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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目前的情况,恐怕他们在训练营待不到一年就要被赶出去了。

    「放火烧训练营,算是最后的抗议?」利威尔果然跟她想到同样的结局。

    调查军团、技术班成员合力放火烧训练营空地,传出去就像三个公家机关私下不合而产生械斗,实在有损王政府颜面。

    火势蔓延,雷恩惨叫一声,对着树上观望的两人大吼,「快下来救火!」手忙脚乱想抢走莎夏剩下的汤往火堆倒,看似完全乱了思绪,好在莎夏这时还顾及着自己的食物,紧紧抱着锅子不放,才使得其他人有时间阻止。

    「雷恩大叔,不能用水,火势会蔓延更快。」阿明说着,和他的爷爷上前制止。

    「你们到其他处落地,免得又爆炸。」艾伦则是朝利威尔两人吼道,脸上挂着三笠从未见过的严肃神情。

    利威尔几不可见的点头,带着三笠远离空地,速度极快,沿途引起地面的学员关注、议论──这个腾空、在大片蓝色帷幕下迅速运行的机动装置带着两个人,后方还拖着长长的灰白色烟雾。

    「该死,这见鬼的研究品。」利威尔早已发现机动装置再度出现爆破危机,不过在地面人群众多的情况下,他不能学着艾伦一样抛掷机动装置。

    「到西面的操场,那里应该没人。」三笠也发现了机动装置的情况,赶紧向利威尔指示,利威尔一言不发朝西前行。

    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研究品,三笠还是带着半分赞赏。适应迅风一型的速度,比起过去的旧型机种,利威尔更是操控自如,靠着惯性减少高压瓦斯气使用量,他们还是以两倍速率到达操场。

    三笠想──找出机动装置爆炸的原因并加以修改,就算不是所有调查军团士兵可以使用,但做为菁英部队的武器绝对可以减少壁外调查死亡率。

    到达操场中央,三笠一手抽出连着机动装置的剑鞘内含的剑刃,动作利落削断固定在利威尔腰腹、链接装置的腰带,机动装置坠地并在瞬间爆炸却因为荒芜的沙地因此没有造成火势燎原。

    同时间利威尔抱着她以惯性落在操场之外,两人坠地时力道之大,三笠甚至听见自己和利威尔脚踝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

    「没事吧?」利威尔面色不改,不过稍嫌迟钝的动作透露了他此刻也受了不小的伤,他却恍若未觉,站起身扶着她起来,仔细检查她身上的伤处、掏出身上预备的手帕替三笠擦拭脸上的脏污,「我背你去医疗班。」

    ──真是个爱逞强的家伙。

    利威尔一直很爱逞能,三笠不是不知道,但此刻,这一个想法竟是使她感受到无以言喻的甜蜜与酸涩。

    忍住疼痛,三笠摇头,「你扶着我就好。」

    ☆、人造英雄

    医疗班的病房今日来了位不太友善的伤员。

    技术班、训练营每天往医疗班送病患何其之多,不管是被实验炸伤还是训练时摔断腿,送往医疗班就是一切急救措施后的最后步骤。

    在医疗班人满为患的情况下,治疗的医生多是希望病况或者受伤不重的患者可以快点离开,学员要休息就回自己的宿舍,技术班研究员受了伤就先回家养病。

    不过这一回他们碰上了三笠和利威尔,出现了难以预料的情况。

    数分钟前,医护人员看着一对小情侣相互扶着进入医疗班,光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两个人脚都受伤了,问过基本资料,分别是利威尔和三笠,都是训练兵,想不到已经结婚了,而且实在不出来男生今年30岁了──这种年龄还能当训练兵吗?估计是助教人员。

    医护人员默默想着,然后替两个人把骨折部位处理好,三笠还好,利威尔的骨折情况比较严重,每隔几天需要回来复检一次,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两个人预计可以在五分钟后被医护人员遣送回训练营。

    然而短短几分钟,三笠和利威尔从训练兵变成无家可归的平民……其实也不该说完全是平民,护理人员有些丈二金刚,只知道两个人犯下大错,目前身分有待审核,并不能参与训练营的训练、不能回宿舍休息却因为新兵身分因而不许离开这附近──在调查军团插手协调后,两个烫手山芋待在医疗班。

    ……

    「以前认识韩吉分队长吗?队长送来的。」

    「不认识。」好像第一天进入调查军团时有个人冲着他笑或者说了什么话,艾伦耶格尔咬牙介绍对方名叫韩吉佐耶,仅仅如此,而到此为止利威尔连对方性别都看不出来。

    三笠和利威尔在医疗班待了一周,期间调查军团、技术班成员多有拜访,但不见他们的上司艾伦出现。

    双人病房内,两张床间隔着一个小柜子,相距不远,他们就如同过去工作时共睡一房。此时这对男女分别坐卧在各自的床上享受医疗班中最安静悠闲、与世隔绝的一方天地。

    白色窗幔盖不住太阳洒下的光束,映照得室内整间尽是湖水蓝,少女白皙纤长的手臂、拿着水果篮的五指也镀上了淡幽的浅蓝,梦幻绚丽得令倚在床上的人看直了眼──他来不及做出反应,三笠便抽身使两人拉开些微距离,不会太远却也不是太亲昵。

    过去她擅长营造气氛,引起不同异性的目光,服装、衣着、谈吐、气氛无一不俱全,没有人指导而必须自己去会意,因此她几乎是一对上利威尔深邃的眼眸那当中流转的情愫便发现情况不对劲,僵着身子后退一点距离,却又矛盾得不想离对方太远。

    分明没有什么该迟疑的,也不能再持续这层暧昧,早先以为自己能够坦然的对待利威尔,他庇护了她,就如给予让一般,她可以献出自己的身体,如此而已。

    然兵败如山倒,短短数日她内心的一道防线被突破,利威尔成了另一种存在、成了太过亲近的身分,不再是单纯的工作伙伴、未来的战友,她越陷越深、像个青涩少女一般着迷着──多么希望一切只是场梦,就如让基尔修坦曾与她共筑的绮丽只是虚幻的一场梦,她可以潇洒冷漠的放手。

    利威尔是在她身上下了某种□□吧?一点一点,侵蚀自己的意志,一点一点将她的心给征服。只能怪自己太傻,心里的警钟不断敲打着,她还是大胆的游走在边缘,待到一切如决堤洪水般猛烈冲击她在理智之外砌出的高墙,她惊觉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果然是真的动情了对吧?

    同样的情况下,对于让她从没有生出愧疚,但如果顺其自然,他们真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她不只会彻底沉沦,心中的那阵遗憾将无以复加。

    不是以贞洁之躯面对利威尔;不是以毫无杂质的心灵面对眼前的男人──过往那床第间的算计、女人间的斗争她见多了,也身涉其中,甚至是当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