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妇女们先是懵了一下,等明白小野的意思时,个个都愤慨起来。
“哎……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说话呢?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其中一个气性大的回敬小野,“我们不就是在这里打个麻将吗?你至于吗?再说那个于阿姨的儿子住这里的呀,你怎么这么说话……”
于小娟本来有些怕小野,眼下看见有人帮忙出头,也忙跟着说了一句。
“我儿子是出了钱的嘛。小野姑娘,你看你这么说确实不合适……”
小野:“张雾的房间在那里,请你到你儿子的房间里去。”她指着张雾锁得严严实实的房门说。
“我儿子的房门锁上了啊!不锁上用得着你说啊,我肯定到我儿子的房间里去!用得着在这客厅里看人眼色啊!”
于小娟想起下午自己在家的时候被突然回来的小野将了一军的事,害得自己又是收拾屋子又是把电视音量调低。如果现在不趁着人多势众扳回一局,可能今晚的日子又要憋屈了,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镇住?
这么想着,于小娟的胸膛挺了起来,下巴也抬高了。
“那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小野又朝于小娟迈进了一步,于小娟下意识地就往后挪了一下屁股。
“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呀?就算进不去屋里,这个客厅我儿子也有份的啊,我住不可以啊?你们这两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呀?我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大老远坐了十个小时硬座跑过来找儿子,坐得我腿都肿了,结果到这里来儿子没见着,天天睡在这个冻死人的沙发上吃泡面,连一个叫我进屋睡的人都没有。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看起来很有休养,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是吧?姐妹们?你们说我容易吗?”
她说着就跟其他几人互动,“现在就是闷得没法了,打个麻将都有人看不下去,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啊?跟我们老一辈人真的没法比……”
“说完了吗?”小野截断她的话,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走不走”?
其他人看见小野听了于小娟一大通话后仍然面不改色,打扮又不像一般女孩子,都有些动摇。其中一个把靠在身边的椅子拉开,准备起身要走。
于小娟见状,连忙叫起来,“姐妹们,你们走了就真的没人给我主持公道了,我一个外乡人,我要流落街头的呀”!
妇女甲:“你打个电话给你儿子嘛,叫他跟这两个女孩讲好嘛。麻将我们不打了,好吧?”
这话戳到了于小娟的痛处。
她不能给张雾打电话,一时间又想不到更好的应对办法,于是索性使出她的老招数——一倒在沙发上就大哭起来。
珺雅再一次惊呆了,她原来以为她自己的妈已经算个难讲理的女人,却没想到极品中更有极品。而且,她太佩服于小娟的演技,一秒落泪,拿奥斯卡影后不算玷污。
于小娟躺倒在沙发上突然痛哭流涕,把一众人都惊呆了,包括一起打麻将的“牌友”。
她们过来抚背安慰她。
“没人要赶你出去,你就在这住着,这屋子你儿子也有份呢,谁敢赶你出去,是吧?”说着还故意看了看小野,她们以为至少于小娟这一哭,稍微“有点同情心”的人都不会再提出去的事。
但是小野丝毫不为所动。她好像看惯了这种事,两手插在裤兜里就站在那里看着。
珺雅有点看不下去了。虽然她知道张雾和他妈的关系不好,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母子,总不好在大冷天的夜里逼着他妈出门,即使要赶她走也不差这一晚,况且这一晚有小野在,相信她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珺雅准备平息这场闹剧。
她放下手要走过去,但是经过小野身边时却被她一手拉住。
“好了,各回各家吧!”小野对聚集在于小娟旁边的女人们说。
她们其实也不想再留了,毕竟只是临时搭伙打个麻将,逢场客气一下就算了,谁还真想摊上这些麻烦事。
于是几个“牌友”又宽慰她几句“不用担心,好好在这等儿子,有需要就联系”的话,然后收拾完麻将起身准备离开。
如果于小娟顺着小野给的台阶下去,收敛自己的行为,也许这天晚上就这么平稳过去了。但是她偏不,她心里有着极强的不平衡感,她不想“被人欺负”,尤其是给两个年轻的女孩“欺负”。
所以在“牌友”们走到门口,小野伸手来拿沙发上自己的包时,于小娟大叫起来。
“怎么啊?!你还想打我啊!”
走到门口的人站住脚。
“谁打你?”小野提起包站直身。
“你刚才不就是想打我吗?!”于小娟一边抹眼泪一边斥骂。
“阿姨,你怎么乱说话啊。”珺雅生气起来,“小野拿自己的包,碰都没碰到你”。
于小娟:“你知道什么?她推了我!你们就是等着人走了,两个大姑娘欺负我一个老太婆!”
珺雅气炸了。
“阿姨你真的是……”
“看什么!”小野突然朝门口停住脚看热闹的人吼了一声,“滚”!
门口有人想要回敬,被其他人拉走了。
3a09的门关上了。
“你什么意思?”小野把包往桌子上一扔,瞪着眼问于小娟。
于小娟刚才只是诈一下,但现在她真的觉得小野有要动手的想法。
所以她在回答小野的话之前马上拨了张雾的电话。
张雾没有接电话。
“儿子啊!你快回来啊!有人要打你妈!你再不回来,你妈要被人打死了啊……”她一边大哭一边大叫。
小野和珺雅都知道张雾不会接她的电话,两个人就那么站着看她把戏演完。
于小娟对于小野和珺雅的无动于衷感到惊讶,但她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攥着个根本没解屏的手机“哭诉”。
可是闹剧没有结束,正在于小娟抱着电话倒在沙发上“痛哭流涕”的时候,那个“正在通话”的手机响铃了。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尴尬了。
连于小娟自己都被这突如其来、与现场气氛完全不符合的铃声尴尬了,慌忙把手机拉下来急着一划。本来想滑向“拒接”,急中却滑向了“接听”,而且打开了扬声器。
“外卖到了,下来领一下!”
于小娟急忙挂断。
客厅安静了。没有哭声,没有叫嚣声,安静得只有小野锐利的目光发射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小野才说话。
“要么今晚老实在这里过一晚,要么现在出门找旅馆。这里不兴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是想找警察,可以,我帮你找。”小野说,“这