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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报仇,还如此绝情的对待他们。不,也许只是单单对他。把他送到边关,就是不想他坏了他们的好事!

    “穆麟,穆麟……”

    他大错特错。回到寝宫後的皇兄,在独自一人时喊著他的名字。他不停地吐,却是捂著嘴,不让人听到。那时他才知道,皇兄是多麽的痛苦,多麽痛苦地一人在这宫里挣扎,等著他回来。

    直到那两人死,他才从羌咏的嘴里知道,那两人拿他的命要挟皇兄,要皇兄笑,要皇兄叫。皇兄不能给他写信,他写给皇兄的信全数去了父皇那里,若不是羌咏背叛了皇後,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他写给皇兄的信常常害得皇兄几日下不了床,因他在信里写著对那个男人的恨,写著终有一日要带皇兄走。

    双手握著皇伯稍微暖和了些的手,冉墨枫盯著父王。父王看著他,却又没有看他。看向皇伯,他双手微微用力。父王瞒了他一些事,而且不想让他知道。垂著的眸子,红晕翻腾,左手腕的火鸟若隐若现。

    冉穆麒有一回身子不舒服,用尽手段让冉墨枫陪他一道歇息。他熟睡後,冉墨枫就发觉了他的手异常冰凉。他记得父皇曾用内力救治掉入冰河中的兵士,他就依父王所教,为皇伯输入内力,让他的身子暖和起来。此事让羌咏惊讶不已,对於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来说,能有这般深厚的内力是不可思议的。

    冉墨枫给皇伯暖著身子,却没有动用内力。他想著父王瞒他的事,想著父王、皇伯和羌咏间他所不知的事。平日对什麽都毫不关心的他,在牵扯到父王後,也如同其他的孩子般,想得多了起来。

    “枫儿!”

    一道惊呼唤醒了冉墨枫,他的双手被父王扯了过去。冉穆麟抓住儿子的双手,左右翻看,接著他又摸摸兄长的手,满眼的疑惑。

    “父王。”询问。

    冉穆麟看看儿子的手,又看看皇兄的手,刚才他看到儿子和皇兄的手变得通红,好似要烧起来了,吓得他赶紧把儿子的手拉开。

    “父王。”再次询问。

    冉穆麟握上手中并无异样,依旧又小又暖的手,掩饰地笑笑,道:“枫儿,你皇伯睡下了,父王和你用膳去。用了膳,你也睡一会儿。”

    双眸盯著父王,他要听的不是这个。父王刚才为何那般紧张?

    “枫儿。”抱过儿子,冉穆麟站了起来,吩咐羌咏,“你在这儿好生守著。有何事就从暗道过来。”

    “是,王爷。”一直陷入悔恨中的羌咏没有看到刚才的异样,低头道。

    抱著儿子朝两人的寝宫走,冉穆麟想著该如何跟儿子解释。他不想儿子知道自己身上太多的不同,知道得多了,儿子会越来越不快乐的。

    “枫儿,你定是想知道父王和皇伯身上曾发生过什麽吧。”这些事他本不想这麽早就告诉儿子,但儿子一定起疑了。他们父子说好了,谁都不许瞒对方,也许让儿子早些知道也好。

    “父王。”异色的眸光闪亮,他要知道。

    “等你睡醒了,父王就说与你听。现在跟父王用膳去。”

    点头。在听到父王要告诉他的那一刻,冉墨枫的眸子异常晶亮,红色的宝石流光溢彩,看得他的父王都险些闪神。

    (0.76鲜币)索瞳:第四十五章

    在无波殿门口徘徊了许久,薛祁才有些不大情愿地上前,让人通报冉穆麒他来了。若有可能,他希望能永远不见这个对他心怀不轨的人,可他终究是抵不过“龙泉”的诱惑。对茶几近痴迷的薛祁才两天的功夫就败下阵来。只不过殿外的四个满带深意瞧著他看的女人,让他想马上折头回去。

    冉穆麒突染重病,皇後、张妃、妍妃和赵妃自是万分紧张。可冉穆麒除了召见冉穆麟外,其他人等一概不见,连国事都交给了胞弟,让众位妃子们格外伤心,又听闻皇上将纳金国和南国的两位公主为妃,又对楼兰王薛祁异常著迷,後宫的女人们表面平静,内心却是又急又怕,尤其是最得宠又有怀有身孕的妍妃,少了几分恩宠。

    楼兰王薛祁是天下有名的美男子,美得脱俗,又美得轻灵,连女子都没有几人能美过他。如今得见,就连早已失宠的皇後都不由地黯然,更何况是其她三位妃子。四人对薛祁福身行礼後,张妃刚想上前同他说话,就见薛祁一个转身躲到了他的侍卫薛鹜的身後,摆明了不想与她们说话,让四人尴尬不已,却也是非常不悦。心道这楼兰王怎如此不懂礼数。

    薛祁自幼在雪山上长大,不仅不懂得人情世故,喜怒脾性更是从不会掩饰。再加上他天生有股子灵性,出生後就被天下三大仙者之一的无仙老人收为义子。无仙老人“易”是出了名的任性和护短,对薛祁又异常溺爱。“易”喜欢四处游走,可在薛祁十五岁之前,他却是半步也没有离开过素山。後来薛祁成年,他这才下山云游,但每年他都会回素山看义子,可见“易”对薛祁的疼爱。有这样一位比亲爹还亲爹的义父,可以想见薛祁的性子会如何。

    薛祁躲在鹜的身後避开旁人的注意,想著若数道二十还见不到冉穆麒,他就立马回去,再也不喝龙泉了。就在他数到十时,进去通报的喜乐跑出来,恭敬道:“让楼兰王殿下久等了,您请。”

    “薛祁。”不满地纠正喜乐的称呼,薛祁拉著鹜进去了。听到皇上竟然让薛祁进入,在殿外等著消息的四位妃子满脸的不信与难过。

    “喜公公,陛下说何时见我们了吗?”妍妃双手捂著肚子,上前几步问。

    喜乐急忙躬身道:“请皇後娘娘和贵妃娘娘们恕罪。陛下一直睡著,奴才不敢打扰陛下。若非必要,陛下连奴才都不让进。娘娘,陛下说他气色不好,不想让人瞧见。要不娘娘们先回去等消息,陛下肯了,奴才马上告诉娘娘。”

    不想让人瞧见?那薛祁不是人吗?几个人心里同时想。

    “喜公公,陛下已经醒了吧。您再进去通报一声,我们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妍妃双眸含泪,垂下双臂,露出她已然凸起的腹部。

    喜乐面有难色道:“娘娘,不是奴才不肯通报,是陛下还在睡著。世子殿下在里头,听楼兰王在外求见,就让奴才请楼兰王进去。”

    “世子?”

    “小枫?”

    四人闻言,面面相觑。皇上为何会让世子留在寝宫内?女人们心里都不是滋味。毕竟论起来,世子不过是皇上的侄子,皇上不见自己的儿子,却让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