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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为他经历过平凡,也见识过疾苦,所以他更能知道百姓最想要的是什么。

    不是上位者的开疆拓土,一统天下。他们渴求的很简单,就是一具健康的躯体,和保证基本的温饱。

    但是这个对于现在的大梁等三国来说,还做不到。

    这是体制的弊端。

    但是凭闵应他自己一人之力,他知道如同蜉蝣撼大树,他还不能与这个世道相抗衡。

    所以在知道这祝氏宝藏之后,他脑中才浮现出这个计划的雏形。

    既然基层有缺失,那就用另一种方法来弥补上。

    而且这种法子,正好牵制住了三国,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这样,也正好减少了几国之间的摩擦,进而减少了战乱的发生。

    减少战乱,这也是闵应的目的之一。

    总之,为了这个计划,闵应真的是较劲了脑汁,就是为了平衡三国之间的利益,让他们能够痛快的同意。

    他的本意是,能尽量在腊月之前将事情忙完。

    大体理出一个章程也好。

    ……

    腊月初一

    “应儿,快来试试,看看这衣裳合不合身。”周氏不顾乐湛的阻拦,直接推门而入,她进来时闵应还在伏案写着什么,身上披着件家常的袍子,桌案上的蜡烛已经满是蜡泪,这是熬夜的铁证。

    闵应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进来的周氏。

    “娘,你怎么来了,咳咳——咳”

    说着话,闵应嗓子实在痒的厉害,攥起拳头,堵在嘴边咳了两声,周氏赶忙放下手中的婚服,把桌上的茶水递给他。

    “风寒怎么又有加重的态势,你昨夜是不是又熬夜看折子了?”

    周氏的脸上心疼裹着无奈,这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每当这时候,她都恨不能以身相替。

    “无妨,等会儿看完折子服了药,我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饮了口水,这水早就凉了,一口凉水下肚,冰的闵应一激灵。

    “这茶凉了?”周氏刚刚着急未发觉,捻了捻手指,感受着指尖的凉意,这可不就是凉茶吗?

    “乐湛?”

    周氏刚想回首叫乐湛进来,定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伺候的,但是被闵应给制止住了。

    “娘,是我命他无儿子命令不得进来打扰的。”

    听闵应这样说,周氏也不好说啥了,毕竟她本来也不是那种泼悍的性子。

    “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呢?这马上就要成亲了,正是要养精蓄锐的时候。”周氏转身拿起那大红婚服,眼神有一瞬间的泛红。她心疼啊,这孩子这些日子是她眼看着瘦下去的。

    “你一脸憔悴的去接亲,不是也让雨棠面上无光吗?”

    周氏如今清楚了,无论什么事。只要一提穆雨棠的名字,保准好使。

    “知道了,娘,您就不要操心了,我赶紧忙完这些,不也是为了能快点休息,好养精蓄锐吗?”

    闵应苦笑不得的站起身,走到周氏跟前,低头看着她手中精美的婚服。

    “好了,衣裳我这就去试,天阴沉沉的,昨日下的雪还未化,多半今日是要接着下了,您就赶快回院子里暖和去吧。”

    从周氏手中接过婚服,边打量着,闵应边规劝道。

    “你这孩子”周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得转身出了房门。

    “我那小厨房炖着羊肉补汤,你等等去拿了来,给你家王爷暖暖身子”

    周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闵应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日子越来越近,穆雨棠已经被她外祖母与姨娘拘在府中待嫁了。

    闵应也将手头上的政事忙的差不多,剩下的一些小事,交付给了闵怀。

    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就是有些琐碎。闵应美其名曰,学习打理一个国家,光有理论不行,得结合实践。

    所以小闵怀每日在习文习武之后,还要眼角含泪的放弃半个时辰玩耍的时间,来批改奏折。

    对于此举,,倒是把给那位教授闵怀课业的师傅高兴的直捋他那把花白的胡子。

    他一直担心闵应会心生异念,不愿意将大权还给闵怀。如今闵应这般举动,正好让朝中那些一直提防着闵应夺权的老古董们放了心。

    闵应这两日,除了偶尔处理一些紧急的要务之外,其余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成亲的准备之事上。

    按理说,他身为正主,这些事本不用他操心,但是他却相反,忙里忙外。每次闵飞鸾都要笑他,穆姐姐再不嫁进荣王府,怕是她王兄都要去抢亲了。

    闵应倒是不以为意,抢亲怎么了,抢亲他也愿意。这都等了几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这样的话,大婚只能是明天了,(手动狗头)

    ☆、第一百二十八章

    瑞启元年, ;腊月初九。

    京城的街市上。

    “哎, 你往那边点儿”

    “我说,二狗子,你自己多占地方心里没点儿数吗?”一名身材瘦削, 微微驼背的青年男子不耐烦的往一边挪了挪, 好给旁边那个看起来肥头大耳的少年让让地方。

    “哼, 今日是摄政王大婚, 俺不与你计较”不屑的转过头,认真的扫视着干净的街道, 二狗子显然心思不在这一两句的口舌之争上。

    “你们说, 这时辰也该到了吧,怎么迎亲队伍还没过来,难不成改走北街了?”

    一名上了年纪的妇人双手缩在袖筒中,说话时嘴中还呵着白气。

    “不会吧?”

    “也说不准, 富贵人家的心思谁能说的准”那妇人一句话, 引来周围众人的议论。

    “应该不会,这街市都打扫的这样干净, 就是为了摄政王殿下迎亲,怎么会突然变卦?”

    那名干瘦的青年男子摇了摇头, 脸上一副自信的模样。要知道, 他四舅的二嫂子家的小小子可是在穆府上当值,打听这些小道消息还不是信手拈来。

    “胖丁,可是你平日里说话,十句里有九句是自己胡编乱造的, ”用已经发亮的袖子揩了下快耷拉到嘴边的鼻涕,二狗子鄙夷的道。

    “你——”

    “消停看热闹,哪里这么多的废话。来了来了,迎亲队伍来了。”

    刚刚那名妇人刚教训完两人,恰好看到刚刚转过街角的朱红色迎亲队伍。

    跨在马上的闵应,看着道路两侧激动的人群,他心中有些茫然。

    他……竟是要娶亲了。

    “小堂叔,你怎么走神了,想什么呢?”

    闵应身后跟着的是不远千里赶回京城,就是为了参加摄政王娶亲婚宴的闵白卓。

    此时的他已经褪去了不少了离京之前的稚气,经过战争的洗礼,俨然已经飞速的成长起来。

    这样一来,淮南郡王身上的担子也能轻快许多。

    “啊?”

    闵应半天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