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淡淡的药香。
身子被紧紧地锁在怀里,心随著落下和跃起而跳动。他知道昼带他跳下了极高的露台,知道昼带他跃上了屋顶,知道昼带他穿过了树间,知道昼带他离开了皇宫。过了许久,抱著他的人停下,他听到了水声。
身子被放下,薄纱掀开。入目所及让他惊讶。他站在一扁轻舟上,四周是淹没在黑暗中的湖水,圆圆的月亮藏在水中,发出柔和的月光。可是,还不等他从这美景中回过神,身上的单衣滑落,有人趁他失神之际,解了他的腰带。
“你要做什麽!”按住脱他长裤的手,冉穆麒害怕地问。四周无人,又是在船上,这人要想胡来,他是根本反抗不了的。早知道,早知道就是打死也不要跟这人出来!令他更加惊讶的事发生了,昼居然收回了手。
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昼转身不看冉穆麒,就那样在月光下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束缚。完美的身形毫不遮拦地展现在对方的眼前,引来对方稍显急促的呼吸和凝视的双眸。
脚尖轻轻一点,昼飞身跃起,钻入了湖水中,引来一片涟漪。被留在船上的人无措地咬咬唇,不知对方又起了什麽心思。
“下来。”游开一段距离,昼转身,对船上那个不安的人张开双臂。依然的冷,却多了几分温柔。
微风吹过,虚弱的人不禁战栗,盯著水中的美丽的人。月光、湖水,此时的昼是真正的魔,勾人心魂的魔。
“下来。”在那里浮著不动,昼还是张著双臂,等著不安的人自己过来。
“怦怦,怦怦”,耳边是心跳的巨响。冉穆麒看著那双泛著银光的眸子,坚定、冷然。张开的双臂显得那般强壮、那般……安全。
“下来。”潺潺的湖水声中,又一道命令传来,带著不容拒绝的意味。
缓缓坐下,脚尖深入水中,又瞬间收回。真凉。冉穆麒忍不住吸了口气,接著又伸入水中。
“嘶……”很凉,很凉,似乎体内一直无法压抑的愤怒与不甘也被这凉凉的湖水淹没了。
“下来。”张著双臂的人,再一次下令。
抬眼,望进那双注视著自己的眸子,冉穆麒凄美地一笑,滑下了水中。他,不会游水。不知这水,能否洗涤他肮脏不堪的身躯。刚入水的身子立刻落入一具温暖的怀中,一人在他耳边低冷地说:“想死还要看我允不允。”
抬眼,冷冷地看著对方,冉穆麒冷得浑身发抖,可眸中的怒火却是要把人烧死。他是死是活还要听这人的?!
“冷吗?”不在乎对方的愤怒,昼倒退著向後游去。
“不冷!”冉穆麒的牙关开始打颤。既然淹不死,就冻死好了。
“唔……”炽热的吻落下,冉穆麒伸手去推,搂著他的手却放开了。不会游水的他身子立刻下沈,慌乱中,他紧紧抓住了身前的人。刚要怒骂,唇又被吻住,这次,那双手没有再放开他,而是扣紧了他的腰。
推拒的手渐渐失力,冉穆麒软到在昼的怀里,眩晕之际,他听到了昼能把他气死的话:“你自己放弃了死的机会,今後的你的命就是我的。”
正要张嘴去咬这人的脖子,腰上的裤绳解开了,在湖水的浮动中,长裤渐渐远离了他。
“不要!”害怕地喊出声,左手去拦那只要抽调他亵裤裤绳的手。
“穆麒,你怕什麽?”那只手坚决地解掉裤绳,让亵裤也远离他。
“不要,昼,我,我……”他还未准备好。
“你心底清楚,迟早有一天,你会给我。”撕开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昼抽调冉穆麒头上的发簪,把价值连城的帝王之簪丢入水中。长发披泄,如他的一般,浸没在水中。
“我不会给你!不会!”脸色苍白的人大力去推自大的邪魔,不知心中的慌乱是因何而来。
“那你就推开我。”准确地覆上这人的唇,昼不再给他反抗的机会。
深深的湖水中,一人倒退地游著,怀里的身躯丝毫影响不到他,他甚至还有余力深吻爱抚他。两人的唇胶合在一起,一人原本的抗拒渐渐变成了迎合,只不过眼角却不停地滑下泪水。银色的眸子一直凝视哭泣的人,而吻却毫不冷却,让怀里的人沈溺,让怀里的人无法抗拒。
虚弱的人儿原本觉得冰寒刺骨,可渐渐的,身子暖了起来,湖水似乎变成了温泉,让人发热。突然,水没顶,冉穆麒慌乱地睁眼,水却进入眼里,迫使他闭上。挣扎的身子还未动,就被人抱紧,吻著他的唇没有离开,在他惊慌的瞬间,昼捏住了他的鼻子。
也仅是因骤然的水淹而慌乱了一下,冉穆麒就平静下来。他放弃了挣扎,随便这人要带他去哪里,都无所谓了。他累了,从身到心,在坚持了这麽多年之後,已是疲惫不堪。也许,就这样死去也好。
“你是我的,死已由不得你。”令人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气结。冉穆麒睁眸怒视,却愣住了。
但讨厌的人不等他“欣赏”完美景,就把他压在了“地上”──铺满兽皮,异常柔软的地上。
“这是唔!”要问这是哪的唇又被堵上,若之前的吻是炽烈,那现在的吻就是焚烧。忍了许久的邪魔终於等到了可以尽情享用美食的时刻,抛却所有的顾及,他放任自己的火焰引燃对方。
在这一方世外天地中,奇异的花果悬挂在四周的墙上,冒著热气的温泉水从一旁流过。地上的兽皮有虎皮、豹皮、貂皮、狮皮、狐皮,甚至还有罕见的白虎皮及红狐皮。但不管这里有多麽的奇异,冉穆麒都无暇去欣赏。那双在他身上游移的手,轻易地点燃了他消失许久的热情。
“昼……昼……”从未经历过的焚烧让他害怕,禁不住喊出他从未喊过的名字。
黑色的长发覆盖在他雪白并不显的健康的身子上,那人甚至等不及让他适应,指腹在紧窒的洞口随意按压了几下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扶著坚硬的利器闯了进来。
“唔!”疼,冷汗滑下。冉穆麒气得猛敲昼的肩膀,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吻住他因疼而颤抖的唇,昼这回却好不心疼地继续闯入。身下传来淡淡的血腥气,昼狠心地一顶到底。
“啊!”冉穆麒疼得叫了出来,眼泪流出,刚刚暖和起来的手脚瞬间冰凉。就在他以为身上的人会继续时,昼却停下吻他,摸他,舔去他的泪。
“滚!滚开!”下身已疼得渐渐麻木的冉穆麒低吼,拍打昼的後背。
“处子之夜,岂有不疼的道理。”依旧是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