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其实还有一个男孩,我们四个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因为家长之间关系很要好,大概从幼儿园就读的是同一所,之后小学和初中,贺总和椰汁他们留在了国内,我和另一个去了国外,这才分开的。”
孟涟听着无端就生出点儿羡慕来,除了未曾蒙面的u他还没有过像这么长的一段友情。
“那叶挚他们也是附中初中部毕业的?为什么没继续读附中呢?”孟涟其实从一开始就有些好奇这个问题。
费应行笑笑:“他俩啊,可能是因为不想住校吧。附中是全日制的,强制住校。不过他俩家里离实中都挺远的,现在在外面的公寓里住着。”
费应行应该算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实情的人,虽然叶挚和贺音杭没有明着对外出柜过,但作为两人的竹马,还能看不出那两人之间的那点儿不同寻常氛围来吗,其实心里都敞亮着,既然他俩真心喜欢,也就没什么大不了。
叶挚和贺音杭的事儿,其实初中开始就有些苗头了。两人从来不遮遮掩掩,行事又我行我素,很是让作为好兄弟的费应行和何闻易操碎了心。
现在两人着急着搬出去住,意图也再明显不过了。费应行还记得当时叶挚和贺音杭中考之后,当晚就去外面开了房。这件事还都是作为好兄弟的他和何闻易两人帮着给隐瞒下来的。
费应行印象深刻,当时何闻易气得直骂娘,在电话里骂咧道:你俩倒是开了荤,让我和老费两个处男来收场,还有没有良心?
小椰汁那时被操了顿饱,竟还有力气得瑟道:要是不服,你俩也可以来一发!
这话气得何闻易一个月都没再搭理叶挚。
孟涟见费应行若有所思的模样,轻轻唤了声对方的名字。
费应行一怔,立马从关于“我的兄弟已经有性生活好几年了,为什么我还是个处男”的沉痛思考中回神。
“那你呢?为什么也回国了?”此时孟涟正抬着头望向费应行,橙黄的夕阳打在孟涟清俊的脸上,将那一对带着柔意的眸子照得澄澈透亮。
孟涟的五官漂亮的有些过分了,静时像一汪冰泉,那双长长的羽睫闪动之时,就像是有清风拂过,止水泛起了柔波似的涟漪。
费应行看得转不开眼,他心想这下当真是人如其名了。
耳边是远处足球场的哨音和呼声,身边不时有笑闹的女生经过,在这样有些噪杂的环境里,费应行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像是一直藏在心底里的秘密,却无法抑制地想要脱口而出。
“因为我喜欢的人在这里。”
孟涟见费应行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时满是赤诚的热意,他整个人也莫名地跟着一怔,随即又想到费应行曾经提到过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心里隐约有些失落,只好强装淡定地疑惑道:“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女孩?”
费应行见面前孟涟一脸疑惑的模样,看起来竟带着点儿傻气,他才意识到这些都还只是他单方面的猜测。费应行瞬间回过了神,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耍帅似地轻笑了起来,竟还卖起了关子,“算是吧,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你。”
贺音杭见教室里只剩下了他和睡着的叶挚两人,起身将两道教室门无情地一关,迈着长腿走到叶挚身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从包里掏出包早就准备好的“唤醒工具”麻辣小鱼干。
他慢条斯理地将包装撕开,看了眼睡着的叶挚,英俊的脸上竟露出点儿焉儿坏的笑来。他捏着小鱼干放到叶挚的鼻尖前慢悠悠地打着转,只见某个睡沉的椰汁竟本能地鼻头轻嗅着耸动起来,不过几秒,那双清秀的眼睛瞬间就睁了开来。
第12章
见叶挚瞬间清醒的模样,贺音杭止不住抿着唇轻笑起来,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里回荡着,“舍得醒了?”
刚睡醒的叶挚眼前还有些朦胧,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探着手揉了揉睡眼,低眉抬眼看着面前的贺音杭。
见贺音杭也正垂眸看着他,叶挚嘴边不老实地露出点儿狡黠的笑意来。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点儿舌尖,试探性地将贺音杭手里的小鱼干一点点地咬入口中。直到连同着小鱼干的尾巴端都没了踪影时,叶挚才别有用心地用舌尖去轻舔贺音杭还沾着点儿辣油的指尖,像一只被小鱼干收服猫咪似地,意犹未尽地想要更多。
感受到指尖的热意,贺音杭眸光一沉,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带着些隐忍的微微颦起眉来,他随手抽了张纸巾将叶挚嘴边粘上的辣油一擦,低声道:“走了,再不走得天黑了。”
叶挚一听,不乐意了。
探着手攀上对方的脖颈,将脑袋凑到贺音杭颈间可劲儿地蹭,颇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叶挚在贺音杭耳边悄声道:“不在这,来一发?”
贺音杭闻言背脊一僵,要不是考虑到地点场所和叶挚的身体状况,照他这血气旺盛的身体素质,能当场给叶挚撩硬了。
他不置可否地用大掌轻拍了一下叶挚柔韧的屁股蛋儿,垂着眸柔声教训道:“昨晚才挨了好几炮,屁股不准备要了?”
叶挚闻言,耍赖似地哼唧一声,讨好着用鼻尖去蹭贺音杭英俊的脸庞。
见对方奶声奶气装委屈地模样,贺音杭无奈地用大掌揉了揉叶挚敏感的后颈肉,颦起眉沉声道:“撒娇也没用,给你说正经的...”
他说着,见面前男孩儿可怜兮兮地模样,虽知道叶挚这小机灵鬼这准是装给他看的,但就是不忍心教训狠了,声音越来越轻柔,“早上还有点肿,今天不弄你了,宝贝...”
叶挚气呼呼地翻身上桌,抽条期的少年细胳膊细腿的,像只树袋熊似地,双手双脚地把贺音杭给抱着,生怕男朋友跑了一样,委屈巴巴道:“你难得不用训练,我得吃回本才行。”
贺音杭闻言一怔,想起了前段时间准备比赛时,饶是他那样精力充沛的大高个儿,在高强度的训练下也根本吃不消。每天回家基本洗了澡倒头就睡,看来前段时间是把他的小椰汁给饿狠了。
他一想到这儿心里又酸又软,低头吻了吻叶挚的软发,硬朗的五官都染上了柔意,手下安抚似地用力掐了把叶挚的屁股肉,沉声道:“先回家,晚上再来收拾你。”
初秋的晚上,没了白日的暑热,透着点儿凉意。
晚饭后,费应行陪着他大病初愈的奶奶窝在电视机前面看晚间节目。
沙发前的矮机上摆着个珐琅彩盘,里面装着三五个熟透了的红石榴。费应行从中挑了个模样好的,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说起最近在与孟涟的相处模式,费应行一有时机就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孟涟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在这半月多的相处下,他发现了孟涟许多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