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三句忏悔的话,就心软的原谅对方了。
在微微感慨了下,沈氏的良善后,周笑笑在心里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母亲要由她来妥善保护的决心了。
所以就见周笑笑,在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后,就很是热情的接过,段姨娘手中举了半天的食盒子,而后歉然的说道:
“真是对不住,适才是我鲁莽了,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还望姨娘莫怪罪。这糕点如今我和母亲也收下了,姨娘悔过的心意我们也都知道了,既如此姨娘这就请回去吧,我母亲养病期间,还需多多静养,因此就不留你了。”
本来段姨娘,看着周笑笑对她,露出笑容的样子,还以为有沈氏在中间做和事佬,这位三小姐对她的芥蒂,已然解开了呢。
可是眼瞧周笑笑,糕点收了,却对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段姨娘被挤兑的不住咳嗽,如此尴尬的局面,她何尝不想走,可是想到今天前来的目的,她不禁仍旧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知道段姨娘,此行前来,目的不纯的周笑笑,她故作惊讶的说道:
“段姨娘,你不是来给我母亲赔礼道歉的吗。现在你的悔恨,我们都知晓了,这糕点我们也收下了。可姨娘你还站在这里,莫非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不成。”
正发愁不知道,寻个什么由头,将话给讲下去的段姨娘,正心里一喜,要借着周笑笑的询问,开口把正事说出来的时候。
却不料周笑笑,却先一步,对着她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
“若只是送糕点,外加道歉,那姨娘的诚意,我到能信上几分。可若是你真的一副悔恨模样之后,又马上说出什么有求于人的话,那姨娘此行前来的动机,我可真要好好推敲一下了。”
被周笑笑的一番话,噎的都快内伤的段姨娘。
她若到了此刻,还瞧不出来,这位才回府的三小姐,分明是看透她的来意,存心拿话挤兑她的话,那段姨娘这些年,在侯府内宅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是白练了。
反正她的来意,都被看穿了,段姨娘索性也不在继续装出一副,赔礼道歉的谦卑样子了。
就见她忽然哭出声来,更是快步绕过周笑笑,一把跪倒在沈氏近前,扯住她的衣裙下摆哭诉道:
“小姐当年都是我不好,可香铃也是被柳姨娘所逼,不得不听从她的安排,去侍奉侯爷,给您故意添堵。毕竟我乡下还有父母双亲要奉养的事情,小姐您也是知道的。若我不听柳姨娘的话,她说会派人,去要了我爹娘的命啊。”
沈氏本就是个心软的,更何况段姨娘,还寻了个如此,值得人同情的理由。
所以就见沈氏,赶紧弯腰,就要将她亲自扶起来,神色间也尽是一片动容的神色。
但是段姨娘,却仍旧跪在地上,死活不起来,声音凄惨无比的继续说道:
“这些年,我心里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小姐您,可是这侯府内,除了大夫人齐氏外,所有人谁不畏惧于柳琳琅的恩宠。别看我是在侯府,做了十七年的姨娘,还生下了五小姐。但是柳氏从来不将我放在眼中,更是大加排挤迫害。”
“如今她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本来香铃以为,小姐回来了,这下我总算又有了依靠。可是哪成想,就在昨日柳琳琅派人给我传了话,叫我务必想尽办法,帮她脱身,重获自由、否则她的禁足只是暂时的,一旦等到她出来的那一天,不但不会放过我,还会要了五小姐的性命。所以还望小姐救命,这次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帮帮我才成啊,我们母女俩的性命,可都攥在您的手上了。”
先是拿父母双亲说事,这会又将女儿的生死摆了出来。
可显然沈氏那良善的性子,就是很吃这一套,立刻心生不忍的说道:
“香铃,可是禁足柳姨娘,是侯爷的意思。我如今虽然归府,但你也是知道的,我终究是被侯爷休掉的下堂妻,在他面前根本就说不上话,你何不去求求大夫人齐氏,说不定她能帮到你。”
段姨娘,闻听的沈氏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并不抵触帮她。
当即段姨娘心里一喜,刚要把准备好的说词,一股脑的讲出来时。
却不料冷眼站在一旁,始终严密盯着段姨娘,一举一动的周笑笑,她当先笑出声来了,更是语带戏虐的说道:
“母亲,您怎么还没听出来,段姨娘话里的弦外之音呢。之所以这事,会求到您的头上来,那还不是因为,偌大的侯府谁不知道,我那父亲最宠爱的就是柳姨娘,这次禁足对方也并非他的本意,不过是为了给我一个交代罢了。”
“所以啊,只要能说动母亲,再由你劝动我,亲自去和父亲给柳姨娘说说情。那我这个被她暗中下手,害的掌心被划伤的人,都不再计较了。父亲不就能借着这个由头,将柳姨娘名正言顺的放出来,弄出一副侯府内宅,一团和睦的氛围了。”
“怎么样段姨娘,我这话说中你的心事了吧。因此你今天来,一不是为了和我母亲叙旧,二来也不是诚心悔过的。你不过就是柳琳琅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哈巴狗,做足了戏码,想要哄骗得我母亲心软,从而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你当年对我母亲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我没去找你麻烦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咱们今天就新账旧账好好的算清楚。”
☆、第55章:背主忘恩
段姨娘到底是侍婢出身,她也就仗着沈氏,良善好欺,这才敢在她面前无礼哭闹。
但如今心事被周笑笑,毫不留情的说破。
并且段姨娘一听,周笑笑还要找她清算背主忘恩的旧账,她立刻露出了畏惧之色。
而屋内的三人,最难以接受真相的,就要数此刻,被打击得摇摇欲坠的沈氏了。
只见她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段姨娘,声音气的,都微微发着颤的说道:
“香铃,我沈家自问待你不薄,你生了重病,家中无力担负药钱,还怕你将病气过给家人,所以将你一张凉席,裹着丢到街上,就等着你咽了气就立刻下葬。是我母亲恰巧去寺庙进香,回来的路上瞧见了你,这才起了怜悯之心,将你带回沈家救治,等你好了后就被安排到我身边,做了贴身侍婢。”
“再怎么说,我沈家对你,也算有过救命之恩的。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在我最凄苦无助的时候,你舍我而去,我尚且能说你是为了自保,虽说心里难受,但我这个做小姐的不想再埋怨你什么。可是香铃你该知道,当年侯爷休了我,这其中柳姨娘可是推波助澜的人,你竟然今天跑到这里,为了她给我跪下,还哭诉求情,难道我们主仆自幼相伴长大的情分,真抵不过你鞍前马后,为柳氏掏心掏肺的一片忠心不成,你可是太叫我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