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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发现了他的行为,于是有一些人就仿效起来,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前方哪里可以加油,一路上许多加油站都已经关闭了。

    有时候正当他们在清理堵塞车辆的时候,会从远处走过来几个僵尸,这时强壮的男人们就抄起工具一拥而上,将行尸打倒在地,沉重的铁棒木棍雨点般地落到行尸身上,将它们连头带身体几乎都要打烂了。殷琪觉得庆幸的是,在车队堵在路上的时候没有出现成百上千的行尸,否则他们只好弃车逃命了。

    车队在路上跑了整整一天,大家轮流开车,除了短暂的上厕所和补充汽油,其他时间绝不肯停下来。晚上的时候,许多人停留在一个小镇上,他们没有冒险夜间行路,因为夜晚上路是危险的,不但看不清对面的丧尸,而且在如今这种基本没有路灯的情况下很容易发生车祸。

    白天那些撞车事件他们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一些被从车里抬出来的人满面都是鲜血,轻伤员可以被好心人接纳进自己的车子,但重伤员却不好处理,这里没有医院,无法救治他们,移动颠簸会让他们的情况更严重,因此只能将他们安顿在一些看起来还算安全的建筑物里,并在门上写上“内有伤员,请救治!”指望后续撤退的军队中的军医能为他们提供治疗,或者用直升机将他们送到安全地区的医院,他们的一部分亲人朋友自愿留下来看护。

    这个镇子里面少部分人已经逃走了,留在这里的那一部分人,他们或者是家里有无法移动的病人,不方便离开,或者是觉得事情没什么大不了,是那些人太恐慌了,这里毕竟离广州已经很远了,军队很快就可以控制形势的,而且曾经出现在这里的行尸也并不多。

    镇上的警察见来了这么多人,便紧张地出来维持秩序,连民间的治安联防员都出动了,警惕地看着突然涌入镇子里的几百个陌生人。

    警长出面告诫逃难的人们,让他们遵守秩序:“我知道你们都是在广州困了很久的幸存者,你们辛苦了!但这里不是充满恐怖气氛的丧尸之城,文官镇一直都是有秩序的,在我们这里不能像在战争城市里面那样,随意搜集物资,也不能破门而入,这里的业主都是有房屋产权的!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请像在正常的文明社会里一样出钱购买,如果要寻找住处,镇上东边有一家幸福旅店,生病的人可以到镇上的人民医院就医,那里夜间有急诊。你们要明白的是,这里是法律规则起作用的地方,丛林法则那一套不能用在这里!”

    人群中有人说:“我们并不是暴民,我们只是想逃难,你们可能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广州的情况,但你们根本不能明白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我们给你们带来信息,让你们知道僵尸爆发到底是怎样的场面,这对于你们也是有好处的。”

    也有人说:“银行在哪里?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要取一些钱!”

    “柜员机里未必有那么多钱吧,可不可以刷卡?”

    警察还想给这些人检查一下身体,以防里面有感染者,但人们哪里肯听他们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大家都说自己没有被感染,人群如同潮水一样流散到镇子的各条街道,那十几个警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入。

    许多人都涌向银行、商店、旅店、医院,这里的正常氛围让他们感到安心,经过长久的战争状态,现在大家都迫切地想体会和平环境下的生活,因此镇上唯一的一家客店很快就被塞爆了,虽然价钱很贵,但大家仍然肯掏钱。只是这里不接受信用卡,一切消费,无论是医疗还是住宿都要付现金,或者用贵重物品代替,殷琪听到许多人说他们用一条金项链或者一枚钻戒才能换来两三包方便面,运气好的还会再加一根火腿肠。

    殷琪这一队人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去挤旅店,他们的车里装了许多物资,而且他们也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得太近,因此大家在街心公园把六辆车围成一个防御圈,今夜所有的人就住在车里,或者在防御圈中心铺上一条毯子,就这样睡在上面。

    潘智斌再三提醒大家,睡在草地上一定要注意不要被虫子咬到,广东地方的恙虫是非常厉害的,一旦被咬如果不及时救治,是会送命的,简直和丧尸一样可怕,唯一比行尸病毒好一些的是,被恙虫咬到的人死后不会再站起来。

    于是草地上就铺满了毯子塑料布之类,厚厚地铺了几层,大家这才敢坐在上面的吃晚饭。

    虽然镇子不大,而且之前也出现过丧尸,但这里还算平和的气氛让大家都觉得松弛了下来,一整天的逃亡让他们觉得到现在终于有了一些安全感,仿佛是自己终于逃离了地狱一样,虽然柜员机里面已经取不出钱来,但存折房产证都还带在身上,他们相信等明天到了前方的大城市,就可以重新开始文明社会的生活,行尸三个月占领中国的数学推演在他们看来又成为不会实现的预言。

    周秉文得意地用一个小酒杯“滋儿”地一口喝完了里面的药酒,用一种令人必须洗耳恭听的确凿腔调说:“还是回东北吧,广东这地方天气太热,前一阵要不是腰病犯了,我早就回去了,你们两个这一回也跟我一起回去吧,就算这里太平了也别回来了,以后一家人都在一起。咱们明天看能不能到长沙,坐飞机直接回老家。老婆子敢坐飞机不?”

    何宝兰摇摇头,抑郁地说了一句“不敢”。

    周秉文脸上带出又好笑又看不起的表情,说:“胆子小的啊!”

    周继衡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沉闷地吃着饭。

    殷琪看到张亚伦又有些皱眉,知道敏感的他又感到有些不自在了,其实对于周秉文言谈举止中那一副高人一等的领袖派头儿,他也觉得不是很喜欢,但这样的灾变之中不能再讲个人空间、社交自由,自己又不能找到一个自给自足与世隔绝的地方,必须与其他人联合起来才能保证安全,因此虽然在一个几十人的团队之中交际冲突难免增加,但还是要选择团队。

    当天夜里休息的时候,车队按照从前在公寓楼里的惯例,有一个人负责值夜班,其他人便有更多的安全保证可以安心睡觉。

    但是到了半夜的时候,镇子里忽然乱了起来,几个地方都响起了人们惊恐的喊叫声,睡着的人们立刻都醒了过来,他们拿起手边的工具钻出车子,站在防御圈里面向外看去,只见远处有许多人在跑动,另外还有一些人在发动车子,想要逃出去,但在混乱之中许多车辆却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碰撞声,于是停满了汽车的狭窄街道彻底堵死了。

    殷琪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该死”,如果这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