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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怒了哪路神灵啊,让你小小年纪就受这样大的罪。”

    “神灵?哈哈,没错,真是神灵。是我惹不起的神灵”闵应的脸上包扎的甚是严实,漏出来的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充满了血红色的仇恨。

    “二公子,刚刚听说王爷将府库里那套御赐的文房四宝赐给了四公子。还,还”

    那名亲随有些忐忑的抬眼看了一眼闵庸,看到他那吃人眼神,浑身打了个哆嗦。

    “说,还怎么?”闵庸的目光想刀子似的直插那名亲随的眼底。

    “还有那幅《千里江山图》”那亲随索性闭上眼睛壮着胆子将这话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什么,竟然是《千里将山图》?竟然是那一幅?竟然是那一幅!父王真的要将我弃了,真的要弃了!”闵庸一把甩开帮他上药的奶嬷嬷,将炕桌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什么。

    脸上还带着癫狂的笑,那笑声冷的仿佛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24.第二十四章(捉虫)

    “他真这么说?”闵应背着手,面朝着那幅新得的图,头也未回的向身后的乐湛问道。

    “是,听咱们的人说,那二公子听说王爷将这幅图赐给公子后,整个人都癫狂了”。遭殃的是屋里的东西和那战战兢兢的下人。

    “这么激动?”全都是因为这幅画?闵应将那幅画又仔细看了一遍,一点细节也没放过。

    真的是一副普通的画而已,若是能让闵庸那样在意。

    这幅画代表的意义一定非同寻常。

    能让闵庸在意的,如今无非就是这荣王府的世子之位。

    若闵应未猜错,他要投靠太子,也是想利用太子,为他得到这世子之位助力。

    可是如今,他的身体残损,已经帮不了太子多少。

    此时的闵庸于太子而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实在是鸡肋的很。

    若是此时荣王再确定这世子之位的人选,怕是这闵庸也就彻底成为弃子了。

    到时以闵庸的阴厉性子,怕会狗急跳墙也说不定。

    “让那人小心盯着点四公子的院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禀报。”闵应思量了半刻道。

    “还有,我让你打听的那件事,你也要仔细着点,莫要被发现”

    “是”乐湛应完,就退了下去。

    他还有别的要事在身,他也清楚,闵应喜欢自己待着,不喜欢被人服侍。

    “你隐藏的太好,如今都要确定这世子人选了,你会不会动手呢?”闵应从碟子里抓了几粒瓜子放在窗前的笼子里。

    笼子里的是前两日京郊庄子上送来的两只松鼠,此时有些萎靡的趴在笼子中,不论闵应怎么逗弄都爱搭不理。

    傍晚,依旧是在周氏的院子里用饭。

    “给你的,可要小心看顾着些。”闵应将手上的笼子递给闵飞鸾,笼中有一只窜来窜去,较几个时辰前活泛了不少的松鼠。

    “谢谢四哥,可是四哥,我刚刚听冬卉姐说你那里有两只小松鼠的。你怎么不一块儿带过来,让它俩做个伴?”闵飞鸾一边用手逗弄着笼中的小家伙,一边顺口问道。

    “我……我给自己留了一只”闵应那松开笼子的手还未收回,悬在半空中,神色有些尴尬的道。

    那一只早就送到薛府了,现在这个时候,让他上哪儿给她弄两只来。

    “那我们先进去用膳吧,你不来娘也不让巧香姐摆饭。”说着闵飞鸾还故意装作充满怨念的模样,瞪了一眼闵应。

    闵应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如今他不住在内院中,平日里课业又繁重,陪周氏的时候就少了。还真多亏了这个小丫头。

    闵飞鸾挣扎的避开闵应的魔爪,眨眼间就窜进了屋内。

    用完膳,闵应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回前院。

    “鸾儿,今日《论语》中新学的那几章可背回了?”周氏用手上的茶碗盖子,撇了撇浮在茶水上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道。

    “还没,鸾儿这就去。”闵飞鸾如今最听周氏的话,比荣王,甚至闵应的话都好使。

    “好了,你说吧”周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可闻。

    她放下手上的盖碗,向着闵应道。

    “娘怎么知道我有事?”

    “你都知道我是你娘了,你还能有什么心思能满过我?”周氏笑着顿了顿,“可是为了那幅《千里江山图》的事?”

    “没错”闵应也不向周氏拐弯抹角,将心中对这幅图的猜想与周氏说了一遍。

    “你猜的没错,这幅图确实与册立世子有关。”

    原来,当初荣王寻回来的不光这一福《千里江山图》还有一幅《清明上河图》。

    这两幅画儿,被世人并称“双绝”。

    当时荣王一寻到,就立即进献给了皇上。

    当今皇上也是个爱画之人,不过他只留下了那幅《清明上河图》。

    另一幅,则是让荣王又带了回来。

    要说为什么这幅《千里江山图》代表的意义非凡,还是因为那幅《清明上河图》被赐给了当今的太子。

    太子被册封前夕,才得到的这幅画。

    当初皇上将《千里江山图》赐还给荣王时,也曾戏言让荣王将画直接传给未来的荣王世子。

    所以这两幅画就被赋予了与普通画不一样的意义。

    “这幅画的主人,很可能就是这以后荣王府的主人。”周氏看着闵应的眸子道。

    虽然当时只是皇上的一句戏言,但是君无戏言。

    若是荣王不在意,只是随便将画赐给了别人。

    有心之人,还真可以告他个大不敬之罪。

    “我明白了,娘。儿子想的是,若我不做这个世子,还会有他人来坐。”与其让他人拿捏,不如拿捏他人。

    “你一直早慧,从小立人处事,你就有自己的想法。追求上进是好事,娘只希望你不要渐渐变成你所厌恶的那个样子就好。”

    周氏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心。

    “娘放心,应儿不会”闵应还稍显稚嫩的脸上,一片严肃之色。

    “好,娘信你,回前院吧,记得不要看书看太晚,身子重要。”

    ……

    回房将那幅图,又看了一遍。

    闵应摇了摇头,还是先将这书看透吧。

    对他来说,还是明日过了考核更实在些。

    ……

    翌日清晨,闵应收拾停当。

    深吸一口气,为自己鼓了鼓劲儿,才迈开步子往国子监的方向走去,身后跟着哈欠连天的乐湛。

    国子监与荣王府隔了三条街,说不上远,但也不算近。

    闵应平日里都是步行,顺便锻炼身体。

    他自从去国子监学习之后,这功夫锻炼已经落下了不少。

    这鱼和熊掌兼得起来是件很辛苦的事,不过闵应还是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