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真心话,越是使得三笠感动又挣扎──他确实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碰上三笠,没有在发现三笠和那个该死的宪兵……不对,现在同事调查军团的让基尔修坦打得火热的时候霸道的痕刀夺爱。而是一直到对方抛弃三笠,他才下定决心要成为三笠的依靠,使得早已伤痕累累的三笠,挣扎焦灼了好久才肯对他释出信任。
只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用这一句句愚蠢的表白算计三笠──藉由心爱少女的愧疚,他一次次确认他们之间的情感还有对方那罕见却可爱的小女儿姿态。
他一直觉得在这一回的事件中,三笠的态度比起想象中要幼稚要无措而令他痴迷。
不过他从没有想过,三笠远比想象中要可爱……不对,比想象中要天真,天真的想让他将对方狠狠搂在怀中多亲几下。
……
这个夜晚,利威尔待在卧房,收拾桌面的一迭迭文件、熄灭书桌上的烛火──他正好将明日要上呈给团长的报告处理到一个段落,准备就寝。
调查军团没有人不知道利威尔身分之特殊。他是作为艾伦之后的调查军团兵长接班人、绝对的空降成员,光从他每天接到的工作量以及越级参加干部议会便可猜出一二。
迄今为止利威尔的表现可圈可点,比起容易行事粗中有细的艾伦耶格尔,利威尔丝毫不逊,甚至跌破许多人眼镜──他的表现实在与众人想象中的地下街混混形象不符合,不过却是三笠最熟悉最喜欢的一种。他偶尔暴躁、偶尔吹毛求疵、偶尔大而化之,但对于工作,那严谨、务求完美的认真态度,就算是过去与利威尔处得不愉快的三笠,也非常欣赏,如今则更多了分着迷。
此刻利威尔正要躺到床上,伸手却在被窝间触上带着温度、细腻柔软的肌肤,他那只手一僵,反射性抓住──是少女的手腕。
「三笠?」对方嗯了一声,很小声,然后撑着床铺起身,柔软身躯攀住他的手臂,熟悉又令他痴狂的香气缭绕在他的鼻息,入侵他的意志──才这么短短几秒,他发现自己已经出现了反应,令他迫切的想脱下束缚住下身的裤子。
「我刚才以为你回房了。」利威尔从下午开始忙着处理文件,三笠则是在最开始时待在房内陪他,后来利威尔见房内迟迟没有其他动静,总以为按照习惯,三笠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料不到对方竟是躺在他的床上还未离去──他们有各自的房间,距离相当远却不影响两人互相拜访,而为了避免再度擦枪走火,他们从不曾留宿在彼此的房间。
「我不小心睡着了。」利威尔也听得出来,这是一句必定是谎言,是一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为了增加戏剧性,合理这一切进程的小借口。
「是啊,夜也深了,留下来吧。」他很快压抑住心中的惊讶,却掩不住语气间的僵硬与急切──没有抗拒三笠试探性的挑逗,话一说完,便顺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倒在床铺上,着手解开三笠的衣装,浏览身下那样完美、旖旎的光景,心中忽而生出一丝快意。
──果然是为了讨好他吗?以往他甚至觉得怀中的少女比他还要成熟,如今才知道,还是个傻呼呼的女孩啊。
三笠很美,美得屏息、美得像是□□,他记得自己喝醉那一晚借着醉意去试探三笠的反应,害怕少女拒绝因而急迫又笨拙得撕开对方的裙装,在月夜下窥伺了完整的三笠,欢快伴随着刺激主导了两人的夜晚。
而此刻,两人是主动的,或该说,原先主动的三笠出现了劣势。他在夜晚中亲吻、描摹,引来三笠情难自禁的哼声、双脚攀上他的背部,两人身上的汗水隔着他的衣装相互交织着;三笠在思绪迷乱之间双手失去了控制,试了好几回都无法褪下他的衣服,却成功在他身上点燃更多渴望,使他呼吸逐渐粗重,他抓到了三笠的两只手。
他几乎是咬牙的说着:「等等,我来。」
三笠却直拗的摇头,发丝搔着他的双手,「不、不要……」她喘气着挣脱,而后一点点缓慢、艰困的解开利威尔衬衫的扣子。
利威尔虽然享受着三笠此刻的主动,却也难耐了,干脆再度强硬的扳住三笠的手,附耳低声对她说:「乖乖躺着,就算补偿我了。」三笠一楞,可能原先想要说「我没有」、「不是」之类的,不过他不想多管,三两下除掉身上沾满汗水的服装,随手丢到床下。
「妳补偿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如此露骨又幼稚,不是他的一惯作风,不过他也只是惊讶了一秒,随后投身在三笠带给自己的温柔与炽热。
他确实很喜欢,而且完全不想让脑袋塞入更多除了眼前之外的思绪。一切都是空白的,内心刚有感觉话语便溜出了嘴,因此混乱之中,他说了许许多多自己都不知道的话,三笠似乎也是如此──这些都不重要,他们让彼此专注在此刻,深深的交和、短暂分离又再度深入……细碎的呢喃声响是内室的唯一动静。
※※※
三笠的举止、五官、气质,具是流露出一种不同于其他女性的朦胧之美,让见过首都形形色色的明媚风光,最终却拜倒在这一抹带着异族清雅古典的光景之下──是低调的黑、是冷淡近乎冷漠的黑,不管是深邃双眼还是一头长而柔软的秀发。
这份情感某方面来说成了他的梦魇,自始至终,未曾改变,尤其当自己失势,如丧家之犬般被同僚逐出宪兵团,被迫加入调查军团后,回首望去,他忽然发现人生有些可笑。
你永远没办法知道下一刻是甚么,在难以取舍却又不得不做出选择时,试着选择一个不会后悔的道路──金钱与情感他选择了前者,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他是了解的,就像他的父亲与母亲在他的童年时期,整天为了芝麻小事吵吵闹闹。
然而可笑的是,他做出了抉择,却是命运之神捉弄了他,将他的仕途之路狠狠关上。
他确实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甚么事,人生有太多太多未知与遗憾,因此才会闹得如今两头空。
这是一个与往常不同的清晨,南方的早晨阳光特别明媚他还试着在适应,不过对他来说,真正的最大不同在于他在天未明时起床洗漱,等在一个身分对他来说有些敏感的人物房门口。
「原来是你,有事吗?」少女一手扶着门框,见到敲门者是他,虽是问句,神色却没有任何诧异,依旧是记忆中一般云淡风轻得令他挫败。
外人总以为她喜爱大红色、玄黑色、任何足以展现妖艳的色调,不过让都知道,在三笠未成名、不懂得掌控异性的内心时,她平日是身着素色、无束腰连身裙,衬托出她恬淡温雅的秀气与娇柔。
就好比此刻,那一身米白色及膝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