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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丫头专门捡着人家死穴戳,她拈着针线,一脸明晃晃的嫌弃。

    “你们两个男人过日子就是不行,看,这裤子这里补得像条蜈蚣。”

    我无语了一会,委屈巴巴地想,蜈蚣怎么了,蜈蚣不配见证爱情吗,我从小就没碰过针线,这是我到这里现学的啊,没把裤子和裤衩缝一起就不错了好吗。

    她二话没说,低头开始缝缝补补。

    哎别说,女孩子的手就是灵巧,补完的确好看多了。

    ……但是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我坐在她身边,酝酿半天,没有找到特别委婉的说法,只好直眉楞眼地说:“剑秋他……还没有婚配的打算。”

    她咬断了一个线头,挑着眉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没有?”

    我很沉痛地道:“他被一个姑娘伤了心,自那以后便发誓不再近女色了。”

    那丫头呵呵地笑:“这个不妨事。我的哥哥去年被一个姑娘欺骗,还闹着要去当和尚,今年儿子都满月了。这种事不过是一时伤心,慢慢也就好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姑娘有个这么记吃不记打的哥,继续捧心而颦:“不,那个女孩聪慧,善良,出身高门,风度翩翩……我是说气质高洁,剑秋曾是她的侍卫,两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简直是天赐的缘分呐,后来她难以违抗父母之命与他人成婚,这才与剑秋分开,自此那姑娘便成了剑秋心头朱砂,其他女子再难入他眼了。”

    丫头哦了一声,说:“我不在乎啊。”

    我:“……那您图一什么呀?你丈夫心里都没你。”

    我爱你与你无关吗?

    她道:“他长得这样好看,脾气性格都好,也能干活,成了亲就是我的男人了,管他心里是谁做什么?”

    我:“……”

    她很无谓地继续低头缝补,随口道:“我很中意他。‘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这是你教给我弟弟的吧,我记住了。”

    我都要崩溃了:“那你让你弟弟来追他啊。”

    她更奇怪了:“你这样急躁干什么?”

    我哽了哽,道:“我不急躁啊,人生就像一场戏,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们俩就这样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就在这个时候,剑秋回来了,看见那丫头坐在院子里补衣服脸色变了变,上前道:“你做什么?”

    那丫头仰着脸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剑秋就硬邦邦甩了一句:“你走吧。”

    我道:“哎……”

    剑秋又一记直球:“我无意于你。”

    我默默地捂住了脸。

    这也太直了吧,人家姑娘多脆弱,好歹委婉点啊。

    那丫头没想到自己能当面被撅,愣了愣,又羞又窘地走了。剑秋看她走了,有点无措地走过来,蹲下把手搭在我膝上,仰着脸看我:“你听我解释。”

    我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他不懂套路,很诚恳地继续说:“……你听一下好吗?”

    我忍不住乐了,半晌,叹了口气,把那条裤子拎起来冲他告状:“那丫头说我缝得像蜈蚣。”

    他也笑了,摸着那补了一半的线痕道:“我看挺好的。”

    我道:“你也不必解释,人家喜欢你跟你又没关系,就是……”我弯腰搂住了他,在他耳边叹道,“就是喜欢你的人也太多了,左一个右一个的。”

    他抬手抱住我,道:“但是我只……”

    他说不出来,挺害臊,但又觉得必须哄哄我,话说半截,面红耳赤地停在中间。

    我一下开心起来,拍了拍他屁股:“我知道啦,你只喜欢我!”

    他仰着头,冲我抿着嘴笑了笑,道:“是。”

    后来这姑娘还找了剑秋几次,还给他硬塞了小荷包,然后剑秋这个钢铁小gay把她给他的荷包挂她家大门上,这事才算了了。

    一转眼这小丫头都嫁人了。

    我趴在窗户旁边看了很久,直到长长的送妆队伍过去,杳杳地看不见影子,才转过来,胳膊肘支着窗框,感慨万千地开口。

    我说:“你要是姑娘就好了,我也能这么光明正大地把你娶进来,哎,那时候我骑着马你挑着……不是,你坐在轿子里,从娘家门里接过来,浩浩荡荡地送进我家,我把你背下轿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后夫妻对拜入洞房,钱全都归你管,咱俩生一堆孩子满地乱跑。”

    他默了默,道:“你前几天还跟我说你没抱娶妻生子的心思。”

    我求生欲极强,一骨碌爬起来:“那得看跟谁,跟你我当然愿意啊,你是男的我就跟你私奔,你是女的我就娶你过门,就是这个事儿。”

    他摇着头笑了笑,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哎,不着急,你说,那我要是个姑娘呢?”

    他坐在我身边,竟然真的顺着我的话想了想,然后道:“我会被老爷和夫人毒打。”

    我扑哧一声乐了:“也是,未出阁的小姐和侍卫,不打你才怪呢,那估计我还得跟你私奔。”

    剑秋想了想,带着笑意捏了一把我的脸,什么都没说,起身做饭去了。

    第二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就以为是剑秋还没回来,结果一进屋我刹那间愣在原地——

    桌边点了雕花的喜烛,床榻之上有个人静静地坐着,头上蒙了红帕子,一身艳艳的喜庆的红衣裳。

    那本来是个娇羞的新嫁娘之态,可偏偏榻上的人脊背挺直,像把出鞘的秋水剑。

    那是我相伴七年的爱人。

    我一瞬间的心跳都停止了。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竟然有点恍惚。我伸手掀了他头上的红帕子,干笑了几声,道:“这是……这是干什么呀?”

    声音都有点抖。

    红帕子底下一张清清爽爽的脸,他抬头,轻声道:“我欠你一个拜堂。”

    我愣在原地,好久,语无伦次地道:“我这……我这没有什么准备……我太仓促了……”

    他摇摇头道:“无妨。”

    接下来的一切都那么恍惚,我好像是被他拉着拜了天地拜了高堂还对着磕了个头,全程都跟酒驾一样晕晕乎乎。我知道剑秋这样的人不可能跟我玩什么这个play那个play的情趣,他是真心实意的想给我一个坦坦荡荡的拜堂成亲,天地为证日月为媒,青山碧水做宾客。

    那是他层层包裹羞于言说又那么直白坦荡地捧出来的一颗真心。

    我的眼眶一瞬间酸胀得不能自已,我模糊地看见剑秋笑了,揉了揉我的脸,道:“别愣怔了,我的少爷,夫妻对拜之后要做什么?”

    我说:“送……送入洞房!”

    他点了点头,然后把我按在床上。

    我这才从梦幻的婚礼氛围中清醒了一点,感觉要干点这网站不让写的事儿了,刚要起身,发现剑秋今天不大对劲。

    他压着我不松手。

    我在他身下躺着,一瞬间有点懵逼。

    新娘子送入洞房之后开始战略反攻?这是什么骚断头的反关节操作啊?

    我挣扎了一下,道:“小秋,你……”

    他亲了亲我,轻声道:“别出声。”

    我深深地看着他,他一边绵绵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