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如果现在抛下他一走了之我一定会后悔。”
阮清梦:“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再有别人。”
顿了顿,又道:“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更希望得到你真心的祝福。”
阮清承沉沉笑,听声音倒像哭。
“随你吧。”他耸耸肩,语气倏地狠厉:“如果将来他对你怎么样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立即离婚。”
阮清梦点头,“我答应。”
不会有那一天的。
不管是贺星河还是她,都不会让那一天到来。
他们的未来是明朗的,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的比蜜还甜。
*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
阮清梦看不过眼,替阮清承收拾了顿饭,让他大爷似的吃好喝好,还惹得他嫌弃她越来越像管家婆。
阮清梦被他气得拿锅铲敲他脑袋,直骂他小兔崽子。
期间她接到贺星河的消息,说邹庆庆拜托他转达,试婚纱的时间改到明天下午。
他隐晦地提了提,似乎是严谨行去找她了。
阮清梦回了句好,便把手机放进包里打了出租车回家。
冬日下午,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洒在地面,即使坐在车内,也能感受到外头暖洋洋的气息。
司机笑着感慨:“今天这天气好的嘞,难得呦。”
阮清梦跟着笑了,连日来大起大伏的心情在这一刻里终于安定了下来。
这个世界五彩斑斓,老天对相爱的人抱着慈爱之心,散落在人海里的男女在流离多年后在彼此的臂弯里找到了归属。
最纠结最沉重的那段时光已经过去,所有一切都在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
如同这暖阳。
清梦压星河(炖十二碗红烧肉~)
阮清梦回家收拾了一番,踩着斜阳出了门。
她做了顿饭,身上油烟味重,自己是闻不太出来,但估计旁人闻了不会太舒服。
贺星河很爱干净,虽然没有到洁癖的程度,但她不忍心让他闻着自己油腻的味道。只是她今天早上才洗了一次澡,下午又洗一次,难免湿气重。
阮清梦看着自己腿上“精心准备”的丝袜,想着今天晚上大概率还要再洗一次。
她下了车,轻车熟路地往t.z公司七楼走去,前台小姐已经认识她了,没有拦着她让她登记,见到她还笑眯眯地问好。
“阮小姐来了啊。”
阮清梦拘谨地冲她笑笑,向电梯门口走去。
电梯一路向上,很快到了七楼,她出了电梯门,脚步轻盈地走向办公室。
只是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个意外的人。
一个女人打开门,迈着修长白嫩的腿走了出来,身上穿的职业套装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米白色,见到她表情不变,扬着笑温和地问候。
“阮小姐来找贺总吗?”
夏秘书嘴角弧度刚刚好,是那种经历过很多次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程式化笑容,只是笑意浅薄,眼底暗藏不屑。
她看着阮清梦,持着文件夹的手轻轻抬起,缓缓地扣上了自己衬衫上第二颗扣子。
葱白的手指抚了抚精致小巧的纽扣,像是无声的挑衅。
阮清梦微笑着,脸色不变,应了声:“是的啊。”
“贺总最近很累,需要休息。”夏秘书拿着文件夹挡住胸口,无辜娇嗔,“阮小姐看起来生活的倒很是小资。”
阮清梦在鼻间发出不屑的哼笑,神色自若,稳如泰山。
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她不是傻子,当然能看的出来夏秘书是什么心思。
邹庆庆方才加了她微信,和她说起,夏秘书之前原本不过只是一个安安分分的小秘书,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思才活络了起来。
听说她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急需用钱。
但那又怎样,她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也要看别人乐不乐意。
“夏秘书。”阮清梦轻声喊了句。
她叹口气,脚步移动,线条柔美的双腿包裹着黑色丝袜,麂皮绒短裙下大片风情藏而不露,眼是水波流动,腰是盈盈一握,勾起唇笑着像狡黠的狐狸又像乖巧的猫咪。
她不打算参加这场无谓的“战争”,贺星河爱她,她已经是赢家。
“你们贺总不喜欢女人穿白色,想要勾引一个男人,好歹也要弄清楚他的品位。”
夏秘书脸色僵了下,微微挺了挺腰,“阮小姐说笑了。”
阮清梦扯着嘴角,“是吗。”
转过身没再搭理她,三两步走上前,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贺星河早在门响的瞬间就抬起头,办公室里隔音好,他不清楚外头的对话,一双眼灼灼地盯着来人,手里的钢笔顿着,笔尖金属光芒微闪。
阮清梦走到办公桌前,把钢笔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到桌上,弯下腰身,半个身子趴到办公桌上,贴身针织衫勾勒出曲线玲珑,领口有些低,露出胸前雪白的乳。
“比答应你的时间早了三个多小时。”她冲他眨眨眼,“怎么还是一脸不高兴?”
贺星河不说话,微微颔首,眸光上移,沉沉地看着他。
半晌,他声音低哑:“你洗澡了。”用的是陈述句。
阮清梦坦荡的很,一手撑在下巴处,脑袋歪过去娇媚地笑。
她不仅洗了澡,还洗了头,发尾微微湿润,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我去给清承做了顿饭,做完就回家洗了澡。”她向他解释,另一只空的手覆盖在他的右手手掌上,手指沿着骨节打滑,细腻的皮肤摩擦着粗糙的纹路,交织纠缠。
贺星河垂下眸子,盯着她胸前裸露出来的雪白一片,还有柔软的腰,喉结微动,“你没给我做过饭。”
“是没有。”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往前倾身,“但你可以吃我。”
梦境记忆的存在大概就是这点好处,他们才刚在一起,可是一切都奔着高效走去,谁都不用羞涩,欲拒还迎欲盖弥彰都是成年男女之间火花四射的对手戏,他们完完全全享受其中,你来我往好不快活。
阮清梦伸手撩起自己耳边的一缕长发,夹在指间晃动,发尾点着自己红润的唇,小嘴微张,鼻子浅浅吸口气。
她把那缕长发递给他,“你闻,是和你一样的味道。”
贺星河眸子深沉,攥着那缕黑发轻轻勾住,眼睛往上挑,看着她。
“我是什么味道?”
阮清梦握住他的手,更往前靠了些,手指沿着他的指尖往下滑,滑到他手腕,带起若有似无的瘙痒。
“忘记了。”她摇头,“不然再确认一下?”
贺星河松开黑发,挑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
她的动作其实有些生涩,可他被诱惑了。
他承认。
阮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