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闹,这他妈吵醒了薛成钰还得了。
大胖娃说:“真的是好东西,我不会骗你的。”
大胖娃眼神贼认真,徐禾盯他半天,把随手抄过来打算打他一顿的棍子丢了。能有什么好东西?他现在被整出点好奇心来了,“成,你带路。”
还以为会有一顿打的大胖娃瞬间心花怒放。
徐禾把大公鸡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跟着大胖娃出去。
月色清凉越过宫墙,拂花分柳,大胖娃把他带到了离国书院的不远的地方。草木掩映里,一座白墙,墙旁有巨大的一棵树。
大胖娃说:“来来来,爬这棵树。”
徐禾变成小孩,心性也有点幼稚。
跟着大胖娃,上了树。
扶开叶子,靠近高墙,大胖娃一脸猥琐地往墙那边指了指。
徐禾也凑过头。
隐隐约约又朦朦胧胧的香传来。一团白雾里,是几个宫女皎白的后背,伴随少女娇俏的笑声。
“……”
什么玩意儿!
徐禾对大胖娃的下限又刷新了。他一只手直接盖住大胖娃的眼,一把扯着他的头发,一脸卧槽地把大胖娃往后拽。
直接拽下了树。
大胖娃挣扎半天,挣扎不过徐禾,“痛痛痛痛——”,头发被扯,只能跟着徐禾下了树。连人脸都没看到,非常委屈,也非常气愤。
他在树下对徐禾控诉道:“你干什么!”
徐禾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大胖娃道:“我怎么没出息了!”
徐禾真是理都不想理他了——大半夜喊他出来,所谓的好东西就是看人洗澡。呵呵。
大胖娃试图挽回徐禾:“我去,你装什么正经啊。不看白不看呢。”
徐禾回头,怒瞪他。
月色疏离,枝叶颤颤,他瞪过来的一眼却似揽月揽清风。
刹那,半明半澈,风华无边。
“——!”
大胖娃瞬间噤了声。
卧槽……这小子……好看得有点过分了吧。
徐禾冷笑,还想说什么,然后看到大胖娃身后的人。
瞳孔一怔,整个人都呆了。
步惊澜就站在墙角下,一丛花盛开在他旁边。这里离他所住的院子比较近,闹出声音后,他便走了出来。
身上还是白日的衣衫,红衣黑边,风声传来女子的娇笑。隔着墙,步惊澜往墙那里看一眼,然后眸光落到了徐禾和顾惜欢身上。
“……”
徐禾。
不是,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大胖娃一见步惊澜就是一脸怒容:“又是你!一见你就没好事!”
步惊澜却没有理大胖娃,只是眸光意味深长看着徐禾。
徐禾硬着头皮:“表哥。”
步惊澜朝他一笑,应声:“嗯。”
徐禾拉着顾惜欢就想赶紧走。
走了几步。
听得身后步惊澜轻笑道:“你还小,不用太急这等事。”
“……”
靠!恼羞成怒的徐禾,整张脸都红了。
他快步甩开大胖娃。
又被他坑了一次,这傻逼,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大胖娃也察觉徐禾生气了,挠挠头,跟上去。嚷了半天,最后被徐禾直接甩门,挡在了院子口。
第12章 春闱休沐
徐禾为了防止大胖娃再次翻墙,找了个瓶子打碎,驾着梯子,将碎片一一粘在了墙上。
妈的,让着傻逼再来。
大公鸡没有被徐禾扔掉,在薛成钰每天开始叫他起床后。
大公鸡就已经退休开启了混吃等死的宠物模式。
一日上课,博士说起了今年的春闱。
“今年四书五义的题,取自《大学》,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明,在止于至善义,”博士慢悠悠道:“立论简单,但出彩较难。数百考生的卷子里,只有一人,另辟新论。若不出所料,这人该是此次春试的第一人。”
博士后面又解说了一堆文言文,徐禾因为昨晚被大胖娃弄得心力交瘁,根本没好好睡,只能在课上补眠。
等他醒时,已经早课快要下了。
博士最后道,“几日之后殿试在即,你们会有七天休沐日。回家之后,会试结果也大概出来了。你们看看杏榜,估摸一下,若在自己下场那年,会是什么名次。”
诸学子都点头。
而薛成钰坐于桌前,姿势雅正,目光冷淡。
博士看到了,摇摇头。
徐禾脑子沉沉,只听到了七天休沐。
放、放假?!
卧槽太爽了!
喜极而泣啊。
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不用凌晨五点就起了!
因为这个消息,徐禾这一天心情都非常好。
下课后,学子们两两结伴而行,说着春试。徐禾也对着古代的高考有点兴趣,兴致勃勃想说几句,但薛成钰对此十分冷漠,只问他一句:“你怎么又睡了?”
于是所有的热情都啪叽被水浇灭了。
徐禾举手:“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薛成钰早就不信这个小骗子了:“休沐之时,把四书背了,回来我考考你。”
徐禾:“……”
他挣扎着:“不,不是,放假了为什么还要背书呢。”
薛成钰眼眸清泠泠看他:“你上学之时有背书么?”
徐禾,没话说了。
下一年春试就是三年后了。他抬眼悄悄地看薛成钰,到时候薛成钰应该也会下场。
啧,有长乐珠玉在,那一年必定是腥风血雨。
下午的课是书画。
老师一走。
徐禾就搁下了笔。他想画花团锦簇的场景,但蘸墨太浓下笔又太重,最后显现出来的就是一团绕一团的黑球。大受打击,心灰意冷,他不想画了,于是倒头继续睡。大胖娃这一天都不敢和他说哈,所以睡也睡得清净。
这么一睡,日头又落了下去。
到了黄昏时分。
回去的路上,薛成钰盯着他,表情一言难尽,叹口气:“你把脸上的墨先擦干净。”
“啊?”徐禾这才反应过来,用袖子一擦脸,全是墨水。
男孩白白净净的脸上墨迹一道一道,他低头认真擦拭,乱七八糟,反而越弄越脏。
薛成钰面冷如玉:“蠢死你得了。”
“……”
好不容易回去接了一盆水把脸洗干净。徐禾生无可恋地拿出了四书。
为什么他穿个越要活得那么艰难,还要考科举。考什么科举啊,他上辈子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理科生,对背书一窍不通。
他如看天书,但胜在耐得住性子,就这么慢腾腾也熬到了快要睡觉的点。
打算睡觉的徐禾,从椅子上跳下去,才发现了一件事。
大公鸡不见了。
什么鬼。
这大公鸡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