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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家专抢各个大族的命根子,不知道害了多少大族灭族,可谓是臭美昭著,奈何他们实力强悍,又很会隐蔽,才一直能在三千州域出没。

    潘圆又拉了拉潘方,潘方这才道:“也好,就当咱们结个善缘。”临走前潘方又多看了芙宓一眼。

    潘氏兄妹消失在茫茫雪原中时,芙宓这才双脚跳起来,不停地搓着手,“冻死我了,冻死我了,怎么办,怎么办?”天知道刚才她忍受得多辛苦。

    玄元冰珠若真是那么容易被彻底吸收,刚才潘氏兄妹也就不用打芙宓的主意了。

    “没事,只是你体内的金乌火和凤凰火需要时间才能炼化玄元冰珠的晶核。”容昳道。

    “这么简单?”芙宓不太相信地看着容昳。

    “就是这么简单。”容昳道。

    “这可是玄元冰珠诶。”芙宓再次向容昳确认。

    “井底之蛙。”容昳的话不无鄙视。

    “你懂个屁啊。”芙宓跳起来,她可是玄元冰珠的第一受害人,也是第一受益人,寒水之精居然让金乌火和凤凰火联合起来,到现在都还没彻底炼化它,就可以想见它一定是能和金乌火媲美的存在。绝不可能像容昳说的那么简单。

    容昳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芙宓再想张口,就听见一串叽叽呱呱的鸟语从自己嘴里冒了出来,这比被禁言更羞辱人。

    芙宓一把捂住嘴巴,用鼻子发音向容昳怒吼,不停地指着自己的嗓子。

    “下次你再在我面前说脏话,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只能说鸟语。”容昳云淡风轻地道,丝毫不像是在威胁人,“嗯?”

    芙宓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刚恢复声音,就赶紧道:“快走吧,别到时候冰族的人追来了,你又把我推出去当打手。”芙宓现在是彻底了解容昳了,这人的恶趣味相当严重。

    “他们不会追来的。”容昳挥手召唤出九头驯鹿,拉着一辆雪橇车,领头的那一只鼻子上长着一颗红色小圆球,可爱又滑稽。

    芙宓好奇地摸了摸它的鼻子,“冰人为什么不会追来?是因为冰雪城毁了吗?”芙宓心底觉得万分歉然。

    “我重新给了他们一颗玄元冰珠。”可以判断,只怕成色会比原先这颗更好。

    芙宓瞪大了眼睛看着容昳,“你有玄元冰珠,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抢啊?”

    容昳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给你?”

    芙宓被噎得无话说,“你不是答应了要帮我救父皇吗?”

    “我并没有食言。”

    容昳的确没有食言,他只是不那么尽职尽责而已。

    芙宓在雪橇车后,鼓着两个腮帮子瞪着容昳的后脑勺。身为侍女她是没有资格和主人同乘的,所以芙宓只能吊在雪橇车的靠背上。

    芙宓也不傻,她扶着雪橇车的后沿道:“天地有法则,上界之人不能干预下界之事,所以你才不能将玄元冰珠直接给我对吧?”

    容昳没答话。

    “可是不对啊,你为什么能将玄元冰珠直接给冰族呢?”芙宓不解地继续道:“我知道了,破而后立。正常情况下,玄元冰珠的威力我根本无法抵挡,但是当一个人在生死边缘上挣扎时,潜能就能突破,何况当时还有潘氏兄妹帮我分担一点儿。”

    芙宓越想越觉得正确,“所以,其实你是为了我好对不对?”芙宓戳了戳容昳的肩膀。

    容昳就像一个入禅高僧一般,静坐不动。

    “还有,这条冰裂缝是你搞出来的吧?哪有那么巧,潘氏兄妹刚好就钻了进去。没有他们的飞艇我可出不来。”芙宓觉得自己简直是聪明绝顶,把一切事情都给贯通了,“你好深的心机啊。”芙宓拍了拍容昳的肩膀。

    不过芙宓公主实在有些得意忘形,她忘记了容昳对她的警告,下一秒她就被无情地扫到了冰面上,原地打了好几个圈才站稳。

    芙宓狼狈地爬起来,也不气恼,她的嘴角含笑,因为她已经按捏住了容昳最大的把柄,傲娇又别扭的男人么,她芙宓公主又不是没经历过。

    芙宓奔跑着追赶了上去,祭出捆仙索系在雪橇车上,让雪橇车拉着她在冰面上滑动。但凡能省力气的地方,芙宓公主就不想浪费精力。

    芙宓一边笑一边想,她就知道容昳肯定是喜欢她的,而且是喜欢惨了。撇开他的别扭不谈,先看看他做的事情,哪一桩不是为了她好?她的五行境只有木、火而行,如今增添了水行,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至于容昳的别扭,那种喜欢一个人就恨不能时时刻刻欺负她的别扭,芙宓表示可以理解,容昳绝不是第一个这样对她的人。

    可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打动过芙宓的。芙宓暗自叹息,叹息容昳用错了方式,叫她看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她可不喜欢这种别扭的男人,公主需要的是英俊而勇敢,温柔而体贴的骑士。

    芙宓因为对容昳心存了惋惜,对他的所作所为就格外能够容忍了,毕竟他可是注定要失恋的。

    芙宓跳起来做了一个空中一千零八十度旋转,又漂亮又稳当地落在了容昳面前的冰面上,如果容昳不是瞎子的话,就应该看得出,芙宓换了一条幽蓝色的长裙,轻纱层叠,细细密密至少不下于十八层,罡风吹过,掀起她的衣裙,冰面上就像盛开了一朵幽蓝色的莲花。

    芙宓决定留给容昳一个美好的回忆,算作是他救她父皇的报答。

    “主人不是想听曲儿吗,我给你唱一首。”芙宓不等容昳回答,就唱了起来,“销金帐里,情浓意坚。双双戏耍,花心正鲜。我纤纤玉手勾郎睡,好像沙上凫雏傍母眠。”

    这本是柔婉妩媚、内含挑、逗的南曲,被芙宓在广袤的冰原上唱起来,却像是山歌一般宏亮,尽管她的声音脆泠泠如一管冰泉鸣白石,但的确是有负这只适合在锦罽鸳帐之间浅唱低吟的小曲。

    “闭嘴。”容昳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正准备开口唱第二曲的芙宓。

    ☆、第39章

    “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儿,彻底炼化你体内玄元冰珠的精元么?”容昳对片刻都静不下来的芙宓道。

    芙宓很无所谓地理了理鬓发,“顺其自然嘛。”

    “修道之路不进则退,你这样懒散,迟早变成别人的腹中餐。”容昳很难得对芙宓说这么多的话。

    芙宓想了想道:“那可真是它的造化。”

    容昳懒得再理会油盐不进,灵顽不灵的芙宓,索性闭目养神。

    “主人,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啊?玄元冰珠在我体内,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荒芜之地了?”芙宓些微有点儿着急,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