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每日晨起操练一会儿再去上课。
“啊——让开让开”闵应耳廓微动,本能反应般伸手一拉,他与乐湛一起扑到了一旁的青石地上。
伴随着骑马之人的惊呼声,身后的马匹呼啸而过。
幸亏如今时辰尚早,这条街市上的行人马车不多。
不然,还真可能像闵庸当日那样,伤及无辜。
闵庸?
此事是闵庸所为?
闵应看着那已经绝尘而去的人与马,眸色沉重的弯下了腰。
他右手一抹地上,手指上立即出现了一抹暗红。
“血渍?公子,这……”乐湛经此一事,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他此时看到闵应手指尖的血迹,还以为是闵应受了伤,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这不是我的,是刚刚过去的那匹马的血”闵应将手上的血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眉头紧锁的道。
“马血?”乐湛不解道?
“定是有人伤了刚刚那匹马,故意致它发狂。”闵应接过乐湛递过来的白绢擦了擦手。
“故意的,能是谁?”
“马上之人”闵应将那擦完手的绢子又还给了乐湛,继续往前走。
“马上之人?公子,可是他就不怕自己有危险吗?”乐湛边将绢子塞进怀中,边上前追问道。
“那人虽然嘴上叫的凄惨,但是我们刚刚倒地之时,我看到了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半分害怕慌乱的意思。”
“那公子,他是故意为之,是想害您?难道是二公子的人?”乐湛说这话的时候还仔细的瞅了两眼四周,确定无人盯梢,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
“或许是他”或许不是他,这荣王府小虾米都清扫的差不多了,真不知道这个大家伙什么时候才耐不住出手。
闵庸,除了那次天花之事,让闵应措手不及。还真没做过其他什么可以让他可以正眼相看的事。
“那公子,我们今日还去国子监吗?”乐湛边赶着闵应的步子,边问道。
“去,为何不去?这考核过了,你家公子我才有精力应对这妖魔鬼怪”闵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若他所料不差,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
☆、第二十五章(入v三合一)
闵应出门的早, 王府里的主子还未起身,各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惫懒的很。
伺候闵庸的丫鬟端着铜盆,打着哈欠往内室走,刚将铜盆放定,准备伺候闵庸穿衣盥洗。
一掀床帘,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捂上了嘴。
闵庸在床榻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脸上的痛苦之色和他那死死瞪着的满是血丝的双眼, 都令这房间里充满了诡异阴森之感。
“二,二公子, 起……起来用早膳吧”那丫鬟感觉自己说话时, 牙都在打颤,明明是她嘴里吐出的话, 可是她自己听起来却遥远的很。
闵庸没有回应,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脸上的本来包扎好的地方,此时已经洇满了暗红色的血。
看到他那身上盖的被子上还在微微颤动着, 那丫鬟悄悄松了口气,壮着胆子颤巍巍的将一只手伸了过去。
“二公子,奴婢得罪了。”
“啊——”一掀开, 那丫鬟被吓的直接变了声。
闵庸腿上的伤口处此时密密麻麻的趴着许多的蝎子, 那些蝎子个头极大, 还黑黝黝的。
那倒挂过来的毒勾上还泛着寒光。
……
考核之事进行的颇为顺利, 闵应与薛启铭都拿了个‘上’。
闵白卓也勉勉强强评了个‘中’,若是搁在以前,他也不甚在意这些。
毕竟他来这国子监, 只是多了个拘束他的地方。
要不是淮南郡王逼着他,派人看着,以他的性子,在府里躺着多舒服。
有事没事还可以玩玩捶丸,蹴鞠。
不过自从与闵应他们俩交好之后,他也渐渐明白。
若是以后不想让人见面就拿他那‘神童’之事说嘴,还是得靠自己。
如今努力了这么多日,加上闵应与薛启铭平日里的督促,还真让他有了些许的进步。
刚知道这考核成绩,闵白卓就往中乙班跑去。他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闵应他俩。
离着门口还有段路程,闵白卓就看到薛启铭面色沉重的站在学室门口处,脸上的担心之色溢于言表。
“薛大哥,怎么了?”闵白卓因为刚刚窜的太急,脸上泛着潮红,鼻尖上的汗珠一粒一粒的。
“闵庸死了。”薛启铭抿了抿唇,面色严肃的道。
“什么?”闵白卓的嘴张的都能盛下两只鸡蛋。
闵应后来跟他们坦诚说过,怀疑闵庸害他落水之事。让他平日里加些小心。
还有上次捶丸赛上,八九不离十也是有那闵庸搞的鬼。
可是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咋死的?”闵白卓一脸八卦的凑到薛启铭跟前,“跟我说说。”
“我也不清楚。”叹了口气,薛启铭摇了摇头道。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这个表情?”
“刚刚阿应回荣王府了,看他神色匆匆的模样,怕是这又是摊子烂事。”薛启铭替闵应不忿的道。
“那怎么办?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闵白卓一听还会牵扯上他小堂叔,脸上的嬉笑之色尽收。
“清官难断家务事,阿应临走前,让我们不必担心,他自会处理好。”荣王府的家事,他们寻常官宦人家,还真没有资格插手。
“哎?对了,白卓。你平日里不是与三皇子交好吗?你看能不能……”上次之事,闵应虽说明面上是救了闵白卓,但又何尝不是挽救了三皇子和淮南郡王府的盟约?
若是三皇子念着闵应的这点子功劳,让他出手去帮一下闵应应该是可行之事。
“对啊,好,我这就亲自去一趟三皇子府。”闵白卓本来就是听风就是雨的性子,转身就准备往外跑。
被薛启铭一把抓住了领子,“你先慢着点,咱们总得商量一下措辞吧,你上去就让三皇子去荣王府,他能答应这没缘由的要求?”
……
这边,等到闵应赶到的时候,闵庸的院子里已经挂上白幡。
院子里满是丫鬟婆子的哭声。这哭怕是也是在哭自己以后的命运。
毕竟主子没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以后的命运不会太好。毕竟哪个主子也不愿意要这个半道儿换了主子的奴才。
不吉利不说,这忠不忠心也难说。
“四公子,王爷让你直接去他书房。”阿福从正屋里出来,恰巧看到正在愣怔的闵应。
“我知道了,能让我看一眼吗?”闵应脸上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让阿福看了惊诧不已。
“可……以”阿福一想刚刚那内室里的惨状,正在想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