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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机彻底关机放进兜里,才小心翼翼地将卧室门打开。

    孟涟似乎已经睡了。

    房间里只亮着盏昏黄的床头灯,而他的被窝正鼓囊囊的,里面装着他日思夜想的人。

    费应行只觉心里一阵暖流袭来,从胸腔慢慢窜向脐下三寸。

    他无奈地看了看自己已经快抬头的玩意儿,叹了口气,心想今天还是算了吧,虽然期待已久,但他不想吵醒他的孟涟。

    费应行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他的步伐从来没有这么轻过,像羽毛落地一般,他那么大个个子,却一点儿声响也无。

    刚躺好,费应行正准备去关床头灯,旁边像是睡熟了的孟涟却朝着费应行的方向翻转过身。

    感知到身边的响动,费应行垂眸去看身边的孟涟,只见孟涟也正睁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费应行沉声道:“抱歉,吵醒你了?”

    “没有,在等你。”

    孟涟的声音很轻,在静谧的夜色里染上些几不可闻的柔意。

    昏暗的夜灯将孟涟那双漂亮的眸子映出些许幽光,费应行才发现他的目光清明,没有丝毫的困意。

    孟涟在等他。

    在等他去做些什么同样不言而喻。

    费应行目光闪烁,他心下一动,俯下身去吻孟涟的嘴角。

    见孟涟没有退却,只是默许似地闭上了双眼,费应行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竟一个翻身将孟涟压在了身下,嘴上亲吻的动作一瞬没停,身体却早已挤进了孟涟的双腿之间。

    第34章

    翌日,费应行醒来的时候只觉胸口烧作一团,他下意识地去看自己胸膛上的热源,才发现孟涟正蜷缩着窝在他怀里,而额头正抵在他胸膛上,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全缩进了被子里。

    费应行这才意识到,这滚烫的热意是从孟涟身上散发出来的。

    此时,他的手臂正放在孟涟的腰窝处,手掌下是对方赤裸的肌肤,指尖传来的高温让费应行心下一惊,他连忙将孟涟从自己怀里捞出,才发现对方烧得脸颊都泛起了病怏怏的红晕。

    睡到半夜时,孟涟只觉得自己全身莫名的发冷,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是不是房间里的地暖自动停了,身上却本能地往被窝里的热源靠。

    直到等他醒来的时候,就见费应行正担忧地看着他,可他此时只觉全身酸软无力,脑子里混乱地很,他以为自己还在家中,甚至疑惑起费应行为什么会大清早出现在他床上。

    他迷瞪瞪地看着费应行好一会儿,才慢慢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越想就越觉得嗓子疼,腰还酸。

    孟涟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可刚一发力,就被费应行揽着腰抓回了被窝里。

    “你好好躺着,”费应行说着竟独自起了身,他一手拿过床头的睡衣往身体上套,一边道:“我去给你倒点儿水来,你发烧了,一会儿先把药吃了,咱们去医院。”

    费应行这番话说完,孟涟才后知后觉地去探自己的额头,但他此时全身上下哪里都烫得像团火,靠着自己滚烫地手掌心试探了半天都没摸出个所以然来。

    费应行出了房间,让正在做早饭的陈姨把清热润肺的冰糖雪梨银耳给先熬上,才转身去药柜里把消炎药和退烧药给一并翻了出来。

    再等他端着药回房的时候,孟涟已经穿好睡衣坐了起来。

    虽病来如山倒,但孟涟的身子骨没费应行瞎想的那么虚,好歹是个十七八的男孩,平时底子摆在那儿,要不是昨天晚上真是被费应行胡乱一通给折腾惨了,今早起来也应该是像往常一样活蹦乱跳的。

    孟涟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条费应行的长裤,把裤腿卷了几圈穿在了身上,此时正半跪在地上翻找着他自己的背包。

    费应行正看得疑惑,就见孟涟仔细地从背包里翻出本英语习题册,旋即又把英语书给拿了出来。

    看孟涟这架势,费应行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玻璃杯给摔了,他的孟涟,脑袋都快烧坏了,竟也没把赶作业这茬给忘记。

    费应行看得又辛酸又心疼的,他本就懊恼昨天没带套的事情,孟涟今早发烧,十有八九和昨晚被内射有点儿关系,虽然事后费应行帮孟涟清理了干净,但保不齐肠道上被撑出了伤口,不然也不会出现炎症发烧的状况。

    见孟涟起身时别扭坏了的姿势,费应行再没忍住,把玻璃杯往柜上一放,长腿阔步地走到孟涟背后,一把把人捞进怀里,抱回了床上。

    孟涟整个人一顿,一双漂亮的眼睛却仍不死心地往费应行身后的书桌看。

    费应行哪里会不知道孟涟在些想什么,他知道孟涟明天得去剧团排戏,今天如若不赶完作业,周一的时候是铁定交不了差的。

    他看着孟涟眼下的青色,心底就酸软成一片,他知道孟涟平时模样看着温文尔雅、慢声慢气的,其实骨子里特别要强,可面前这人就是他费应行心尖儿上的一滴血,他是真见不得孟涟这样强忍着不适逞强的模样。

    费应行站在床边,一边腿半跪在床上,他探出手掌,捧住孟涟的脸蛋,拇指轻柔地在孟涟俊秀的眉毛上来回抚摸了起来。

    “别看了,一会儿留给我来写。”费应行垂眸看着床上坐着的孟涟,“来,先把药吃了。”

    闻言孟涟收回目光,抬起头去看面前的费应行,可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吓人,稍微出点儿声,喉咙就开始发疼。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状况似乎比他以为的还要更糟一些,意识到再没有理由去逞强,孟涟只好老实地喝了药,躺回床上安静地看着费应行在书桌边落座下来。

    见费应行把两人的英语作业展开落笔写了起来,孟涟才哑着嗓子轻声道:“一会儿...能别去医院吗?”

    昨晚的事儿,要是医生问起来该怎么回答?

    费应行闻言停下了笔,转头去看躺着的孟涟,见对方正侧躺着注视着他,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烧得,脸颊通红。

    他笑着哄道:“你先睡一觉,出点儿汗,烧退了咱们就不去医院了。”

    孟涟一听,立马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费应行做题的速度比普通人快上许多,刚回国那会儿有一段适应期,不过如今已经半年过去,每次月考,对于费应行来说考入班级前五都不是问题。

    但孟涟这边却需要稍微花点儿心思,对于他来说剧团里的工作才算是主业,学习的时间基本上全靠挤,从艺术类的高中转到实中确实有好有坏,但孟涟却从没后悔过。

    药效起来之后,孟涟小睡了一会儿,等到身体开始出汗了,温度降了下来,他才起身挪了张椅子到书桌旁,拿过费应行还没来得及完成的数学作业提笔写了起来。

    陈姨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就见两个男孩凑在书桌边上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