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沈谓行:“我去接你。”
叶九月:“我睡觉了。”
沈谓行:“才八点,你睡什么睡?”
叶九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容易犯困。”
沈谓行:“感冒了?”
叶九月:“没有呀。”
沈谓行:“感冒潜伏期。”
叶九月:“不会吧?”
沈谓行:“我去接你。”
叶九月:“我睡觉了。”
沈谓行:“才八点,你睡什么睡!”
叶九月:“我可能感冒了呀。”
沈谓行:“叶九月你是不是故意的?!”
叶九月:“没有呀,是你说的。”
沈谓行一拳头捶在方向盘上面。
靠,别想气死我!我是不会被你叶九月气死的!气死之前我一定先掐死你!沈谓行咬牙切齿地想。
其实叶九月撒了一个小小的擦边的谎,他确实躺在被子里面了,但没有睡觉,还在刷手机。
平时他没这么早上床,但是今晚总也提不起心情搞学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干脆不勉强自己,躺被子里面玩手机。
气完沈谓行——啊不,是拒绝完沈谓行今晚的约炮请求后,叶九月继续刷手机。寝室里其他三个人各自去约会、自习了,安安静静的,叶九月只开了床头的小台灯,玩了一两个小时手机,也渐渐地困了起来。
叶九月刚准备放手机去充电,就收到了新的消息,点开一看,是沈谓行发的照片。
一张,腹肌照。
没露脸,就快露屌了。
还很像是刚洗完澡的样子,有点水珠没擦干。
叶九月:“……”
叶九月情不自禁地在内心中感慨: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为了上床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尚且还在贤者时间的叶九月把照片保存下来,然后关掉了手机,送手机去充电。
沈谓行得意地等待了十分钟,笑容渐渐消失。
他忍无可忍地打过去,对方已关机。
靠!
沈谓行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第16章
沈谓行发现了不对劲。
从那天过后已经两天了,他居然约不出来叶九月了。
叶九月坚称自己感冒了,不能约炮。
沈谓行心想你骗鬼啊!感冒这理由还是我给你找的!骗人也有点诚意吧?!
他愤怒完,迅速点开隋冬的微博观察是否此事和隋冬有关。
九月入冬没有发微博。
沈谓行陷入沉思。
叶九月这次没有撒谎,他还真是感冒了,并且感冒得很严重,突如其来似的,仿佛被沈谓行诅咒了一样,第二天醒来就头昏脑涨,就着水吃了寝室里常备的感冒药就坚持去上了专业课,结果当天晚上又开始发烧。
室友们的意思是送叶九月去打吊针,但叶九月不想打吊针,倒不是怕痛,而是他坚信吊针打多了对身体不好,宁死不屈。
这种时候你养个屁的生啦!室友们头疼地给他灌药,多喝热水x3。
于是叶九月被三个室友灌了三倍的热水,高频率跑洗手间,正好赶上变天,冷风一吹,和热水的功效大概是抵消了,反正是继续烧着。
叶九月心想,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没好,就还是去打吊针算了,不然怕烧傻,或者没烧傻,但是死于鼻塞导致的呼吸不畅的窒息。
这两天都是专业课,所以叶九月还是戴着口罩、拖着病弱残躯坚持去了教室上课,老师都被他的毅力给感动了,劝他请假回宿舍休息,保证绝对不扣他平时成绩。
叶九月到第二天坚持了一上午和下午第一节 课,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被老师苦劝加保证事后给他开小灶补课,这才同意回宿舍去休息。
老师对成绩好又刻苦的学生总是偏爱的,生怕叶九月晕在半路,还叫室友送他。室友之一刚起身,看了眼门口,立刻主动地把叶九月往来者怀里送:“隋冬你送九月回宿舍吧,这是钥匙。”
隋冬深谙追人要从室友下手的道理,没事儿就跟叶九月的仨室友套近乎,这才知道了叶九月发烧的事。其实前一天他就第一时间奔跑过来嘘寒问暖过了,还说要帮叶九月记上课笔记,但被叶九月拒绝了。
刚刚叶九月室友趁着老师劝叶九月请假的时候通知了隋冬,隋冬就赶紧从隔壁教学楼跑过来了。
叶九月眼冒金星地辨认隋冬:“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们都上课吧,隋冬你也是。”
“我没课。”隋冬脸不红心不乱跳地信口说,“我送你回宿舍。”
叶九月实在是没有力气和他继续扯下去,干脆不管他了,自顾自地朝教室外飘去。
隋冬赶紧跟了上去,还从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叶九月手中抢走了书包:“我扶着你。”
叶九月扶着墙壁慢慢下楼梯:“不用,谢谢。”
“你都这样了,就是朋友我也可以照顾你吧?”隋冬说,“以前高中我生病,你也照顾我了啊,就当我还你的好不好?”
“不用。”叶九月被病痛折磨,耐心没有平时好,忍不住说出了口,“我松口一下,你就会觉得还有机会,但是我们之间没有机会了,所以我不能给你希望,隋冬,你不要再找我了。”
“九月——”
叶九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有气无力地抬手一看,本来不想接,却手滑接了,也不便挂断,只好别过头去说:“我有事,这几天不要找我。”
沈谓行:“你声音怎么回事?”
叶九月哑着嗓子说:“我感冒了呀。”
沈谓行:“真感冒了啊?”
叶九月:“嗯。”
沈谓行:“很严重?”
叶九月:“嗯。”
沈谓行:“没吃药?你在哪?”
叶九月:“我回宿舍休息。”
沈谓行:“留原地别动,我去接你。”
叶九月:“你又不会看病。”
沈谓行:“我能送你去看病!”
叶九月:“我吃了药。”
沈谓行:“你在哪?”
叶九月看了一眼面前的隋冬,想了想,说:“c教学楼,一楼c门。”
叶九月抓着手机,坚持下完了楼梯,坐在教学楼一楼门厅里面的消防箱上,靠着墙,苟延残喘地等着沈谓行来接。
隋冬站在一旁看得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你又——那个人啊?”
叶九月低声说:“嗯。”
“他连脸都不敢露,他比以前的我强在哪里?”隋冬有点恼怒起来,“我那个时候才高中,说句实话我会怕都是可以理解的吧?但他都是社会人了,他都定型了,他连脸都不敢露,每次都跟做贼似的,你打算跟他好?那是不是他以后还要找个女人结婚,然后偷偷摸摸继续跟你在一起?九月你别为了气我就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