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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的帮助,可谓是如虎添翼。自从辞官去了仁昌之後,寇宣一直跟在冉墨枫的身边,即使这次冉墨枫驻守戍城,他也跟了过来。但他是南方人,极其怕冷,虽然在仁昌呆了近九年,他还是没习惯北方的寒冷。

    “羌族胡族这几年被蛮族打压得甚为厉害,蛮族首领柯魔多派兵屠杀了羌族和胡族的十几个部落。外族间的仇恨不比汉人,很难化解。虽然羌族和胡族弱小,但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起码三年之内我们可以暂时不必去管羌族和胡族。”一直在屋里取暖的一个人出声。此人容貌普通,发髻高束,眼角微挑,沈静的面庞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被暖被盖著的双腿膝盖以下是瘪的,明显没有小腿。他的身边坐著一个光头,面目憨厚的男子。这两人就是被冉墨枫抓住却没杀死的军师伏鸢和他的家仆石头。当年抓住他们之後,冉穆麟曾下令处死他们。但二人一见到冉墨枫就说愿以自己的命换对方的命,他犹豫了,可留著又怕对父王有危险,後来冉墨枫索性把他们带在了身边,就近监视。结果这一带,就带到了戍城。也不知从何时起,伏鸢会时不时给冉墨枫些建议,冉墨枫也没有拒绝。总之,这两人的身份很是特殊。

    “我倒是不担心蛮族,我现在担心的是卫国。虽然两年前卫国与北渊结盟,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这两年广尧禹口口声声说南国无耻,却没有一点出兵的意思,只是说议和议和。我才不信他是害怕楚国。在某种程度上,广尧禹和干凌可是不相伯仲,他的野心只会比干凌大,不会比他小。”屋内的另一男子说话了。他缩在冉墨枫的榻上,模样俊俏,正在用锉刀修指甲,用这人的话来说他的手比他的命值钱。冉墨枫的卧房几乎都是赤丹在住,他要不就是在外巡视,要不就是练功,剩下的时间就在书房研究战事,休息也是在书房的榻上,很少回卧房。对於一天只睡两个时辰的他来说,睡在书房更为方便。

    再说这男子,名叫陆幽,是冉墨枫率兵前来戍城的路上遇到的。当时他饿晕在路上,被冉墨枫所救。之所以会饿晕在地上,是因为他的钱袋被偷了,又打死不愿去找人救助。“宁愿饿死,也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是他醒来後的说辞。总之,是个又爱美,又高傲,性子又怪的家夥。遇到了冉墨枫,他一时想不到去哪里,就跟著了,一直跟到现在。

    这三人说话时,冉墨枫已经摊开地图在看了。将近十五岁的他个头抽高了,快赶上冉穆麟了,不过还是精瘦。

    “报──,将军,京城来信。”一名传令兵掀帐走了进来。石头起身拿过,交给了冉墨枫。一看是冉洛仁的信,他马上打开。看完信,他的脸上看不出息怒,只是把信交给了寇宣。对方疑惑地看去,惊呼出声。

    “何事?”伏鸢、陆幽问。

    “三殿下的信上说蛮族派使节,欲与北渊联姻,蛮族王子沙古丹看上了长公主。”寇宣的眉深皱。

    “他见过长公主?”陆幽奇怪地问。

    “两年前陛下的生辰宴上蛮族王子曾与楚国三皇子干仲天一同前来为陛下祝寿。”

    陆幽放下锉刀,他嗅到了一丝阴谋。

    “宫里的那位同意了?”对北渊的皇上,伏鸢一直如是称。

    “楚国派了人,来当说客。”把信交给陆幽,寇宣看向冉墨枫,“小枫,这门亲事陛下一定会同意,不然就同时得罪了蛮族和楚国。这件事表面上看来是提亲,实际上却是楚国利用蛮族对皇上的试探。圣旨虽然还没有下,但为了北渊,陛下不几日就会下旨了,也许现在已经下旨了。”

    陆幽笑了,把信交给石头,让他拿给伏鸢。“答应,平白便宜了蛮族,今後为了公主著想,在对楚国和蛮族出兵一事上,陛下还要有所顾忌;不答应,蛮族就有借口对北渊出兵。不得不说,这招挺高的。”冉墨枫仍盯著地图,不过却看向了楚国和北渊交界的地方。

    “老师,给洛仁去信。倘若皇伯答应,马上派人告诉我。”指头在地图上的一个山坳处圈了两圈,冉墨枫开口。寇宣没有多问,到书案处拿纸笔。

    作为冉墨枫的老师,寇宣非常了解他。冉墨枫不会对人解释他的行为,不是不愿,而是他不会说。就如攻占戍城,也是他突然提出,不做解释,带上兵马就出发了。在打仗这件事上,冉墨枫有著天生的直觉,不过他没办法说出来,除了他的父王之外,他不习惯与人解释。

    “这件事陛下肯定很生气。”陆幽说道,接著继续锉指甲。

    京城,皇宫,皇後寝宫

    皇後抱著哭成泪人的女儿暗自垂泪,太子冉洛诚一脸阴霾的坐在对面,双拳紧握。就在刚才,皇上冉穆麟下旨,同意了长公主冉沫和沙古丹的婚事。一个月後,长公主将随同蛮族的使节前往蛮族,由四皇子冉洛义护送长公主出嫁。冉洛诚也要去,但他是太子,要求被驳回。

    “母後,皇姐,我再去求父王,请他收回成命。”冉洛诚道,今早他不顾惹怒父皇,让父皇收回圣旨,甚至出手揍了几名赞同此事的官员,包括太尉张昭昌。

    “不要,诚儿。”皇後面色苍白地劝道,“这件事你父皇也没有办法。张太尉他们说得对,若你父皇不答应,楚国和蛮族一定会借机对北渊出兵。你父皇也是不得以。”

    “张昭昌怎麽不说让冉秋嫁过去?!不是他孙女,他当然不心疼!”冉洛诚低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得什麽主意!”自他回宫之後,那些人就处处找他麻烦,虽然明面上挑不出什麽问题,但他清楚地很。

    “洛诚,别乱说!”皇後惊慌地看看门外,接著起身让外面的人退下,关上了门。

    “母後,我不怕他们,大不了我再回槐屏,反正我也不稀罕在京城。”

    “你走了,母後怎麽办?还有你外公!”

    冉洛诚张张嘴,恨恨地阖上。是啊,他走了,母後和外公怎麽办?如今姐姐出嫁,他更要在宫里。

    “洛诚,这件事你皇叔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你没瞧出是什麽意思吗?”擦干泪,皇後低声问。

    冉洛诚点了点头。这件事父皇也是心中有气,所以皇叔什麽都不能说。

    “母後,我不想嫁……那个人长得好可怕……母後,我不想嫁……”冉沫低声哭著。那个人比墨枫皇弟还可怕,嫁过去,她一定会被打死。蛮族,那是吃人的地方,听说离北渊很远。

    “沫儿!”皇後眼中的泪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强。“你是公主,你必须嫁过去,这个时候你更不能让你父皇为难。为了伍家,你也不能任性!”

    “母後……”冉沫放声大哭。冉洛诚心疼姐姐,双眸血红,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