点了点头。

    费应行一见轻笑起来,神神秘秘地追问道:“家里人都睡下了?那房门锁好了吗?”

    此时孟涟才觉出对方话里的不对劲,他心里憋笑着摇了摇头,将镜头一转,朝向桌上放着的两只鸟笼,轻声道:“还有两个小家伙没睡。”

    费应行一见屏幕里两只剑拔弩张、满目凶光的腮红鸡,就秒怂。几乎是本能地想起上次去孟涟家里时的悲惨经历——只要他在这两只鸟眼皮子底下一接近孟涟,立刻就会响起震天警报声。

    讪讪地把满脑子下流想法给毁尸灭迹,费应行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道:“房门锁好了就行,最近快到年关,得注意小偷。”

    孟涟听着,心里憋笑着答是。

    见画面里孟涟带着笑意的眼眸,费应行看得心下一动,像是被孟涟的笑意感染了一般,他轻笑起来,俊朗的眉眼都染上了柔意。

    他沉声道:“涟涟,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挂断。”

    费应行的声音原本就低沉动人,此时带上点儿哄诱的意味,满是说不出的性感。

    孟涟闻声一顿,只觉耳蜗被费应行的声线震得酥麻。

    他注视着屏幕的双眸闪烁一瞬,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异样感,柔声朝着费应行道了声晚安,才顺着对方的意思关了摄像头,只留下音频共享着两人的呼吸声和悄无声息的心跳声。

    今天孟涟累了一整天,早就困得睁不开眼,因此入睡得极快,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下来。

    费应行关了房间里的灯,此时周围漆黑一片,静谧的夜色里只有孟涟安稳平静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让费应行产生了一个错觉,此时的孟涟就像是正睡在他怀里一样,让他心神不宁。

    当两人呼吸声重合之时,连同着心跳都像是同频了起来。

    隐秘难言的欲望攀附上费应行的心头,他只觉全身都燥热得要烧着了一般,他心想要是孟涟此时真是在他怀里该有多好,可现在听得见却碰不着,磨得他口干舌燥,喉咙都开始发痒起来。

    自从有了平安夜那晚的经历之后,如今一旦欲望涌上来,费应行是一刻都忍受不了的,因为满脑子都会是那天孟涟在他身下的模样,噙着泪发红的眼眶、哀哀的哭叫声与绵软滚烫的身体。

    一切都历历在目,连同着那晚包裹着他性器的热度都像是刻进了他的记忆里,叫他难以忘怀。

    逐渐抬头的性器击破了费应行最后的忍耐。

    他喉结本能地滑动起来,粗喘一声,旋即手指颤巍巍地探进了肿胀勃发的下胯里,快速撸动了起来。

    孟涟最近一忙起来就是一整天,连何闻易走的那天都没办法抽出点儿时间去送行。他本人十分过意不去,可何闻易却一点儿也不计较。

    何闻易知道他们费应行家的大宝贝是个小艺术家,大忙人一个,哪儿还敢奢望让小嫂子给自己送行。

    当天来送行的就费应行一人。

    叶挚和贺音杭两人老早就溜得没了影,此时说不定正在北边的滑雪场里度假呢,这事儿可把何闻易气得不行,谈个恋爱就没见过这么黏乎的,兄弟回国了也不理。

    想到这儿,何闻易看费应行就觉得顺眼多了,他欣慰道:“老费啊,还是你讲义气,谈恋爱归一码,好兄弟归一码,两边拧得清,不见色忘友,作风优良,继续保持啊。”

    费应行一听,立马似笑非笑地看着何闻易道:“你得感谢我男朋友这几天特别忙,不然我们早跟着贺总他们快活去了。”

    何闻易:“......”

    艹,搞半天没一个好东西。

    ......

    离登机还有一个多小时,何闻易没着急着过海关,两人坐在咖啡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今天费应行穿了件卡其色的长外套,里面搭了件浅灰的带帽衫,原本就生了副极帅气的模样,远远看去就是个模样出众的大男孩儿,此时人高腿长的往那儿一坐,周围的姑娘们都转着脖子悄悄地瞧。

    一旁店里正收拾餐桌的店员大妈看这架势,还以为遇上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